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教父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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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不教父之过-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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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译跟林闻他们告别以后,就回到自己寝室。想想他们都在三楼,自己却在四楼,白白要浪费这么多无用功,克服这么多重力,施译就更悲从中来了。
  这不,还没从这个打击中缓过来呢,他又发现一个噩耗:钥匙忘带了。
  他拍拍裤兜,空的,再拍,还是空的,翻出来,操,真是空的!施译简直欲哭无泪,他拍拍门,大声哀嚎:“有没有人啊?开个门啊……
  没人应他。他想起来今天初三也开始正式上课了,他们应该不会回来。要不去林闻寝室挤挤?然而一想到昨晚上的那事,心里还是尴尬得要命。
  施译泄愤地把帽子往地上一扔,扔出老远,又悲催地发现得自己捡,于是绝望认命,跟丧尸似的一步步挪过去蹲下捡起来,得,最后折腾的还是自己。他干脆就瘫在了寝室门口,只剩出的气没进的气了。
  叶开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惨兮兮的景象。
  某小孩儿听到响动,顶着鸟窝造型的脑袋缓慢地抬起来,眯了眯眼,发现是叶开,还有点儿迷糊,一秒后跟回光返照似的,迸发出最后的力气,一把跃起,整个人跟树袋熊似的挂在叶开身上(他已经累的不会思考这行为合不合适了),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哭诉开来,“你可算回来了,你不回来你就只能替我收尸了,呜呜……”
  叶开从最初的尴尬震惊中缓过来,勾着嘴角,一手抱住施译的小身板儿,一手掏出钥匙开了门。
  “才一上午就吃不消了?那几天后的障碍越野你不是得死过去?”叶开把他抱到床上,又替他开了空调。
  施译跟小动物似的抽抽鼻子,惨兮兮地把自己脑袋往毯子里缩,“我宁愿我现在就死过去……”
  叶开坐在他床边,把他的腿抬起,架在自己的腿上,替他捏捏锤锤,施译只觉得又酸又痛又舒服,嘴里直哼哼。
  “你怎么回来了?不是开课了么你们?”
  “初三也有午休,到一点半,不过那群拼命三郎都在桌子上趴半小时就够了,我不行,我得回来睡午觉。”叶开脱下他的鞋子,替他捏脚。
  施译这才发现他竟然帮他拖鞋,又震惊又不好意思,半支起身子,语无伦次,“你你……别……”
  叶开故意在他脚底心用力一按,“乖乖躺好。”
  施译只得惨叫一声,重重躺回去,脸红红地心想,幸好自己不是汗脚,不然糗大了。
  “你不像个男人。”叶开歪过头温柔地说。
  施译炸毛,“哪里不像!我只是还没长大!”
  “看过红楼梦么?贾宝玉说女人是水做的,男人是泥巴捏的,所以是臭男人。你很干净,很清爽。”
  施译这才回过味来,人家这是夸他呢。心里又高兴又不好意思,嘴里谦虚道,“我出了一上午的汗,浑身黏的要死,你还说我清爽。你不知道,我爸那才叫干净。”说起杜唐,施译的活力又回来了,他的眼神越发清亮,“我爸他这个人,你任何时候看他他都是清清爽爽的,嗯,端正优雅,虽然这么夸自己老爸很不好意思吧,不过也没夸张啦……”
  我就想看他出次糗,长到大都没逮到过。他心里默默嘀咕,不爽。
  “哦?你好像很崇拜你爸爸,他是做什么的?”
  “谁不崇拜自己爸爸啊?”施译有些奇怪地问,不过还是高兴地回答他的问题,“我爸他是主编,也是翻译家,唔,他会英语德语和西班牙语,然后现在在学法语。”
  叶开低着头若有所思,而后道,“嗯,要不你睡会儿吧。一会儿我走的时候叫你。”
  他替施译盖好毯子,就走出去打电话去了。施译实在是体力透支,一合眼就睡了过去。
  再起来的时候他脑袋还迷糊着,叶开正把一片白色的东西往他鞋子里垫。
  “这是什么?”他好奇地拿起桌上的另一片,还有外包装?
  “啊?卫生巾啊,你没见过?”
