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傍晚,沧月一人在院里溜达,他最近多出来走动这也是云若然支持的。
咔咔……
什么声音?
沧月奇怪地往发出声音的方向看去,平常他都往这里走,并没有注意到花棚的后头还有什么,沧月拨开灌木走过去,那是一个小屋,应该是柴房。
“砰砰——”
真的是里头发出来的声音。
沧月走近,里头会是什么?
“公子!”
沧月捂着胸口,显然是被吓了一跳,“千湖,你下次能不能走得有声?”
千湖抱歉,只道:“公子回吧,可以用膳了。”
“嗯。”沧月跟千湖回去,走了几步又往回看,里头又有了声响。
“公子,那应该是老鼠,等晚点我跟千猊过来清理。”
沧月有点佩服这对姐妹花,他身为男人特别害怕老鼠,好在刚刚没进去,否则就出洋相了。
柴房的事还没过去,每天当沧月路过的进修,总会发生一些令人惊悚的事情,例如扔一些东西出来。
老鼠会扔铁棍出来吗?而且有种让他去看个究竟的念头,越来越强烈。
“哎哟。”手臂突然疼痛起来,这莫名的疼痛让沧月惊讶,他跑过去,找到柴房的窗口看进去,里头黑得看不清。
“公子。”
沧月又被吓了一跳。
“千湖,你干嘛又吓人。”沧月拍着胸口。
“公子,我是千猊。”
转过身来,看到千猊,沧月要求:“千猊,你开门让我看一下。”
“公子,这使不得。”千猊比较冷漠,她向来较公事公办,不会因为沧月的身份而亡了主子的交代。
“你不开门我也能进去!如果有危险你要进来不是更麻烦?”
“公子,您这是为难奴婢了,不如您跟主子说一声。”也就是说,千猊不敢自作主张,而让沧月跟云若然说这事,沧月也不可能去说,云若然有让沧月害怕的气质,虽然云若然向来宠他。
“你就以为我不敢进去是吧。”
“不敢,公子如不想让主子伤心,也不应该进。……公子!?”
沧月突然就在千猊眼前消失了,千猊赶紧取来钥匙,开门之后发现沧月根本不在里头,而就在她开门之后,沧月才出现在她的身后。
千猊来不及阻止了,驸马变得如此狡猾,她也是措手不及,只有吹了口哨通知千湖过来。
沧月走进去,扶着被锁着铁链的人,“你怎么会在这里?”
“龙儿,我来找你来了啊。”白凌伊被下了软筋散,本来就没有武功的他更加虚弱,被绑在这里也不知道多少天了,突然白凌伊看向在,他握紧着沧月的手,不想被人抢了宝贝。
沧月站起来,挡在白凌伊的面前,“若然,你不能伤了他。”
云若然不发一言,只向沧月伸出手。他要沧月过去,他想沧月会选择一个毒医还是选择他。
“若然,别这样,我会跟你回去,不过你放了白凌伊。”
“过来。”
“不要,你不放开他我不回去。”沧月搂着白凌伊,下定决心不肯放手,柴房狭小,容不了那么多人,云若然走近了,沧月眼见无计可施,突然抱着肚子道:“我肚子疼,你别过来。”
白凌伊一点痛苦都没有,沧月这不是作茧自缚?
沧月看云若然一点动静都没有,这才记起白凌伊与自己有同心蛊,也因为这个东西,白凌伊在这里并没有受到什么折磨,虽然住的条件差了点,不过三餐还有供给,也不会让白凌伊殒命。
“我们商量一下,你放了凌伊吧,他不会惹事也很听话的。”
云若然心里白眼,要是能听话不能是白凌伊!!
