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江湖之白衣染霜华》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夜雨霖铃终不怨。
何如薄幸锦衣儿,比翼连枝当日愿。
当东方不败最后终于得到梦寐以求的教主之位,站在权利的顶峰,俯瞰黑木崖上的教众之时,他的心却恰如一潭古井,波澜不惊。那些歌功颂德的谄媚并没有如他曾经想象的那样填满他内心的空虚。那些流于表面的繁华和恭敬只令他迷茫,牺牲了一切换来的原来只是一个冷冰冰的椅子。
今年的春天来得早,三月末梨花已经开得很好了,那一大片一大片的白倒把这让武林中人视为万恶之地的黑木崖点缀的如同仙境一般。
新任教主喜欢梨花早就不是什么秘密,所以尽管那梨花开得好却几乎无人驻足欣赏。都怕打扰到那个武功越来越高,脾气越来越怪的教主。
但是童百熊却是例外,他已经在这里一动不动地站了很久了。
他看见东方不败一身青衣站在梨树下,风吹得他的衣衫猎猎作响,他的发丝凌乱,在风中飞舞。神情恍惚,洁白的花瓣飘下来,落在他的衣襟上他也不管,只是一语不发的望着梨花深处,仿佛一个陷在梦境里的孩子,等待从路的尽头,那白衣不染霜华的仙人将他带入仙境。
童百熊心里不忍,他知道东方在想那个人,但是,他也知道那个人尸骨已寒,东方的思念只能是无望的等待。曾几何时,那个雄心壮志的东方竟变成了这个样子。那个人若是知道,也会难过吧。
他终于还是走上前,轻轻叫道:“东方兄弟。”
东方不败欣喜地转身,看见他的那一瞬眼神黯了下去,他说:“童大哥,有事吗?”
童百熊忽然觉得一股火冲入头顶,烧去了他的理智。他大声道:“你醒醒吧,东方教主,那个人已经死了,你忘了吗?他已经死了,还是你自己亲手葬的他,那个人他...永远都不在了。”
东方不败大怒:“住口,不要以为是你就敢这样跟我说话,再有下一次,我就杀了你。他,他没有死,他答应过我会永远陪着我的,你看,我在黑木崖上种满了梨花,他那么喜欢梨花,他就在这里,在这梨花深处。永远陪着我。”他表情狰狞,却奇异的能让人感觉他内心的哀伤。
童百熊看着这样的他,忽然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良久,他低声说道:“教主,那个人若是在天有灵,也必不愿见你这个样子,就算是为了他,你也要多多保重身体。”说完,他也不等东方不败的回答,径直走了。
风吹过,童百熊觉得这春风却比秋风更加萧瑟,他仿佛听到东方不败的声音从风中传来:“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陆清...陆清...”童百熊凝神细听,却又什么都没听见了,他叹了口气,调整了一下呼吸,便头也不回的去处理教务了。
东方不败依然在梨花下,念着那个人生前最爱的词,那梨花深处,仿佛真有人踏着白云,步步生莲,向他走来。来人一身白衣,青丝覆背,面容英俊,笑容亲切,眼神温暖,让人看见就不由想起四个字:君子如玉。东方不败呆立在原地,泪流满面,只是念着两个字:“陆清,陆清,陆清。”却原来早已经痴了。
九格雷降术之第一格
桃蹊村仿若世外桃源般:一条绕村而过的小河,波光粼粼,小溪清澈见底,半大的鱼虾在水底嬉戏;岸边,浅碧的草叶上凝着一颗颗晶莹的露珠;灌木丛中夹杂着一些零星的野花,偶而有一只不知名的虫子爬过。远远的传来两声狗吠,便见有农人或牵着耕牛,扛着锄头,或拿着镰刀,背着背篼开始往田地里走去。
这本是一个很平常的初春的早上,除了那个穿着单衣绕河奔跑的男子。
那是一个很奇怪的男子,二十左右的年纪,头发半长不短的在脑后扎了个马尾巴,青色的衣服干净整洁,一点也不像是农人会穿的样式,他似乎是嫌裤腿太过肥大,因而用一些细线将裤腿绑了起来。
