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逸飞同意了,心思云若然变了许多,现在竟然如此豁达,要是以前,云若然肯定对沧月的孩子归属深究到底。
宫逸飞别有深意地眼神让云若然不自在地别开脸,轻咳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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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月的危险期已经过了,他最近总觉得男人们看他的眼神有点暗示性,除了虞子骞。
那家伙是直接来的那种,另外,因为跟虞子骞能亲密了,他也知道最近又该有动静,如果真的复辟一来,虞子骞又会站在哪边?
反正现在他是不相信这个人了。
“小月儿在想什么?”
“想你啊。”沧月再见男人眼睛睁亮,他推开男人,留些距离,“你别又想来,说好七天一次。”
虞子骞对一个月才能碰沧月几次很有意见,无奈好像排来排去就是这么个数,但现在凤翎不在,慕容邺也没有被沧月排进去,那七天这个数是给谁了!?
“想什么呢,有一天我要休息。你们每天这样轮流我最辛苦的,知道吗!”
沧月翻身过来,面对虞子骞,“你肯定不是真正想支持慕容邺的,如果遇到宫逸飞和云若然,不许打架!”
虞子骞深意一笑,勾着沧月的下巴,只道:“那可要看你的表现。”
“你说话不算话,我才不要表现。”沧月又翻了身,生气地背对虞子骞,转来转去,还不是那个软软香香的身体在蹭着?
虞子骞又开始欲望抬头,伸手摸着沧月的腰身,低语道:“夫人之言,必听之,可是你都没有嫁给我啊,我又何必听你之言。”
“不嫁,等……喂,你摸哪里!”
“没摸哪里。”
“你就摸了!”
“要不,你摸回来?”虞子骞笑意难掩,沧月要是摸回来,得到甜头的还是他吧。
“偏不!”
“那你让我吃尽豆腐?”
“吃撑你,嗯……你怎么……老这么饿!”
嗯嗯啊啊又开始了,省爱爱。
这一顿美食虞子骞吃了还顺便要到了一个孩子的命名权,只是没给姓的权利,这跟没要到也差不多。
“你说孩子叫什么?”事后沧月问。
“再说。”他起名为他人作嫁衣?虞子骞不乐意起名了,但是要名份之事到是越来越急迫,怎么会演变成这样?反倒是他追着沧月要名份?
“你不高兴了?”沧月摇摇郁闷的男人,他没想到那一层,只道是因为孩子所属权之事。
“等孩子出生了,我可以知道是谁的。”
虞子骞听了并不惊讶,沧月有异能,能知道不足为奇。
“最近慕容邺很奇怪,总是带我去御花园,也没什么事,有时他总盯着我的肚子,让人毛骨悚然的。”沧月觉得慕容邺最近的态度更让人匪夷所思。
“你就没想过,他也喜欢你?”
“别,他的爱我承受不起。”
虞子骞搂紧沧月,“我倒是庆幸得到你的认可了。”
“那是,我爱子骞,子骞也爱我。”沧月认真地问虞子骞,“如果我离开这里,你要怎么办?”
“我自有打算。”虞子骞表面说得轻松,心里也在计划着。
沧月没再说话,枕着男人的肩膀,继续睡着,他以为虞子骞会选择皇城。
第一百四十五章 局势扭转
三四月是多变的天,前一刻风和日丽,下一刻便是绵绵细雨阴云罩日,皇城已经连续下了十几天的雨,春雨本润物,无奈天气依然寒冷,这气候让人不敢恭维,四处出现流感与奇怪病症,不仅皇城百姓,其它受阴雨侵袭的城镇,霉腐滋生,大多数人一旦小病缠身便有可能引发死亡,这病还有传染性。
半个月之后,天晴让阴霾散散去不少,可才短短两天,天又开始下雨。
天灾影响政治,民心疑惑着新政权机构是否顺应天命,民间开始有些不利公主摄政的流言。
“娘娘,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上官雨梵自一个月前就开始食欲不振,那时她探望落水的沧月回来,不久便觉得有些风寒症状。
上官雨梵推开宫婢,骄横指责,“本宫身体不适就拿这些来吃?”
“娘娘赎罪。”
这里大多数的宫人伺候这个主子都是小心翼翼,想当初上官雨梵进宫里多么贤良淑德、温婉动人,而今面色苍白还不可理喻。
“不吃,撤走!”
