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何,一定要确定轲立格以及失踪之人的确实下落!”轲比能咬着牙说道。
“是!”人应道。
当一干人等走出轲比能地帐篷时。有到帐篷中传来“叮呤当啷”地声音。这些人当中有人则根本就装作没听见头走路。有地人则回头看了看。摇摇头。叹了口气。也转身离开。
“大哥。轲比能大人这是怎?这三天来已经砸了不少东西了?”一个守卫军帐地鲜卑士兵悄声地向身边地小头目打听道。
“嘘!清点。要是被大人们听到。你就完了!”那个小头目左右看了看。低声教训道。
“是!是!大哥教训地是。不过这几天大人地火气太大。我们心里没底。都很担心自己什么时候会被当成替罪羊啊!”那鲜卑兵用一种仰慕、求教地眼神看着小头目。
这种眼神让这个小头目心里很是有一种满足感。他又一次观察了左右神秘地说:“小子。这事儿可是秘密。便是很多大人们也不知晓。若非哥哥我被轲比能大人重视。也不会了解其中秘密。”
“大哥可是咱们部落地勇士。能得到大人地看重那是理所当然地嘛!”那鲜卑小兵捧了小头目一下。接着问道:“大哥。究竟是何事啊?不知能否让小弟也长长见识。”
“嘿嘿!好吧!也就是咱们同出一个部落,都是知根知底的则我可不会告诉你。不过你自己知道就行,前往别到处宣扬。否则一旦大人们震怒,别说你自己小命不保,就是哥哥也会被你连累的。”小头目一本正经的说道。
“那是!那是……”这个小兵能够有机会听闻大人物们的消息,自然是心情激动,忙不迭的做出保证并许下诺言。
“好!你听好了。此次出事的轲立格名义上是轲比能大人的族子,但在私底下曾有传言,轲立格实际上是轲比能大人的私生子。只不过为了掩人耳目,以族子的名义进入家族而已。否则他年纪轻轻,纵然本领再强当不得轲比能大人如此扶持。如今他生死未卜,轲比能大人焉能不急?”
“啊!”这个极富有八卦精神的消息让那个小兵惊得张大了嘴半天都合不拢。
若是张辽在场定会感叹八卦精神是不分年代,不分男女,甚至不分种族的。真真是“八卦恒久远,有人的地方就有八卦”!
听众如此表现,演说者自然是心满意足意犹未尽的继续说道:“不过此事也不至于让大人们如此着急,之所以如此因为那八百人中有一个重要人物的存在!”说道这里这个小头目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一下捂住了嘴有些慌张的私下里张望着。
“大哥,你怎么不说了?”那小兵用期待的眼光看着那小
“咳……”小头目咳了两声:“说什么?没什么好说的。赶紧站好,千万别因为疏忽而误事!”
“大哥,你不会是什么都不知道,刚才也是在小弟的吧?”
看着身边小弟那种惑的眼光,小头目不禁热血上冲,直窜脑门,他脱口而出道:“大哥我怎么会不知道?不就是大人们在联络西部置落罗等大帅们,以此来牵制定襄、云中的步度根和并州、雍凉的汉军吗?”
说完,他又一次向四周看了看,嘱咐道:“此事事关重大,你知道就好,千万别四处张扬。否则我先干掉你,然后向大人们请罪!听到了吗?”
“大哥能如此信小弟,小弟怎会拖大哥的后腿?将来大哥但有吩咐,小弟绝对唯大哥之命是从!”
“好!咱们都是一个部落出的,便是要抱成一团。将来大哥若有晋身机会,绝对不会忘了小弟你的。
”
“多谢大哥!”
然而这个头目却不知道,在他们换岗之后,他的这位小兄弟便悄悄的躲在一个隐蔽的角落,向天空中放出了一只鸽子,而这只鸽子在飞上天空后便向南方飞去。
“主公,不觉得大家都在忙碌的时候,你如此悠闲是否有些不合时宜啊?”
当辽正舒服的倚靠着被兽皮、棉花垫的软和的箱子,捧着一本书津津有味的看着的时候,却听到张新在一旁带着酸味的话语。
张辽掩起书卷,抬眼道:“怎么?你小子有见?还是其他人有意见?”
