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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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你好-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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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都是一愣。
  胡述反映最快,坐在了李暮刚刚做过的位置上,李暮等他坐下才又坐下。
  邢东程也不慢,坐在李暮对面的左二位置。
  章正则皱了皱眉,起身,走过去,在李暮上首坐了。
  林放大概是因为撞到了头,所以反映慢了点,在指缝里看着他们一个个落座,自己安慰自己:听一下别人悲痛的事情来缓解一下自己的悲痛其实是说的过去的。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坐在了胡述对面。
  计裘挣扎了半天,所有人都坐好了都看着他了,才小心翼翼地坐在了邢东程旁边,那样子恨不能真的缩成一个球以达到身外无物的境界。
  看见人都齐了,胡述示意:“李暮,开始吧,计裘同志就代表谢泽国,至于邢东程,算列席,嗯,代表班委会全体列席。”(刺绣课上老龚班长一个大头针扎在了自己的手指上,并且莫名其妙的看到其他的班委会成员好像都受了伤!咦,天时不正?)
  这边仅陪末座的李暮同志合上会议记录,“趁这个机会,我们召开一次不记录支委会议。”
  林副书记低头对手指。原来他们这个党组织不但是临时的它还是地下的!
  李暮的声音很正经:“此次会议的议题是——谢泽国。”

  学者

  10、
  “首先,请计裘同志发言。”
  ……
  “计裘同志?”
  计裘同志面色萎顿:“……说什么?”
  李暮友好地看着他,“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我没有什么想说。”
  胡述饶有兴致地注视难得强硬的计副处长,提议:“你没有什么想说,那就替谢泽国同志说点什么。”
  计裘顽抗:“我没有权力替谢泽国说话。”
  邢东程憨厚地指出事实:“你现在正在替他出席会议!”
  计裘怒视胡述,——难怪你要死要活的拽着我!
  胡述平视前方,“这样吧,举手表决计裘同志有没有权利、该不该替谢泽国同志发言。同意的请举手。”举手。
  李暮和邢东程一起举手。
  计裘不服:“邢东程是列席,没有举手的资格。”
  没能进入党组织的邢东程同志闻言讪讪地缩回手。
  章正则没有举手,“我弃权。”
  胡述不勉强他。只有六个人的会议,一个弃权,一个没权,一个反对,两个同意,剩下的那一票就至关重要了。
  转向林放:“林放同志?你的意见呢?”
  “我很悲痛。”他还没缓过来呢。
  ==
  胡述谆谆诱导:“林放同志,你的意见很重要。你同不同意计裘代替谢泽国发言?”
  林放同情地看计裘,计裘希翼地看林放,两人的视线劈哩啪啦火光四射激情万分。
  邢东程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林放虽然悲痛,但是信念坚定:“我永远跟着胡书记走,坚决支持胡书记的英明决策,坚决围绕在以胡书记为中心的党支部周围,坚决为支部建设奉献终生。”
  邢东程纳闷:“终生?”为这个只有半年寿命的临时党支部?且林放这句话最关键要表达的是,半年之内你不走了?哦,不对,是走不了了!——的确值得悲痛!
  李暮确认:“林副书记的意思是?”
  “我同意。”凭什么只有我一个人悲痛!
  论到计裘悲痛了,“你们别逼我,谢泽国这事儿是内部秘密,不能外传。”
  邢东程第一个鸣不平:“那为什么你知道?”
  胡述提醒:“而且上午你还告诉了魏老头。”泄密!这是泄密。
  李暮理智:“密级多少?保密范围多少?”
  计裘结巴了:“就是内部秘密,内部。我,我以前就是好奇,打听来的。”
  林放已经迅速从悲痛中站了起来,摇头晃脑,“能打听来的秘密?!成,你就别当哥几个在开会,就当我们在向你打听八卦好了。”
  计裘都快急了,“可是我就知道个大概,你们让我说什么!”
  胡书记很随和,“就说个大概。”我们可是连大概都不知道。
  李暮安慰计裘:“大概就可以了,具体细节方面如有不明白不明确的,我们应该可以问问章正则同志。”
  与会人员除计裘同志外都赞同的点头。——冲那俩干净利落的大耳瓜子,说章正则不知道连计裘都不会信。
  章正则回应:“看情况。”看计裘说到那一步,他再考虑该说哪一步。
  计裘神色有点复杂地看着章正则:“原来传闻是真的!你们真的审过他?!”
