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拯都没有多说别的,直接让公孙策将刘成祖的口供拿给他看,这是刘成祖嘴里的布条已经拿出去了,他就像一个被点着的炮仗一样,把刘成祖骂的那叫个狗血喷头。
虽然说这有种咆哮公堂的感觉,但是毕竟除了那些口头语+辱骂性语言,剩下的倒也是些有用信息,不过和刘成祖的一对比,倒也和刘成祖的口供吻合,如果不是公孙策发现些不妥之处,怕也是会觉得刘成祖那胆小之人是被人胁迫的呢。
等听到张新选又开始进行循环播放时,包拯才让张龙赵虎将其制住,让他平静下来。
包拯看看口供不屑地说:“张新选,你食君之禄却没有忠君之事,常言道勿以恶小而为之,你即使不是学富五车,但是竟然以为贪小利确无大碍,将我大宋的官员的脸面置于何地!”
如果王朝在这里的话,一定会忍不住鼓掌的,可能因为脸色在王朝心目中一直没有什么存在感的包拯,现在霸气侧漏的样子,估计会让他把眼睛都吃惊地瞪圆了吧!
本想以振聋发聩的声音敲醒张新选这个在迷途越走越远的人,但是当看到张新选被说完仍然一副“我没有错你竟然这样无理取闹”的神情,包拯实在不想多说什么了。这种人的思想已经彻底堕化了,即使有当头棒喝,也挽救不了该死之人。
不过张新选这种人倒也好对付,几句话一激,倒也对所说的话供认不讳。
接下来提审赵先刚就困难了点,他刚才见到张新选就知道情况不好,他也算是一个自诩聪明的人,脑子回路自然比张新选这个一根筋的人要多上许多,怎样才能将自己的罪行减到最低,是赵先刚到公堂之前一直想的事情。
所以包拯一看到赵先刚的样子就知道这个家伙肯定不如先前的那个好拿下,平时上朝的时候,也可以看到这个赵大人一副拘谨有礼的神态,根本就不像会做出违反乱纪的事。
不过俗话说人不可貌相。包拯以前还觉得虽然这个赵先刚在规矩上有点死板,不过为人处事上倒也算得上是可圈可点,真是没想到这件事情和他还有关系,看着挺聪明的人,如果继续在政事上勤勤恳恳,以后的前途相信还是有的。怎么就在关键的时候就把握不了自己了呢,君子慎独啊!
再怎么可惜一个可能成为国家栋梁的人才,改审的还是要审的。
赵先刚听到公孙策念出刘成祖的供词,脸上的表情倒是没有多大的改变,看得包拯心里暗暗计较,看来这赵先刚要不然就是心灰意冷打算俯首认罪,要不然就是想好对策了打算抵赖到底。
包拯问道:“赵大人,不知道你听完刘成祖刘大人的供状之后,有什么要说的?”
赵先刚慢悠悠地想了一下:“包大人,刘成祖刘大人的性格尽人皆知,有点胆小怕事,下官觉得他这么说很有可能是怕东窗事发,自己会获罪,所以才将罪责推到了下官手上,不过下官相信包大人明察秋毫,定不会让这开封府出现冤案,还下官清白!方能不堕包大人青天之名!”
好一张灵牙利口,这个口才还在兵部混什么,干脆上御史台一逞口舌之利的了。
包拯到没有动怒,为官这么多年,什么胡搅蛮缠的没见过,还怕这几声不痛不痒的酸话,不要说是这种软钉子,就是块钢板包拯也从来没有怕过。
包拯淡定地点点头:“你放心,本府这里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但是也绝对不会放过一个罪人!”
赵先刚心情倒是也稳定了,开封府不是屈打成招之所,只要讲理,就有可能被自己抓住退路。所以现在一定不能自乱阵脚,淡定是第一要素。
包拯以比赵先刚更慢悠悠的速度拿过另一张供纸,示意公孙策拿给赵先刚看。
赵先刚一看到那张状纸,脸上的神色大变,张新选这个笨蛋竟然这么容易就招了,怀着一丝侥幸心理不相信的看看签字,事实再一次的打击了他,连语气都像极了那个笨蛋!
如果张新选就在旁边的话,赵先刚上前撕碎他的心都有,这个人的脑子是怎么长得?连辽人的事情都供认不讳了,他不知道这假如被有心人安个通敌卖国的罪名,三族都不够诛的吗?
