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剑划出道道银光,招招指向叶鸿全身要害之处。
叶鸿凝神迎敌,只守不攻,以绝顶轻功在激荡的剑气中辗转腾挪,寻找破绽。如鸿雁翩飞,姿势优美,威力无比,
为了救治花庭月,他中的毒烟倒流至全身筋脉,一旦激引内力,会全身剧痛,所以,他必须很小心地以剑招御敌,绝世的剑法,不一定以绝世的内功才能施展出来。
可是,北斗阵法威力极强,只凭剑招拼内力,他虽然可自保,却不能战胜对手。
终南七剑虽然第一次结阵御敌,但是他们心意相通,一人剑招有破绽,另两人立即补上,几乎是完美的无懈可击。
剑光如虹,使出来如行云流水。一盏茶功夫,叶鸿剑势变缓,似有不支之态,阵外观战的唐惜花笑得阴冷又得意。
终南七剑发觉对手有力尽之势,愈发出剑狠快。
眼看叶鸿前方出现破绽,几个人齐齐一剑刺去,封住对方全部退路。只能出剑抵挡,可是,如果叶鸿用剑抵挡,则必然宝剑脱手,对于剑客来说,宝剑脱手意味着失败。如果他不用剑挡住,则必然被刺穿,命丧当场。
终南七剑配合默契,七柄剑直指他胸口七处大穴。
叶鸿剑招一转,剑光化做一片白芒,挡住剑势,“登”的一声,月影宝剑被七剑震得脱手,拿剑的手虎口震裂,鲜血汩汩流出。
长剑脱手瞬间,叶鸿向前猛冲,被对方长剑刺穿右肩,与此同时,另一只手食指点在了对手眉尖,只见七剑之一的清风剑鼻中慢慢淌出两道血流,缓缓倒在地上,双目圆睁,似是不敢相信。
七剑去其一,阵破。
方才叶鸿与七剑对敌,苦苦寻找破绽不成,但是基本上摸清了对方的阵法玄机,也看出了终南七剑中武功最弱的是清风剑。所以拼着宝剑脱手,拼着被对方刺穿右肩,先杀了对方一人,少了一人,北斗阵无法结阵。
终南七剑毕竟是第一次使出北斗阵,突逢阵破,一时间失神,不知如何应对。
叶鸿接住落下来的月影宝剑,长啸一声,抢占北极星位,开始反攻。
只见白衣飘飞,人如飞仙,剑如飞仙。一眨眼功夫,攻出三十六剑,身法和速度,已经到达人类极限,也超过了他自己的极限。
因为他知道,这是他反败为胜的唯一机会,等六剑回过神来,再使出绝招,他的机会就很小。
剑气辉煌,撒下漫天光华。
如闪电一击,如雷霆震怒。
这就是江湖上难得一见的剑神绝技,鸿雁于飞。
没有几人有资格见到,见到的人都已经成了死人。
恍若流星划过天际,六个黄冠道人倒下,睁着眼睛看着白衣人,一脸的不甘心,身上不见伤痕。
叶鸿的剑已经快到不用见血,连伤痕也细微的不可见。
过了一会儿,空气中才弥漫开血腥味。
叶鸿缓缓收剑,右肩上的伤口还在流血,他恍如不觉,方才最后的反攻,他不得不激引内力,浑身的剧痛几乎让他支持不住,只能强行忍住,不让半分脆弱流露在外面,柱着宝剑冷冷的看过去,发现唐惜花早就跑得没影了,帐内只剩下世子。
世子痴痴地看着,道:“叶……,只有你才能配得上剑神的称号,因为你的剑不但能杀人,而且还美到极致,不象那样以杀人为目的的剑客,就象屠夫一样用剑刺,一点也不美。”
如虹剑光划过,世子双手双脚都渗出细细的血丝,叶鸿收剑,看也不看他,道:“谁伤害他,我必然杀了那人,现在我废你武功,饶你一命,也算还了老王爷的恩情。我再说一遍,你马上离开这儿,不要再有非份的念头,大内密探很快就会控制这里,那时候,你会死得很难看。”
世子直直地倒在地上,两眼圆睁,瞪着那越行越远的白色背影,唇角弯起一抹狠毒的笑容:“叶,你如此无情,别想再见到他。”
小秋上前对叶鸿躬身行礼:“叶庄主可是想找我主人要解药么?”
叶鸿冷冷地打量着他,觉得他有点儿眼熟,似乎在哪见过。
小秋捧上一只瓷瓶:“这是我家主人留给您的。”
叶鸿接过瓷瓶,狐疑地问:“这是解药?他有那么好心?”