今天可能是上官雨梵没什么力气,连打碎一桌饭菜也懒得动手。众人赶紧按主子的意思办,没人会劝说,谁会拿自己的小命来玩?贵妃娘娘总是以龙种威胁他们,说是有任何闪失,这梵丽宫所有人都得陪葬。
“娘娘!”
突然上官雨梵捂着肚子疼痛难忍,宫人们大惊,手忙脚乱起来。
一阵紧张医治,太医宣告上官雨梵腹中胎儿已是死胎。
“滚——庸医!怎么可能!本宫的孩子很健康,他一直在跳一直活着!全都滚——”上官雨梵歇斯底里尖叫,用光了力气倒在床里,众人被她的疯狂吓到不敢上前,而在太医宣判皇子死讯之后,梵丽宫的所有人面如土色,个个自求多福。
不久,宫中流传着上官雨梵中了败症会传染,梵丽宫便被隔离,可怜一个做着皇后梦的妃子,被锁深宫,在落掉胎儿之后,如不是其父的朝廷威望还在,怕不会有人关照,就算如此,上官雨梵的悲剧未能划上句号。
“还我孩子……我的孩子没死……”因为思子成灾,上官雨梵又被软禁,久而久之身体虚弱也精神不太正常,外人还总是以为她有传染病不敢接近,对于这个曾经趾高气扬的贵妃也没有多少的照顾。
之后,再提起上官雨梵,只道那是一个发疯了的妃子。再慢慢地,大家也遗忘了这个人。
“二小姐还是别过去。”上官家随嫁到宫中照顾上官雨梵的女婢,劝上官啬儿莫伤心也别接近,“现在娘娘谁都不认得,有时连奴婢都打骂,娘娘还总是念着未出世的小皇子。”
上官啬儿看着呆呆坐在院中的姐姐,衣裳没有原来的华贵,失势的妃子也不过如此,宫中之人真的是势利,竟然克扣钱银也不送一些必需品。
两人正说话着,突然上官雨梵转身,叫着上官啬儿的名字。
“娘娘竟然还记得二小姐!”
“你下去吧,我陪姐姐说会话。”上官啬儿屏退近侍,走近坐在上官雨梵面前,她为姐姐整理了额前的发。
突然,上官雨梵捉住上官啬儿的手腕,力道之大让上官啬儿有些紧张。
“啬儿,姐姐没疯也没病,是他们害我的。”
上官啬儿蹙眉,姐姐精神状态不好,不会这也是发病的症状?
“啬儿,我们小时候经常一起绣鸳鸯,还相约一起嫁给皇城最优秀的男子。”
上官啬儿惊讶,“姐姐,你……”
“啬儿,是姐姐太过幼稚,想害那个人却害了自己,现在后悔也恨,你要帮姐姐……”
上官啬儿静静地听着自己姐姐的心里话,越听她越是不能镇静。
“啬儿,皇室就是这么污秽,而且……”上官雨梵压低声音,说了让上官啬儿最震惊的话,“驸马有了皇上的孩子,所以皇上不要我的孩儿。”
“姐姐!驸马是男子。”上官啬儿对于泪流满面的姐姐,不知怎么安慰,而这骇人听闻的事可能是姐姐自己的臆想。
“他们都联合起来,为一个男人害我的孩儿,啬儿,你要为姐姐的孩儿报仇。”
上官啬儿等上官雨梵情绪不再激动,安抚之后才离宫,她久久无法平静,以姐姐的性格肯定容不下皇帝喜欢驸马,而再听说驸马也能孕子之后,姐姐肯定妒忌,而姐姐无法害驸马流产反倒是让人暗中做了手脚,现在姐姐的胎儿死于腹中,是何人这么狠?那孩子也该有六个月,再有几个月就要出生了。
是皇帝?
