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哇哇哇,炎真君,今天是教学观摩会……我完蛋了!!”
仿佛被火焰涌满全身的温暖,炎真怔怔的看着眼前忽然扑上来纠结无比的少年,手臂不自觉的伸出,同样的轻搂住对方的腰。
算了……一次就好,哪怕就这样一次,感受你的气息,比什么都好。
“好了好了,说起来纲你为什么就那么怕教学观摩啊……妈妈人那么好。”
伸手拍对方的背,炎真无言的看着纲五年来难得纠结万分的面容,心底忽然涌起一丝小小的动容和笑意。
一想起从前教学观摩上发上的丢脸事情,纲就一脸的不自在,虽说这样的事情自从五年前去了意大利就没有再发生过,可是为什么一回到并盛他就要遇到这样的事情啊?
“算了……炎真你不懂的。”
摇头,叹气,松手,纲回头,和炎真并肩向并中走去。
“说起来,纲你真的要去复仇者牢狱劫狱?以现在彭格列的实力,和复仇者牢狱的人做交易的能力应该是有的吧?”
疑惑的开口,想起几年前的那次战斗中复仇者们的强势手段,炎真也觉得心有余悸。
那样的一群人,眼前这个人去拼命的话,不知道会是什么结果。
摇摇头,纲沉默半晌,忽然回头看向眼前的炎真。
“炎真君相信我么?”
蜜棕色的眼瞳里清澈无比,炎真默示那双眼睛,沉默良久后,轻轻点头。
“我相信。”
前面的大空笑了起来,仰头看向天空的眼底,有着一丝模糊的色彩。
“我的直觉告诉我,这次去复仇者牢狱,不会出什么太大的乱子,不知道怎么回事,之前因为骸的事情,我确实和复仇者牢狱做出了交易,可是交易被驳回的这件事,却隐隐约约好像和其他的什么事情有着一种模糊的连系。”
“所以我必须去,不仅仅的是为了骸,当然也是为了彭格列和大家。”
话音才落,就听到身边冲出了狱寺的唤声,银发的少年急速跑到了纲的身边,带着大大的笑容冲纲一笑后,万分郁闷的看向他身后的炎真。
“十代目你怎么和西蒙家的这家伙一起?喂,你怎么又是全身是伤?没连累到十代目吧?”
眼神微微一暗,炎真本能的想转头,手却被另一双熟悉温度的掌心轻轻拉住。
“炎真君你这是要去哪里,学校在这边。”
不动声色的拽住对方,纲瞪着眼睛横了一眼狱寺,见自己的岚守恍然大悟一般的脸红垂头后,也毫不犹豫的伸手拉住了对方。
“再不走要迟到了哦。”
他的同伴,永远都是他最重要的人,无论是曾经的敌人,还是自己的守护者。
微微的笑了起来,炎真看着身边同样抿着嘴从低笑变成大笑的狱寺,眼底的光芒莫名的温暖。
纲……我是真的喜欢你,即使是一辈子跟随你的脚步看着你,也毫无怨言。
因为被天空的包容和温柔所覆盖的大地,永远都无法远离那片广阔的浩淼天际呢。
第十章 凝重
坐在自己的教室的座位上,彭格列的10代首领从来没像今天这样无语过。
自己回到并盛也有三天了,之前虽然也听某个斯巴达婴儿提起过关于九代目现在正在并盛居住的事情,可因为刚回到并盛紧接而来的各种琐事,例如迪特里希家族,例如‘力’的开发项目,还有关于复仇者牢狱的回执和决议,种种的一切让彭格列年轻的十代首领焦头烂额,以至于险些忘掉了今天教学观摩的事情。
这其实还算是一件幸事。
事实上,如今的彭格列十代首领已经明白了什么叫做不幸中的不幸什么叫做雪上加霜。
比起某斯巴达家庭教师的严酷特训和毒舌,更让年轻的首领郁闷的事情,莫过于在教学观摩会上出现自己那个天然而又善良的母亲的同时,还出现了某个从前在他面前一直很慈祥,但自从把BOSS的担子丢给他后就彻底变成老不修的九代目。
当然,还参杂了一系列直属九代目的下属。
感觉到身后带着新奇感的锐利视线,十代首领的脊背一股股的冒着凉气,黑线无比。
这恐怕是他十九年的人生经历中,最危险也最热闹的一次教学观摩了吧?