小秋面无表情,恭敬地说:“回剑神大人的话。这是解药,他没这么好心。”
叶鸿更疑惑:“什么意思?”
小秋还是面无表情:“意思是,我家主人是不想花公子死的,如果您赶得及,就可以救他,如果赶不及,那么我家主人也可以救他。”
“不好。”叶鸿忽然明白了什么,急忙运起轻功朝山崖下猎户家里奔去。
猎户的木屋如往常一样安静,门口几只母鸡在寻找食物,架上搭着毛皮衣物,烟囱里冒着炊烟。
看到这一切,叶鸿略略安心。
一进院子,却闻到了一股可怕的血腥味。
叶鸿心脏骤然抽紧,声音都紧张的变了调:“月……”
堂屋里,猎户两口子的尸首横躺在炕上,里间,韩朝阳脸朝地面趴在地上,屋里一片纷乱,有明显的打斗痕迹,而花庭月不在。
顿时,好象心脏被重重擂了一拳,叶鸿几乎站立不稳,双手都在颤抖。
赶紧上去把韩朝阳翻过来,发现他还有一丝热气,立即输入真气,半晌,韩朝阳才回过气来,睁开眼睛,看见他,松了口气。
“快去救花公子。”
“是谁干的?”
“唐惜花,燕影枫,还有五毒头陀他们,我抵挡不住……”
叶鸿眯起眼睛杀气骤升,也顾不上包扎身上的伤口,拿着剑冲出屋外。
“你回来。”韩朝阳叫住他,“你到哪里去?”
“我要去救人。”
“你可知他在哪里,到哪里去救?”韩朝阳看他浑身散发骇人的杀气,暗叹那些人真的不知死活,激得剑神大人要大开杀戒了。
“他们劫走花公子,肯定是有所索求,你身上有伤,还是先镇定下来,等他们来寻你提条件。”
叶鸿心急如焚,哪里停得下来,提了剑四处寻找,院子周围脚步杂乱,那帮人没有留下可供追踪的痕迹。
藏着巨大宝藏的山林洞穴,一群贪婪的人正在商讨如何打开宝库。他们生怕别人先一步打开宝库,所以在洞穴里住了下来,互相监视着,地上倒处扔着乱七八糟的酒壶和肉骨头。
唐惜花好享受,自己带着男宠住在外面的帐篷里。帐篷中布置舒适华丽,与平时差不了多少。
花庭月被点中穴道,躺在木桌上动弹不得。
唐惜花趴在他脸上看着他,一边抚摸他的面颊,啧啧道:“放心,我会给叶鸿机会,让他来救你的。只要他交出宝库钥匙。”
花庭月唇角勾起一抹蔑视的微笑:“你想得太美了,有饵,不一定就会有鱼。”
五毒头陀袖着手看着,脸上仍是笑嘻嘻,眼里却有忧色,说:“这次可是把叶鸿得罪到家了,如果不除了他,我们迟早都得死在他手里。”
黑白无常也担忧:“现在世子已经退出了,我们的力量大为削弱,拿这个瞎子虽然可以逼叶鸿交出钥匙,可是也会遭到他的报复。”
燕影枫恶毒的眼光扫视着木桌上的花庭月,道:“我把这个瞎子的脑袋和双手割下来给叶鸿送去,他看了以后,悲怒之下,肯定心神大乱,说不定会气血上涌,走火入魔,到时候我们就可以趁机杀了他。”
“那不行。”唐惜花提出反对。
燕影枫瞪他:“现在我们脖子上架着剑神的剑,你还顾着做你的惜花主人?”
“你激怒叶鸿的想法是好的,但是不一定要杀了我的人。”
“你有办法?”
唐惜花摇摇扇子,对身后的小秋说:“小秋,你说说,怎么样才能即激怒叶鸿,又不用杀花公子呢?”
小秋恭敬地垂手而立,道:“可以让叶鸿知道,您已经把花公子变成你的人了。”
唐惜花眉开眼笑挑起他的下巴,道:“果然小秋最知道我心里想什么。”
“呸,”燕影枫厌恶地吐口唾沫,“说了半天,你还是想享受风流。”
“享受美色和杀叶鸿取钥匙两者并不冲突啊。”唐惜花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我脱光他的衣服,再把这衣服给叶鸿送去,足够气得他神志不清了。”
五毒头陀笑嘻嘻:“你可真够坏的,好吧,你慢慢享受吧,咱不打扰你。燕影枫你不走么?耽误人家的春宵会被驴踢的。”
燕影枫狠狠瞪了唐惜花一眼,气恨恨的离去。
黑白无常也识趣地离开。
唐惜花笑着逼近猎物。
花庭月又急又怒,满脸通红:“姓唐的,你这个禽兽,你敢碰我一下,我死也不会放过你。”
“好啊,不过你死之前得让我好好享受。”
说着唐惜花抓住他的肩,狂热又粗暴地噬咬着他的唇。
花庭月无力反抗,无比悲愤,死死咬住牙关,坚决拒绝对方的侵入。
唐惜花手上用劲,剧痛传来,花庭月忍不住发出一声悲鸣,唐惜花趁机伸进舌头攻城略地。
“啊……”唐惜花一声惨叫,唇角流下鲜血。又惊又怒一巴掌打到他脸上:“你敢咬我?”
