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种人和普通人的矛盾必然会再次引起,荆棘不在乎。只是现在还不是把学校牵扯进来的时机,荆棘可以站在风口浪尖上,学校可不行。
他回到房间,按下电脑的开关。坐在写字桌前,荆棘下意识般的摩娑着挂在胸前写着金刚狼名字的狗牌,眼神一黯。
等金刚狼在大厅等荆棘半天不来干脆去推开他房间门时,看到荆棘刚刚对着电脑点下了屏幕上的关闭键。好像是在发什么邮件?不过进来的太巧,金刚狼只是看到邮箱的界面并没有看见给谁发的。
“你不是拿书吗,怎么玩起来了?”
“哦,新生档案不是挺乱的么。我觉得你还得忙一会,就顺便给光荣发了个邮件。”
又发?这可不是第一次荆棘发邮件给游戏公司了,金刚狼甚至还有幸目睹过上一封荆棘致以光荣公司的电子邮件。玩家给游戏公司写信无非就两种想法,一个是骂,另一个是提建议,金刚狼觉得荆棘的信是把两个想法完美的结合在一起。想到上封信,他就笑起来:“光荣招你惹你了?”
“就凭他一个月出一部无双的频率,我写个信也不为过吧?”荆棘伸个懒腰,拿起手边的小说站起来:“可以走啦。”
作者有话要说:完全过渡章节,写的太闹心了。
未来7天不能更新……
☆、背叛者
当金刚狼看到穿着整齐的少年站在学校的门口,面朝室外仰望着夜空发呆的时候,他就隐约明白了少年想干什么。
荆棘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丝毫不意外的转过头,他没有向往常一样看见监护人就露出活似移动式太阳的笑容,面无表情的背着月光大部分的脸颊都隐藏在阴影之下,这让温和聪慧的荆棘此时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既尖锐又冷漠。
这是金刚狼第一次见面时看到的荆棘。
尽管他什么也没说,可金刚狼的怒火还是不受控制的涌至脑门。他是不擅长猜测他人的意图,但是大半夜站在门口分明就是在等待巡夜的自己到来,再联系白天出现的新闻,谁都能明白荆棘这是要干什么。金刚狼就知道荆棘不会轻易的听自己的话,说起固执,这个看起来随和的少年并不比金刚狼差——他倒是真的没不辞而别。
“小子,今天晚上你敢踏出门口一步试试看。”金刚狼强行把自己额头上的十字按下去,强忍着怒意向前两步,开口。
但是荆棘没有如同以往任何一次对峙那样妥协。
他的脸上仍然没有表情,看到金刚狼朝自己走来,荆棘直截了当的把手从口袋中拿出,在监护人距离自己还有一臂距离的时候展开折刀,刀尖正好指在金刚狼的喉咙上:“别过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金刚狼深吸口气迫使自己平静下来,但很显然失败了——被自家小孩拿着刀子顶着喉咙就算是没火都能被气死别说本来金刚狼对荆棘想要离开的行径就感到有些炸毛——他近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这句话,这要是换成学校里其他的孩子,早被金刚狼身上的杀气吓哭了。
可荆棘只是歪了歪头,又伸出另外一只手,张开给金刚狼看。
他拿着一个U盘。
“X教授死前一直在研究的东西,我要把他给万磁王。”荆棘含着森林的双眼似乎是被火烧光了所有的生机,纵然那抹绿色还在,但是却只留给金刚狼冰冷冷的杀意,“放我走,我只把关于遗传信息那部分给他,好让解毒剂尽快出现;强迫我留下,我就把所有的东西都发给他。”
在金刚狼还没反应过来荆棘到底是什么意思前,他的少年继续说了下去。
“我不是在与你商量可行性,我是在背叛。”
——紧接着,荆棘就被落在脸上的力道打的踉跄几步——回应他的是金刚狼的耳光,荆棘看到金刚狼抬手了,可是他没有躲避,任凭金刚狼的手几乎要把自己打翻在地。这一下子打的荆棘耳朵嗡嗡响,他还没站稳金刚狼就扯过他的衣领。监护人看起来很愤怒的在说着什么,不过荆棘没听见。
荆棘甩甩头,
控制着水汽在耳朵里凝结以修复耳膜,在恢复听力的一刻他刚好听见金刚狼的一句话收了尾:
“——担责任?!”
