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晨嘴角慢慢绽放开来,最后裂到耳根上,整个脸皱成一团,像菊花一样,丑的不能再丑。
张合虽然躺着不能动躺,但眼珠余光还是瞄到何晨胸口强烈起伏,双手已经紧紧拧成拳头,这无声的兴奋,强压住的情绪,不知不觉也感染到张合,这让他有种被重视的感觉。
“好好,儁乂重伤未登愈,还是多多休息,本将军已经派人通知牵招了,应该很快会来看你。”
“多谢将军。”
“如此,本将军先行告退了。”
“恕在下不能远送。”
“无妨。”
张合有些艰难的目送何晨离开房间,一时间有些出神。
门外忽然传来狼叫鬼吼一连串的长笑声,声音里透着无尽的喜悦、开心。
张合嘴角缓缓裂开,拉出一条小小的幅度,也许在何晨手下效力,并不是那么难已接受的事情。
……
十天后,袁绍亲率十万大军,终于开赴到巨鹿城下。这十天里,可谓是袁绍起兵以来,过的最窝火憋屈的十天。时不时要防备来自并州方面的偷袭、伏击、下毒等等下三滥手段。匈奴骑兵的来无影去无踪、赵云一千狻猊铁骑的横冲直撞,黄忠领着士兵的设伏捣蛋,让袁绍几乎一夜之间白了不少头发。
而这十天里,也发生了不少事情。
在常山一带的高顺,重盔步兵“陷阱营”,虽然击破鞠义的强弩“先登营”,但终因兵力不足,无法趁胜追击,反被鞠义趁机捞回不少地盘,眼见自己一路无法取的进展,呼应何晨,高顺干脆退守真定,牢牢吸引住鞠义数万人马。
这是河北集团与公孙连年大战中,另一个神话的破灭。
强弩碰上重甲,当然只有吃亏的份,这乃是兵种相克,无关能力技术。
文丑领着数万大军,被魏延“飓风军团”与赵峻领着中军数万人马夹击,损失不小,若不是半路颜良得到消息,骑兵前来支援,只怕文丑又要吞下败仗的苦果。随后魏延与赵峻合兵一处,照着原来计划,退守邯郸城。
袁绍既然已围巨鹿,各郡人马器械、粮草便源源不断调了过来,看那架式,有攻城,又有长期围困的想法。
此时巨鹿城里,何晨两万骑兵,加上王凌五千,黄忠近万,差不多有三万五千左右。这要用来守城,还是绰绰有余。
这日何晨领着一干众将,巡视城防。
袁绍领着大军,在城门外扎下大营,又打栅立寨,架起钜鹿,布下绑马绳,远远看去,一片热火朝天,忙忙碌碌的景象。
呼厨泉在何晨身后,看起来伤好的差不多,正跃跃欲试道:“将军,此时袁绍立足未稳,大寨还没有完全建好,不若让草原雄鹰出去骚扰一番?挫挫他们锐气?”
何晨摇摇头,双眼盯着远方,脸上却笑的灿烂道:“贤王果然是个好战份子,这伤没有好上几天,手又开始痒了。不过今日本将军倒是要拒绝你的请战。他们建,就让他们建吧。本将军还巴不得呢。”
呼厨泉有些失望的看了看远方游戈骑兵,奔跑中带起阵阵烟尘,不由大为泄气。
“对了,巨鹿城里现在情况怎么样?”何晨回头对马玉道。
“暂时情况还好,城里的士家大族与百姓也没有什么异动,和往常差不多。”马玉恭敬回答道。
“不能放松警惕,但也别轻启事端,能安抚则安抚。万一他们真要折腾起来,也不要客气,立马以雷霆手段,杀鸡骇猴。”何晨冷冷道。
“明白了,将军。”马玉脸上一懔,认真道。
“将军,你真想困守巨鹿城吗?”请战不成的呼厨泉,又空闲不住开口问话道。。
“呵呵,当然有原因,不过具体情况,现在还不方便说。”何晨神神秘秘笑道。
呼厨泉这货又吃了个软钉子,不由郁闷的在那里拉胡子尴尬的笑。
假如何晨没有记错的话,公元193…197,乃是河北早旱蝗灾,特别是196年,河北大面积干旱,几乎是颗粒无收,很多百姓饿死荒野。算算自己出兵时间,已经有数月,眼见很快仲夏,在熬两个月,便入秋,河北干旱无粮,袁绍不用多久,必然不战而退。到时不耗一兵一卒,巨鹿之围可解。至于粮草问题,何晨在视查巨鹿粮仓后,便一点也不担心。巨鹿本来就是大城,重谷堆积,粮仓满地,起码能支持几个月。
