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东方不败也听出来是怎么一回事了,酸溜溜地道:“心疼了?”陆清没有说话,只是搂着东方不败的手更紧了。良久,直到东方不败以为陆清不会说话的时候了,银发男子却摆正了他的头,一脸正色道:“我确实心疼了!”
东方不败闻言脸色大变,陆清抚着他的脸,柔声道:“东方,你听我说完!”清清嗓子,陆清继续道:“你也知道上官云对我的情意,可是在我心里,却一直当他是弟弟。”东方不败的脸色稍缓,示意他继续。陆清笑笑道:“我的心,早就被你占满了!正因为这样,所以无法回应他的感情,所以我才会觉得心疼!”
抱着陆清,东方不败颤声道:“那你,那你当初为何要离开黑木崖?偏偏还是跟他在一起?”说起这个,陆清沉默半晌之后,方才低声道:“对不起,东方,我当时得知自己的身体状况之后,我没有多少时间可以陪着你了,我……”
“所以你就钻了牛角尖?”东方不败打断陆清的话:“你知不知道,我当时以为你真的不要我了?你知不知道,我当时有多恨?”他厉声道:“若不是你和平之跑得快,陆清,我真的不敢保证我当时不会亲手杀了你!”陆清不说话了,只是温柔地抚着他的背。
“现在你就想通了?”过了一会儿缓过情绪低东方不败道:“现在怎么不钻牛角尖了?”面对咄咄逼人的东方教主,陆清只得苦笑一声:“东方,其实我现在依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不过再次见到你,我却能肯定一点的是,只有在你身边,我才会觉得快乐!”顿了顿,陆清叹了口气:“说我自私也好,反正我就算死,也只想死在你身边。”
“陆清,你这个傻瓜!”东方不败猛然抱住陆清:“谁说你非得死?”他眼眶通红,不过却气势惊人,那声音里居然含着金铁之声:“你是我的,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能抢走你,就算是阎王,也不可以!”
回应他的,是陆清更加用力的拥抱。“对了!”东方不败放开陆清:“我昨天忘了问你一件事!”东方不败问道:“你和上官云怎么会到这里来的?”顿了顿,他继续道:“朱锦归呢?”陆清也松开东方不败回答道:“陶溪是为了参加‘武林大会’,你肯定知道的,左冷禅想当盟主嘛!”指指自己的鼻子,陆清笑了笑:“至于我,一个原因是想凑热闹;另一个原因是想着能在‘武林大会’上看见你,可谁知道居然在这里遇上你了。”
“噫?”陆清皱了皱眉:“你认识锦归?”东方不败摇摇头:“说不上认识,不过是他‘安乐’王爷的身份太过特殊,我稍微查了一下,结果却发现了一个秘密。”见他说得神秘,陆清很好奇:“什么秘密?”
东方不败促狭地笑了笑:“秘密就是——陆清,他是你的小师叔!”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啥:对不起,昨天晚上实在是太困了,忘记给这章的内容提要里面留下“误入”的提示鸟……鞠躬……我真的木有骗钱的心思……此心天地可鉴、日月可表……
“小师叔?什么小师叔?”看见陆清一脸茫然,东方不败少不得要把自己查到的,关于安乐王朱锦归的不为人知的背景细细地解释一番。“原来是这样!”陆清颇为感慨地叹了一声:“想不到陶溪的徒弟居然还有这般复杂的背景。”
“呵呵!”东方不败瞅着陆清,忽然诡异地笑了。陆清好奇地问他:“你笑什么?”东方不败微笑:“陆清,你打算以后怎么称呼上官云?”陆清不解:“什么怎么称呼?”东方不败咧了咧嘴角:“你看,朱锦归是你的师叔,上官云是朱锦归的师父,那么这样一来,你不就得叫上官云师叔祖了吗?”
陆清听到这话,没好气地白了东方不败一眼:“东方,人人都说你聪明绝顶,我看,你就是个笨蛋。”东方不败一脸不服气,嘟囔道:“你才是笨蛋!”陆清促狭地笑了:“东方,可记得一句话叫‘夫唱妇随’?”东方不败闻言,不由一怔,继而一脸羞囧:“咳咳,咳咳咳。”
“别咳了,师父师娘,快点起床了!”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林平之的声音:“尤其是师父,再不起来连早餐都没有了!”陆清本来还想再取笑一番东方不败的,却不料被自家徒儿给噎住了。一面哀叹自家收徒不慎,一面催促东方起床……
等到他们最终起床的时候,已经是快到中午了。上官云黑着脸,瞪着东方不败:“莫非,你不想上嵩山了?”林平之也嘟着嘴:“师父师娘,那啥,要节制啊节制。”东方不败狠狠瞪了他一眼,他方才闭嘴。不过这一群人中间,最尴尬的应该是令狐冲了,他看看东方不败,再看看陆清,实在是想不明白明明都是男人,怎么会这样?