就算是不听荆棘都知道金刚狼说的是什么,无非就是指责自己承担责任的方法很蠢罢了。荆棘也知道很蠢,可是不这么做能怎么样?不好意思自己还真不是智力型人物,这是荆棘能想出的最好的办法了。
金刚狼看到荆棘甩了甩脑袋,显然这下打的他不轻。可是他的反应却平静的甚至让金刚狼都感觉有些没底,少年接住监护人提着自己衣领的力量重新站直。
“二者择其一。洛根,你不选我帮你选。”
“你就非得每次都玩儿的这么绝吗。”金刚狼把荆棘几乎是拽到自己面前,后者都能感觉到金刚狼因为愤怒有些不平的呼吸打在自己脸上。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孔,少年的碧眼中闪过半分痛苦,这在他空洞的双眼中格外的明显,金刚狼看见了。
他……当然舍不得打荆棘。说实在的在手落下的那一刹那金刚狼就有叫时间倒流的冲动。荆棘漂亮的脸几乎是迅速的肿起来,红色的印记就算是在这么黑暗的环境中还是能清晰可辨,这可算是自己的孩子,金刚狼说不心疼,那绝对是假的。
“你回去睡觉,明早我们再商量对策,总会有办法的,行不行?”金刚狼自己并没有发现,他的语气不知不觉的软了下来。
不,不行。
此时此刻金刚狼觉得并不是自己拽着他,而是少年快瘫倒在自己怀里。也就隔着有鼻尖这么远的那张狼狈的脸上终于忍不住痛苦将情绪表露出来。荆棘想推开金刚狼与他拉开距离,但是他的力气远远比不上把他拽住的人。
什么办法能比自己背叛还能与学校撇开关系?也许死可以,但是荆棘不能死,他还有用处,也更想活下去。
“别任性了荆棘。”
洛根,求你别说了。别说了。我宁可你打昏带走我。这样我与其他孩子也没什么区别了不是吗。
不要动摇我的决心——
荆棘掰开了金刚狼揪着自己衣领的手,但是他却没有退后。
两个人的距离几乎可以忽略不计,金刚狼突然发现少年的双眼中有着呼之欲出的情感,他动了动嘴,却只说出了一个单词。
“我……”
紧接着,他的双眼就迅速枯竭,快的让金刚狼都在怀疑刚刚是不是只是自己的幻觉。监护人还没来得及思考刚刚那双眼中到底饱含着什么,他就不得不主动退后几步避开毫不留情朝自己颈动脉刺去的寒光。
金刚狼万万没想到荆棘会真的下狠手。纵然他反应再快也只是堪堪避开了要害部位,可还是没躲过攻击。
金刚狼感到有什么刺入自己脖子上的皮肤,他下意识的露出利爪反击,但荆棘已经趁着他躲避攻击的空当离开了金刚狼的攻击距离。
然后金刚狼抬头,荆棘白色衬衣的手肘处扩散开来血液——少年还是被锋利的爪子伤到了。顺着他的手臂往下看,他手中拿着的并不是刚刚的折刀。
而是针筒。
在意识消失之前,金刚狼看到远方有车辆的灯光越来越近。
。
荆棘突然就明白了韦德死的那一刻眼中饱含的情绪究竟是什么意思。
坐在副驾驶上望向后视镜,学校的影子已经完全不见,再看看前方,即使是半夜,纽约城内也是一片灯火辉煌。拿给万磁王的资料只与解毒剂有关,而且没有学校的规定之类的东西,跟着那位思想极端的老者倒是能更快的处理掉诺曼的事情。
至于学校……荆棘相信奥罗罗老师能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干,第二天绝对能在报纸上看到自己的通缉令,这就可以了。如果自己必须成为战争再次开启的导火索的话,那也要让学校占先机——尤其是在X战警损失了三名领头人物的前提下,这很重要。
朋友们就无所谓了,只要诺曼一解决掉,再与X战警里应外合搞定万磁王,他们怎么都好说……洛根的话……洛根。
“我没想到,你还真是那头家犬的小情人。”一直沉默着的司机开口就是讽刺,本来温柔的声线里全是恶意,就算是敏锐的察觉到面无表情的荆棘现在心里是多么难受,魔型女还是没给他留半点面子。“你在这里寻死觅活的,恐怕那边过几天就能把你忘的一干二净,瞧瞧凤凰女死了后他连个表示都没——”
