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锁金铃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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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锁金铃记- 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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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觉得好累啊好想休息一下啊不过更加不想干活拖延着不想干活不想洗澡不想睡觉就把文写完了……
    出了统万城两位还要再走五千里(时间都够生个孩子了

  ☆、第195章 赤沙白城二

“别打别打别打……大将军;你还要运马,马可不比人;到了河中间忽然惊起来;那是铁定要翻船的。晚上黑灯瞎火;马感觉脚下在动,更容易惊;这不是九死一生吗?”
    萧荀道:“独孤兄,他说的有道理。白天我见水流很急;下面还有暗礁;别强人所难了。”
    独孤寿成一张面皮涨成了酱紫色,道:“追不上怎么办?”
    萧荀道:“跑得聊和尚跑不了庙;我们直奔终点去,难道她还能去别处吗?”
    独孤寿成深深吸了一口气,还待再辩,普陆如道:“将军,他说得对啊……”
    萧荀又道:“我们也几天几夜没休息了,再这么下去,不是被人击溃,自己都要被自己拖垮了。”
    独孤寿成恨恨地将鞭子砸在地下,道:“罢了罢了!你,你说,明日几时可以渡河?”
    那老猎人道:“天亮就行!你们住我家,我叫你们起来,大将军,这你该放心了吧?”
    独孤寿成道:“你好好替我办事,钱少不了你们的。”
    他从怀中掏出一锭碎金,道:“金子,先给你当个定金,成功过了河,一定少不了你的。但你要是敢玩花样……”
    他捏住那张被他拆下来的门板,用力一掰,掰下小小一块,在手中搓了一搓,全都变成粉随风飞走了。
    人人都知道木头里面有实有虚,有的地方筋络纠结,有的地方是空的。一块木片受力,常常断在空处,甚少有从实处断的,然而独孤寿成想掰多少就掰多少,显然已不将木头本身的实虚放在眼里。
    方才实有狗胆包天的人打着把他们都干掉沉河独吞黄金的主意,见独孤寿成如此神勇,再不敢动歪脑筋了。
    几人在老猎人家里歇下,吃了一顿饱饭,围在火炉旁边闲聊,独孤寿成忽然想起一件事来,抓过普陆如问道:“普陆如,你和一开始就溜了的那小娘子干了一架,你说说她武功到底如何?”
    普陆如一愣,道:“将军怎么忽然问起这个来?”
    独孤寿成道:“让你说你就说,恁多问题。你当时不是一脸不屑,过后半句没提?”
    普陆如道:“说实话啊将军……我没试出来。”
    独孤寿成脸色一变,道:“什么叫没试出来?”
    普陆如道:“当时我和她并排骑马。我见她长得弱不禁风,因此这一刀劈过去,实际上只用了五成力道。不料她马术不错,竟然闪过去了。我再劈一刀,加了一成力道,被她借着马的力道挡回来了,也就是说,她的力道加上马减速的力道,差不多等于我六成的力道,那你说她的力道能有我大?她到底是有意为之,还是胡乱蒙的?我可看不出来。”
    众人一阵沉默。独孤寿成脸色很差,道:“你们都和她交手过,你们谁来说说她武功到底如何?”
    他那两个鼻子还伤着的手下之一道:“我看诡谲至极,我就和她打了个照面,就成这样了。”
    另一人附和道:“不错,下手狠。”
    元大师道:“她下手是狠啊,上来就勒老衲的脖子。金大帅,你那个义妹,我看迂得很,不太像。”
    萧荀道:“若此人真不是我义妹,只怕她半路上碰到这人,已被杀人灭口了。”
    邓昭业道:“那为何冒着危险要与一个陌生人动手?”
    萧荀低声道:“此人的兵刃乃是一条铁锁链,她临时来驰援,要想装得和我们的目标一模一样,就得有一把刀或者剑。义妹身上正好带着剑,或许便是因此横遭毒手……”
    同邓二郎一同前来的大内高手李三郎道:“不太对呀,若是如你们所说,这人心狠手辣,那么金大帅这义妹之前的迂劲儿说不定是装的,为的就是临阵倒戈……”
    萧荀立刻道:“不可能!”
    邓二郎也道:“李三郎言重了,金大帅的义妹在江湖上小有名气的,确乎是个迂得很的白道侠少,且出道起便一直用剑,剑法平平,且从未听说还会用这等奇形兵刃。若说她这一路是装的,那她之前也是装的。难道她能从踏入江湖那一刻、甚或拜在……拜在那人门下的时候就料到有现在这等机会,所以一直在假装正派?”