对这样一个怪人,村里的人却似乎是见怪不怪的样子,善意的看着他,牵着耕牛到河边饮水的吴老汉还笑呵呵的问那人:“陆先生又在跑步了?吃过早饭没?我儿子昨天进山打了几只兔子,今天中午就到我家来吃饭吧。”
那陆先生忙推辞:“早饭我吃过了,吴老爹又这么客气,不要叫什么先生,直接叫我小陆就好。午饭就不去吃了,你也知道我家里还有个病人要照顾。”
说起这个病人,吴老汉也是很好奇得很,就又问道:“是上次你从山里捡来的那个人吧,到现在都没醒吗?”说起这事,那小陆也是一脸愁容:“可不是,这都快十天了还不醒,怕是要成植物人了,真是那样就太麻烦了。”
说完抬头看看天,见太阳已经出来了,蹲在河边洗了手整理整理衣物,就向吴老汉告罪先行回家去,也不管吴老汉在那里冥思苦想植物人是个什么人。
看到这里,相信看官们已经明白那小陆的身份了,不错,这娃就是滚滚穿越大军中的一员,全名陆清。
半年前空降桃蹊村,幸亏无人看见。之后谎称投亲不成反被山贼打劫的书生,善良淳朴的村人很同情他,尤其是看见这娃“被山贼割了头发”的惨样,更是加倍怜悯他。
从此他就在桃蹊村住了下来,村长还专门发动村人帮他盖了个小屋,分了块不大不小的地给他。可怜我们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小陆同志从此弃手术刀从镰刀,由一位21世纪某大医院的主治医师摇身一变成了明朝某村庄的农民。
话说这娃杯具的命运还没有终结,在现代他还有个外号叫“植物终结者”,是说这娃种啥死啥,你还别不信,当年陆母不信邪,弄了两盆仙人掌给他,他娃愣是在不到一周的时间里把两盆仙人掌给终结了。
所以在这娃把那一亩三分地的庄稼给祸害完之后,全村人愣是一句话都说不出。老村长纠结半天,颤巍巍的拽了句文:“百无一用是书生啊!”
到现在还没饿死,这娃首先要感谢古代人民的善良,其次要感谢他爷爷当年逼他学国学。最后,要感谢他妈和他爸的优良基因,不然,这娃的命运就将更杯具了。
依赖于还算扎实的国学功底,他由农民变为私塾先生,古人对读书人都特别敬重,村里人对能教导自己孩子的先生也特别看重,虽然村人不富裕,交不起束修,但是粮食产量还算可观,于是这杯具的娃总算没饿死。
除此之外,他也干点老本行,替人看病,虽然他学的是西医,但对中医也略懂一些,所以后来村人有个头疼脑热伤风感冒的也会找他看看。再者,靠着那张帅气的脸和他让人如沐春风的笑容,他一跃荣登桃蹊村的村草,成了远近闻名的钻石王老五。
他家在村西头,基本上是小河的源头,清冽的山泉汇流成溪,一些麻雀在林间穿梭,远远看见小屋的轮廓,他加紧脚步,朝那房子奔去。推开木制栅栏,也不去管那些爬上栅栏的牵牛花,他先到卧室看病人去了。
躺在床上安睡的人秀发如云,但是脸色苍白,眼睛闭着却雌雄莫辩,若不是看过这人满脸大胡子的样子,陆清也会以为这是一个女子。
话说陆清虽然也从医,却也只是自己上山采些药物,十天前,他在采药的时候看到这人倒在崖下,大概是坠崖,但是查看了他的伤势之后,陆清不得不感慨这人真是命大,背后受两剑,前胸挨一剑,从那么高的悬崖上摔下,居然都不死,他体内有股奇怪的气护住了心脉。
不过也仅此而已,若不是遇见陆清,这人也撑不过一天了。陆清把人弄回家,小心的换掉那人沾满污血的衣物,为了给他喂药,陆清剃光了那人的胡子,倒没想到少了胡子,大叔变美少年了。
今天为止,这人已经昏迷十天了,若还是不醒,大概就要成植物人了。事到如今,也只有尽人事,听天命,医生能救病却不能救命。是生是死就看今天了。陆清叹了口气,走到厨房去,拿了一些药材熬着。
把药小心的盛入碗中,陆清端着药进入卧室。却见病人已经醒了。许是躺久了,病人的眼神空洞,怔怔的看着进门的他。陆清很惊喜:“你醒了?”
