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行不解:“什么?”陆清很快为他解开了谜底,他微笑道:“你试着运运气,看看现在有没有觉得胸口很闷?”任我行脸上惊疑不定,嘴上却还是不肯服输:“我倒不信,莫非你还能下毒?”陆清含笑不语,任我行悄悄运气,在气自“少商”的时候,只觉得胸口闷得生疼。他痛呼一声,嘴里喷出一口鲜血来。
向问天大急:“教主!”奔向任我行身边。瞪着陆清,眼里几乎喷出火来:“陆清,你对他做了什么?”陆清耸耸肩:“你知道的,我这人最擅长的还是制毒用毒了。”他微笑地安慰道:“你不要着急,任教主火气太大,吐吐血对他的身体有好处。”
没空理会陆清的胡言乱语,向问天扶起任我行:“教主,你还好吧?”一把甩开向问天,任我行脸上泛出一种诡异的红色:“老夫不解,你到底是何时下毒的?”陆清叹口气,故作深沉道:“你想知道?”见任我行的表情狰狞,他微笑:“我偏不告诉你!”被他耍了,任我行恨不能将陆清碎尸万段,却苦于身中剧毒无法如愿。
“任我行,你知道吗?”陆清突然温柔地说道:“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饱受剧毒的折磨。”他抚摸着“月魄”的脑袋:“每次毒发,我就会想若是我能再遇见你,会怎么回馈你。”任我行一言不发,向问天怒道:“你到底下的是什么毒?”
“看看他的脸。”陆清指着任我行的脸道:“这毒叫‘彩虹七色瘴’,你不是最喜欢变脸吗?我让你一次变个够,要是还嫌不够你再去阎王那里继续变。”
狗血纷飞之第五飞
陆清“彩虹七色瘴”是升级版,每隔半个时辰就会变换一个颜色:开始是红色,那时候若是强运内力,就会出现胸闷气短现象;红色过后是橙色,中毒之人眼前会出现幻觉,手脚酸软无力;橙色之后是黄色,中毒者身体会渐渐脱水,手脚痉挛;到了绿色时候,中毒人身体又会膨胀,像是一个被吹大气球;而当身体转成青色,手脚会僵硬如铁,丝毫不能移动;最后便是紫色,受尽折磨人,全身肌肉都变得像骨头一样硬。
陆清当初也只是心血来潮,想恶搞看看,金庸书里出现古龙毒药会怎样。但是制成之后,他却从来没有用过。因为每变一个颜色,中毒者所受到痛楚并不是壹加壹这么简单,而是呈几何倍数递增。
这样一种残忍到极致毒,以陆清性格来说,他本不想使用。可是他太恨任我行了,若不是任我行,自己不会中毒假死,东方也不会自宫。可以说,自己和东方现在分离基本上都与任我行脱不了关系。
陆清对东方有多爱,对任我行就有多恨!
这滔天恨意终于让他战胜了自己不忍。而且这毒里面加入了一些“七星海棠”,无色无味,早在陆清与任我行比拼剑法时候。陆清划破任我行衣裳下摆瞬间,就用了这毒药。
不过这毒虽然霸道,但却有一个极大缺陷:不能见水,这毒唯一解药就是用最冷水沐浴七七四十九次。
任我行知道陆清毒术厉害,看到陆清嘴角冷笑,他知道现在陆清明显是胜券在握。不愿意坐以待毙,任我行趁现在毒发之初,积聚起最后力量,高高跃起,如苍鹰博兔般扑向陆清,想要与陆清同归于尽。
在他跃向陆清瞬间,“月魄”出动了,只见一线流光划过,任我行嘴角泛出一丝冷笑,运起“吸星大法”,强大吸力刹那间把小虫子吸到了自己手上。这是小虫子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一时半会反都没反映过来,就被人捏住了要害。
陆清大急:“‘月魄’。”小家伙看了眼陆清,绿眸里满是委屈。见陆清如此紧张小虫,任我行眼珠一转:“你若不想这小东西死,就交出解药来。”关心则乱,“月魄”陪伴陆清那么久,在陆清心中,那简直就是自己孩子。
哪个父母见到孩子被人挟持还能保持冷静?