    李三郎亦是消息灵通之人,经邓二郎提点,歉然道:“金大帅,我不是这个意思,那人确乎是出了名的迂,我不该乱说……”
    萧荀制止了他,道:“怎好怪李三郎?不说这个了。”
    独孤寿成道:“我们吵也吵不出所以然来。现下金大帅、邓二郎、元大师、李三郎等人都觉得这不知打哪来的援兵杀了金大帅的义妹……”
    萧荀立刻变了脸色,抢道:“说不定只是抢了刀!这事完了之后我还得去寻她……”
    独孤寿成叹了口气,道:“好好好,总之你觉得不可能是义妹……剩下的人呢?”
    余下众人纷纷表态,有的说这小姑娘出现的时候好不威风,说不定深藏不露;有的说看来不过十*岁的年纪,不可能会有如此高深诡异的武功。两边各执一词,莫衷一是,只有萧荀眉头紧锁,担心金铃真的遭人毒手,又是在和自己吵架之后落跑,这要是被爹娘知道了,只怕不是一顿板子几顿饭就能了结的仇怨。
    第二天清晨,那老猎人就把他们叫起来了。果如他早先所说,马上了皮筏,觉得脚下不稳,就要往下跳,一群人折腾得鸡飞狗跳,好容易把马安抚下来骗上了船,再过河已接近下午。独孤寿成满脸愁容,萧荀只得安慰道:“独孤兄莫慌,她们没了马,跑得自然不如我们迅捷,定能追上的。”
    独孤寿成叹了口气,道:“但愿如此,可过了这条河,对面就是别家地盘,老哥我手上这一堆信物就没用了。”
    萧荀笑道:“独孤兄千万莫灰心丧气。我昨晚倒是想明白一件事。”
    “什么事?”
    萧荀道:“我们就算拿到东西,也不知道怎么使用。反观这人图谋已久,必定知道其中一切用法,我们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静观其变,到时再图谋也不迟。”
    独孤寿成想了一想,道:“不错,你说得对……”
    萧荀却自有算盘,言不由衷,见独孤寿成如此就轻信了自己,不由得小有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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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路上虽然路不好走,却再也没遇到什么危险,天色昏暝轮替,银锁与金铃两人一前一后,寻着赫连一路留下的痕迹,兜到了城南一处荒僻的树林里。
    统万城西赤沙千里,北边的黑水畔多是草场,南边为奢延河阻隔还有些可以生树的地方。
    银锁忽然停下来,金铃也跟着她停下,只听她口中低啸,左顾右盼,忽有一人凭空出现,紧接着数道人影出现在两人周围,持双刀指着金铃。
    领头那人也是白衣兜帽,黑布遮脸,手上拿着弯刀,冲银锁笑道:“影月!你可算来了!钟巧巧去义阳报信说小赵死了,你独自上路,那她到底是什么人?”
    “你竟然亲自来了,她是乌山少主。”
    “什么?!她有何图谋?”他举起弯刀指着金铃,周围教众见他如此,也都举起手中兵刃对着金铃。
    金铃的铁链缠在手上,同样也计算着如何脱身。
    银锁往后稍稍退了一步,挡在金铃身前,笑道:“辉日莫急,都放下刀,搞的这么剑拔弩张做什么?”
    她挨个按着刀背让他们放下刀,最后按在赫连的刀上,道:“辉日,她救了我的命,又一路护送我到这里,一路披星戴月,受了不少伤,咱们圣教怎可恩将仇报?”
    说罢凑到赫连耳边道:“这一路可是九死一生,我许她三成宝藏救我的命。”
    赫连也小声道:“值吗?”
    “挺值的。”
    “教主那边怎么交代?我们和乌山可是……”他两刀交在一起,意即两方交恶。
    “师父现下和乌山行主合伙,去长安做生意了,必定不会怪我。”
    “这竟然是真的?”
    “你还怀疑你们鎏金旗的消息?”
    “太离奇了!我还以为是康旗主随口说来诓我的!”
    银锁道:“反正万事有我顶着,你快叫他们放下刀,否则乌山少主动起手来,可要损耗我教的实力了。”
    “……我还是觉得三成有点多了,你不讲价吗?”
    银锁道:“她和我一道下地宫,还和我们去铁勒。只要有敌人,她就出手。”
    “……有你担着?”