  章正则纠正:“是审查,不是审问。例行公事。”
  林放已等不了了:“成了,别绕了,快说吧。”他还等着靠谢泽国同志的轶事来抚平自身的伤痛呢。“等等,稍等,”又想起了什么,“老胡,吃的呢?老邢,上茶,上门是客,咱们是主人!那个,李兄,麻烦你端盆水果拼盘出来好了,对,就用我屋里的。计裘同志,你说吧,我们都听着呢。”
  计裘看着胡述从各个衣袋里掏瓜子、糖块、巧克力、布丁等等,看着邢东程风卷残云搬端上六杯普洱一滴没撒,看着李暮跟进自己房间似的推开林放的屋门拎出个水果蓝,计裘同志连最后的一点抵抗的勇气都随风飘散了。
  “先说清楚,我是真的只知道个大概,还是口口相传来的,我没有一点隐瞒,告诉魏老师什么就告诉你们什么。”先撇清自己,“谢泽国之前自己也说过,他以前是个记者。”那个坑爹的自我简介,还有那个不知所谓被搅和了的从政经验交流会,绝对是在检验个人避重就轻能力。“他没说的是,三年前他还仅是个副科小记者。”
  胡述憧憬:“升的够快的。”三年升两级,再过半年就又是一级。
  邢东程不满:“晋级年限这种规定是不是放屁啊!”
  林放开解他:“有特殊功绩的不受年限限制。”别说三年晋两级,就是两年晋三级也无所谓,至于功绩嘛,有话语权的人说了算。
  李暮敲桌子:“请不要随意打断计裘同志的发言。”
  仨人闭嘴,接着听书。
  计裘有点局促:“谢泽国不一样,他应该是真的有功。他以前也是国际部,驻外记者,那年在阿富汗,他们去做一个报道,一共去了四个,一个记者,两个摄制,另一个好像是使馆的导游什么的,最后就他一个人活着回来了,当中还失踪了很长一段时间。”计裘停了一会儿,见几个人都沉默不语,继续说:“听说本来应该就到喀布尔和坎大哈的,不知道什么原因这四个人跑到加兹尼省区了,最后一次和大使馆联系的时候人在安达尔区附近,后来就没消息了。”压低声音:“等把人找回来的时候其他三个早都死了,就他活着,身上带的都是枪子弹和手榴弹,浑身的伤,整个人都像是疯了的,听说拖回国直接就进疗养院了。”
  邢东程问:“怎么找回来的?”
  计裘摇头:“不知道,只知道是在西南部沙漠地区找到的人。”
  邢东程皱眉不语。
  林放提问:“安达尔区是什么地方?”虽然他的是地理盲,但这个地名却不是第一次听见,——这是第二次,第一次是章正则说的!
  “不知道,好像是个很乱的地方。”
  林放和胡述一起问李暮:“那是什么地方?”
  李暮告知:“抱歉,我目前仅关注国内讯息,还没有能够通晓国际政局。”这两人问的如此理所当然,他感到压力很大。
  胡述和林放都有点失望,旋即释然:如果连这个都知道李暮此人就更讨人厌了。
  不过三人行必有我师娘,李暮不知道,有人知道。
  邢团长的样子很深沉,宣布:“我知道。”
  大家忽略他装13的傻样。胡述最给面子,问:“是什么?”
  “安达尔区号称‘新生代塔利班聚集区’,也叫‘塔利班的血库’,那儿有很多训练营。”
  ……!
  林放亲切地询问章正则:“球球说的可信度有多少。”
  章正则肯定:“90%以上。”
  林放欣慰:“我觉得我挨那几下一点也不冤。”依照谢副主编似乎进过训练营可能上过战场肯定杀过人的辉煌传说,这真的不算什么。
  还是李暮最能把持会议导向,问计裘:“还有别的吗?”
  “就这些了,还有就是回国后有工作组审……查过他,后来就是他从疗养院出来后就升了,岗位也换了,又过了几个月刚年底就有升一级,当上副主编。跟他有过接触的人都说这人平时看着斯文,学者一样,但是脾气太爆,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
  林放瘪嘴:“一言不合大打出手?”今天根本是一言不发就动手了,谢副主编有攻击性人格啊。
  胡述在琢磨计裘最后的几句话,问:“他的后台是什么?”
