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回去我也好有个交代,也麻烦你回去向你朋友透下口风,在家长面前保持口径一致。”
段天彬望着我说:“比如用‘你们俩性格不合,完全不适合在一起’之类的话作为你们不欢而散的理由?”
我理所当然点点头:“这个可以有,就这样说吧,难不成你觉得我和你那个朋友有在一起的可能性?”
他哈哈笑出声来:“这个可能性还是很小的。”
我奇怪的望了他一眼,以为他说的可能性很小是因为那个叫付子梓的家伙今天得罪了我的缘故,后来才知道,那货尼玛根本就是早有了心上人。
于是这场完全没有进行的相亲也就此告吹,我原本想直接回家,不过段天彬强烈要求请我吃饭,他理由很充分:“这事怎么说也算子梓做得不对,我请你吃一顿饭就当是赔罪了,你身上制服都没脱,来得急不说肯定也没吃晚饭。”
我想了想,老妈是知道我出来相亲的,这个点回家肯定早就没我的饭了。而且因为这破相亲我还错失了一次蹭火锅的机会,索性现下吃回来得了?
“那吃饭的地点我定?”我厚脸皮的提出了要求。
不得不说我对段天彬这人的印象非常好,再加上潜意识里觉得这人挺好相处的,说话也完全不再拘谨,哦,或许是因为许甄那种自来熟的性格对我的影响也不少?
段天彬眉一扬:“没问题。”
十五分钟后,我领着段天彬进了世界广场步行街三楼的美食街,钻进一家重庆自助火锅店,五十二元一人。
而那只傻到爆的维尼熊因为实在不好拿出来见人,则被我随手塞进了装外套的衣袋里。
段天彬端着盛菜的餐盘,右手拿着铁夹跟在夹菜夹得很欢乐的我身后,有些哭笑不得:“我以为你提出定地点的想法是要狠狠宰我一顿,结果是来吃火锅?”
我眼明手快将最后一小捆金针菇带走,转过头说:“吃火锅挺好的啊,最近天气冷,吃点火锅身子也暖和,而且怎么没宰你了?五十二元一人,平时晚上夜班我们订的盒饭也才十几元的样子?哎你赶紧夹菜啊,他家生意还不错,动手不快点喜欢的菜别人可就夹完了。”
段天彬:……
结果是我端了三个满满当当的餐盘凯旋而归时,段天彬早就已经夹好了菜回到了座位上,我往他盘里瞅了一眼,哟,营养搭配还挺均衡,只不过就一个盘子的量,这让我有点接受不能。
“不是吧,你就吃这点?”
段天彬说:“慢慢吃,待会想吃的话再去拿就是了,你拿那么多能吃得完吗?”
我看了一眼餐盘,不多啊,正常水平!于是挥挥手:“放心不会浪费的,吃不完按分量罚钱,我不会故意让你罚钱的啊。”
段天彬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摊手:“我也没说你是这个意思。”
段天彬摇摇头表示我赢了。
我们拿完了菜才让老板上锅底,因为也不知道段天彬能不能吃辣,我索性就让老板上的鸳鸯锅底,想吃清淡或是辣的都OK。
锅里的汤还要烧开才能下菜,店里面人声鼎沸,我看着对面用餐巾纸擦拭着碗筷的段天彬,突然就起了兴趣说:“那什么,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么?”
他瞅了我一眼:“你问吧。”
我很正经的问道:“你既然和那个付什么是朋友,而且也知道今天这情况是怎么一回事,那你也是GAY吗?”
段天彬乐了:“你猜?”
我:……
妈的就当我没问,我发誓“你猜”这个词是我最讨厌的句式没有之一。
段天彬见我不问了,反倒说起别的来:“你在火车站的工作是什么?”
“售票厅售票啊,我们是轮班制,今天上白班所以下午才得空过来的。”我说,一边往开始沸腾的锅里下菜。
“那挺辛苦的。”段天彬说。
“习惯了就还好,一开始上夜班老打瞌睡,后来过了两个月就没问题了,主要是卖票比较枯燥。”
“上夜班的话是挺累的,我看你年龄也还小,估计以后做长了就好了。”
我点头:“这个我也知道,我才毕业不到半年而已,踏踏实实工作就是了。不过你看起来年纪也不大啊,一副长辈的口吻就算了吧。”
段天彬说:“我都快二十八了,最少比你大五岁吧?对了,你是W市铁路学校毕业的?”