“凌伊真的不会干坏事,若然你就放了他,要不然我……我不跟你同床了。”沧月这个威胁,真的是让人哭笑不得。
“你不跟我走,我可不能保证不折磨他。”
“若然!”“千湖。”两人同时开口,沧月赶紧阻止,“我跟你走了,你们不能伤了凌伊。”沧月也是糊涂蛋,刚进门就忘了柴门有门槛,结果跟着云若然出去的时候,不小心被门槛绊了一跤。
“若然,疼……”这一次真的是摔到了,云若然因为生气沧月叫别的男人那么亲密走得急,结果出事时没扶到人,谁都没想到沧月会突然摔个四脚朝天,还摔得那么狠。
“哪里疼了?”云若然焦急地检查,看沧月捂着肚子赶紧抱着人起来,看着情况不对还让人放了白凌伊,白凌伊也会点医术,他可先将沧月的情况稳定再说。
沧月的下体并没有适合生产的通道,现在摔倒可能是动到胎气,抽痛得让他脸色苍白,一时间连白凌伊也不知道要怎么处理,而且沧月一疼他也跟疼,他也只有研究毒术,这医术并没有另一个人强。
“去请卓凌宵来。”云若然不得不做如上决定,本来他有事要问卓凌宵,现在请人过来刚好。
“凌伊,我不会这样把孩子弄没了吧?”沧月抽泣着,他不想的,怎么会突然就摔了。
“不会,他顽强着呢。”白凌伊其实想说,我的孩子才不会这么容易就没了。
“呜呜……他在抗议啊,好疼……”
“师兄很快就来了,要坚持住。”
白凌伊跟沧月说话分散注意力,云若然则是一脸冰冷,其实他心里焦急,也怪自己没有尽到保护的责任,他当时跟沧月离得那么近,竟然没有接住人。
“大夫,就是这里。”
卓凌宵跳下马,马上跟着千湖进府,等他到时,沧月昏睡着一点生气都没有,卓凌宵握着冰冷的手,有些颤抖,他先取了一颗护气丹喂食,然后看了脉查了腹中情况。
“你什么!”白凌伊和云若然几乎同时阻止卓凌宵的动作。
“不干什么能查病?你们也别围着,一个去准备水来,一个拿我的工具来。”卓凌宵手上的动作没停,他脱去了沧月的裤子,让沧月的双腿弯曲。
而那两个被他指使的男人,一开始响应马上去做,后来一个个恼起来,特别是云若然,他恨恨只道哪一天沧月生完孩子了,再找卓凌宵算账。
三个男人弄了大半天,终于让沧月正常,还清醒过来。
“你们……”沧月拉着被子包住自己的头,他要羞死,全身光光地让三个人研究下体,是谁脱了他的衣服啊,讨厌~~
三个男人同时才意识到其他两人都看光了沧月,脸瞬间黑得像什么似的。
第一百三十三章 相同胎记
“凌宵不必拘束,请坐。”云若然约卓凌宵见面,因为一本存于太医院书库的手扎,已经有些年月、残旧。
“你且看下这本手扎对你有没有帮助。”
卓凌宵接过来,入目的标题让他惊讶,这是他父亲的字体,等他翻了几页,卓凌宵更是震惊,随后欣喜不已。
原来卓父早就有接触过男子生子,也详细记录了一些主依法,有些记录的方式因为怕外人看出门道,或者怕男子生产引起世人的恐慌,用了只有卓家人能识别的符号,卓父不甘心医术之法遗失才记手扎,而这里记下的,是宫闱里的秘密,还有云若然想追查真相的一点线索。
沧月的生育安全问题,可以解决了!
“里头可有记载后妃生产的详细情况?像孩子是哪个宫所出?”云若然关心的是他与宫逸飞的身世之谜,他翻过手扎,看不出一点头绪,不过有几行字他是看明白了,玄武十年的夏冬两季,卓父被宣诊治过快要临盆的两个后宫妃子,两次的生产都很顺利,为些皇帝赏赐了许多名贵的药材和宝物给卓父,但在冬季之后,卓父逐渐淡出太医院,只管理入宫药草和库房清点。
“这倒没有,不过有一例特别的生产跟沧月的相似。”卓凌宵很保守地说跟沧月相似,这其实已经在说卓父是为一个男人接生。
云若然沉默,回想沧月的提醒,他几乎跳出一个想法:宫斐肯定也吃了生子丹!那到底谁是那个孩子?如果真相公布出来,会是骇人听闻或者会成为丑闻,而还有一个孩子是先帝与暗卫、后妃一起孕育,有淫乱后宫之嫌,还不一定是先帝之子。
“凌宵最近暂先住于此,好好调理沧月,不必急着回去。”云若然让卓凌宵退下,他需要冷静,他与宫逸飞都有可能是宫斐的儿子,只是性质不同,宫斐那么厌恶这两种情形生下来的孩子,宫逸飞得了宫姓却一直接受残酷训练还被隐藏了身世,而自己成为皇子却得到宫斐的倾囊相授,那人待自己不错,不如意时都是宫斐的鼓励和支持,难道自己真的是宫斐与女人生的?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得通一切。
另一边,沧月喝着卓凌宵送来的苦味良药。
“凌宵,我到时怎么生啊了,会不会很疼?”沧月怕疼比怕苦还严重,此时经过一次疼痛他已经为自己以后的处境担忧了。
“别担心,现在还不到时候,你只需好吃好睡。”
沧月瞄到了卓凌宵藏有东西在怀里,恶作剧地隔空取来。
“手扎?”沧月看懂封面的两个字。
卓凌宵惊讶,摸了自己怀里,果然不见了东西,“你能看得懂?”
