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宁被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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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宁被玉"碎"- 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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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走几步,那光亮越来越大,前方的事物也越发的清晰。
    待白玉堂看清前方的人后,不由得轻唤出口:“雪楼?楚善?”
    灼雪楼已经自原地站了起来,他虽目不能视,却早已听到了有人的脚步声传来,而且还是许多人的脚步声。
    他身边的薛楚善此时也已看到了白玉堂,在此处见到他,他并不觉得十分惊讶,但是白玉堂会带这么多的人来,他却是十分惊诧的,“白老弟!你身后的那都是些什么人?”
    白玉堂刚要解释,灼雪楼已先一步抓住了薛楚善的手,对他比划了一番。
    薛楚善看明白了灼雪楼的意思,立马爆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对白玉堂那些人拱了拱手:“既是雪楼的朋友,自然也就是我薛某的朋友!各位,幸会!幸会!哈哈!”
    冷宫羽听着薛楚善说客套话,眼睛却悄悄溜到了他们身后的地上,天虽黑,但她还是可以看清那地上好像躺着一个人。
    “奇怪,那人怎么好像有些眼熟?”
    众人听着她的话,全部都将视线投射过去,薛楚善瞟了瞟地上的人,不禁道:“这人你认识?”
    冷宫羽径自向前走了几步,在看清了那人的脸时,倏然失口:“菥蓂!她怎么会在这!”
    本该在客栈中躺着的人,却在大火弥漫时突然消失踪影,而当他们千里迢迢走来这里时却发现这个失踪的人又忽然现身了。
    这种奇怪的事情,无论是谁经历了都会觉得诡异非常,而此刻,他们却正在经历。
    薛楚善又瞄了地上的人一眼,抓抓头道:“我们也正奇怪呢,这女人何时来此的我竟丝毫没有察觉。原本以为是个死人,不过我探了鼻息,发现还有气。才刚要将她带回自闲居,你们便来了。”
    灼雪楼用手碰了碰楚善,又对他比划了几下,薛楚善会意道:“夜寒霜重,我们进去再说吧。”
    自闲居,取自“悠闲自若”。居如字,闲适且自在。这是进到自闲居的每一个人都能够感受到的。
    众人在花厅落座,小厮立马为每个人都斟上茶,顿时满室清香,余韵袅袅。
    白玉堂浅啜一口,忽然放下茶杯,笑道:“楚善贤弟如何今日也装模作样的喝起茶来了,这又怎么对得起你‘酒鬼’的称号。”
    薛楚善浓眉一挑,憨然道:“你白老弟都娶了亲,薛某就不兴改改性子喝喝茶?”说到这,他忽然视线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对了,哪个是你家媳妇?怎么也不给哥哥我介绍一番!”
    坐在旁边的灼雪楼突然浅笑着对他打了个手势,薛楚善惊道:“什么?这里没有他媳妇?你不是告诉我他此番回来是要成亲的?老子为了等他这顿喜酒,可是连着一个星期没有沾酒了!”
    白玉堂坐在座位上,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冷宫羽却忽然道:“我怎么听着有点糊涂,你管大白耗子叫老弟,他却称你做贤弟,你二人究竟谁大谁小?”
    白玉堂和薛楚善对望一眼,异口同声:“我大!”
    灼雪楼忍不住掩嘴。他虽早已听惯了二人争大,但每每亲耳听到他们如同小孩子般争来争去,还是会抑制不住的笑出来,只不过这一次他并未笑的太久,便已倏然起身,面对门口。
    因为,客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只有我一个人觉得酒鬼属性萌萌哒嘛(*/ω\*)

   第一百一十八回欲害他阴错阳差待苏醒无踪无影

平日里的自闲居绝对没有此时这般热闹。一连频频有客人光临;而且一来就有三波。
    白玉堂本还在与薛楚善争论不休;这会子却突然闭了口舌;转向门外;因为他已感觉到展昭来了,而且;似乎还带有一丝血腥之气……
    展昭背着受伤的叶君兰一路跟着白玉堂为他留下的暗记找来;好不容易找到了自闲居;背上的人已经痛到昏厥了过去。
    他心里一阵发急,进得屋来;来不及寒暄,一开口便是:“快救人!”
    公孙策已经站了起来,并疾奔至展昭跟前,他虽并非练武之人,但医者仁心,见到伤患,他竟比那些练武人走的还要快。
    叶君兰的腿上背上都是伤,伤口流出来的血已经与潮湿的衣服粘到了一起。公孙策稍事检查了一番,突然回首问灼雪楼:“可有地方让他躺下?”
