在即将死亡刹那,迪卢木多已经不止身在何方,致死不弃不离,是面前金发男人。
“对……不起……”
她声音太轻太轻,轻即使尽在咫尺肯尼斯也没有发现。
“……对不起……”
但是,这已经足够了。
若是他们活下去,或许这就是一场新开始。
但是一切远远没有结束。
切嗣淡淡道:“Rider,这是要同时与Saber与Archer动手吗?”
Saber勃然大怒:“卫宫切嗣!”
爱丽斯菲尔悲伤道:“Saber……”
还有五条令咒,切嗣根本不会担心消耗……甚至于对于卫宫切嗣而言,在有了士郎之后,Saber已经……不再是必须了。
韦伯紧张抓紧了Rider披风,征服王朗笑道:“虽然能够同时和两位英灵作战余深感荣幸,但是不知名人啊,不要再这般践踏Saber尊严了。”顿了顿,他道:“小子,余只需要一句话,究竟救不救这个球里面柠檬头?”
韦伯看了看Rider,对方道:“这个需要自己去做判断,余Master啊。”
韦伯看不到水银液之中肯尼斯,但是对方那般严肃高傲脸他是无法忘掉,他是那般可恶和混账,将他不眠不休那么久实验成果当做是全班人笑料,四溢嘲讽。但是这个人又是那般才华横溢,每每听完他课,他都觉得自已受益匪浅。
他是个认真又负责老师,即使不屑也会看完自己论文;但他同时是个糟糕至极老师,因为他永远高高在上,不知云端之下痛苦。
但是现在,他应该知道了。
就好像面前高壮王告诉他那样,在世界地图面前,无论是他还是肯尼斯,即使加上面前这位纵横沙场传诵不休千古一帝,他们起点都是一样,都不过是世界地图上连存在都不会标注出来点。
韦伯第一次,如此坚定而又不畏缩狠狠点了点头。
“这样啊。这就是了!”Rider朗笑道:“也听到了吗Saber,那么余可就不能留手了呢。”
Saber皱眉道:“Rider……”
狂风大作!
汹涌旋风以Rider为圆心散开,Rider大笑道:“那么就来看看余最强宝具——”
“舞弥,撤退。”
Rider:“……”
“今夜到此为止了。”切嗣转身离开:“走吧。”
Archer微微皱眉,但是很快他眉又松开了,微微摇了摇头离开了这里。
Rider无奈道:“呀嘞呀嘞,余可是做好了准备啊。”
Saber摇摇头道:“Rider,即使是战斗,也希望是和一对一对决,而不是像这样一般。”
爱丽斯菲尔皱眉道:“Saber……对不起……”
“爱丽斯菲尔,这不是错。”Saber看向韦伯,点头道:“谢谢,RiderMaster。”
韦伯紧张道:“没,没事!”
Saber有些羡慕地看着面前这对主从,这样牵绊是她根本无法从切嗣身上得到。
顿了顿,韦伯看向水银球道:“那个,阿其波卢德教授,他们都已经离开了……”
里面没有响动。
韦伯顿了顿道:“那个,教授,您打算之后怎么办呢?”
这不过是第三天开始罢了。
只是里面人依旧没有回答。
但是韦伯却笑了。
太阳……快要升起来了吧?他还要趁着爷爷奶奶醒来之前回去啊。
纲吉一路走到了公园,他将迪卢木多放在身边,坐在长椅上疲惫喘息。云雀远远地靠在顺便双臂环胸冷眼看着他,嘲道:“真是狼狈啊,泽田纲吉。”
纲吉笑道:“现在算是知道时臣辛苦了,死气零地点突破再加上火焰量,体内储存火焰也快要见底了。”
夜晚很安静,冬季夜是那样寒冷,即使一些流浪汉也不会选择在公园入驻,更不论是那些情侣了。
云雀突然道:“草食动物,为什么会召唤?”他微微扬头:“就笃定会回应召唤?”
“怎么可能……”纲吉完全没有了方才了优雅,完全像个大孩子一样摊在椅子上:“老实说真有些害怕不理啊,但是当时危急情况下意识就想到了。”
“……”
“恭弥?”
“哼,算了,这次就原谅群聚吧。”
纲吉忍不住哈哈笑了出来,云雀皱了皱眉,随即道:“还有多久?”