“啪!”
当门被拉开的时候,沢田纲吉无可抑制的接收到了听从他的话,从其他班级转来的炎真那终于明白的无奈眼神,异瞳里面混合着了然和同情外,再没其他的东西。
原来如此……这样的教学观摩会,难怪纲你讨厌。
某BOSS趴在桌上,以泪洗面。
所以我才说教学观摩会什么的!!最讨厌了!!
一旁的山本和狱寺,看着自家BOSS如此模样,心里好笑的同时都不约而同的有点心疼,然而课堂上不能表现的太明显,只能叹口气瞅瞅身后兴高采烈的奈奈和某九代目老人家,不约而同的摇摇头。
“十代目,没关系的,高中的课程在意大利都学完了,您不是也学的很好么?”
对坐在身边的人低声安慰了几句,心底却有一丝丝的喜悦。
回到并盛的十代目,似乎还是和以前一样。
虽说在意大利总是竭尽全力维持一个BOSS的形象而努力背负那些责任,但是回到的并盛就像是回到了家一样,可以稍微抛开一些束缚,做回自己,也不是坏事。
心底还在默默的纠结,耳边却传来的书页翻动的声音,四下里看了看,纲这才发现那个神出鬼没的英文老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到了讲堂上,手上的粉笔拿在手上上下轻抛,眼神出奇的犀利。
“下面……我们开始上课,昨天给大家布置的口语翻译练习,大家回家做好了没?”
一片寂静,课堂上除了一片沉默外,就是学生们哀怨而汗颜的神情。
犀利的眼刀四下回顾了一圈,最终定在了纲的身上。
“那个……新转来的,那个什么……沢田纲吉?你来把这一段翻译一下。”
我就知道你会叫我!!
默然站起,心底腹诽着讲台上的讲师,把书翻到昨天布置下去的功课上,书页里,一片空白。
好吧,reborn,我现在才知道你的斯巴达教育该是多么的具有创新意义了。
头一次,沢田纲吉在心里如此真诚的赞扬自己的家庭教师,只为了对方在意大利更加斯巴达的教育让他终于对英文和意大利文这两种它认识我我不认识它的东西,有了比较深的概念意义。
可是,老师为什么你一定要布置这种难为情的英文诗来让我读啊!!混蛋!!
“The furthest distance in the world
Is not between life and death
But when I stand in front of you
Yet you don’t know that
I love you
The furthest distance in the world
Is not when i stand in front of you
Yet you can’t see my love
But when undoubtedly knowing the love from both
Yet cannot Be togehter ……”
低沉的还带着些平日里听不到的沉稳音调,慢慢从口中涌出,不知道是被这诗歌本身的悲伤情绪所感染还是因为几年来养成的气度在这一刻展现,总之在这诗文读起的瞬间,棕发的少年,就在瞬间夺去了全场人的目光。
无论是平凡的家长还是气势强烈的黑手党,都被那种低缓而让人无法忘却的音调所吸引。
少年仿佛站在光晕之中,那种耀目的辉煌,让人赞叹的同时,却不敢仰视。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
而是我就站在你的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而是明明知道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 ……”
低沉的声音还在继续自己独特的旋律,当那一段曾经让无数人神伤的诗歌伴随着翻译停止的瞬间,教室中的人,还依旧处在一种真空状态,完全不能回神。
尴尬,挠头,棕发的少年莫名其妙的看着教室中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愣愣的盯着自己时,一时间不知道该做如何反应。
“那个……请问,我读错什么地方了吗?”
怯怯抬眼,纲看向讲台上的老师,疑惑的开了口。
不会吧……应该没读错也没翻译错啊,可万一要是错了……
回头看向此刻一副心醉神迷的奈奈,顿时黑线满头。
老天,千万不要让我再在妈妈面前丢脸了好吧?
被人问起,讲台上的讲师这才反应过来,眼底,一丝冷光轻轻划过,随即又换上了一副笑容。
“沢田同学翻译的相当出色!!”
