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人家破人亡,你还出卖本国同胞的利益勾结了倭人,你怎么可以为自己一家私仇就毁了无数人的幸福。我知道你受过伤害,可是,这不是你去伤害别人的理由。”
“纵然天下人受苦受难与我何干,我眼中只有我在意的人,为了他们可以与天下人为敌。”叶鸿冷漠又不屑,完全是视天下为无物的傲然。
“逝者已去,报仇能弥补你失去的一切吗?我相信你父母家人是想让你好好活着,过幸福的生活,否则他们受辱牺牲岂不是毫无价值,你这样做,他们泉下有知,也会伤心。”花庭月再次诚恳地劝道,并不是为自己的性命,而是为对方。
“我若是不报此仇,他们泉下有知,死也不会甘心。”
“仇恨是刀之双刃,能伤别人,也能伤到自己。报了仇,你难道就快乐吗?”
“我不报此仇,寝食难安,永远也不会快乐。”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两只关系恶化。
走过路过留个爪
16
无情拷问 。。。
叶鸿心魔已重,滴水不进,花庭月见劝他不动,于是要了纸张,劈了细木,做了几只风筝,用琼花叶子碾出汁液在风筝上涂圈圈,叶鸿在旁边默默看着,眼波里是让人看不懂的情绪。
花庭月做了几个简单的风筝,上面涂着乱七八糟的圈圈,做好后往崖下扔。
“这样的风筝托不动人,你想靠它飞下山崖不可能。”叶鸿在旁边说。
“知道,这些风筝可以把你的手上的血污带走,减轻你的罪孳。”
花庭月并不是想靠风筝能飞下山崖,就算能跑得掉,一想到他的离去会带走叶鸿生命中唯一的光明和温暖,迈出的脚就迈不出去了。
叶鸿见他不太想和自己说话,自顾自的说:“我最近很忙,可能没法天天来陪你,你在这里呆着安份些,不要想着逃跑,这个山崖很陡,你强行下去会很危险。我已经吩咐属下,等到泰山之战结束,他们自然会放了你。”
做完最后一个风筝,扔下山崖,风筝随着山风愈飞愈远。花庭月站起来,拍拍衣袍上的灰,冷冷地道:“你和萧临风的泰山决战已经轰动江湖,连皇上也惊动了,要以封禅为名去泰山观战,御驾离宫,防卫难免疏忽,这样你就可以趁机下手了。只可叹萧临风,一生诚于剑,期盼与剑客高手切磋剑术,愿意用生命追求剑道高峰,却想不到被有心人利用来弑君谋逆。
叶鸿,你不配和萧临风比剑,一个真正诚于剑的人,不会将视为生命的剑道当做工具来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你居然敢这样说我?”叶鸿眼中燃起怒火。
花庭月面对他的怒火毫无畏惧:“我说得不对吗?萧临风视剑为神圣,无比虔诚,从不做亵渎剑道的事,他的剑没有杀过一个无辜的人。当年,为了替一个被奸/污的穷寡妇讨回公道,他追了那个奸/淫弱女的坏蛋追了三千里,一直追到极北大漠,才将其杀死,为被侮辱被损害的人讨回了公道,申张了正义,让世人知道,天底下还有公理人心。
他诚心正义,心中纯洁无垢,如青天明月,坦坦荡荡,无愧于人,不负本心,所以他的剑至刚至纯,是正义之剑,正义之剑是无敌的,此次决战,无论胜负,他无愧于天下第一剑客的称号。至于你……”
叶鸿已经气得呼吸不稳,花庭月毫不理会,仍然言辞犀利:“你心中有垢,注定不能驾驭无垢之剑,你的剑只是用来达到目的的工具,上面沾满无辜人的血,你心中只有愤怒仇恨,为一己私利自甘堕落,身如白云仙鹤,却行嗜血鹰鹫之事。
你已经迷失了本性,坠入泥污不能自拔,不用比试,你和萧临风高下已分。”
“胡说!”叶鸿大吼一声,双眼血红,浑身杀气腾腾。“你……你敢这样小瞧我。”
“你杀孳太重,迟早自食恶果。”花庭月毫无畏惧。
“轮不到你教训我。”叶鸿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怒气,狠狠抓住他的手腕,把他按到草地上。
一只手掐住他的脖子,缓缓收紧,只要略略有力,就可以扭断他的脖子,彻底结束他的生命。
可是手指触到温软而细腻的脖颈,感受到他颈脉的搏动,心底莫名的柔软。
花庭月差点喘不来气,忍着手腕上的剧痛,感受到扑面而来的肃杀之气,仍然毫无畏惧:“你自负武功才智一流,不惜牺牲无数人的生命行此逆天之事,天理不容。你虽然将我囚禁在此,可是你的阴谋并不是天衣无缝,程思凡智计武功都是人中龙凤,他正在调查这几桩命案,我能想到的,他也会想到,他迟早会揭穿你。”
叶鸿冷笑:“你和程思凡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他能揭穿我是吗?那他能不能料到你现在的处境已经是砧板上的鱼肉呢?”