    他话问出口才想起灼雪楼身有哑症,倒是薛楚善代替他回答:“我带你们去厢房。”
    头前有薛楚善引路,他们跟在后面,每个人都闭口不言。
    为众人准备的客房已经被小厮收拾出来了,此时夜已深,灼雪楼安排包拯和庞吉先行休息,剩下些不相关的也让他们径自回房间,可冷宫羽却执意不肯回去。
    她带着满满的愧疚与自责道:“若非是我,他也不会偷跑出去,弄成这样我也有责任。”
    展昭对他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你不必自责,这事同你没有半点干系,回去休息吧,明日还要早起。”
    冷宫羽垂着头,咬着嘴唇仍是不动。
    展昭忽然又对鹰非鱼道:“麻烦你……”
    鹰非鱼已会意,出手飞快的点上她的睡穴,接着手一揽,将她架出屋子。
    回到屋子,公孙策已将银针收起。他看到展昭进来,对他点点头。
    展昭踱步过来,看着床榻上双目紧闭、脸色蜡黄的人,不禁一脸凝重的问:“先生可能看出他身上所中之毒为何毒?”
    公孙策拿出药瓶,在他伤口上涂洒上一层白色的粉末,而后为他包好,这才直起身子来应道:“依学生之见,这恐怕是一种中原很少见的毒虫所致。”
    展昭不解的重复:“毒虫?”
    公孙点点头,“这种毒虫常年生存在阴暗中,目不能视,但嗅觉异常灵敏,尤其对血腥之气更加敏感,它们只要嗅到血味,不管对方是什么,它们都会瞬时变为攻击力可怕的怪物,冲上去啃咬对方,吸食血液。”
    展昭吓了一跳,“吸食血液?那岂非类似于吸血虫?”
    公孙没有否认,继续道:“这种毒虫没有牙齿,却有一条最为可怕的舌头,因为在它们的舌头上布满了细密的绒刺,且刺中都带有剧毒,只要被它们舔过的生物全都会染上这种毒,更可怕的是,这种毒无药可解、无人可医,只要中了毒就非死不可。”
    展昭忽然呼吸一窒,脸色也变了脸色,“那他……”
    公孙策淡淡一笑,“无妨,叶公子所中的毒份量极小,恐怕不过是只小幼虫,学生以为,对方恐怕没想要真的置他于死地。”
    展昭却没能放松半分,“先生的意思是,君兰中毒并非意外,是有人故意为之?”
    公孙策颔首,“这种异域毒虫本就是那些异族人捉来炼化养殖的,野生的也不可能随随便便跑到中原来。”
    展昭的眉头皱的更深。
    公孙策忽然从他的脸色中看出些不对劲的地方,不禁问他:“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哦,学生还没有问,叶公子怎么会好端端的中了毒?你们方才究竟遇到了什么?”
    展昭抿抿唇,过了片刻才淡淡道:“我有种感觉,那个下毒的人恐怕最初想要害的是我。”
    公孙策疑惑的“哦”了一声。
    展昭继续道:“我们本是在客栈里找寻菥蓂姑娘及其他生还人员,可是君兰却突然碰到了一块木板,接着就有一个燃着火的架子向他倒了下来,”他回忆着当时的细节,“架子没能砸到他,因为我已经将他拽到了身后,可是接下来却突然砸下许多木桩,但那些木桩却都没有燃着火。”
    公孙策道:“结果那些木桩就砸到了叶公子?”
    展昭摇摇头,又点点头,“那些木桩砸到了他的身上,可是它们本应该是要砸向我的。”
    公孙策似乎比常人的理解能力都要高,“那些木桩本应砸向你,然而叶公子却代替了你被木桩砸到。”
    展昭应道:“的确是这样,所以那些人本意应是想要让我尝一尝这毒虫的滋味,却阴错阳差……”他扭过头又将视线落到叶君兰的脸上。
    公孙策却疑虑道:“你过往可曾与异族人有过交集或结下仇怨?”