陆清心急之下,方寸大乱忙道:“好,你先放了它,我告诉你解法,你不要伤害它。”任我行道:“不行,我要先知道解法。”陆清双手一摊:“你不干算了。”任我行见他这样,没有办法,只得放了小虫。回到陆清身边,小虫子便如回到父母身边孩子,委屈地看着陆清,恨恨地瞪着任我行。
听了陆清方法,向问天点了龙套们和令狐冲穴。睨了陆清一眼,找来一大桶冷水,可怜任我行,一大把年纪老人了,还要在陆清面前表演真人X秀。
多年不见阳光牢狱生涯,让任我行身体呈现出一种病态苍白。他身体也不再如从前那样肌肉虬结,而是瘦削得连肋骨都看得一清二楚。看着这样任我行,陆清突然觉得有点迷茫。
任我行好歹也是一枭雄,当世之间也唯有他有这个能力与资格与黑木崖上那个孤高红衣男子为敌。如果自己死了,那人无人陪伴。任我行再死了,那个人连对手都没有。
那人将是怎样一种寂寞如雪,独坐在高高黑木崖上?
想到这里,陆清心如刀绞。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闻到一阵令人作呕臭气。仔细一看,原来是任我行身上发出来。
任我行中了“彩虹七色瘴”之后,按陆清说法,在冷水里沐浴。冷水一激,他只觉得心神一动,然后就看见自己身体里渐渐凝出一种深棕色膏状物,奇臭难当……
八个龙套呕吐不止,令狐冲和陆清好点,他们离得较远,鼻子上也塞上了。最可怜是任我行,这臭气熏得他脑袋发昏,恨不得立即死去。向问天也不好过,他必须得时时注意周围动向,还要替任我行换水。
他们做这些时候,八个龙套各自起了心思。鲍大楚看着任我行,眼里全是不加掩饰杀意,当初他不过是分舵一个小小堂主,正是因为拥立东方不败,有了“从龙之功”,他才能在这么短时间里爬上长老位置。这样人,是不会放弃任何可以“建功立业”机会,想到要是自己亲手杀了任我行,那该是多大功劳啊!
不过可惜是,他们现在身体被制,无法出手。
人没法动手,可是还有一样东西可以动手。被臭气熏得要死众人没有发现,小“月魄”悄无声息地靠近了任我行。
饶是任我行千算万算,怎么也料不到那只小虫这么记仇。他并没有注意到小虫子已经靠近了,可怜任老头现在全身只剩了一条裤衩,小虫子下口地方实在是太多了。闪电般跃起,狠狠叮了任我行一口,“月魄”就以更快地速度飞了回来,躲在了陆清袖子里。
任我行只觉得身上一痛,知道不妙,但眼前却阵阵发黑。他狂吼一声:“陆清!”声音里饱含铺天恨意。
被臭气熏得难过陆清根本没发现小虫“杰作”,有点茫然:“怎么了?”及至看到任我行嘴角流淌黑血和衣袖中小虫洋洋得意地样子。苦笑一声:“‘月魄’你又调皮了。”小虫子晃晃长长触角,冲着陆清:“啾啾”地叫。陆清忍不住笑了起来:“真是成也是你,败也是你。”
向问天奔进房门,却只看见任我行嘴角涌出黑血。他也跟着大叫一声,眼里几乎要喷出火:“陆清,我跟你拼了!”激愤之下向问天猛然间爆发出了难以想象威力,灌满内力后黑色鞭子如同一根棍子般直直伸着,前端遥指陆清双眼。
陆清不敢小觑,忙凝神运气,一时之间,气氛异常紧张,场上众人皆全神贯注地盯着一触即发二人。
就在这个时候,异变陡生。
众人只觉得一阵清风拂面,身不由己软软地倒了下去。他们都以为又是陆清下毒,向问天破口大骂:“陆清,你TNN缩头乌龟,又下毒,有本事…”他话未完,却发现陆清居然也软软地倒了下去。事实上,场上之人中,最惊骇莫名就是陆清了。
因为他知道,这“清风”根本就不是自己下。
可是“清风”是他制出来,可以说是他独家秘制,而且他很肯定,自己根本就没有送过任何人,就算是东方不败,也没有。他四下看看,众人脸上俱是惊疑不定之色,陆清忍不住出声:“是谁?”