“魔教妖人!”就在这时候,“聚贤楼”外就突然传来一声大喝:“有本事给我滚出来!”伴着那声音,一大群持刀佩剑的男男女女涌进“聚贤楼”。客栈老板一见这些人来势汹汹,杀气腾腾,直觉不妙,害怕昨天那一幕重演,忙猫身躲在了桌子底下。一群伙计有样学样,也纷纷躲了起来。至于那些客人,早就一哄而散,跑了个没影。
东方不败心里恼恨,这些不知死活的人。上官云的脸更黑了,瞟了眼领头的黄衣男子,没有说话。陆清虽说看不见,但是听力却比以前好了不是一星半点,自然也听见了那些动静,不由有点纳闷:“东方,陶溪,怎么回事?”
“师父,别担心。”东方不败与上官云都还来不及回答,林平之抢先开口道:“不过是一群不知道哪里蹦出来的乌合之众。”东方不败笑着点点头:“平之说的不错,的确是一群不入流的乌合之众。”上官云大略一扫,发现所谓的“乌合之众”居然包括了华山岳不群、嵩山左冷禅、泰山的天机道长和恒生的定逸师太、衡山的莫大先生、少林和尚与武当的道士。
上官云冷笑一声:“东方不败,你到底干了什么事?”他指指在场的众人:“居然惹得整个武林倾巢而出!”陆清略有点不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东方不败不屑道:“上官云,你若是怕了,就请自行离去。”拍拍陆清的手,东方不败安慰道:“没事,别担心。陆清,你要相信我!”
令狐冲,一眼就发现了人群中那个一身青衫的中年男子——华山掌门,岳不群。“师父!”挣扎良久,他终于还是站起来,走到岳不群面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师父!”岳不群不认识东方不败与上官云,但是他认识银发绿眸的陆清,想起陆清神鬼莫测的毒术,心里有点发憷。及至看到令狐冲过来行礼,更是又惊又气:“令狐冲!你怎么会在这里?”
“师父!”令狐冲也有点惊奇:“你们今天不是参加‘武林大会’吗?怎么会在这里?”天机道长上前一步,冷笑一声:“那是因为魔教妖人太过猖狂,居然敢在这嵩山脚下戮我武林同道。”想起惨死的师弟等人,他的眼眶更是红得怕人,转向一脸不安的左冷禅道:“左盟主,我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如今只要你一声令下,我等必让这魔教妖人付出代价!”
瞟了眼上官云,左冷禅心里发苦,再看看一脸同仇敌忾的众人,不由更是急躁。不过当他看到令狐冲的时候,不由眼前一亮,继而用那双阴鸷的眼睛瞪着岳不群:“岳师弟,你教出来的好徒弟!”
岳不群一惊,斜睨了一眼左冷禅:“左师兄,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那徒儿应当已经被逐出门墙了吧。”左冷禅一噎,扫了眼神色各异的众人,不由心下叫苦。岳不群暗自得意,转头对令狐冲道:“当初就因为你心术不正,勾结魔教中人,我才把你逐出门墙。没想到你不思悔改,到如今居然还与魔教中人混在一起。”
“你与那魔教中人是什么关系?”岳不群瞄了眼东方不败等人,厉声喝道:“令狐冲,若你依然当我是你师父,现在就立刻去杀了那几个魔教妖人,否则的话,休怪我不顾念这么多年的师徒情分,亲手清理门户!”拱手施了一礼,岳不群大声道:“烦请在场诸位做个见证,如果令狐冲今日果真杀了那几个魔教妖人。”指指上官云等人,岳不群道:“我就念在他年幼无知,重新将他收入门下,倘若他依然不知悔改。”他闭闭眼,脸上现出一抹痛色:“我就亲手杀了他。”
这话一出,不说令狐冲是如何心思,反正在场众人都是七嘴八舌,大声劝慰,有说“岳掌门此举堪称‘大义灭亲’”的、有说“令狐冲年幼无知,受到魔教中人利用”的、不过更多的还是让令狐冲赶紧过去杀了东方不败等人的,只有一脸铁青的左冷禅没有说话。
令狐冲看看这些人,最后再看看岳不群,突然跪下,声音清朗:“师父,不是弟子不愿意遵从师命,实在是因为这些前辈对我有救命之恩,我……”岳不群大声打断令狐冲道:“你果真不愿意?”见令狐冲点头,岳不群大怒:“如此冥顽不灵之徒,留之何益?”他“唰”地一声抽出长剑:“今天就让我亲手料理了你,免得你将来做出什么更加大逆不道的事,危害我武林正道。”场上一时之间鸦雀无声,林平之见令狐冲依然傻不愣登地跪在那里,不由急道:“师娘,快点救救他!”
