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花同人之凤凰偷花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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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花同人之凤凰偷花记-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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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肆后的马厩里正好有两匹良驹,也不知为谁而备。不过现在,其中一匹已属于陆小凤了。
两人顶着漫漫风雪,艰难地前行着。
“陆小凤,你要怎么去江南?”莫苍荷一张嘴,冰凉的雪花片就融化在了嘴里。
陆小凤把手挡在脸前,道:“我有江南霹雳堂的雷火弹。一颗就能扫平官道上的大雪。”
莫苍荷惊骇道:“你怎么会有霹雳堂的东西?”
“我当然没有。雷火弹是胡卷山的,他死了,我自然就借用了。”
难怪刚才陆小凤在胡卷山身上摸索着什么,原来在找这个。胡卷山要去江南,还挑大雪封山之日,自然是有备而去。
想不到陆小凤心思缜密已到这个程度。


“嘭!”
半座山的大雪全部洋洋洒洒飞舞起来,弥漫旻天遮天蔽日。
莫苍荷一时间看不到陆小凤的身影,眼前被白雪熏得欲掉泪。
良久,大雪飞尘渐渐散去。
那道挺拔的身影隐约出现在前方,傲立不动。
莫苍荷的思绪被蓦地攫住,视线久久无法从陆小凤身上挪开。

第4章 媚颜(1)
塞北的官道上廖无人烟。
茫茫的草原上枯草连天,淡黄色的寒意游荡在空阔的天边。
陆小凤与莫苍荷骑马慢行,悠悠地行进,关内的气候比塞外好很多,虽然也是冷风飒飒,但比飞雪连天的环境好很多。
“你怎么不急?去江南的路还长着,这么走,何日到头?”
莫苍荷看着身边骑马同行的陆小凤,他正漫无目的地欣赏荒原野景,悠然自得的神情似乎一点儿也不在意。
陆小凤道:“明年初春花家才办喜宴,我们还有一个月可以慢慢走,从塞北到江南,足够。”
“可你在酒肆里表现的可不像这么坦然,那时你的脸色都青了,最后还白了。这可不像浪子陆小凤啊。”莫苍荷挪揄他道。
陆小凤想起自己那时震惊的表情,也笑了,道:“天下谁人规定浪子就不许脸青、脸白啊?谁人又规定陆小凤必须事事坦然呀?”
莫苍荷算是半个文人,嘴皮子实在没有陆小凤伶俐,只好作罢调侃陆小凤的念头。