现在怎么办,张新选的轻易落马没有在他的考虑之内,赵先刚看起来虽然还是比较淡定,但是额头已经密密地出了一层汗。
包拯看到赵先刚思考的差不多,估摸着火候已经可以了,声音到没有步步紧逼,只是用平常的声音说:“不知道赵大人对于这份供纸又有何看法?张大人可不是胆小之人,相信确实没有人逼迫于他,而且两位的满朝文武尽人皆知,相信这份供纸的真实性还是有的。”
赵先刚强自争辩道:“包大人,那个张新选是个莽夫,他说的话哪有可能做得准?”
“啪!”
包拯惊堂木一拍,将赵先刚还要争辩的话大力噎了回去。
包大人将唇角压下,青天威仪尽显:“赵大人白读了十几年的圣贤书,你倒说说这说话的真假和学识到底有什么关系!”
赵先刚这时也只能咬死不承认:“熟读诗书自然知道礼义廉耻,自然知道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
如果不是在公堂上,包拯真想狂笑三声,就赵先刚底气这么足的架势,如果不是展昭和白玉堂晚上夜谈也跟刘成祖说的一样,自己怕是真要以为冤枉了这个谦谦君子!
包拯冷笑一声:“好一句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赵大人书读的倒是不少,就是不知道学没学过一句话,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赵先刚看看包拯的黑脸:“这句话也是下官终日三省自身的依据,不知道包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好一个赵先刚!好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包拯继续说道:“这句话你不懂本府是什么意思没有关系,你只要知道隔墙有耳是什么意思就行!来人,将人带上来!”
赵先刚看到自己的小厮畏畏缩缩的上来,心中暗道不妙,这个小厮算是自己的心腹,有些事情他倒也办得妥当想当然的也知道自己不少的秘密。
赵先刚本来打算,假如真的东窗事发,就杀人灭口,这个小厮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跟自己签的又是死契,即使消失了,对外人也有一万种理由可以解释。
没想到事情发生的太快,白玉堂又来了个措手不及,让自己有很多后手还没有开始实施。
小厮虽然说有点畏缩,但是记忆力着实是不错,竟然能抽抽噎噎地将赵先刚近几年贪污的款项都交代明白,甚至他也为了留条后路还做了本账,当小厮拿出账簿的时候,赵先刚只恨自己问什么没有早点发现自己身旁这个祸害,小厮最后对陈掌柜的这件事情也和刘成祖和张新选说得□□不离十。
等到小厮下去后,包拯的气势全开,直冲向赵先刚:“赵大人!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还要怎么抵赖!”
赵先刚还想垂死挣扎:“小厮可能是记恨我对他太严厉,所以才编出个账簿来陷害我!这是个圈。。。”
“啪!”
包拯的惊堂木再一次的拍下:“赵大人,不要再诡辩了枉你自称聪明,现在这个场景恰恰说明你的愚蠢不自知。”
赵先刚平生自比诸葛孔明,认为自己就差个平台,否则定能一飞冲天,包拯如此斩钉截铁的说他愚蠢,甚至还要加上“不自知”三个人,简直不能忍!
事到临头,赵先刚到时还敢回看包拯:“包大人这话着实侮辱人,即使下官有错,你也不能随意羞辱于我!”
包拯定睛看向赵先刚:“本府并没有羞辱你的意思,只是实话实话!”
看到赵先刚又想反驳,包拯并没有给他机会说话,而是继续的拿刀子往赵先刚脆弱的自尊心上划:“你们三人看来你是主要人物,但是你看看你手下的都是什么人,一个胆小如鼠,一个莽撞如牛,还有一个心里早存叛你之意。你说你聪明,可是你连位置都摆不正,朋友都交不好,竟然还有面目自称聪明?”
包拯说的话总结起来就是一句——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如果没有这三人相信赵先刚还没有这么快地被定罪。
包拯看到赵先刚的脸色逐渐的变白,但是还没有说够:“私下听说你自比孔明先生,简直就是夜郎自大井底之蛙,诸葛孔明看人奇准,手下几员大将哪个不是建功立业之人,可笑你竟然不知道天高地厚,最重要一点,孔明先生到最后是忠君爱国鞠躬尽瘁而死,你确是大宋朝的毒虫,是那通敌卖国的罪人!”