“嗨嗨!”张新讪笑着,凑到张的案几边上,抓起陶盆中洗的干干净净的果子就丢到嘴里,边吃边呜呜的说:“您好歹是幽州的头儿,大家伙儿都忙忙碌碌,您也不能总是闲着不是?就算您要表现出面对鲜卑人却依旧信心十足的一面,也好歹去城头、军营转一圈嘛?”
“谁说我不到军营的?我哪天不在军营中将你们这帮家伙操练的哭爹叫娘的?如今你倒来说我脱离群众是吧?你个混小子,是不是身上发痒,又欠收拾啦?”张辽笑着骂道。
张辽骂完之后又接着说道:“说吧,究竟有什么事?别再我面前吞吞吐吐的,小心回家后我让张成收拾你!”
张成身为张辽的第一位贴身卫士,如今张家的大管家,有战功,有资历,有威信,张家的一干家兵家将均是服服帖帖。而张新这个从张辽身上学了一身惫懒作风的家伙除了张辽本人也就只有张成能够治住他。
“嗨!也就是马城的守军想得到您这位幽州最高军政长官的指点和教诲。不过我也觉得您身为幽州牧、镇北将军,到了马城便躲在军营中是有点不合适!”张新话语中的明显有别于这个时代的名词均是从张辽那边学来的,如今在幽州也有些广为流传的意思。
“免了吧!”张辽一挥手,又将书打开,但他却并没有立刻看书,反而对着张新说道:“这段时间,马城的戒备无须太过严密。至少要保证那些有心人能来往自由。若是我离开军营,你觉得城中的警戒程度是否会提高?”
“啊?”张新一愣,随即笑道:“原来主公是要让鲜卑人的探子能够了解马城的情况啊!可是阎柔不是已经敬爱那个消息向轲立格那边传递过去了吗?”
“笨!王庭护卫军是鲜卑军中真正的精锐,轲比能之所以能够占据弹汉山,便是因为他控制了这支军队。而弥加、步度根等人在于其战斗时却还要顾忌这支护卫军的战斗力,为了随时提防这支强悍的军队,他们根本就不可能用尽全力。这支军队就好比轲比能保留的杀招,好似悬于人头上的一柄利剑,谁也不敢以身试剑!可是如今王庭护卫军却偏偏败在我军手中,即便是只有两百人,但在双方人数不等的情况下,也等于是打破了王庭护卫军不败的神话。只要鲜卑人的其他势力获悉这个消息,你觉得轲比能还能够以此威慑别人吗?”张辽微笑道。
这下张新是真的愣住了,他可没想到张辽在这件事上居然还能够玩出花样来。可是想想张辽的话,张新也不得不承认张辽说的确实有道理。而且张新可以断定,张辽绝对已经派人将这个消息向草原上传播了,而且绝对是版本众多。
“子初啊!要知道,八卦的传递速度可是最快的呦!”张辽摇晃着脑袋得意的说道。
第二卷 第451章 余韵!(上)
辽的估计果然没有错,就在张辽眼中的小规模冲突后间,草原上就开始大范围的传扬起王庭护卫军败于曹军之手的传言。一开始还比较注重事实,是两百王庭护卫在六百骑兵的配合下完败于五百曹军精锐之手。接下去便成了两百王庭护卫在六百鲜卑精锐配合下完败于五百曹军骑兵之手。如此越传越离谱,最后变成了八百精锐鲜卑王庭护卫军骑兵完败于五百曹军骑兵之手,曹军无一伤亡。
这时候正是牧草丰茂的季节,草原上的牧民为了给自家的牲畜找一片水草丰茂的宝地常常在草原各处流动。于是,这些内容不一的传言便随着牧民的流动相各地流传,很快便传遍了草原各处。
在一般人眼中,这一则消息不过是茶余饭后的消遣,若是鲜卑人中的“愤青”,也不过是藉此痛骂轲比能无能,王庭护卫军垃圾。然而在各部落首领级有心人的眼中,这些传言虽然各不相同,但却传递出一个确实的消息,那便是曾被誉为无敌的王庭护卫军败了!
