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冉只是在中学的时候暗恋过她的班长,一个高大帅气的男生,全班的女生都喜欢他,但那种感情也只是维持了几个月,看到班长有了女朋友,也就没了那种期待。
那感情短暂如烟花一般,不比烟花平淡的多,似乎像是路边突然入眼的小花,可走着走着,便不见了,再去回想的时候,早就记不清它的轮廓。
“妈妈。。。”从走廊里传来小女孩懦懦的声音。
两个人被这呼唤声惊的瞬间分开,王曼婷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么激烈的反应,不过是在自己伤心难受的时候与一个同性的同事借个拥抱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王曼婷吸着鼻子,用手抹着脸上的泪痕,担心的赶快走到走廊里,就看见女儿在走廊里四处寻找着。
“你怎么一个人乱跑,不老实的在病房里呆着,点滴这么快就点完了?”王曼婷一边教训着,一边关切的走过去查看女儿手背上的针口有没有出血。
“妈妈。。。对不起。。。刚才是我不听话,你不要丢下我不理我。。。以后我再也不那样了,我都听你的话可以吗?”女儿那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一直盯着王曼婷,小手也抓着王曼婷的手,好像害怕她会离开似的。
王曼婷见女儿这样,一阵心酸,一把将女儿拽进怀里,手轻抚在她的脑后,“是妈妈不好,不该那样说你,妈妈没有信守承诺,应该早点回来陪你的。”
“妈妈。。。”女儿犹豫了一会,然后抬头对王曼婷小声说道,“妈妈不喜欢的话,以后我都不见爸爸了。。。”
王曼婷闻言,神情一滞,有着一瞬间的失神,马上把女儿抱得更紧,“你想见爸爸的话,过几天我让他过来看你好不好?只要你乖乖听话。”
“恩。。。妈妈,我其实很想爸爸。。。”小女孩儿一提到爸爸,马上就绷不住的眼泪一个劲往外冒。
叶冉站在一边,看着这母女俩,鼻子里一阵酸涩,也跟着蹲下/身子,拿着纸巾递给她们娘俩。
“妈妈。。。我们可不可以回家啊?我害怕在医院,而且我已经好了,不难受了。”女儿粉嫩的小手在王曼婷的脸上轻轻擦着,嘟着嘴撒娇似的说着。
“恩,我去问问大夫,如果可以,我们就不住医院了。”王曼婷抱起女儿,埋怨起来,“还有啊,以后不许一个人乱跑,遇到坏人怎么办?!”
叶冉一直跟在王曼婷的身后,回病房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三个人就准备回家。
出租车上,女儿靠在王曼婷的怀里睡着了,王曼婷轻轻的搂着她,然后对叶冉说道,“谢谢你。”
“恩?”叶冉转回头,对上王曼婷带着笑意的眼睛,脸马上就有些红,不好意思的略微低头,“我。。。我也没帮上什么忙,还添了不少麻烦呢。。。”
王曼婷笑起来的时候那上翘的嘴角总是会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只是平时她总是对带着一层面具,很少有人能真正看到她发自内心的笑容,“其实,你比你想象中的自己还要厉害的多,不要那么没自信。”
车子开的很快,没多一会就到了王曼婷家楼下,叶冉坚持要送她们回家,王曼婷也没有拒绝,等叶冉离开以后,安顿好了女儿的王曼婷又去安排了一下父亲的起居,这才有空休息一会。
王曼婷看了看睡在一边的女儿,轻手轻脚的出了卧室,关上了门,拿着电话到了阳台,“喂,你在国内吗?小欠儿登张罗着要见你。”
电话那边的男声明显是睡觉时被吵醒了,抱怨道,“曼婷大姐,你是我亲大姐成么?我这边现在才几点啊,你每次能不能考虑一下时差啊。。。我最近忙的要死了。。。哈——”
男人打了一个哈欠,继续说道,“这也不是个长久之计,你这法子也就是糊弄糊弄小孩子,等她长大了能不明白怎么回事么?现在的孩子都鬼的很,你太小瞧她们了。”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要不然我说你突然出了车祸死了怎么样?这样就能一了百了了吧?恩,我看这主意不错。”
“算我求你,看在同学一场的份上,我上有老下有小的您别诅咒我成么。。。我下个月月末大概会回国,我去看看我这个宝贝女儿成么?求曼婷姐饶我不死。”
“哼,这还差不多,记得替我给晶晶带个好~”
“你只要别咒我,我替我全家谢谢你了!”
