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事情败露,陈登急忙命令士兵将城门关闭,将曹军大旗竖起,大笑道:“我已经带领大军投靠了曹将军,何须多言!曹公仁义,天下皆知,更兼其手下将士骁勇善战,徐州唾手可得,为何要做无谓的反抗。”
关羽心血翻涌,咬牙切齿的说道:“攻城!”
城上箭矢檑木齐发,关羽损失了几百人马,大吼道:“陈登小儿,来日必取你性命!”恨恨的带领大军离开了下邳,陈登也不追赶。
曹操兵不血刃得到了下邳,看到囚牢中的刘备军猛将张飞,更是大喜不已,封陈登为徐州别驾。
刚刚投靠曹操便得到如此大的官职,陈登亦是欣喜莫名,急忙拜谢。
陈家父子投靠曹操,让曹军的进程加快了很多,占据下邳,接下来就是徐州州治,这次攻击徐州,可谓是前所未有的顺利,当然所有的功劳都是基于陈家,曹操也没有亏待陈家父子,大喜之下,直接封陈登为徐州州牧。
刘备得到陈家父子反叛,接连丢失彭城、下邳,三弟张飞更是被曹军生擒,气的直接吐了一口鲜血,醒后不断大骂陈家父子无情无义,此时城中的陈家人早已经搬走,刘备就是有火也没地发,只好打碎牙齿咽进肚里。
兄弟三人,戎马十几年,没想到到头来三弟却因为心腹之人的背叛而落到了敌人的手中,心中的滋味可想而知。
而且出卖他的人偏偏是最信任的陈家父子,二人定然是蓄谋已久,刘备从未如此恨过一个人,一向他认为自己仁义待人,必会赢取麾下将士的忠诚。
曹操在徐州的进度十分迅速,让荆州的刘表感到了些许的恐慌,曹军越强大,对他的威胁也就是越大,以往占据荆州之地,带甲十万,总让他感觉很自豪,闲着没事的时候成了口头禅,而今放眼天下,哪个诸侯手中没有十万兵马,而且兵马的精锐程度荆州远不能及,当年的诸侯讨伐贾荣,各路诸侯手段层出不穷,唯独荆州军没有什么特殊的队伍,成为刘表心中的一个坎,尤其是曹军的骑兵,当年竟然能和西凉军骑兵交锋,那份实力,刘表和曹操是邻居,早已感到了深深的畏惧,所幸的是曹军一直处于战乱之中无暇顾及荆州。
曹操攻打徐州,刘表在谋士的劝谏下,出动大军兵临豫州边境,得到这个消息,曹操只是笑了笑,加快了对徐州的攻打进度,笑话,以刘表的实力敢于向曹军发起进攻,完全是不自量力的行径,也只能起到牵制部分士兵的作用,何况豫州有郭大坐镇,当年在那么危急时刻,荆州尚且不能奈何郭大,何况是而今。
徐州之战到了最后关头,并州之战同样如此,晋阳城中几日以来接连不断的爆发动乱,参与的有士兵也有百姓和世家,如果说贾荣是一头狼,那此时的李儒就是一头吃人不吐骨头的老虎,贾荣统治的时候,只要世家老老实实的,西凉军就不会找麻烦,但而今李儒为了能够将晋阳守住,向商人百姓出手,商人在集市上做生意,往往会引来士兵的抢掠,长此以往,哪还有商人敢做买卖,城门紧闭,商人没法做买卖,百姓手中空有钱财,无法购买米粮,在饥饿的逼迫下,朴实的百姓也是能够做出过激的动作的,在有心人的鼓动下,百姓商人不断反抗巡逻的士兵,引得城中巡逻的士兵神色警惕,哪还有以往耀武扬威的模样,看向道路两旁的百姓和商人的眼神也有些不一样了。
城中最大的一次动乱,莫过于卢家组织的,人数过千人,竟然直取城门,欲要迎接西凉军进城,李儒直接将卢家百余口在菜市场斩首,血腥的场面,将一些百姓悸动的心平复了下来,城中有数万大军,凭借家中的菜刀锄头是斗不过的,百姓商人只能在心中默默的祈祷着西凉军能够加快进攻,占据并州。
不仅百姓商人,军中的将领也是人浮于事,当初他们跟随李儒,多少都是有些难言的苦衷,在和平的时候倒还好说,一旦并州危急,他们只会将最大的责任推到李儒的身上,没有李儒的背叛,他们说不定在西凉军治下已经娶妻生子,过上了幸福的生活,哪会像现在一样,睡觉的时候也要提防着城外的大军和城中的百姓。
京陵的段煨和徐荣坐不住了,城中的粮草难以为继,当初他们以京陵为依托,还指望着李儒能够派遣粮草物资前来,不成想转眼之间,并州的主人就要变成了西凉军,城中的粮草不足,不用战斗,直接投降吧。