应该是皇宫里的任何一个人都有嫌疑。
上官雨梵的精神确实有问题,但也清楚地记着谁害她,只是,真正下毒手的并不是云若然,有人做了种种假证据,让这个因爱生恨的女人,记得一切的错归根到底是云若然所为。
……
皇帝已经失踪了三个多月,一点消息都没有,而政治中心并没有宣布皇帝已薨,公主也依然做着摄政王。
平静了三个月之后,风暴终于来了。慕容邺各地势力频频受袭,江湖白道也加入其中,夜华管理的杀手组织一夜之间全军覆没,消息还没传到皇城,在三个月前带着驻军离开皇城的小王爷萧玉突然占据几大重要城池。
政权中心又一次风波起,大家提议早些抑制萧玉的进军,否则不出一个月,萧玉将占领二分之一以上的国土。
大家将希望寄托在虞子骞身上,虞大将军不负众望地领兵出征,但却是缓缓前进,直到萧玉大军不攻自破了中城,直逼皇城时,虞大将军突然挥师返城。
局势突然转变,皇城被飞速折回的虞家军控制,连丞相府也被大军冲进去。
皇宫,成了一座孤岛,本来早上还进宫处理政事的慕容邺,待兵临城下,依然还在宫中坚守岗位,他得到下属报告情况时,似乎早就知道有如此结局一样,竟然没有一丝慌乱。
“他们准备何时攻进来?”慕容邺正看着文书,他的镇定让夜华担忧,夜华害怕自家主子在失败之后自裁。
“夜华,芳弟前些时候还在发脾气,因为你没去。”
“大人,赶快撤离吧。”皇宫虽然被围得铜墙铁壁,但以慕容邺的武功,依然还有一处可以逃离,在那个缺口的外围,也有他们的接应。
“驸马在皇宫吗?”
“大人,驸马不是被您送回公主府了?”夜华只觉得慕容邺在拖延时间。
“瞧我的记性,忘了。”慕容邺依然埋首看着手中的文书,夜华再也忍不住,他上前走了几步,不想几个暗器落于他的脚前,慕容邺会杀了他,假如他再往前走。
“大人,您何必……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煤。”夜华劝不动,再想了想,突然心中一动,又道:“驸马的孩子不能没有父亲。”
“噗——”夜华被一阵强大煞气冲击得口吐鲜血,本来他就受了伤,现在根本无法承受慕容邺的内力。
慕容邺站起来,阴沉着脸色看向夜华,再是走下来。
夜华知道他已经说动了,忍着伤痛跟在慕容邺的身后。
到处都很安静,宫中的凄凉在于静肃。慕容邺突然停了下来,他的目光盯着前方的大殿,刚刚有个身影走进去,很像沧月。
“大人?”夜华上前询问。
“我过去看看。”因为沧月有瞬移能力,慕容邺也不能确定沧月是不是回宫,那个人影真的很像沧月,现在留在皇宫也不安全,再者,他突然想带沧月一起离开。
推开殿门,慕容邺心惊扑面而来的香味,突然后头传来夜华的惨叫,慕容邺转身,只看到夜华被人袭击倒地。
慕容邺眯着眼睛,能轻而易举地让自己中毒的,除了无竺门门主之外还能有谁。
果然,不久之后,慕容邺眼前落下一个俊美无双的男子,“丞相可喜欢我的无香?这还不是我的大礼,有个女人一直想知道是谁害了她的孩子,我想现在该是让她知道。”
白凌伊话音刚落,珠儿的蝶儿便压着一个疯女人前来。
“丞相恨皇上的孩子吧,那么让失去孩子的母亲亲自报仇,您觉得如何?”白凌伊根本不是询问,慕容邺吸了无香之毒,在体内随着血液走,不久便能让他四肢僵硬,而且连武功也使不上来。
慕容邺没任何反抗,他闭上眼睛。也许这是命中注定,一切有始便有终,白凌伊也是恨他入骨,现在所有人都恨他,不会有人担心自己的生死,本来还有点寄托的沧月,一样恨他。
第一百四十六章 时空返程
白凌伊轻嗤一声,眼前绝然的慕容邺将众人玩于股掌,现在似乎还是在等着游戏终结一样的旁观者,有种感觉,这人虽败尤胜。慕容邺也是让人佩服的对手,白凌伊一改原来的想法,只是对上官雨梵施了催眠便命下属跟他一块离开。
“主人,这样合适吗?”蝶儿斗胆问了主子一句,主子从来不会手软,这样也许会留有后患。
“蝶儿,不许猜测。”珠儿立即斥责蝶儿,先不说主子的药无人能解,现在慕容邺也没有什么救兵可来,还有,被催眠的女人会举刀手刃慕容邺,那个女人心底里最大的怨恨被无限地扩大,没有发泄出来,她自己会内伤气血逆流。
蝶儿不同于珠儿的想法,万事还是小心些。
不过两人再怎么有矛盾意见,她们的主子怎么下令她们也只有那么遵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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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看到什么了没有?”一个军士推了推旁边一起驻守的人,这里是南门武将进出的关键出入口,已经被封锁,可谓围得水泄不通,可刚刚似乎是错觉,怎么觉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