“呵呵。”一阵笑声从屋外传来:“你们打得可真是热闹呀。”伴随笑声,一个身着黄裳中年男子慢悠悠地走了进来:“都没发现,我在门外看了半天了。”
陆清细看:首先注意是衣服,月光下,那男子衣服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似乎发出微微莹光;不高不矮,中等身材,身姿倒是异常挺拔;长方脸,宽额头,唇上留有三寸黑色长须。他肯定自己并不认识这样一个男人,虽然这男人长相普通。不过那双眼睛,阴鸷邪气,看人时候,简直让你内心发寒,感觉像是被毒蛇盯住了似地。
而且他身上那种气质,用陆清话说,“简直就像个高干!”,分明是久居上位之人才有,俗称“王八之气”东西,这东西在东方不败身上体现得最浓烈。来者虽然比不上东方不败,可也让人不容小觑。
就在陆清暗自思量来者何人时候,向问天为他解开了疑惑:“左冷禅,是你!”
陆清心下一惊:“居然是左冷禅!”左冷禅却没理会向问天,那双毒蛇般眼紧盯着陆清,陆清被他看得心里发毛,甚至忘了问他怎么会有“清风”,小虫子也不安地在他衣袖里动了动。
左冷禅突兀地笑了笑:“你就是‘医仙’陆清?”陆清看着他,没回答。左冷禅也不介意,他从身上掏出一个碧色小瓶:“你可认得这东西?”陆清眼睛微眯,脸上依然不动声色,不过心下却是大震。他当然认得,因为那瓶子是他,准确地说,五年前那瓶子是他,里面装就是“清风”。
“左师叔。”令狐冲穴道解开后,突然开口:“华山弃徒令狐冲拜见左师叔。”左冷禅看了眼卧倒在地青衣少年:“你就是令狐冲?”令狐冲点头:左冷禅笑笑:“岳不群还是这样嫉贤妒能,不能容人。”令狐冲沉默片刻后对左冷禅道:“左师叔怎么会来这里?”
“你说呢?”左冷禅反问,看到地上丧失战斗力众人。心里暗喜,脸上偏又带着做作正义凛然:“魔教中人,人人得而诛之。本座忝为五岳盟主,更是要为我白道那些无辜被魔教杀戮兄弟们报仇!”
黄裳轻摇,他缓步走向任我行,看到倒在血泊中前日月神教扛把子,明明幸灾乐祸却偏偏故作悲天悯人状:“想不到任教主你英明一世,如今却像死狗一样躺在这里。”向问天大急:“你要干什么?”左冷禅头也不回:“我看任教主太辛苦,发发慈悲,帮帮他!”说着手里长剑就刺进了任我行身体,任我行头一偏,半句台词都没有,就这样彻底成了过去。
陆清有点傻眼,任我行就这样死了?他怎么能这样就死了?好歹也是笑傲里面一大配角。虽然是炮灰,可是也不能这样死在一个比他还要炮灰炮灰左冷禅手上吧?陆清凝视着任我行死不瞑目眼睛,想要找出一点任老头诈死迹象。看了半天,陆清终于不得不承认,前日月神教扛把子,笑傲中女主角老爸,任我行彻底挂了!
狗血纷飞之第六飞
日月神教,黑木崖顶。
东方不败还是一袭万年不变红衣,静静地站在高高崖顶,俯瞰着黑木崖上一切。他红衣被朔风高高鼓起,猎猎作响,乌黑发亮青丝被风吹得四散飘扬。一身灰衣童百熊站在他身后,看着红衣男子孤傲背影,一言不发。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长相平凡小眼睛黑衣男子走了过来。然后童百熊很惊奇地发现,东方不败转过了身。示意童百熊离开之后,东方不败看了眼满头大汗黑衣男子道:“叶生,出什么事了?”
叶生堪称东方不败手下第一密谍,平素也是个心机深沉主,东方不败是第一次看见他这个得力下属露出了一丝慌乱。心里一紧,东方不败颤声道:“是不是,是不是陆清出事了?”叶生点点头,哑声道:“属下刚收到消息,陆清在西湖梅庄失踪了!”
“到底怎么回事?”东方不败急道:“陆清去那里干什么?又是谁抓了他?”叶生低下头解释道:“陆清去梅庄是为了杀任教主…”东方不败自语道:“任我行?”见叶生点头,东方不败疑惑道:“他怎么知道任我行被关在那里?”叶生摇头:“关于这一点,属下也不清楚。”
东方不败沉默良久,叶生忍不住抬头看了眼红衣男子,却惊见东方不败脸带笑意道:“不用急,你慢慢说。”
叶生长舒了口气,跟了东方不败这么久,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东方不败是一个什么样人:那人狠起来有斩尽杀绝狠心;忍起来有唾面自干耐心;该进时候有胸怀天下野心;该退时候又有壮士断腕决心。
但是人有弱点,龙有逆鳞。
对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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