放下碗,陆清捉住他的手腕,病人有一瞬间的僵硬,但是很快放松下来。仔细查探,陆清确定病人已经渡过了危险,不由替他高兴。轻轻扶起她,把碗放到他的唇边,病人倒是配合,很快喝完药。陆清收起碗,准备去厨房熬点白粥给病人。
正准备叮嘱他好好休息时,病人开口了,也许是很久没开口,病人的声音嘶哑低沉,当他说完一句话时,陆清风中凌乱了。
因为,他说:“我-是-谁?你-又-是-谁?这-里-是-哪-里?”
陆清盯着病人看了良久,才一字一句地问:“哥…们,你…是…穿…的…吧?”
病人的表情更加迷茫,搞不懂陆清说的“穿”是什么意思,陆清见状,倒把那寻同乡的心情给放下了,转而思考病情。再度把脉后陆清也只能无可奈何的承认病人非常狗血的失忆了。大概是坠崖的时候磕到头了,依照八点档的狗血剧情,大概什么时候再撞一下就会恢复。
当然,陆清是不会让病人拿脑袋去撞墙修炼铁头功的。陆清询问病人的姓名,住址,家庭情况,受伤原因无果后,只能无奈的替他取了个陶溪的名字暂时叫着,病人倒是一幅无所谓的样子,一点也不难过,反倒挺喜欢这个名字的。
九格雷降术之第二格
病人这样子让陆清很是无语,他一向自认没心没肺,如今算是长了见识,这个暂时叫陶溪的病人跟他简直不相伯仲。
陆清对中医不是很精通,只是用一些温补的药慢慢养着陶溪,不过,因为陶溪已经脱离了危险期,再加上他本身身体底子很好,没过几天竟可以下床了。对此,陆清总算是放下心来,开始操心起另外一件事情。
他现在不仅是一位没有执照的医生,还是一位没有教师资格证的老师。
桃蹊村不大,但是村里的适龄儿童加起来也还是有二十多个,加上其他村子慕名而来的孩子,总数是三十四个,村人都不富裕,也没人买得起纸墨笔砚――要知道,那些东西并非现代的时候那样便宜。
因此,一直以来陆清都是让他们把沙子放在特制的盆里,拿树枝学习的。但这并不是长久之计,作为一个曾经的现代人,陆清坚持“再穷不能穷教育,再苦不能苦孩子”,而且这些孩子都懂事得让人心疼。
陆清早就计划去干点什么挣点钱给孩子们买些学习用品,但是他一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不懂经商,不会务农,除了医术之外一无所长的人怎么也没想到好的办法。
他倒是想凭借医术去挣一些富人的钱,但是在这里,没有氧气,没有设备,甚至连消毒酒精都没有,他也只能是一筹莫展。
陶溪知道他的心思后倒是笑笑说:“我当是什么大事,值得你这样着急上火的,不过是几个银钱的事,等我好完全了就给你弄来。”陆清虽然不知道他一个连自己叫什么都忘记的人怎样弄来银子,但是想想他身上的伤口和他体内那诡异的气,也就没说什么。
陆清刚穿越之时,心里其实也彷徨不安,不知道到了什么地方,这半年过去了,倒也知道这是中国历史上的明朝中期,开始他还以为是正史。
后来看见一些骑马佩剑的人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茶馆里的人不经意谈论起什么“魔教中人太狠毒了,五岳剑派除了华山因为内讧没去之外,那四大派都折在魔教手中了,那场面,嘿,真是......”
他才知道自己是武侠穿,就是不知是古龙还是金庸还是梁羽生,或者干脆就是个架空。在现代时,他也看过一些网络小说,所以当他穿越时才能够那么冷静的编出还算是完美的谎言,在这里安顿下来。
话说陆清这人虽然现在温和安静,但当他还是少年的时候也是打着手电躲在被窝啃武侠的主,也曾经幻想自己仗剑天涯,白衣不染霜华,美女投怀送抱,豪杰们纷纷投靠的样子。
但那些浪漫的幻想终于还是被现实给磨去,他只是综日奔波在钢筋混凝土的森林里的一个普通人,从来都不是什么侠客。活在法制的现实社会中,而不是快意恩仇的江湖里。
虽然现在因为不知名的原因来到这里,但是他也不再是血气方刚的少年,也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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