过了傍晚,火似的云霞疾速退去,乌压压的铅云压境,看来是要有暴雨肆虐了。满地翻滚着枯黄草叶,萧索狼籍。
“看来要有大雨,我们得找个地方避雨。”
“嗯,这四周有一间破庙。遮风避雨还行。”陆小凤策马先行,领着莫苍荷赶往那间破庙。
莫苍荷本想问陆小凤,他是怎么知道这儿有间破庙,随即想到陆小凤是何人,自然是计谋充盈,变幻多端的。
破庙在官道的一侧深林里,此时犹如暗夜,破庙静静伫立在那里,无声中透着诡异和凄凉。
天空中蓦然划下一道闪电,响雷跟着而至,轰隆的鸣响煞是恐怖。
莫苍荷脖子一缩,有些怕。说来可笑,行走江湖害怕打雷,似乎会被人耻笑。他看看身旁的陆小凤,幸好他没注意自己的行为。
把马拴在破庙后头,给些拾来的干草,陆小凤和莫苍荷走进了破庙。
这是一间废弃已久的庙宇,莲花座上的观音像蒙着厚厚的灰尘,蜘蛛网结满了破庙的上方,庙的中间破了个大洞,天空中的乌云清晰可见,不要待在中间,就不会被雨淋着。
雷鸣接二连三奏响,听着声音便可想象刀劈斧砍般的凶猛。
莫苍荷坐在火堆旁,殷红的火焰照红了他的脸庞,那双琥珀色的瞳仁显得更加妖冶清澈。陆小凤盯着那对瞳仁不放,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呈现出那样奇异的瞳色。
最后一道响雷劈下,老天保不住的雨便倾盆而下,哗啦哗啦冲刷着大地表面,破庙的大洞也含下了不少雨水。慢慢地,下下来的雨一点一点蔓延开来,扩大侵略范围,火堆被雨啮噬,就此熄灭了。
破庙恢复冰冰冷冷的样子,凭着暗弱的光线,两人还能把对方看着。
“莫兄,你坐过来吧,两个人靠在一块儿暖和些,今晚看来是没法再生火了。”陆小凤向莫苍荷招招手,示意让他过来。
莫苍荷淡淡一笑道:“不必,两个大男人在一块儿也不暖和,就这么坐着吧。实在不行,躺下睡会儿也行。”
陆小凤挑眉道:“莫兄,你这话分明看不起我,现在这个时候我上哪儿给你找又香又暖的姑娘去?”
莫苍荷微窘,道:“也没说要找姑娘,你要的话,再走两天,到大城市的烟花柳巷去找。”
陆小凤抿唇笑道:“我陆小凤要女人,不需要去那些地方。”
哪知莫苍荷突然冷淡了脸色,漫不经心道:“是么……”
陆小凤也不再说话,莫苍荷家是诗书世家,虽涉足武林,但家世清白,青楼妓院不去,就是讨个媳妇儿也要考量许久,算是古板。陆小凤放浪形骸,不代表莫苍荷也是。
气氛就这样沉淀下来,慢慢冷却,莫苍荷抱着双膝,默默不语,把脸埋在两臂里,似乎怕冷。
陆小凤也是坐着没事儿干,雨势渐渐小了,他们之间只剩下滴滴答答的雨声。陆小凤想,此行其实危险,身边带个人始终累赘,虽然莫苍荷会武功,但是陆小凤看得出,他并没有到登峰造极可以和无数武林人士抗衡的地步。陆小凤也不能,但独身一人,该逃时逃,该死时死,了无牵挂。
不应该带着莫苍荷。但怎么摆脱他?陆小凤知道莫苍荷现在只对自己的灵犀指有兴趣,誓要将自己的生平事迹写进他的武林秘闻录当中。
现在找不出好的理由让莫苍荷自行离开,毕竟他是他的“救命恩人”。
……这样想着,对面的动静惊扰了陆小凤。
陆小凤借着弱光看去,莫苍荷缩成了一团,双肩不停地颤抖。那个样子看上去很凄凉,很柔弱。
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想法?
陆小凤疑惑着,便起身走了过去,轻声问道:“莫兄?莫兄?”
莫苍荷没有回答,却发抖得更加厉害,似乎不是冷,而是一种心魔在啃噬着他的身体。他一直没有抬起头来,反把脸深深地埋入双臂间,他在躲避着陆小凤。
陆小凤蹙眉,有些担心,似乎不像怕冷啊。
他把手伸过去,搭在了莫苍荷的肩头,哪知莫苍荷浑身一震,甩开了陆小凤的手。这时他一直不愿抬起的脸就这样被陆小凤看见了。
满脸的泪痕。琥珀色的眼睛盛满泪水,淌下来的泪被他擦花了。乌云散去后露出的月亮洒下皎洁的月辉,反射在莫苍荷的脸上,竟有摄人魂魄的美,那种妖冶清丽的美让陆小凤心头一震,这是他见过最美的男人。
起初只是觉得莫苍荷比一般的男人更斯文更优雅罢了,现在看来,莫苍荷拥有一般粗俗男人没有的清贵无瑕,不食烟火。
“莫兄,你怎么了?”
莫苍荷惊慌地摇着头,满脸的泪水晶莹剔透,“没什么、我、我没事……”
陆小凤怎么可能觉得没事呢,“是不是……”
莫苍荷似乎止不住自己的泪,还在涌流,他的琥珀色瞳仁带着哀求之色,道:“陆小凤……你可以先回避一下么?我、我可以处理好自己的事……”
陆小凤担心地望他一眼,也没问他要处理什么事,便站起来转过身走开了。陆小凤一脚跨出了破庙,外头的雨正好止了,让他无顾忌地走出。
莫苍荷的样子脆弱得像是需要他人的保护,回想起他在酒肆里为自己挡针,陆小凤觉得不可思议,原来他是那么单薄的一个人。


林间的潮湿滴滴答答,陆小凤的肩头被叶子上滴落的雨水打湿,他倒不怎么在意了。背手踱着,一路走开去,反正离破庙越远越好。直觉告诉他,莫苍荷不想在那个时候见到陆小凤,不然他干嘛捂着脸死也不肯抬起来?
没想到深林中有一处池塘。深冬季节,池塘周围的草全黄了,也没蛙鸣虫叫,渗透出悲凉的气氛。
陆小凤望着天空中的皎月,意外地,他想起了远在千里之外的花满楼。
不知此时他在做什么?或许在陪着未过门的妻子谈天说地。花满楼是个博识的人,琴棋书画他都懂。在他弹琴的时候,陆小凤总是在一旁喝酒,酒是花家珍藏的佳酿,除了花父,第二个品酒的人便是陆小凤了。
花满楼从不陪陆小凤一起喝酒,他总认为陆小凤这么个喝法,迟早要醉,他得等他不省人事时好带他回房睡觉。
可陆小凤从未醉过,花满楼的顾虑也就打消了。
“花兄,其实你可以陪我一起喝。我一个人喝,多没劲儿啊。”
“陆兄,好酒我只请朋友,你喝着,我听着,足矣。”
“呵呵,那我就不客气了。”
“请便。”
花满楼这人,和他处着甚是舒服。陆小凤一年之中,总有那么两三个月要赖在花府别院不走。
可如今,花满楼要成亲了。他有老婆了,陆小凤总不能时常打扰吧。
想到这儿,陆小凤幽幽叹了口气,随后他喃喃自语:“我到底烦恼个什么劲儿啊?