二五 走挖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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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五 走挖宝去
建安元年7月至9月,袁绍十余万大军围攻巨鹿,不但没有攻破何晨把守的巨鹿城,反而折损士兵无数,战死上将十余员,士气变的低迷不振。其中包括准备带罪立功的大将吕旷,河北“四庭柱、一正梁”中的大梁“老枪王”韩荣。曾经西园八校尉之一淳于琼的兄弟淳于安、淳于普;后来青州四将中张台和邢烈等等。
两月之间,袁绍战法无数,皆一一被破。有以投石车、强弩、弓箭开道,轩车、娄车、撞车冲锋,大批步卒架设云梯、钩梯爬城的常规攻城之法。也有穿突暗门,剑走偏锋的方法。也有掘地道,挖渠引水,特殊方法。几乎兵法有所记载的,都被用了一遍。那怕是这样,巨鹿依然稳如泰山,固若金汤。
何晨爱骑“重铠战虎”在这一次守城战中,发挥出至关重要的做用。若不是它灵敏的嗅觉与听觉,数次夜半早一步示警,让并州军有准备时间,根本不可能化解袁绍数次极为威胁的攻势。众将对此啧啧称奇,本来对何晨以一只猛虎为座骑就感觉有些不可思异,如今这头猛虎竟然如此有灵性,更是让人羡慕不已,特别是黄舞蝶,早就把肠子悔青了,恨自己为什么不骑另外一头老虎奔上战场,那得有多威风啊?这丫头暗暗下定决心,这次回并州后,怎么着要也把它武装到牙齿。
除了巨鹿城外,邯郸城也打的火热非凡。
颜良同样倾尽全力,奋力昼夜攻城。只是魏延当年就任汉中太守时,面对魏国数十万大军,仍然不放一兵一卒进来,如今镇守邯郸,也只是牛刀小试,以颜良才能,除非兵力多上十倍,不然休想拿下邯郸。
两城久攻不下,袁绍素手无策,众谋士愁眉不展,士兵更是怨声载道。
而就在这个时候,缓过气的公孙瓒,背后狠狠插了袁绍一刀。
公孙瓒视敌己弱,高干猛攻不下,反被趁机劫营得手,连败数阵,代郡、渔阳诸郡再次倒戈相向,无奈之下退回界桥。而雪上加霜的是,黑山军张燕趁机起兵,连克数郡。好在许攸青州调兵完毕,一路支援高干,一路支援鞠义,这才堪堪稳住局式。只是如此一来,冀州三面受敌,加上黄巾余孽蠢蠢欲动,可谓是四面楚歌,差点把袁绍熬白了头发。
九月,本来是个金秋季节,是个收获的季节,北方却大日当空,赤地千里,冀州大部份地区,因为暴晒,河水干涸,田地龟裂,庄稼欠收,甚至有几个县地,由于官府拒绝开仓求济,接二连三发生暴动做乱,虽然后面被镇压下来,但却让袁绍心里堵的慌闷,天灾加人祸,让野心勃勃的袁大将军,仿佛一下子苍老十年,不再当日意气纷发,指点江山的英雄气概。
而冀州、幽州二州,在接二连三的大变后,民心开始浮动,将士心生异志。
九旬底,袁绍部将慕容平,欧阳烈谋反。
评书三国记载,慕容平乃是河北勇将;,善使一支乌金槊; 不过在长坂坡下,与杨维一起被赵云施展的百鸟朝凤枪所杀。欧阳烈乃是袁绍帐下的另外一员战将; 箭法高超绝顶,赵云枪挑张郃之时,慕容平暗射一箭; 这才救了张郃,后来被赵云用青缸剑斩死。
两人见袁绍多谋无断,偏听偏信,心生不满。遂与何晨约定旗号,三更后放火纵营,随后并州骑兵尽出,呼厨泉连破十余寨,袁军早已兵无战心,加上一直处于守势的何晨骤然发难,被打的大败数十里。袁绍收拢残兵,进退维谷之际,又被尾随而来的赵云、娄圭、呼厨泉骑兵连番冲杀,袁绍兵败如山倒,溃不成兵,在心腹干将保护下,带领不足八百骑,连夜狼狈出逃信都。自此,震惊河北,拥有决定性一役的巨鹿之战,以何晨方面彻底胜出而告终。
冀州方面,不但前后付出七八万士兵生命代价,而且冀南、冀西全境沦陷,特别是重要战略据点巨鹿失守,更是直接威胁冀州全境。何晨不但把自己爪牙触手伸进河北,而且自黄河以北,巨鹿、广平以南大片肥沃地区,彻底成为自己的猎食地后花园,想什么时候拿,就什么时候拿。