    展昭忖了忖,道:“不记得了,印象里好像没有。我认识的异族人并不多。”
    公孙策道:“可是你的名气却很大,难保不会有那些你不去招惹他们,他们却想要来招惹你的人。”
    展昭没吱声,这种情况也并非没可能。
    黑夜已过去了一大半,展昭从屋里子走出来的时候,白玉堂正倚在屋外的门板上,他当然是在这里等他。
    深秋的夜晚冷而静,展昭不知道他在这里等待多久了,然而他却已在寒风中受了不少冻,他忽然感到一阵暖流自心田划过。
    白玉堂看到他出来,对他淡淡一哂,然后伸出手来拉着他,“折腾了大半夜,再过几个时辰,天都要亮了。”
    展昭无力的扯扯嘴角,心里实在想不懂,为何他到哪都无法消停。
    白玉堂将他拉到自己身边,揽着他,对他道:“我们不如晚些再上岛?”他知道他放心不下那个叶家小少爷,也知道他对此事不会置之不理,更何况,这事情似乎本就同他脱不开关系。刚刚他在屋里和公孙策之间的对话他都听到了。
    展昭叹了一口气,心中烦乱不堪,“我的直觉告诉我,事情远不止会这么简单的结束。”他放松了紧绷的神经,轻轻的靠在白玉堂的身上,“玉堂,你觉得那个菥蓂有没有问题?”
    白玉堂拥着他,淡淡道:“平白无故蹦出来个异族女子,我们对她身份背景一无所知,而且她的行为也实在诡异,我想不怀疑她都不行。”
    展昭也轻点头,“我也有同感,一个人如果太神秘,她的背后就一定有着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
    白玉堂挑了挑眉,看向他的侧脸,“所以?”
    展昭扭过头,一双眼眸灵动而清亮,“所以天亮之后,我还是同你上陷空岛。”
    白玉堂的眼睛也亮了几分,“你是想要……”
    他话未说全,二人已默契的明白了彼此想要说的是什么。
    东方已出现了鱼肚白,这预示着新的一天即将到来。
    房门外已不见了人影,庭院内也寂静无声。整个世界仿佛都陷入一种沉沉的昏睡状态,可唯独某房间内却有人还醒着,不但醒着,而且她的眼眸还不住的向外迸发着熠熠光彩,似乎有什么令她兴奋、激动的事情正在发生……
    ***
    冷宫羽睡醒一觉起来,只觉得神清气爽,几日赶路的疲惫奇迹般的一扫而光。她揉揉眼睛,看看天色,发现已经不算早了。
    屋子里只有她一个人,鹰非鱼已不知了去向。另一张床铺已经整齐的收拾妥当,冷宫羽走过去在上面摸了摸,余温已退,手掌感受到的只有一片冰凉,看样子她已经起床许久了。
    伸了个懒腰,冷宫羽抓起外衫穿戴整齐,而后活力四射的奔出门外。
    院子里安静的出奇,客房的门扉全部紧闭。她抓抓头,跑到展昭和白玉堂的房门外,用力拍了拍,然而等待她的非但没有展昭那张和煦的笑脸,甚至连白玉堂那张不耐烦的黑脸也没有,因为根本就没有人开门!
    难道是睡得太死?听不到她敲门?!
    冷宫羽又卯足了力捶了捶门,几乎要把门板给捶烂。
    “砸烂了门,小心雪楼要你赔。”
    突然出现在身后的声音足足吓了她一跳。冷宫羽回过头,发现薛楚善正顶着鸡窝头站在自己身后哈赤连天,她连忙跑过去问他:“薛大哥!展小猫呢?”她绝对不相信他会因为睡太死而不开门。
    薛楚善又打了个哈欠,一脸没睡醒的样子道:“天刚亮他们就走了啊!”
    “走了?”冷宫羽难以置信,“去、去哪了?”
    薛楚善理所当然道:“自然是陷空岛,不然还能去哪?”
    冷宫羽瞪着眼睛,一副挫败的样子,喃喃道:“怎么会呢……他们不可能把我丢在这。就算展小猫和死耗子忍心抛弃我,非鱼姐姐也不会把我扔在这的。”
    薛楚善揉了揉他的鸡窝,于是头发就变得更加乱糟糟,“你的展小猫和死耗子临走前倒是留了话让我代为转达。”
    冷宫羽眼眸忽的一闪,连忙问:“什么话?”
    薛楚善在身上摸来摸去,突然用两根手指捏出一张被揉烂的脏兮兮的纸来递给她。
    冷宫羽也不嫌弃,一把抢过来,展开,见上面写到:
    君兰麻烦郡主好生照料,换药在房间,恩不言谢!吾等先行一步。
    她看罢,忽将那张纸揉作一团,愤恨的开口:“他们有没有说……”
    话说了一半,突然顿住,因为刚刚本还在眼前的人,此刻却悄然没了踪影,她竟都不知道他是何时离去的。
    她突然暴躁的揉揉头发,将自己的头发也揉成了个鸡窝,然后倏然躺在地上,她心内绝望,感觉自己似乎被抛弃了,被所有人抛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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