当初檀石槐死后,鲜卑联盟解体,分裂成诸多集团,除了东西鲜卑之外,中部鲜卑则形成轲比能和步度根这两股主要势力。在争夺王庭弹汉山的话语权时,轲比能因为有了王庭护卫军的支持一举击败步度根,占据了弹汉山,并将势力向南延伸到幽州代郡、上谷郡北部。而逃离弹汉山的步度根则在重新聚集自己的部下后在并州的云中、定襄和雁门三郡安下身来。只不过因为雁门郡张家的崛起,步度根的势力收到了挑战,在三面(轲比能、张家、南匈奴)受敌的情况下,步度根果断的向张家以及其身后的曹军抛出善意,以退出雁门郡为契机,立刻缓解了自己的危局,并在南匈奴被曹军打得一蹶不振后开始有余力联络东部鲜卑的弥加等部攻击轲比能。
当王庭护卫军败于曹军之手的消息传开后,步度根以及东鲜卑那几位正等着和曹军高层接触的大人们心思就更加的活泛了。
正秘密的聚集一起的弥加、阙机、素利三人对这个消息可谓是心情各不相同。
尤其是素利是东鲜卑部中最早和轲比能开战的,然而因为王庭护卫军的威慑,他一直未敢扩大战争规模。而弥加、阙机也对他进行过不同程度的牵制,使他无法施展全力。客户四弥加、阙机他们也是因为轲比能手中握有的这王庭护卫军这张王牌,他们更加担心轲比能会在素利和步度根的夹击下祭出这张王牌谓便宜别人不如便宜自己,于是他们削弱素利的实力,不将轲比能逼急了也是很好的理由了。
不过这件还是很伤感情的,虽然弥加、阙机并没有让素利伤筋动骨,而且事后三家人也将事情说和了,但这根刺却终究还是埋下了。然而今日他们才发现轲比能依为靠山的王庭护卫军竟然败了。也就是说这张一直压着他们的王牌如今已经不能成为一支威慑力量了,这让三人“情何以堪”啊!
三个也算是历经过风霜雨雪的狸了,却被轲比能****于鼓掌之间,这让三个老狐狸顿觉丢脸之至。
“曹军联络一事势在必行。而且一定要加快速度,争取曹军对我们攻击轲比能时采取默认甚至是纵容和支持的态度。若是能说服曹军与我们一同出兵那就更好了!”
“嗯!我看可行!轲能平日里纵容属下抢占我部牧场。抢夺我部子民之财物。如今却是要和他好好算算账才是!”
“附议!不还需催促汉人快些派人过来。咱们不能久离本部地。”
“放心吧!阎柔已经传来消息。那位曹司空对此事很是关注。已经派出亲信前来了。”
“为何不是那张辽前来?难道他看不起你我?不愿亲自与你我交谈?”
“不会!那张辽素来支持军政分离。虽其官职业跨越军政两方他地精力依旧是以军方为主。故而其不愿干涉政务这类交涉事务。不过就我观察。这位张将军此举也未必没有韬晦之意。毕竟属下手上地权力过大是会让主公担心地。那位曹司空可并非刘虞之辈!”
“呵呵!这位张将军倒是个谨慎之人!”
“小心无大错!你我亦当引以为戒啊!”
而在步度根那边,王庭护卫军的败绩更是震撼人心。
“王庭护卫军竟然败了?真是不可思议啊!”被步度根邀请到自己这里的夫罗韩感叹道。
“大哥比能无能之极。当初其与我们争夺王庭,便是支持其的护卫军将奔处于优
们击败。可如今才过了几年?这王庭护卫军便如此了吗?”步度根恨恨道。
“呵呵!轲比能又如何能于檀石槐大王相提并论!王庭护卫军的大不如前倒也不出所料。正因为如此才希望你们能够摒弃前嫌,携起手来一致对外啊!”
“大哥啊!”步度根对夫罗韩长年累月的这种言论已经有些无奈了“弃前嫌并非我一人说了算的!轲比能的亲弟弟直罗候可是被我们的部下杀死的,虽不是我亲自动手也一般无二。双方都有大量的亲人死于战争,已经结下了不可磨灭的仇恨,哪里是这般容易就摒弃前嫌的?”
“所以才要我们这些做首领的做出榜样才是啊!”夫罗韩绝不会放弃联合鲜卑诸部的努力,虽然他明知此事困难重重,可是他也要尽力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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