“他是江湖上有名的小狐狸,自出道以来没有他发现不了的真相,魑魅魍魉在他跟前无所遁行,等他查出你的恶行,就会来救我的。”
花庭月很认真,说起程思凡来,是无比的信赖,似乎他们向来就是一体的。叶鸿心里特别不舒服,比刚才被他无情贬低更不舒服。
“你这么信任他。可惜……”叶鸿唇角挑起一抹阴冷的笑,“他现在就算长了翅膀飞,也救不了你。”
说着,一下撕开了花庭月的衣服。
“你做什么?”花庭月惊恐地叫起来。
“让你尝尝我曾经受过的屈辱,看你这站在岸边的人还能这么轻松指责掉进河里的人,看看你的程兄是不是本事大到可以飞来救你。”
花庭月全身紧绷如弓弦,双手也颤抖起来:“叶庄主,请你自重。”
“哼,要我自重,先看看你自己,你和程思凡白天手拉手,晚上他还经常在你的园子里过夜,你和他常常一榻共眠,这会儿装什么正经?”
花庭月只觉得心头的怒火腾地烧上来,想也不想用另一只手给了他一个耳光。
叶鸿没有躲,眼中闪出一丝可怕的寒光,令人心悸,浑身散发着一种可怕的戾气。花庭月气愤之下毫不畏惧,只等他毙命的一掌打来。他虽然很爱惜生命,但是并不意味着怕死。
叶鸿看了他一会儿,一言不发,愈发有力地钳制住花庭月的双手,扯开他的衣襟,看见他脖子一串亮光,原来是林知春临走前亲手给他挂在脖子上的琥珀坠,先前就看不惯男人戴项链,现在看起来更是刺眼,想都不想,叶鸿一把将项链拽下来,随手朝窗外扔去。、
花庭月愈发用力挣扎起来,叶鸿把他脸朝下按在地上,指尖伸向洁白的亵裤,钻到里面,用指甲搔刮着他的敏感皮肤。
花庭月这时才真正的恐惧起来,拼命挣扎:“不要,你住手。”
叶鸿毫不理会他的反抗,分开他的双腿,撕开裤子,寒冷的空气窜到□的部位,花庭月如遭雷击,不敢置信地僵硬,继而反应过来,“你要干什么?”
“哼。”叶鸿冷笑一声。“装什么清白,你会不知道我要干什么?”
花庭月又惊又怒又羞,狠狠地说。“你杀了我吧。”
“放心,我会杀了你的,”叶鸿慢条斯理地说,一边用手分开那令人羞耻□的部位。“不过在此之前我要……”
叶鸿故意停下不说,看着身下的花庭月因恐惧羞愤而颤抖。
欣赏够了,接着说:“在此之前我要你回答一个问题。”
“嗯?”花庭月又惊又疑地回头,不明白他的用意,难道他只为问一个问题。
没料到,这个问题让他羞怒得快要晕过去。
“说,程思凡碰过你这里没有?”叶鸿握住他身下的敏感。
花庭月听这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什么,身体一僵,继而剧烈的颤抖,一股怒火涌上胸膛,快要爆炸了。拼命挣扎起来,一边怒吼:“你混蛋,你简直疯了。”
“问你话,你要老实回答。”叶鸿牢牢地按着他,声音冷得像冰。
难堪和羞愤让花庭月紧紧闭着嘴,拒不回答,很快遭到了惩罚。
一根手指毫不留情地插了进去。
“啊……”花庭月一声惨叫,□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更让人受不了的是这种羞辱。
这种从未过的可怕折磨让他决定投降。
“没有,没有。”
“真的没有?”手指进一步深入,恶意地加重了力道,还有指甲一刮。
又一声惨叫。
“真的没有。”巨大的疼痛和羞辱让花庭月只想快点停止这非人的折磨,也顾不上什么尊严了。
伸入体内的手指抽了出来。
看他全身绷紧,知道他害怕之极,心里起了作弄之意,道:“你知道我下一步要做什么?”