花庭月被打得头一偏,鲜血缓缓从唇角流出,仍是毫不屈服,悲愤的神情愈发让他清秀的脸庞显得庄严圣洁。
听到里面的动静,五毒头陀嘻嘻一笑:“这唐公子也真是的,天下有多少花,他非要摘那带刺的。”
燕影枫很厌恶:“恐怕他摘下那花来,自己也被刺得浑身是血呢。”
黑无常笑道:“也许人家觉得那样才够刺激,软绵绵的人玩起来不够尽兴,也没有征服感。”
白无常皱眉:“咱们走远些,听人家干那事真没意思。”
几个人说笑着远离唐惜花的帐篷。
“小秋,替我教训他。”唐惜花捂着嘴暂时退下到小柜前翻寻伤药。
“是。主人。”小秋遵命提起一把匕首,朝花庭月腿上插去。
“啊……”花庭月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叫,匕首将他的小腿捅个对穿,把他生生钉在木桌上。
冷汗濡湿黑发,白皙的脸上因剧痛更加惨白,无一丝血色。
唐惜花在嘴里含了药之后过来:“你这是自讨苦吃,这就是不顺从我的下场。”
说着,开始剥他的衣服。
似乎为了享受他的脆弱无助和战栗,唐惜花动作很慢,先轻轻一抽,解开他的腰带,再手指轻挑,解开他的衣襟,再解开他的亵衣,露出细致的胸膛。
唐惜花尽情观赏美景,毒蛇般的手划过,轻轻揉捏胸前两点。
花庭月绝望地闭上眼睛,庆幸自己看不见,可以不用看到眼前这丑恶的嘴脸。
忽然,小腿剧痛,钉在桌上的匕首拔起,接着身下一凉,亵裤也被脱了下来,□地暴露在人前。邪恶的手开始玩弄敏感的下/身。
“颜色很新鲜,叶鸿还没有玩过你吗?”唐惜花一边用手拨弄脆弱的□,一边调笑。
花庭月握紧拳头,一滴清泪顺着眼角滑落。心里默念一个人的名字,只有默念着这个人,他才能撑过这样的侮辱,他才不至于咬舌自尽。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请相信俺是如假包换的亲妈,看俺善良的眼神(⊙o⊙)
42
大开杀戒 。。。
猎户的小院中,叶鸿急得气血翻腾,倒流入筋脉的毒让他全身剧痛。强撑着寻找对手留下的细微痕迹,准备追踪过去。
一个青衣仆人捧着一个盒子走过来。
“我家主人有东西要送给叶庄主。”
叶鸿看他穿着唐门的仆役衣服,知他是唐门的人,也不接过,只冷冷地说:“打开。”
青衣仆人打开盒子,叶鸿一看浑身剧震,盒中装着花庭月的衣服,急忙抓过来一看,先闻到可怕的血腥气,裤腿上两道破口,可见被人以利刃刺穿。再看外衣中衣俱全,甚至内衣亵裤也在,可想而知他被人脱得□,不知受到什么样的□。
瞬间,叶鸿怒火盈胸,双目血红,几近疯狂。
感觉到他身上散开森寒的杀气,青衣仆吓得腿颤,咽了咽口水道:“我家主人说要找花公子,跟我走。”
叶鸿拔出宝剑,听到这话,刺向他的剑硬生生转向,砍向屋里的桌凳,眨眼功夫,整座木屋成了怒火喷薄下的碎木块。
韩朝阳从来没见叶鸿如此愤怒疯狂,也吓得发抖,鼓足勇气劝道:“叶鸿,你冷静些,花公子还等着你救他。”
握着剑的手紧了又紧,叶鸿勉强使自己冷静,努力扫拢散乱的真气,方才的震怒悲痛已经使他血液倒流几乎筋脉逆转。
想到花庭月在等着自己去救,气得发狂的头脑还能保持一丝清明。
叶鸿抓起地上的雪揉到头上,冰冷的寒意让他暂时冷静下来,平息了呼吸,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