我纠结了,这人哪里像是比我大了快六岁的样子?撑死了最多和那个付什么一样大啊!肯定是平时很注重保养的闷骚男人,我在心里暗戳戳想。
“是啊,才毕业不到四个月的青葱少年~怎么了?”
“没什么,随口问问。”段天彬说,“菜都烫好了,快吃吧。”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总觉得我说了我是W市铁路学校毕业的话后,段天彬的心情似乎变得特别好起来。
一顿火锅吃得我身心俱爽,初冬里的啤酒喝得也倍儿爽。段天彬正式见识了我吃火锅的实力,因为我不仅仅把那三盘满满当当的各种蔬菜肉类海鲜消灭掉了,最后还加了小半盘。
段天彬原本打着帮我的心思果断熄灭了,结果为了吃饱中途他也去添了一次菜,我坐在凳子上笑得打嗝。
吃完火锅差不多晚上八点,我在成功与段天彬因一顿火锅发展出了友谊后,决定今天到此为止。卖了一天的票也挺累的,我准备早点回去休息,明天还要上夜班。
段天彬拍拍我的头:“早点回去睡觉吧。”
他拍我脑袋那下我没躲开,我便嚷嚷了:“男人的头能乱拍的吗?”
段天彬笑:“你离男人还差一点。”
大概是晚上喝的啤酒有点多,我一时嘴巴比脑子快就溜出了一句:“谁说处男就不是男人了!”
吐字清晰掷地有声,我反应过来后恨不得把舌头拔了,都他妈怪许甄成天在我面前提处男处男这个名词!不就是玩真心话大冒险时说过一次么,简直成了梦魇了!
段天彬也愣了愣,随后笑得快岔气,我恼羞成怒,将他推一边儿去,挥挥手告别就钻进了地铁站。
进地铁找地方坐下了,我都还处于自己是二逼的情绪中,怎么就这么蛋疼呢?
手机震动了两下,我划开屏幕看了一眼,是才存下的段天彬的号码:“刚刚是说你年纪小,别想多了,小处男。”
……
段天彬,你好样的。
作者有话要说:
'修改了下错别字,最近有点强迫症【想想也不可能一日2更的啊哈哈【揍!'
第3章 第 3 章
回到家毫无意外的被蹲守在客厅的老妈拦住盘问相亲结果如何,我摊摊手:“黄了。”
老妈准备送到我嘴巴里的一颗葡萄瞬间就拐了弯到了自己嘴里,叉腰气势强大:“怎么就黄了?人家那孩子我看了,挺不错的啊!”
我耐心耐烦的解释:“我和那人气场性格爱好都不和啊妈,怎么谈恋爱。”
“瞎讲,”老妈挑眉:“是不是你小子根本就没去?”
我连忙掏出那个维尼熊以示清白。
“你等着,我给亲家母打个电话问问。”老妈见到信物还是不愿意放过我,回头就给那同学闺蜜通气去了。我被那个“亲家母”雷得不轻,快手快脚拿着换洗衣服溜进了浴室,舒舒服服的淋了个澡。
穿着宽松的家居服刚刚拉开浴室门,就被堵在门口的老妈吓了一跳,看样子是打完电话知晓我的清白了。
“妈?”
“唐儿……你实话跟妈说……你是不是不行啊……”
我登时炸毛,哭笑不得的把妈拉到客厅里坐下:“妈,你乱想什么呢。”
老妈有点怨气的撇了我一眼:“怪妈乱想么?都快满23进24的人了,就没听见你说有过对象,就算那啥吧……也该好好找个伴以后好过日子什么的,妈又不能陪你一辈子……”
说到最后,老妈竟是红了眼圈,撇过头抹了抹眼泪。
我张了张嘴,明白这是勾起了老妈心底那些伤心事,只能默默将面前这个不到我肩膀高的不再年轻的小女人揽到怀里,轻轻拍了拍她的肩。
“妈你别担心了,我会好好过日子的,不管以后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保证每天都过得开开心心的,不让你操心……”
老妈平日里性子大大咧咧的,其实心里藏了很多事,我都明白。也许是曾经那个我该叫父亲的人带给她的伤害,也许是我无法挽回的性向在她心里埋下的不安,这次终于肯毫无保留的对我释放了一回,反倒让我心安不少。
等到老妈终于觉得在她儿子怀里哭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恢复本性将我轰走,我才笑着回到卧室里,滚到柔软的床上长长呼了一口气。
对于老妈,今生只有努力对她好一辈子,才能弥补我对这个世界上最疼爱我的女人的愧疚。
心放下后,早就忍不住的倦意都涌了上来,我特地将手机的闹钟给关掉,准备好好睡一觉,不到第二天吃午饭坚决不起床。
结果这个美好的愿望,在实现到一半的时候就被人打断了。
罪魁祸首是我高中至今的损友——陆谨铭。
闭着眼摸到震个不停的手机,接通电话前望了一眼时间和来电显示,我语气极度不稳的先发制人:“陆谨铭你不给我个好理由来证明你早上六点给我打电话不是为了找揍的,我绝对会把你的黄瓜阉了让你此生没法再出去乱勾引人你信不信?”