说完,走了下来,拍拍少年的肩膀,低缓的唇音,慢慢的靠近了少年的耳际。
“不愧是……彭格列的十代首领啊!”
眉峰一蹙,纲在听到这话的瞬间本能的想要和眼前的人拉开距离,却被对方不动声色的按住。
“不要急,彭格列十代,我不会伤害你也不会伤害在场的任何一个人,你不必太在意呢。”
说完,继续拍拍纲的肩膀,示意他坐下来后,投给对方一个回味的眼神,转身走向另一侧。
“下面请……”
低沉的声音,已经无法听见,纲依言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目光不自觉的看向讲台上的那个眼神锐利的男人隐藏在课本下面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一堂课,就这样的在一种莫名的状态中结束,看着那个男人夹着教材离开教室,纲紧绷全身的神经才稍稍放松下来。
“十代目?”
一回头正见纲似乎有些疲惫的撑在桌子上,狱寺心底疑惑了一下,才刚刚唤出声,就立即被纲此刻变得格外凌厉的目光骇住。
眼前的少年,在瞬间改变了模式,从一个平平凡凡的高中生,化为了彭格列的十代首领。
“隼人……给我把山本和炎真君他们叫来,我在楼顶上等你们。”
轻轻嘱咐了一句,见自己现在的模样似乎让眼前的岚守有些不知所措,纲柔化的刚才瞬间爆发出来的锋利情绪,闭了闭眼睛,极力平复心底的那份不安后,才轻轻开了口。
点点头,对于眼前人的为数极少的命令语气,狱寺自然知道是有事情发生,立即站起来,向教室门口奔去,而纲,也回头让奈奈和九代目先行回家,尤其是对于九代目,更是格外的叮嘱了好一会儿后,才放心的转身上了天台。
天台上,一群人已经齐聚,更高的水箱上方,云雀恭弥看着眼底忽然聚集起来的人群,厌烦的皱了皱眉梢,却难得的没有上去咬杀。
只因为,那只草食动物的神色,竟然是这五年来难得看到的凝重。
第十一章 身份
“纲?到底出了什么事?”
一节课的时间就彻底变了个样子,山本看着眼前神色沉郁的少年,眼神也慢慢变得凝重起来。
“云雀学长。”
缓缓抬头,纲吉的目光越过了身边的障碍,直接看向了一直坐在水箱旁边冷眼看着下方一群人的云雀恭弥,下一秒说出的话,让在场的人都不由得奇怪起来。
“我想要并中所有讲师的任职资料,云雀学长那里有么?”
挑眉冷笑,云雀恭弥冷然看着眼前忽然变得如此锋利的草食动物,眉峰蹙了蹙,半晌,才冷冷抽出了自己的浮萍拐。
“理由。”
冷冰冰的吐出两个字,云雀眼底的冷光也极度危险,对于他来说,资料什么的并不重要,但是对眼前用命令口气对他说话的人,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他是绝对不会轻易放过的。
即使这个人,是彭格列的十代首领。
而他所需要的那个理由,也是在场的所有人,都有必要知道的。
竭力平复自己心头的不安情绪,纲吉抬手,轻轻覆盖住自己的侧脸,遮住了眼底的忧虑情感,眸起的眉峰却泄露了他此刻的不安。
“他知道我。”
轻轻的开口,少年没有再顾及什么,在守护者们疑惑的眼神中,把话说了下去。
“刚才的那个英文老师,他知道我是彭格列的第十代BOSS。”
这话一说出口,在场的人顿时全部变了脸色,甚至于云雀恭弥,都不由自主的收起了浮萍拐,向来淡漠的面容上也涌起一丝丝微的动容。
彭格列的BOSS,对守护者,对意大利黑手党来讲,算不得什么新鲜事。
坐上彭格列BOSS的位置短短五年的时间,那个新上任的十代目就以自己的手段和意志,在那个腥风血雨的黑手党世界创立了不可颠覆的规则。
没有人可以颠覆,也没有人可以反抗。
对于罪大恶极,几无人道的黑手党做派,身为黑手党教父之责的彭格列第十代BOSS会以更严酷的手段压制那些意图反叛的势力。
而只要不触及他的底线,那个彭格列的第十代BOSS,永远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