第5章 媚颜(2)
今年七月初七,陆小凤在扬州。因为花满楼也在扬州。
那夜扬州有盛大的花灯会,千盏万盏的花灯竞相开放,美不胜收。街上人来人往,摩肩接踵。
七夕节是情人们过的节日,陆小凤的情人太多,所以这个节陆小凤一个人过。
那夜的氛围甚好,伴着夏暑的气息,还有微凉的夜风吹拂。
陆小凤站在桥头,河面盏盏花灯错落,随着涟漪荡漾开去,漂至远方。他无心欣赏,却有心寻人。
沿着热闹非凡的街道走着,许多十八出头的貌美女子笑靥含带娇羞,这的确是个寻找有情人的好时机。
陆小凤不是小女子,所以他不找有情人,他找花满楼。
宽阔的河道上航行着几艘画舫,皆装饰华美,船头船尾挂着大红灯笼,其中一艘画舫还有几位姿色妍丽,身段曼妙的舞姬在翩翩起舞。她们的音乐是一首清脆铮铮的古曲。弹琴之人功底颇深,雅兴甚浓。
陆小凤在河岸上看见了那艘画舫,便轻功一起,燕子点水般掠过河面,直接降到了那艘画舫之上。
船中弹琴之人停了动作,最后一个尾音绕梁三日,久久氤氲。
“陆兄,我知道你会来扬州找我。”
花满楼说这话时,心中已有成竹,自信满满。
陆小凤找个位子坐下来,见桌上摆着三坛竹叶青,眉眼瞬间笑开了,道:“花兄,我知你对我最好,知道我来,酒已备好。”
花满楼道:“你先喝吧,喝完了,我再与你说正事。”
陆小凤也不客气,掀开一坛酒的盖子,闻了一闻,醇香芬芳的酒气扑鼻而来,酒色金黄碧翠,实属上等佳酿。
“我就不客气,先喝了。你替我向花父问好,说我又夺了他的美酒。”
“不必了。”花满楼笑道,“酒是我酿的,专门酿给陆小凤一人的。”
陆小凤一怔,不知怎么就觉得这话分量太重,暖意滑过心头,道:“花兄,得一知己如你,陆小凤算是此生无憾。”
花满楼抚摸着琴弦,意有所指道:“这话你说得是不是特熟,陆兄?不知西门吹雪听过没?”
陆小凤摇摇头,道:“西门吹雪怕是一辈子也听不到我陆小凤说这等矫情的话,也就花兄,我只说给你听过。”
暖意的暧昧就这样弥漫,花满楼只笑不语,坐等静候陆小凤喝酒。
竹叶青是美酒,流过喉咙清爽甘甜,陆小凤边喝边摇头,他是在赞叹,“花兄,你的手艺太好了,简直是‘小杜康’。”
“我即便是‘小杜康’,这手艺还是从杜康那里学来的。”花满楼点明道。
陆小凤道:“喔?你去清岳山了?杜康还好吧?上次我去还是三年前,一不小心喝光了他酒窖里所有的酒,他可在屋前哭了三天三夜。嗯,因为我喝了三天三夜。”
花满楼被他的话逗笑了,道:“杜康见我来,以为是你陆小凤派来的,吓得抱着我的腿直哭。一个酿酒的大汉被你吓成那样,还是颇有成就感吧?”
“呵呵……”陆小凤直笑。
不过花满楼突然正色道:“杜康教我酿酒,但也有条件。你猜是什么?”
陆小凤道:“不会让你送他一个姑娘吧?总酿酒对身体不好,还是得找个姑娘解解乏的。”
花满楼直接忽略陆小凤的戏言,道:“杜康一年前救了一个人,那个人送了他一件东西,不过杜康一直害怕,见我来,就把那东西塞到了我的手里,作为酿酒的条件。”
“什么人?什么东西?”陆小凤极有兴趣问道。
花满楼面带愁色,道:“他救的是当今太子,接受的礼物是皇帝的玉玺。”
陆小凤一骇,有些不相信地问道:“太子反叛了?还把皇帝老子的玉玺给盗了出来?果真胆大包天呐。”
花满楼道:“皇帝正值壮年,退位的事还早得很。太子是等不了了,着了险招,但还是失败了,他负伤累累逃到清岳山,还把玉玺给了杜康。太子走了后,杜康很心焦,这东西要是被人查到,他的小名难保。”
陆小凤苦笑道:“杜康还是胆儿小,但也不怨他,换做我,我也心慌。可你这么说……玉玺现在在你这儿?”
花满楼无奈,点头承认,道:“抄家杀头的玩意儿,现在的确在我这儿。”
“你打算怎么办?”
“还回去,还给皇帝老儿。”
陆小凤有些担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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