“行了,你继续睡吧,谢了,回来请你吃饭,地方随便挑。”
挂断电话以后,王曼婷终于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又跟做贼似的蹑手蹑脚的把阳台门打开,回了屋子。
☆、致可能在天国的妈妈:
“唔。。。”在睡意朦胧中;我总觉得呼吸有些不畅,而且怎么感觉这么闷热呢,塞北市的夏天明明很舒适的啊;尤其是早晨。
我迷迷糊糊的睁眼,眼前就是白花花的一片;那一条深沟足足能夹死一只耗子好吗;不,连我都夹得死啊!!!
这不;现在我就差点在睡梦中被某个没有自觉的人谋杀,昨天去她家明明就是为了收拾她的东西好出差,结果被忘了个干净;除了一大堆的零食;什么都没带回来,这个没正事儿的玩意。
所以只好再次把我的睡衣借给她,与其说是睡衣,不过就是一件宽松肥大的T恤而已,但此刻却被马小姐穿出了别样的风情。
“啧啧,竟然把九块九包邮的T恤穿出了情趣内衣的范儿,真是厉害。”我向后仰着身子拉开与马小姐的距离,轻轻挣开了她搂着我的手臂,心中默念静心咒。
真是讨厌,明知道我清心寡欲这么久,还故意勾引我,尤其是长了那么一张见了就让人把持不住的皮囊!神烦啊!~
“嗯。。。”对于我的离开,马小姐似乎很不满,哼了一声,然后又扒过来,刚刚那一声真的是让人酥到了骨子里。
看了看时间,还早的很,就这样和她在床上腻歪一会倒也无妨。
睡着时候的马小姐显得清妧可人多了,而她的美,就更加让人无法抗拒,乌黑的长发铺散在枕头上,她的皮肤很白很细嫩,怎么就保养的这么好?
我的手指轻轻的摸在她的额头上,沿着她的眉心慢慢滑到了她的鼻尖,视线自然而然的就停留在了她的薄而小巧的嘴唇上。
虽然看起来甜美可口,但我猜那上面一定是涂满了毒药,而且还是剧毒的那一种,否则为什么只要和她说话,就有种快要暴毙的赶脚。
抬眼看了看仍然闭着眼睛毫无反应的马小姐,我微微撑起身子,用手撩着耳边落下的碎发,凑了过去。
心脏跳的好快,我都能听到那震耳的节奏,大概有击鼓传花时敲的那么快,我不是病了就是中毒了,否则我为什么这么想吻她?!那里似乎有着一种神秘的吸引力,让我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开,只能被拉扯着渐渐靠近。
趁人睡觉的时候偷吻别人,这样很不君子,可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才不会放弃这种窃玉偷香的机会,要怪只能怪你送上门来。
心里给自己找着借口,我慢慢的俯身过去,嘴唇准确的落在了她的唇瓣上,温软的触觉直击心房,连呼吸都停滞了,我初吻的时候大概都没有这么紧张过。
“我完了”此时此刻我的脑海里只有这三个字,不仅仅指这个偷吻被发现的后果,而是我渐渐明白,我遇到了人生中最具挑战性的事情,我好像喜欢上了一个有男朋友的直女,这曾经是我从来不想去触及的底线。
只是轻轻的碰触,并没有过多的流连,就离开了,我们的距离很近,她就在我的眼前,我甚至能感觉到她轻轻呼出的气息。
但我们的距离又是那么遥远,我们连爱好都是截然相反的,她喜欢男人,我喜欢女人。
“唉。”我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慢慢的起身,小心的下床,生怕惊醒了她,再这样唉声叹气早晚要变成怨妇了。
我对着衣柜上的镜子照着额头上突然冒出的一颗痘子,好烦,一定是内火太旺了,都怪那个面瘫的混蛋,有意无意的总是会勾引到自己,想着想着就从镜子里瞥了那头死猪一眼。
谁知道正好对上她睁开的眼睛,“卧槽!”我吓的赶紧转身,身子紧贴着衣柜,慌乱中手把桌子上的润肤乳都弄倒了,发出一声声响。