“嗯……应该还有十分钟左右就可以进行再次召唤了。”
云雀不满道:“为何会是Assassin?”
纲吉想了想耸耸肩:“不知道啊……似乎是圣杯默认七位守护者各占一种职介吧,就武器而言,适合三种,但是另外两种都被人占了。”
云雀没有再追究,他斜眼看向一边冰封Lancer,微微皱眉:“打算将这东西怎么处理。”
“什么叫东西啊……”纲吉无奈道:“嗯……现在是需要好好想一下怎么像时臣解释迪卢木多存在了。”
他神色有了些异动,云雀冷哼一声没有去理会他。
“阿其波卢德先生……Rider应该会救他吧?”
云雀没有理他。
“命运……命运是无法更改吗?”纲吉看向夜空,不同于几个小时前大战天昏地暗,此时被雨水洗刷过天空如此澄澈而纯粹,是那样美丽:“这一次没有了干扰命运能力,但是却又实实在在让这一切发生了改变,最后路是否顺畅,是否会与记忆中相同……着都会让担忧。”
云雀挑眉道:“在恐惧?”
“是啊,怎么可能不害怕……如果没有成功话怎么办呢?愿望……”顿了顿,纲吉又笑道:“现在想这些有什么用呢?只要全力向前走就好了,这样即使失败也不会后悔……不不不,应该是不能失败。”
他站起身,笑了:“命由不由天!”
对,正是因为如此,才有了横向世界轴奇迹存在。
身为基石承认主人存在,或许他本身而言,就是所有“命运”中那最自由存在。这是考验,是束缚,是压力,也是自由,矛盾美丽,沉重绝望。
但是即使如此,无论是美好还是绝望,他都走了过了,退缩过,畏惧过,冲动过,愤怒过,然后走到了最后。
因为他身边有他们,他伙伴们,不离不弃。
一直冷眼看着他云雀嘴角,缓缓地,勾出了细微弧度。
是,这样……才是泽田纲吉。让自由云留在彭格列理由。
因为他身边有他,他Boss,不离不弃。
24、第十章 风起浪涌时
一个小时的缓冲时限到了,云雀毫不犹豫的转身消失,年轻的首领无奈的笑了笑,召唤出了那个温柔的女性。
就在库洛姆出现的一刹那,汹涌澎湃的魔力重新涌进身体中,面色苍白的年轻首领渐渐缓过了气来,库洛姆责备道:“太乱来了,Boss……”
“但是当时那种情况,如果真的要以一对二的话,恭弥会比较保险一些。毕竟你们虽然没有职介所带来的便利,也同样没有了职介对于每个人数值的限制。”顿了顿,纲吉微微皱眉:“库洛姆,去看一下那边怎么样了?”
库洛姆笑道:“Boss还是担心的吧?”
白色的夜枭展翅而去,纲吉摇摇头:“那一瞬间,我确实是愤怒的。”顿了顿:“多说无益,现在也算是彻底结束了。”
库洛姆点点头,夜枭很快飞了回来,她笑道:“Boss,阿其波卢德他们两个人已经离开了。应该会很快离开日本吧。”
纲吉点了点头,随即有些发愁道:“迪卢木多我该怎么解释呢……”
库洛姆挪揄道:“那就要看Boss你的解释了。”
“……没办法了……库洛姆,你还真是说准了,我把迪卢木多带了回来。”纲吉彻底恢复了过来,汹涌澎湃的魔力恢复平静:“一会儿就拜托你用幻术修补好他的心脏,我再利用火焰魔力来治疗他。”
“嗯,好的Boss。”
年轻的首领抽了抽嘴角:“看样子……我要去拜托绮礼了呢。”
库洛姆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清晨,初阳刚刚破晓之际,纲吉背着迪卢木多凭借着库洛姆的幻术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到了教会中。
见面时如同预料中的那样,站在礼拜堂身向前看着纲吉的眼神是那般的狂热,仿佛是看到了会移动的上帝雕像一般,尊崇,敬仰,但又与常人不一样的充满毁灭的欲望。
或许这样的目光连绮礼自己也没有发觉。
早就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目光,纲吉开门见山道:“绮礼,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绮礼终于将目光转向他身边昏迷的人,有些意外道:“Lancer?”顿了顿他道:“原来如此,Lancer组合已经出局了吗?”