“你那只眼睛看见我寻死觅活了?”荆棘不耐烦的打断她的话,这要换做平时他绝对耐心的等魔型女说完再逐字逐句的寻找她话中的漏洞,但是现在荆棘烦得很,一点也不想听见她的声音。
忘不到一干二净,恨的咬牙切齿是绝对有吧。简博士死了后金刚狼直到现在也不能释怀,这点他比魔型女清楚。
不可能,所以也不必说出来不是吗。
荆棘在金刚狼面前差点忍不住开口时,就意识到了这点。恐怕韦德那二货直到最后才有把心情说出来的想法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他知道自己处在多么危险的环境下,也知道荆棘对他就像是对自己的孩子一样——后一个原因荆棘觉得可以很完美的套在他和洛根身上。
“每只眼睛。”魔型女也懒得和烦躁中的荆棘吵嘴,只是随口回了他一句便陷入沉默。不过她的沉默可是胜利者的施舍。X战警难受,金刚狼难受,荆棘也难受,万磁王就白白占了一个大便宜。拿到了进一
步的解毒剂相关的情报,又增加了新的战斗力,这换谁都高兴。
只是变种人专用的麻醉剂而已,依金刚狼的自愈速度,最多五分钟后他就能清醒过来。不过生气是肯定的,奥罗罗老师面对的第一个麻烦恐怕是来自金刚狼的怒火,那也……麻烦她了。
也只能麻烦她不是吗。荆棘瞥了魔型女一眼,没有回话。
洛根……
离得太近了。不能这样。荆棘默默的告诫自己,在一切还在尚可控制之前就要抹杀掉。反正对于控制自己的情感,荆棘干的一向得心应手。离开也好,看不到本人总不可能会有什么意外发生吧?
这些事在大局面前也不值得一提。荆棘长出一口气,再次睁眼时又回复到了往常无所谓的模样:“需要我干什么?”
终于活过来了,这才是魔型女认识的荆棘。就算是敌人,魔型女相信这个孩子今后也一定大有作为。她用漂亮的眼睛迅速扫了眼荆棘,嘴角挑起了妖冶的笑容:
“听说过死侍军团吗。”
作者有话要说: 我回来了!不知道还剩下多少人还没弃文,对等文的各位说声抱歉——高三党平时实在是忙的连头脚都不分了,所以停了很久……不过我还是那句话,不管怎么样,此文不坑!我对灯发誓!
以及我是亲妈,亲的不能再亲的那种。所以这只是剧情转折,什么都不代表!之后就可以果断的在对立阵营大胆发展JQ了【喂
关于金刚狼打荆棘这个问题,怕有妹子接受不了,特地说下我的想法:假设我男人白天还可我亲的要命,晚上就特冷静的告诉我他不仅有别人要和我分手还得把我的财产都拿走不管他出于什么理由这么做,大家说我是抽他呢还是抽他呢还是抽他呢?……其实荆棘的做法也和这没什么区别不是么……
☆、半年之后
内森觉得自己坠入爱河了。
天知道酒吧老板是怎么同意这个少年来工作的,他看上去还不到十六岁,该怎么形容他?少年第一天工作时内森就在酒吧,当内森看到少年右脸上闪烁着星星点点光芒的鳞片和清冷冷的绿色瞳孔时,他就彻底沦陷了。不过,就算内森是酒吧的常客,也没能荣幸的得到少年的微笑——这个漂亮孩子调酒功夫倒是很厉害,就是谁也不搭理,被搭讪烦了,也只是冷冷的瞥一眼,继续手下的工作。幸亏内森和老板很熟,不然三个月了,他恐怕连自己爱的人的名字都不知道。
亚当,本来是烂大街的名字,可是放到他身上怎么都能读出清新脱俗的感觉来。每天晚上坐在吧台旁边点上一杯酒看着亚当忙碌已经成为内森新养成的习惯,按理说就算是陌生人连续见三个月也得相互熟稔了不是?可他的亚当——内森已经在心中把少年划到自己的领地——从来没正眼瞧过自己。但是内森一点也不难过,因为亚当没正眼瞧过任何人。要知道凭借他的调酒技术和脸蛋,只要露露笑容,就能在纽约的变种人圈混的如鱼得水。不过内森还是喜欢亚当穿着酒保装把黑长发打理的一丝不苟并且万年不变的冰山脸。
他以为今天会与三个月的每个夜晚一样,自己坐在吧台边,看着亚当忙碌,然后付钱离开,并且期待着少年会在自己转身前施舍自己一个笑容。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