  计裘戒备地看着他:“没有后台,他的父母也是记者,很普通的那种。”
  胡述点头:“那就是他的那段经历了。”对国家或者说是对某些人有利,成为了谢泽国的背景和资历。
  林放表扬他:“书记,你的心理真阴暗。”除了权就是利。
  胡述承认:“我是啊。”
  李暮同志再次把主题拉回来:“没有了?”
  “没了。”计裘出口气,终于说完了。
  李暮请下一位同志:“章正则,你有什么补充?”
  “有。”章正则肃然,“我要补充的是,谢泽国能回来,主要靠他自己,他在最疯狂的时候,心里想的是活下去和回家。所以使馆派出去的人最后才能找他,把他带回来。至于工作组,不光是我们,还有其他单位的人组成的联合调查组。”看一眼计裘,“外面把他说成孤胆英雄,我们的调查和审查结论则是:他没有叛国,他是一个爱国者,他带回来的东西和他的经历都是有用的。以上。”
  五个人都沉默地看着章御史,心里有一个一致的念头:如果有一天我倒霉,还是落在章正则手里比较好!——给自己留一条退路是必须的。
  李暮继续主持会议:“下面,大家自由讨论。”
  大家还在沉默。
  李暮开口:“章正则,你不是第一次抽他吧?”那顺手的样子,不用考虑审查还是审问了,说审讯应该更恰当吧。
  章正则沉默一瞬,回答:“不是。他服强者。”
  “那我能不能认为你们俩是捆绑销售?”有人想让谢泽国升,就有人真好顺风把能压制谢泽国狂性的章正则也送了进来。——就章御史的威名,就当林系会力挺他,没有其他的利益,想进来也不容易,谁也不想养虎为患不是。
  章正则冷冰冰地问:“你觉得我没有资格进这里?”
  李暮没树敌的意思,“当然不是。我就是觉得校方的算盘打的真是好。”
  章正则一怔。继而询问,“胡述,你在记什么?”
  “《胡述语录》”。就是计裘同学经常帮忙记录的语录,不过这会儿计同学没有帮领导分忧的意思,他还在内疚泄露了国家秘密和他人隐私。
  计裘质问李暮:“不是不记录嘛?”
  李暮坦坦荡荡:“没有会议记录,这是他的个人笔记。”
  胡述问李暮:“你觉我可以把自己对章同学的推测写进去吗?”
  李暮点头:“当然可以。我的推测你也可以写进去。”
  胡述快乐。
  章正则看着他们共同创作,刚想说话,邢东程见缝插针,“小章,能给咱讲讲小谢在安达尔都干了些什么吗?”
  “不能。”
  — —,“那能不能给我详细讲讲你们的审查结果?”
  “不能。”
  “能不能……”
  “不能!”
  邢东程干瞪眼。
  章正则明确告诉他:“计裘没有胡说,这件事的确是秘密,知情范围限于某几个单位和机构。而显然,你不在此范围内。”
  “国家秘密中的机密级?”邢东程反应不过来:“那你们刚才在说什么?”
  章正则嗤笑:“说一点烂大街的传闻。”
  林放同情的看着烂大街计裘同志。——自从该同志进入党校,各色花名就如影随形的跟随着他,让该同志日渐忧郁。——好心地给他岔话题,“球球,没见你对心目中的英雄有什么亲近的态度啊?”连话都没说过几句。
  计裘摇头:“以前就是听说,来这里才认识他,而且我发现,英雄都只能远观不能近玩。”
  林放来劲了:“玩儿?怎么玩儿?”
  计裘苦于距离较远不能踹他一脚,“我好歹是学医的,他明显每天都心神恍惚,情绪很不稳定,我才不想自找麻烦呢。”事实也证明,谢泽国同志的确有攻击性人格,极易暴躁,很容易伤到花花草草。
  林放敬佩:“你真是兽医界的一朵奇葩。”计兽医医兽什么水平没人看到且胡述的猫猫狗狗兽兽们还在水土不服中,但是人家医人的成效已经初显了:对谢泽国的正确诊断及今天早上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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