似笑非笑地瞟了眼林平之,东方不败道:“怎么,这么快就舍不得了?”林平之见东方不败一脸调笑,大气之下口不择言道:“师娘,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跟师父那样么?”小林子这话一说完就暗道不妙,见东方不败脸色大变,忙呐呐道:“师娘,我不是那个意思。”
“行了!”陆清道:“东方,你别逗他了。”他拍拍东方不败的手,简单道:“令狐冲曾经救过我!”东方不败笑道:“既然这样……”看也不看就扔出一根筷子:“我就救他一命!”
岳不群一手执剑,剑身缓缓下压,直到快贴近令狐冲的脖颈的时候,再次沉声道:“令狐冲,你当真不愿意杀魔教中人?”令狐冲苦笑一声:“师父,你自幼教导我为人应当知恩图报,这几位前辈于我有恩,我,我实在是,实在是……”他闭上眼:“师父,徒儿不孝!”
岳不群一脸铁青,也不再多说什么,手腕一翻,便要取令狐冲的性命。就在这时,东方不败的竹筷堪堪到了,只听得“叮”的一声,陪伴岳不群多年的“君子剑”居然断为两截。这一下人群哗然,都惊疑不定地注视着东方不败等人。要知道,岳不群怎么说也是五岳掌门人之一,在他们中间也算是武功高强的人了,谁知道居然会被对方一根竹筷给折断了随身宝剑。
“阿弥陀佛,阁下好强的内力!”一个白眉老僧越众而出道:“不知尊驾何人?”东方不败瞟了一眼众人,许多人受不了他的眼神,居然不由自主地退后几步。慢慢起身,一袭红衣的教主大人缓步走到众人眼前,环视一番后方道:“日出东方,唯我不败!”他似笑非笑地对那老僧道:“老和尚,现在知道本座是何人了?”
“东方不败!”人群里有人尖声道:“他是东方不败!”这话一出,人群是再次哗然,东方不败?居然是魔教教主东方不败!也不管脸色大变的众人,东方不败闲闲道:“你们今天既然是自己送上门来的,本座也就不客气了!”
人群静默几秒之后,有人受不了那压力的,纷纷后退。定逸师太见状道:“大家不要怕,东方不败虽然厉害,不过我们有这么多人,难道还拿不下他?”他的话音里运了内力:“魔教中人,人人得而诛之,大家一起上!”
“好不要脸的老尼姑!”就在这时候,陆清拍案而起:“打不过就一起上,以众凌寡,果然是正派中人的作风。”林平之也涨红着脸,大叫:“师娘,我来帮你!”陆清一把抓住冲到的小林子:“平之,你给我回来,对付这些人,哪里轮得上你那三脚猫的功夫?”上官云见陆清站起来,也默默地起身,扶着陆清,走到了人群中间。左冷禅见上官云一脸木然,心里更是惴惴不安。
东方不败走到陆清身边,责备道:“对付这些人,哪里需要你出手?”陆清拍拍东方不败的手:“我只是想站在你身边。”东方不败听了这句话,心里一暖,脸上的笑意止也止不住。上官云低下了头一脸黯然:“陆清,我也只是想要站在你身边而已!”看着东方不败的笑容,上官云咬了咬唇,暗道:“陆清,如今你既然不再需要我陪在身边,那就让我挡在你前面!”
抬头看了眼表情各异的众人,上官云对左冷禅道:“左盟主,锦归现在在何处?”左冷禅一凛,看见众人不善的眼色,沉声道:“大家不要听那魔教妖人的话,他那是离间之计。”见众人俱都望着自己,左冷禅对上官云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