陆谨铭难得的没有和我呛声,声音虚弱的道:“唐小甜心……人家住院了……”
啥?!
我睡意瞬间跑了一半,直直坐起身来:“你他妈开什么玩笑?住院?发生什么事了?”
这货和我不是一个大学,专业学的室内设计,毕业后在几个同学开的工作室里挂了个设计师的名头,工作那叫一个不务正业,毕生追求就是勾搭美人。不过这货虽然风流成性,但对朋友却是相当不错,而且平常最爱自称总攻一枚,我还真是甚少听到这货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
“这个……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就是受了点伤,右腿骨折了,你来了我再和你细说啊……对了甜心~人家饿了~看在受伤的份上来看望人家的时候带份早餐呗~~”
“你给我把舌头撸直了再说话!平日里不是老说自己是攻的么!在哪个医院,报病房号!”
等那边哼哼两声恢复正常报了地址,我挂了电话飞快的从暖烘烘的被窝里钻出来,一边在心里骂这货一边套衣服。
估计是洗漱时的动静有点大,我蹲在玄关系鞋带的时候老妈从卧室里冒出头来,嘀咕道:“你这一大早的是要去哪啊?今天上夜班也不知道多睡会。”
我一拍脑袋:“对了妈,今天记得熬点骨头汤,我中午回来取,谨铭这二货腿受了点伤在医院躺着呢,刚给我打的电话,我去看看他先。”
“哎呀这孩子怎么弄的啊!”谨铭家里人都在国外,自己一个人住太冷清,偶尔会来我家蹭饭。老妈还挺喜欢他的,一度还起过把我和这货凑一对的心思,听说他住院了,赶紧催我出门,自己也开始收拾准备去菜市场买大骨头熬汤。
一大早出租也少,我哈着气好半天拦了辆赶到市医院,在医院不远处一个卖早点的小巷子买了两份热腾腾的豆浆油条,看看已经快八点了,拎着赶到住院部二楼的202号病房。
病房是双人间,另一张病床是空着的,我推开门便看见陆谨铭那货正靠在床头上聚精会神的发微信,右腿上打着石膏明晃晃的搁在外面吹着风。
“陆、谨、铭……你还他妈有心情玩微信?!”
我怒从心头起,将豆浆油条放在床头小柜子上,拖了张给看护病人家属用的椅子坐到床边开始兴师问罪。“说吧,怎么弄的?不说清早餐没得吃。”
陆谨铭看见我来了连忙将手机塞到枕头下,原本想来接早餐的手接了个空,见我表情过于严肃,大概也明白坦白从宽比较好,于是老老实实交代:“那什么,完全是一误会啊……主要是点儿有点背……”
陆谨铭估计也觉得这事有点丢脸,难得没有在我面前那股风骚劲儿,吞吞吐吐将昨晚的事说了个清楚。
我越听越无语。
昨儿这货终于认认真真将前些日子接的一个活儿弄完,于是大晚上的兴致一来就跑到酒吧找乐子勾搭美人去了。平日里这货也会叫我一起,不过昨天见时间不早了就没喊我。
哪知道这就出了事。
那家酒吧是W市风评还算不错的清吧,也是GAY圈里挺有名气的一个店,就是离我俩住的地方都有点远,所以我俩去的次数并不多。陆谨铭工作的地方倒是离那挺近,昨晚陆谨铭往那一坐,不小心就看中了一个美人。
美人坐在吧台前面自顾自的灌闷酒,这货想着先下手为强果断就凑了过去,套了下近乎看出美人心情不太好,当下乐呵呵开始舌灿莲花逗美人开心,哪知并不怎么奏效,倒是看着人越喝越多拦也拦不住,就“pia叽”软在吧台上了。
这货虽然色心不改但是也做不出来趁人之危的事情,就想将人抱起来放到软座那至少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