袁绍退兵之际,并州援军又到了。
荀攸派偏将吕常领八千并州兵,于扶罗举族两万匈奴骑兵,天香五千板顿战士,上郡羌族吉图部一万胡人战士,浩浩荡荡出滏口,随后在何晨调度下,从新拿回任城、又与魏延部攻克邺城。彻底把防线连成一片。太行八径下,巨鹿、任城、邯郸、邺城一条外围链式防御线彻底形成,进可攻,退可守。自此,出兵冀州的战略目地彻底完成。
随后,何晨让大将魏延领兵五万,镇守巨鹿;小将王凌领兵五千据任城;牙门将军赵峻领一万进邯郸,中郎将马玉领两万扎邺城。自己则领着几枚部曲与天香美媚准备退回并州。
只是在回并州之前,有一件事情不办了,何晨心里痒痒难受,坐立不安。
那就是“黄巾宝藏。”
里面金银财宝重要,但“九节杖”更重要,老子现在搞不到“天羽凤凰枪”“黄帝剑”怎么着也要拿“泰山府君杖”镇镇场面的说。
“黄巾宝藏”位于广平郡襄国境内白云山脉南端的崆山上。至于具体藏宝地点,系统便不在提示,只给出一张大概的图纸,言下之意,你自己找去吧。
这一日,何晨领着数千人马,风尘仆仆赶到白云山。
要说这个白云山脉,由三山一峡组成。三山值的是白云山、小西天、凌霄山,一峡乃是贺平峡。而崆山,便是依白云主峰而出。据传是因为当有山风袭来时,整个山体会发出阵阵的轰鸣声,所以当地百姓称此山为“空山”,又称崆山。才到崆山脚下,何晨心里就凉了半截。这山峦连绵数里,松林遮天蔽日,举目望去虽然青峰挺秀,白云沉浮,葱郁苍翠,十分壮观。但这么大,让老子怎么找那宝藏?
看着何晨在那里抬头望着郁郁翠翠崆山时而发呆,时而唉声叹气,天香不由轻扭小蛮腰,步步生莲而来,口吐音珠,圆润悦耳道:“将军在烦恼什么?”
何晨回头看了看这位外面火辣,实际端庄优雅的板顿大土司,不由苦笑了声道:“前些日子在巨鹿库房清点时,发现一张当时张角遗留下来的藏兵图,据说里面全是上好的钢铁、铠甲、武器,你也知道本将军最喜欢这些东西了,所以趁着难得时间,便来探探情况。看能不能找出这个藏兵洞。”何晨犹豫了下,最后还是留了一手,并不是信不过天香,乃是防止意外事情发生,万一泄露出去,宝贝、财物,一般人谁不喜欢?
天香依然穿着一领紫缎配着青色的过膝短袍,水蛇腰上系着条绿绸腰带,下面露出洁白的小腿,穿着双小马靴。一头乌黑发亮的长发,梳成几十条细碎均匀的小发辫,束起来套入背后的辫套中。耳边拖垂着两串长长的圆型耳坠,颈项上围着用银白珍珠串起的彩色项圈。
哪怕何晨见过无数次,但每一次依然心神动摇,感叹不已。
天香似乎对何晨的话深信不疑,展颜一笑道:“那藏宝图上面,应该有什么提示吧?”
“提示?”何晨一愣,自己倒真没有注意这个小细节。脑里急忙调出图纸,仔仔细细的观查一个遍,却没有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将军,想起来了吗?”天香误以为何晨在回想所看见的图纸,有些关切问道。
“没什么特别啊,就是画了一个大致线路,别的就没有了。”何晨有些郁闷道。
“那还不是线索?”天香有些乐了,淡淡笑容的脸上,露出一对深深迷人的酒窝。
“可这画就是用炭笔随便画了几根线,几座山而已啊。”说实在,何晨的立体感不是很强,怎么也无法把几根线线、几座简单的山峰与前面这满山青翠,白云沉浮相联系起来。
天香无奈,只能接着道:“不如这样吧,将军你把所记下来的图,绘画一遍让属下看看,也许能有什么办法不定。”
何晨眼睛一亮,差点想拍自己脑袋,怎么自己一下子给急糊涂了?天香和她的板顿族,可都是在深山老林里摸打滚爬出来的,那怕对着陌生山林,闭着眼,也能给摸出一条路来。自己早就应该找她想办法了。
很快,何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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