“我当然看……”沧月翻了翻,多亏慕容邺的教学,他还能将现代文字和古文结合起来消化,只是要真的全部看出来不如读卓凌宵心里的。“当然看得懂哦。”
卓凌宵微怔,沧月突然拉着他的衣领,让他俯下来,然后手放在他心脏的位置,就在他疑惑时,突然唇被偷袭,沧月直接吻上来。
“哈,我就知道了!”沧月偷到了卓凌宵的秘密,却不知自己把对方的情欲挑了起来,只是鉴于情形不允许,不得不压下火,卓凌宵无奈地看着雀跃的沧月。
“但是……以后要剖腹产,那很疼啊,凌宵你要好好研究麻药啊。”沧月一想到一把刀将他肚子剖开,然后缝上,再是床上一动不能动地躺半个月,而且说是九死一生的,越想越让人害怕,好在已经有人成功过,他可以不必太过担忧。
有人成功?沧月明白了,前进后宫除了那个传奇男子外,哪里还有谁能做到为皇帝生育?不过同年有两次接生,产下都是男孩,没啥特别说明哪一个宫逸飞哪一个是云若然啊。
“咣——”
沧月抬头看向门口,白凌伊拿着托盘带吃的东西过来呢,他赶紧放开卓凌宵,走过去拉着白凌伊进来,而白凌伊脸色不太好,因为进来就看到卓凌宵与沧月抱在一起。
“凌伊,我们正在说剖腹产的事情,以后你也得跟我遭一回罪。”
白凌伊钭托盘放在桌上,取一蛊补汤用汤匙搅拌,散了热气再放到沧月面前。“总比看着你疼我心疼好。”
沧月喝着半口汤,停下来看白凌伊,双目含着激动,“凌伊,还是让凌宵将蛊治了吧,你不必这么做。”
两人你来我往的眉目传情,几乎都把屋里的卓凌宵给忘了。白凌伊也是想让卓凌宵知道自己在沧月心里的位置,故意让沧月与自己亲近气走卓凌宵,无奈卓凌宵淡定从容,没要走的意思,两人相较劲了一阵,结果云若然的侍者一传话,沧月这个小媳妇跑了,投入皇帝的怀抱去了。
“师兄,你想要你一身武功就离龙儿远点。”
“你的对手不仅是我,还是花些力气在别的上面,例如帮我制些可以止疼的麻药。”
在为沧月想办法生产这方面,两人倒是能达成共识,他们很快分析了手扎上的案例,将里头涉及到的分工。
“师兄还是不要再让龙儿分心了,这么多人早就分不够。”
面对白凌伊的挑衅与妒忌,卓凌宵只道:“如果你能退出,我可以退出。”
……分隔线……
半夜,沧月在云若然怀里不安地扭动,云若然不得不让沧月找个舒服的位置再睡。“月儿,梦了什么?”云若然轻抚沧月的脸庞,却不想深睡的沧月轻声呢喃:“逸飞……不……”
“月儿,你只能喊我的名字。”
云若然生气了,俯下霸道地咬住沧月的唇,掠夺了一番,而沧月却依然睡得死沉,只是呼吸变得有些急促。
他可能不知道,梦里沧月其实是在疑惑两人的身份问题,还跟梦中的卓凌宵讨论谁猜得正确。
再一次放开之后,沧月好像不满地发狠了,“萧玉,你再亲我……不让你上床!”
云若然抽着太阳穴,到底有多少人爬沧月的床了!“月儿,我能上你的床吗?”
“不,你会压到小孩,不要再让我亲……”沧月的呼吸更凌乱了,脸上红晕很迷人,那是因为梦到虞子骞跟他在床上颠鸾倒凤,热辣的床术让人飘飘欲仙,而现实里头,沧月也开始不安地扭动,手也往底下探去。
云若然黑着脸拉开沧月的捭,不想沧月转去碰他,找不到正确位置就一直磨蹭,还要扒裤子。
沧月命中了,他握到软趴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