花庭月自然明白,又惊又怒,手脚冰凉,恨恨地道:“你敢?”
作者有话要说:5555,古耽真的这么冷么???都木多少人看呀。。
17
最后告别 。。。
花庭月自然明白,又惊又怒,手脚冰凉,恨恨地道:“你敢?”
叶鸿猛然惊觉,伸手欲摸他的脸,又似碰着火炭缩了回来,眼眸黯淡下去,低声说:“……确实不敢。”
“快放开我。”花庭月又羞又恼地说。
“真要我放开?”
“放手。”花庭月继续提高声音怒吼。
叶鸿站在床边,默默地看着他。只觉这两个字好象把肝肠都揉碎了。
徒劳握了握拳,放开钳制,原来这世上,也有他剑神不敢做的事,他虽然敢行逆天之事,敢做覆国之举,却不敢对这看似文弱的盲眼之人再做任何不敬之举。
花庭月的胸膛仍剧烈起伏,羞愤不堪,声音冷得象冰:“你若是不杀我,日后我必报此仇。”
叶鸿静静地盯着他,一双星眸深如寒潭,半响,轻声道:“只要你为我伤心,我这条命送在你手里也甘心。”
说毕,竟转身离去,再也没有回头望一眼。
花庭月仍在愤怒中,并未理会他的话,只听得有人上了山崖,叶鸿过去和他说话。
平叔的声音含着不满和焦虑:“主子,我们做的事,可是翻天覆地的大事,如有泄露,后果不堪设想,请主子下决断。”
“你想要我做什么?”
“主子知道,能保住秘密的只有死人。那个人……”
“我自有主张,你不必多说。”
“主子,做大事者不可手软。”平叔的声音又焦虑又担忧。
“不要说了。”叶鸿的声音含着怒气,“我警告你,不许有什么举动。”
平叔又生气又无奈地叹了口气。他虽然忠诚于主人,但是除了不断提醒他家仇国恨外,什么也给不了他。目睹他看着花庭月的眼神无比温柔怜惜,很想提醒他要绝情弃爱,心无旁鹜,可是看到那张绝美的却从来没有笑容的脸上,竟有了难得的愉快和轻松,再也无法狠心剥夺他唯一的那一点快乐。
可叹他一生效忠的主子,毕生沉于剑道,被国恨家仇压得没有一天放松过,也没有一刻开心,只有和这花公子在一起,才有片刻的愉悦。不近女色不好美酒,只贪恋这一点点的温暖,他又怎么忍心将主人这么可怜的一点欢乐硬生生夺走。
所以,平叔只能强抑担忧,暗自独叹。
琼花树下,花朵已萎落在地,山风吹过,树叶摇摆簌簌作响。花庭月从地上爬起来,整好衣服,一拉衣襟,发现脖子上少了一样东西,原来是林知春送的琥珀坠不见了,可能是刚才撕扯衣服时,被拽掉了。
花庭月心里一慌,跪在地上伸手在草丛中一点点摸索着。
“你找什么?”身后还是熟悉的清冷的声音。
花庭月没说话也没回头,仍然跪在地上,一点点摸着手下的草叶。草锯割在手上,他似是毫不知觉。
叶鸿在身后看着他,轻叹一口气,也蹲下来在高高的杂草丛中寻找着,眼光掠过第一根草每一块泥。两个人在做着同样的事情,心的距离却是前所未有的遥远。
一个瞎子什么时候成为他灵魂的主宰?原本以为囚禁了他,其实真正被囚禁的,是他自己,终生不得解脱。
两方对阵,原来不是强者必胜。
草丛中好象有什么东西在闪光,伸手拿过来一看,原来正是那天被他丢过一边的项链,坠着的琥珀闪烁着淡黄而温暖的光。
叶鸿看着手心里的东西,连叹息的力气就没有,把项链轻轻放在花庭月手里,眼睁睁看着花庭月默默拿过项链,站起身来,一步步艰难地挪往屋里挪去,想过去拥抱,可是这几步路,却如千万水没有力气迈出去。就这么看着他挪到屋里,面朝着墙躺下。
叶鸿伸出手去,一阵清风吹过,一朵琼花轻轻落在他掌心,刚要握在手里,又一阵风吹过,花瓣无声地落在地上,手上仍是空空,什么也没有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