    “是是是,师父就算教训,也只教训我一个,大家方才都听到是我在回护她,跟你全然没有关系,你快点头吧。”
    赫连点点头,直起腰来,大声道:“这是影月右使的朋友,大家放下兵刃,以礼相待!”
    只听两旁人马整齐划一还刀入鞘,后退了一步,赫连拱手道:“既然是影月的朋友,大家就不是敌人。请。”
    金铃收了手中铁链,随着银锁往前走去。
    穿过树林,渐渐闻到了香味。走出树林之后,竟是一个小小的营地,十几个明教教徒身在其中走动,营地中间生着篝火,火上煮着口大锅,正是方才那食物香气的来源。
    赫连道:“我们正要吃饭……”
    银锁打断他:“你再多煮四个人的,我饿。”
    “有有有……”
    作者有话要说:我这几天加班,内容提要的诗词都是抄的
    真的快要没有存文了!!!!!!!
    26号交标!!!!!我尽量一天3k!!!!!!!

  ☆、第196章 赤沙白城三

金铃见她这样子,已经明白她走到哪都是个骄纵任性的小霸王;在自己面前那么听话;真是难为她了。
    那锅里煮的是一锅羊肉汤。这会儿已煮得烂了;羊肉化在汤里,成了一锅白色,旁边放着一叠馕;已经有人拿着碗在旁边等着盛汤了。
    银锁一个箭步就消失了;过了一会从金铃身后冒出来,举着两个大碗;递给金铃一个,道:“吃点暖身的。”
    金铃还没来得及接过来,银锁又拿着碗跑到锅边上,拉下面巾和掌勺的人打了个招呼;那人立刻赔笑着给她添了满满两碗,又给她两张馕。
    她抬起头冲金铃一努嘴,带她到一旁坐下,把手中碗递给她,道:“趁热吃。”
    金铃已经开始慢慢进食,吃相优雅,速度却异常地快,银锁忍不住道:“大师姐,现在暂时安全,不用着急。”
    金铃却问道:“有一件事我须得问问你。邓二郎与你到底是什么关系,若要你下手杀他,你肯是不肯?”
    银锁道:“怎么,大师姐起了杀心?”
    “你先答我。”
    银锁略有些不好意思,道:“他曾经仰慕过我娘。”
    “曾经?后来呢?”
    “后来我娘带着我离开了许昌,他却没跟我们一起来,后来我娘就死了。”
    “然而我在建业城中机缘巧合见到他,却发现他并未娶妻生子,还是对我娘念念不忘……”银锁笑了一下,“我那时委实不懂,为何他们相处不过几个月,却能记十多年……但一想到世上除了我,说不定便只有他一个人还记着她,又觉难能可贵,不忍他死了……”
    金铃微笑道:“他是王府家臣故交好友,我也不想杀他。”
    银锁瞪了她一眼,道:“那你吓唬我!”
    金铃忍俊不禁,道:“你快吃,别凉了。”
    银锁看了一眼她碗里,眼见大半碗已不知去向,赶紧低头猛吃。
    金铃拍拍她的头,道:“我再去添点,你先吃。”
    银锁乖乖地点头,目送金铃远去,赫连从她背后走出来,笑道:“找了个好朋友?”
    银锁点点头,问道:“有什么话要和我说?”
    赫连道:“后天就是冬至了。我之前还担心你到不了,派人从义阳去许昌找你,消息还没到我这,你就从离石传信给我了。”
    “是,多亏师姐不计前嫌,危急时刻出售相助。”
    “原来如此。”
    “辉日,城中如何?有人抓捕我吗?”
    赫连道:“应是没有抓你的,西魏人的焦点都被教主的大部队引去了,估计要等几天才会发现不对。但是呢……夏州城里怪事倒不少。”
    “什么怪事?”
    赫连道:“说是冬日阴气作祟,引出厉鬼冤魂,晚上在城里吃人。”
    “无稽之谈,也有人信?”
    赫连道:“本来不信,但听说年年如此,已经好久好久了。就连柔然探子,到了这几天都不会来。”
    “咄咄怪事……”
    “是啊……我猜不透是为什么,因此也没敢让人驻扎在城里,现在在城外扎营,有点冷。”
    银锁笑了一下,忽又犯难,大师姐晚上嫌冷怎么办?
    正想着金铃,金铃就走回来了。她盯着已经拿下面巾的赫连,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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