段煨屡次带领骑兵冲杀,均无效果,反倒折损了不少人,赵云接到贾荣的命令很简单,就是将京陵的并州军完全拖死,让他们不能动弹分毫。
吕布马超继续率领骑兵游荡在战场上,既然这两人那么好斗,贾荣就给他们每人一千骑兵,堵截从各地来的援军,并州其余地方能够派遣的援兵几乎没有,两人也就成了战场上最悠闲的人,不知怎么回事,最近马超和吕布比拼起了斩杀贼寇,一旦发现了山贼劫匪之流,两人绝对是立即带领骑兵气势汹汹的杀来,这也让附近一带的治安好上了不少。
乱世之中,谁人富有,当然是做无本买卖的劫匪山贼了,储存的物资,足够骑兵使用,所以每次听到有山贼出现,都会变现出很兴奋。
徐荣段煨心知此事不可能向西凉军投降,唯有死战一途,在城中断粮的那一日,士兵饱餐一顿之后,出城列阵,和西凉军决一死战。
赵云统帅的西凉军加上最后贾荣派来的约有万人,城中的守军也有万人,双方是势均力敌。
这场战斗可谓是并州战场上最激烈的一次,双方骑兵对战骑兵,步兵对战步兵,没有阴谋诡计,真刀实枪的打了一场,从日出打到了日落,夕阳下,“贾”字大旗依旧高高竖起,不过上面沾染了很多的血迹。
放眼望去,战场上到处都是尸体,脚下的土地也被染成了乌黑色,徐荣段煨双双战死。
徐荣段煨出城决战,并没有对城中的百姓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赵云将二人厚葬之后,接收了京陵,安抚百姓,而后支援贾荣。
大陵城的守军也在粮草的逼迫下,向西凉军投诚,此时的并州,仅剩晋阳没有在西凉军手中,其余各郡县纷纷投靠。
李儒加强了对城门的防守,尤其是城中的一些世家,成为首要的防范目标,大街上随处可见往来巡逻,神色警惕的士兵,接连的叛乱,不仅让李儒焦虑,士兵夜同样好不好到哪去。
上一刻还是战友袍泽,转眼之间却要刀枪相向,心里能力承受差点的士兵在这样的环境下几乎能够疯掉。
反正只要是有将领命令,立即拔刀就上就对了,从当初杀自己的心中不忍到渐渐的适应,他们感觉已经麻木了。
城中的动静没逃过贾荣的双眼,晋阳城中可谓是遍布西凉军的密探,贾荣出身昔日的董卓军,李儒在西凉军中肯定有耳目,但李儒手下的人马同样是从西凉军中分割而出,错综复杂,较之西凉军更深,李儒每次巡逻多长时间,去哪巡逻,贾荣都能知道的一清二楚。
赵云等人带领士兵赶到晋阳城下,并州的战斗业已接近尾声,城中的守军已经是到了日暮西山之态,连番高强度的攻城,让守军疲于应付,密集的箭雨和巨石,日夜不停的攻击城池。
李儒也被城中繁冗的事情累的头脑昏昏,已经接连两天两夜没有休息了,李儒脸色露出诡异的苍白,走出房门,一缕阳光照来,感觉十分的不适。
文丑再次带领两万大军攻代郡,为了保证万无一失,袁绍将先登死士交给了文丑掌管,许攸虽然心中发苦,不得不应承下来。
出乎维兰的预料,冀州军到达代郡之后,并没有忙于进攻,而是安营扎寨,里三层外三层,看的人头皮发麻,仅营寨外围的鹿角等物事,就让维兰感到棘手。
许攸的想法很好,既然打不过你,我就拖死你,反正袁绍的手中还有数万大军,只要将蓟县攻下,而后挥军杀向代郡,在将近十万大军的围攻下,维兰就是再强悍,也唯有覆灭一途。
多次率军挑战未果,维兰似乎明白了冀州军的用意,也不点破,依旧每日派遣将领去冀州军营寨前骂战,许攸能够忍住,不代表文丑会忍得住,武将征战,凭借的完全是一腔热血,哪有这样被人天天在门口指着鼻子大骂的。
许攸劝谏无果,只好应允,为了妥善,将鞠义的先登死士派去为文丑压阵。
五三三章:许攸之计
论及武艺,文丑在冀州军那是数一数二的猛将,连斩两名幽州军将领,文丑的脸色涨红,战意愈发深厚,连番在阵前呼喝,威风无比,就连暗中的许攸看的也是连连点头,袁绍手下的两员上将还是有一定本事的。