被说得浑身湿透的赵先刚和张新选不一样,他熟读圣贤书,有些事情不是不知道,而是可以去忽略,现在被包拯赤果果的说出来,心理上着实接受不了。
等到缓过来之后,赵先刚还是一副迷茫的样子,不过到把事情的经过交代清楚了,过程和他们说的差不多,但是赵先刚说自己以前紧守着不与辽人合作的底线,这次纯属是有一个黑衣人从中挑唆。
说到这里,大家都怀疑的看看他,在想这个人到底是不是再编造一个人以便减轻罪行,不承担主犯之名?
这就是一个人说谎话的后果,你以后即使说的话比珍珠还真,其他人都会先想一下这到底是不是鱼眼珠子!
赵先刚看到大家怀疑的眼神,连忙申诉:“我这次说的绝对是真的,你们要相信我!”
包拯看到赵先刚不复原来淡定的样子,倒也相信了他几分,但是再细细一问,对于这个黑衣人,赵先刚除了性别身高体型之外一无所知,而且黑衣人也只是诱惑提示一下,之后并没有出现,所以赵先刚到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
看到赵先刚懊悔的样子,包拯暗暗地叹了一口气,早知如此何必当初,黑衣人固然可疑,但是仅凭一些设想一些规划就如此的去相信去实施,如果不是心中早就有这个念头,怕是也不能轻易的让人引诱了去!
这边在审案,后面的高荣进也在受着罪。
天邪紧紧地揪住他的耳朵不放,嘴里还在恨铁不成钢的教训他:“你是不是笨蛋?明明就见到人了,还把人放走了!”
天邪松开高荣进已经通红的耳朵,转而用手指使劲的戳他的脑门,连戳了几下,继续说道:“把人放走也就算了,竟然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有问道。”
说到这里,高荣进可就不高兴了,弱弱的反驳道:“谁说没探听到,不是告诉你,托雷已经承认了他就是杀陈掌柜的人嘛!”
听到高荣进的话,天邪又把他的另一只耳朵拧在手里:“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既然知道他是凶手就更应该将他缉拿归案啊!”
天邪怀疑地看看高荣锦:“难道说你。。。”
高荣进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我俩什么关系都没有,师父你不要乱说,我还想娶媳妇的!”
天邪觉得从头顶滑下三道黑线:“你从哪里学到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不是让你少跟那帮小姑娘说闲话吗,看你现在都在想什么!”
高荣进扁扁嘴,嘟嘟囔囔的:“那师父到底是什么意思嘛!”
天邪最后又狠戳了一下他的脑门:“为师的意思是你没有抓到托雷是不是因为你武功不如他?”
高荣进松了口气,没有被师父瞧不起的自卑感,反而认真地想了想:“托雷的武功确实不错,不过要想赢我还是需要费一番功夫的,客观地说,我应该比他强一点。”
天邪真想抓住他肩膀,大力摇晃,大声质问——所以说为什么没把他抓过来!
不过毕竟年纪在这里摆着呢,天邪倒也没做这么幼稚的事情,刚才跟高荣进的一番对话,都快把天邪折磨坏了,现在他只是十分无奈的问出了这句话,不过在这种情况下天邪仍然能坚守住自己的问题也是不容易滴!
高荣进摸摸自己发烫的耳朵。有点想哭,暗暗发誓再见到托雷一定要拧得更狠一些!
扁扁嘴,高荣进觉得自己的师父怎么老了记忆力都不行了呢:“刚才不是也说了,托雷有事情回去处理,晚上就会过来拜见包大人!”
天邪继续问道:“你没想过这有可能是缓兵之计吗?万一他要回去去销毁证据呢,或者不回来了,你不就是放虎归山了吗?”
高荣进用力摇摇头,肯定的说:“不可能!托雷不是那样的人!”
天邪被高荣进单蠢的样子气得伸出一只手指,颤颤巍巍的指着他:“你是三岁孩子吗?你们已经十几年没见了,你就这么相信他?”
看到高荣进认真想完之后,还点点头,天邪觉得有点累感不爱了。
天邪彻底被自己看着精明,实则有时绝对再犯蠢的徒弟无语了:“你这个样子,我怎么放心将天邪派交到你手里?”
高荣进听到师父的话,苦了一张脸,自己根本就不想继承什么天邪派好不好,看看人家的门派,什么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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