“不,没有。”纲吉笑道:“阿其波卢德他们的确出局了,但是Lancer没有。”
绮礼不解:“你是想让我成为Lancer的Master?你是怎么将Lancer带到这里的?”
纲吉只是道:“卫宫切嗣。”
绮礼的眼神变了。
纲吉抽抽嘴角,干咳了两声道:“他的目标是想要杀死Lancer……绮礼,我期待从时臣那里听到你成为Lancer主人的原因。”
绮礼的神色微微一动:“但是泽田纲吉,在我拥有Assassin的情况下,除非是Lancer的Master将令咒转让给我,否则我无法直接成为Lancer的Master。更何况还有消耗的问题,我不如恩师的强大,两个英灵将是我无法负担的。”
“消耗的问题不用担心,Lancer之所以位列三大骑士之一,就是因为他的细微持续性战斗消耗,即使是凭借他自身的魔力都可以很长一段时间的战斗,而Assassin你并不需要他们去战斗不是吗?”
看着对方毫无变化的脸,纲吉继续道:“至于第一个问题,很简单。”
光已经透过窗棂照了进来,漆黑的世界渐渐被光明照亮。
站在纲吉身边的库洛姆伸出了右手,绮礼神色骤然大变!
迪卢木多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有温暖的暖流穿过他的身体,心脏撕裂的疼痛奇迹的消失了,那种昏沉的感觉在渐渐地淡去,躯体不再那般沉重。
渐渐地,他明白有人在向他输送魔力。
是谁呢?
他想着,然后有一些画面渐渐随着魔力流传了过来。那是一个很温馨的画面,美丽的妈妈,调皮的孩子,奇怪的婴儿,然后,是一个很普通的,笑的很好看的少年。
他愣愣的站在那里,阳光倾泻而下。然后他就看到那个少年抬起头朝着他开心一笑:“欢迎回来,迪卢木多。”
那一瞬间,仿佛有什么将要破茧而出一般。
Lancer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这个少年……是谁?
画面变换,这一次他出现在了一间偌大的房间中。房间中布置典雅,装饰古朴,是一种沉淀百多年的大家族才会拥有的低调奢华。有一个身穿黑衣的人背对着他站在落地窗前,而他却单膝跪在地上,仰望着那个身影。
“迪卢木多。”那个背对着他的人问:“你……觉得这样跟着我好吗?”
这一次,他的最不由自主的动了起来:“是的,……我觉得非常好。”
他刚刚……叫了这个人的名字吗?
“为什么?”那个人转过了身,他莫名有些期待的抬头看去,却只能看到一片暗影:“即使需要你做一些不愿意做的事情?你,你不觉得,这一切……这些都很……很肮脏,很过分吗?!”
有晶莹的水滴顺着对方的脸颊滑下,滴落在面前的地毯上:“迪卢木多……我,我不知道要怎么做才好啊……如果,如果我选择错了的话……他们……他们可能会死啊!”
“……请不要伤心。”他微笑道:“请您相信自己,您一直都是如此的耀眼,您的表现我迪卢木多一直都看在眼中,所以我知道您一定做得到。”
“可是……”
“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一直……吗……
这是……他所发下的誓言?
迪卢木多有一种强烈的冲动,他想要看这个有些矮小却穿着成熟的青年,看清他,究竟是谁!
可是画面再一次消失了。
强烈的失落感袭来,他开始期待再度到来的画面。不负他所期待的,夕阳之中,他终于看清了对方的脸。
他突然一愣,那一瞬间,一股强烈的悲痛让他感到深深的窒息。
这是病房……对,圣杯给予的记忆告诉他这里是病房。几根管子连接着床上白发苍苍的老者,仪器滴滴答答的响着,绿色的丝线起伏,却留不住流逝的生命。
突然,这个老人睁开了眼睛。
那是一双浑浊的,暗淡的眼睛。可是迪卢木多却觉得,他从这双眼中看到了天空,看到了……世界。
“迪卢木多……”氧气罩下的嘴唇微动,吐出细微的声音:“你……幸福吗?”
“是的,纲殿下,我很幸福,非常幸福。”他静静地看着他的眼睛:“所以纲殿下,请您不要忘记您与我的约定。”
老人笑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