一众冀州军将士早就被文丑的英勇表现惊呆了,惊讶之余,奋力的嘶吼着,主将勇猛,他们感到浑身上下充满斗志,即使眼前的敌人再难缠,他们也敢上去砍上一刀,这也是主将勇猛带来的效应。
维兰见此,眉头紧蹙,对方斩杀己方两员将领,足以见其武艺不俗,虽然幽州军不会因为这件事而变得士气低迷,但维兰还是咽不下这口气,他吩咐一番之后,亲自提刀杀向文丑。
双方皆是主将出战,两方的士兵齐声呐喊,旌旗舞动,为己方的主将助威。
维兰目光炯炯的盯着文丑,一改脸上郑重的神情,突然笑道:“什么袁军上将,不过尔尔,颜良不还是败在了幽州军的手中。”
文丑听罢大怒,跃马横刀向维兰斩来,隐隐有破空之声,这一击若是落实了,维兰定然会落个身死人亡的下场。
“铿!”两把战刀交击,溅起点点火花,维兰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兵器,目光再次聚集到了文丑的身上,没想到文丑的力气如此之大,双方对撞一下,连手臂隐隐有些发麻。
“知道爷爷的厉害了吧,等会有你好受的。”文丑咧了咧嘴,哈哈大笑道。
交战大约二十合,维兰似乎出现了不支,在文丑的攻势下,只有防守而无进攻的余力,见此文丑抖擞精神,欲要将维兰斩杀。
瞅准空档,维兰虚晃一刀,向本部骑兵赶去,文丑大喝一声“小儿,哪里逃!”持刀杀来。
维兰脸上露出一丝得色,将战刀挂在战马上,熟练的取出弓箭,从取箭到射出,完全是一气呵成,给人以十分流畅而又自然的感觉。
措不及防之下,文丑被一箭射中了右臂,战刀滑落,眼看就要落马,文丑强忍住手臂上的痛楚,紧握马缰,向本阵而去,负责接应的鞠义见此,急忙带领士兵杀向维兰。
维兰冷笑一声,丢弃弓箭,取出战刀,策马杀向文丑。
一柄长刀架住了维兰志在必得的一击,维兰抬头看去,只见一名皮肤黝黑,相貌丑陋的将领使用一把长刀。
不过文丑的身份在冀州军中太过重要,维兰有些殊死一搏的念头,反手一刀,又是斩向文丑。
黑面将领似乎能够事先预料维兰的动作一般,手中的长刀微微抖动,再次阻拦维兰的去势,接连被阻挡,维兰心中不仅有愤怒更多的却是惊讶,方才两刀皆是使劲浑身力气,没想到对面的黑面将领轻巧的就能接下,这种人绝对是劲敌。
维兰击败了文丑的同时,按照早已约定好的信号,幽州军亦是一蜂窝的杀来。
一场斗将之战变为了士兵之间的混战,双方将士皆是牟足了力气,连番的对峙,心中早已是充满了火气。
先登死士和大戟士一般身着重铠,这些士兵皆是手持长枪,腰悬佩剑,战场上,一寸长一寸强,士兵行进之间,隐隐之间有一股默契蕴含其中,偏偏让人说不出来。
先登死士每前行一步,总会留下断臂残肢和血流,让人触目惊心,再加上他们身上的装备,宛如死神一般。
本想着趁胜追击,没想到却留下了两百余人的尸体,维兰的脸色瞬间拉了下来,先登死士的进攻手段超乎了他的认知,那是一种不在乎防御,只求杀敌,身上的重铠有效的抵挡了来自外界的伤害,此时他们手中的长枪,就成了夺命幽灵,机械般的收回刺出,每一次出击,很少有落空,这就是先登死士,冀州军最精锐的队伍。
即使近身作战,先登死士也是夷然不惧,舍弃手中的长枪,将腰间的佩剑拔出,继续奋战,仔细观察就可发现,这些士兵的佩剑比寻常见到的长剑要宽上一些,配上一身重铠的士兵,倒也显得威武不凡,杀伤力极大。
经过这次试探之后,维兰再不敢轻易言战,那种浑身重铠手持长枪的步兵让他感到有心无力,当然若是依靠骑兵,拖也可以把对方给拖死,士兵也是人,身上的这一身重铠足有五十余斤,加上兵器,谁人能够忍受长时间的奔跑杀戮。
维兰不断的派出斥候在战场上观察形势,既然不能从正面击破,就从侧面寻找,派出去的斥候人数达到了三百人,这三百斥候无一不是幽州军中骑术最高湛者,聚集起来,这股力量足以改变一场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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