我扶着瓶子生怕它再滚落到地上,那这张本来就不太新鲜的脸要是没有它的滋养就更没得看了,再抬头的时候,我都怀疑我刚才是不是幻觉,此时马小姐仍然闭着眼睛睡的像死猪一样。
“唔,你好吵。。。想死吗。。。”马小姐很没有形象的咂了咂嘴,然后抱着薄被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
这一惊一乍的,我后背都冒汗了,妈蛋,这也太惊悚灵异了吧!如果不是此时阳光明媚,我都怀疑我是不是见鬼了。
她。。。应该是睡着的吧,如果她知道我偷亲她,肯定不会这么轻易放过我的,恩,一定是这样,越想越觉得我的推理是正确的,也就放心的出了卧室。
我这一走,估计没个十天八天的回不来,所以家里要彻底清扫一下,该洗的衣服都赶紧洗了,否则回来了看着一堆放了很久洗不净的脏衣服,一定很郁结。
我这人就是平时懒得弄,但弄起来就要弄的彻底一些,把衣服裤子全扔到了洗衣机里,这洗衣机还是老式的那种波轮的,每次洗衣服时候都吵的人想砸烂它。
按了开始按钮,出卫生间的时候还特意把门关严一些,就怕这噪音扰了那个混蛋的清梦,想明白了对她的喜欢以后,才发现,原来很早以前就对她的感觉有些特别了。
不对啊,我们才认识了没几天啊!而且最开始还是那么讨厌她,可我们之间好像是一种无法言说的默契,相处下来非常合拍,虽然吵吵闹闹,但关系却是越发的好了。
这样下去太危险了,万一我喜欢她喜欢的不得了,可她也和我前任一样说什么家里催着结婚之类的种种,那我岂不是明知道火坑还往里跳?
所以,我决定以后要拉开与马小姐的距离,收好自己的心,可不能着了她的道,这货实在太有诱惑力了,一般人都把持不住啊。
戴上胶皮手套,我开始彻底的大扫除,随着太阳升高,气温也直线飙升,夏日的正午还是挺热的,我用手臂抹蹭着头上的汗,奋战在满是油渍的厨房里。
“喵~”经常来吃白食的二狗子从邻居家的窗台上跳了过来,见到空着的食盘,舔着他的那张大脸蹲在窗台边朝我叫着。
“我靠,你也就吃饭的时候才会想起我,真没有良心,跟某个混蛋一个样。”我摘下手套,揉了揉他那肥大的脑袋,嘴里抱怨着,但还是从阳台的柜子里拿出猫粮袋子,给他倒了满满一盘子。
他埋头吃着,再就没理我了,“混蛋,就知道吃!”我站在一边,一直看着他在那里吃猫粮,要不是因为经常不在家没办法养猫,我还真是想养一只来着,毛茸茸的太可爱了。
她们都说,喜欢猫的人骨子里都是M,因为一日养猫终生为奴,它们总是踩着优雅冷傲的步伐,只是稍微亲近一些,我们就欣喜若狂,甘愿为它们做牛做马。
二狗子吃完了猫粮,我本来还想在摸摸他的,结果他转身就跑走了,“尼玛。。。个没良心的吃货!以后饿死吧!再也不给你吃的了!”我掐着腰冲着他跑走的方向吼着,他却跑的欢快,一直回报我以他的大菊花,玛德,连头都不回啊。
好几天不回来,我打算把猫粮盘子都收起来,但想了想,还是倒了整整一盘,大概怕他晚上饿了没得吃吧。
收拾好了阳台的东西,回身进屋,结果就在我一转身的时候,脸就撞到了开着的冰箱门上,不知何时马小姐竟然站在了那里。
“卧。。。槽。。。”这一下撞了个昏天黑地,疼的我眼泪直流,用手捂着鼻子,我都直不起腰了,一直痛苦的呻吟着,连骂她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捂着鼻子蹲在地上,有温热的液体从鼻腔里流出,顺着指缝滴在地上,鲜红色的一滴滴,落在淡青色的地砖上尤其刺眼。
“要不要紧?”马小姐的声音明显已经慌了,她也蹲下来但却不知道该从何下手。
“尼玛。。。怎么会不要紧。。。你。。。你毁我容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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