  施译很单纯地摇摇头,小学的女生哪用得着这些,家里又没个女人,就算他再早熟,也没法无缘无故就了解这玩意儿。
  叶开深深看了他一眼,“这是女性专用品,她们,额,来大姨妈的时候,需要用这个。”
  施译更迷惑了,他歪着脑袋一脸问号,“大姨妈来的时候为什么要用这个?”
  叶开有点郁闷,“总之你长大了就会知道了。这个很软,又吸汗,垫在鞋子里你站军姿的时候就不会像早上那么累了。”
  “咦,为什么你会有这东西?”不是女性专用么?
  “……”叶开手顿了顿,“问同学要的。”他轻描淡写,没告诉施译,他中午联系了好几个女同学才要到这么两袋,他还不太好意思去小卖部堂而皇之地买。
  “哦。”施译傻傻地点头,“谢谢你啊,这么照顾我。”
  叶开笑眯眯地摇了摇头,俯□子,嘴唇突然和他的耳朵挨的很近,呼出的气息很快让施译的耳尖红了,“别把我想太好心。”
  施译同学是个好孩子,助人为乐,喜欢与同学团结互助,于是他提前出门,抓上剩下的卫生巾,晃荡到了林闻的寝室,扬了扬手中的可疑物体,“喏,给你们的,一人两片。”
  一瞬间大家的脸色都很精彩。
  施译以为他们太累,笑骂道,“不至于吧,还没缓过来呢?”于是他好心地挨个给别人送过去。
  四个男孩子看着躺在床上的这玩意儿,脸色更好看了。
  “哥们儿,什么意思啊?”那个姓刘的,对,施译现在知道了,叫刘城,指了指卫生巾,态度模糊。
  “啊?我室友跟我说他们军训的时候就把这个垫在鞋里,又软又吸汗,怎么了,有问题吗?”施译不傻,这反应绝对不是太过感激该出现的。
  “没,没什么……”刘城摆摆手,“谢谢哥们儿好意哈,你那室友谁啊,这么有经验?”
  “哦,他初三的,叫叶开。”施译随意道,“他妈的都给我快点儿,想迟到挨罚啊?”
  “我操,叶开?!”刘城好像吓了一跳,立马态度大转弯,抓起姨妈巾就往鞋里头塞。
  “他怎么了?”施译都有点不耐烦了,心想这人怎么一惊一乍的,心理素质太不好了,不就垫个东西,能弄出这么多事。
  “你真不知道假不知道啊?叶开啊,他家是天翼的校董好吗?”
  “……托你的福,我现在知道了。”施译无所谓地耸耸肩,又催道,“你们快点儿!”
  施译从小被杜唐护得太好,不懂这么多比较“社会”的东西,所以即使知道叶开家里很有钱,也没什么感觉。再说他也是个不折不扣的太子爷,打小见的有钱人多了去了,早麻木了,要不然也不会养成现在这样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他现在苦恼的是,这么一说叶开家教很严格的样子,那如果请教他昨晚上那问题,是不是真的很不合适啊?他揪揪头发,难道要回去问杜唐吗?不,杜唐肯定又会一脸面瘫地给他开讲座的,他才不要。
  打定主意以后,他就在漫长的训练中琢磨着该怎么开口问比较好,又想到初三晚自习很晚才下课,那会儿说不定自己已经睡了,再说,另外俩人也在,多不好意思。
  施译还没想出个万全之策,下午的训练竟然就结束了!他发现垫了那个什么巾以后,脚底板果然好受很多,他得好好谢谢叶开这个主意。
  晚上的内容比较轻松,唱军歌神马的,然后几个隔壁的班级在教官的怂恿下开始各种拉歌,什么“三排的,来一个”,还有什么顺口溜,总之挺好玩儿。后来教官都开始互相吹牛逼,夸自己队里的学生怎么怎么人才,于是演变成为班级才艺大比拼。天翼的学生,手里没攥着两三个特长你都不好意思说自己在天翼念书,那都是银子砸出来的兴趣。只不过不是每个人的特长都能当场露一手罢了。比如施译吧,他学的是钢琴和书法,小提琴也不错,只不过每次一听杜唐拉的曲子他就直接被打击得巴不得回娘胎重造,因此他不太敢和别人说自己会拉小提琴。
  这会儿于念白正大胆地上去唱歌,誓要给班里拉回面子。女神上场,男生们马上起哄叫好,惹得其他班的学生纷纷侧目。林闻这个没节操的,非要拉着施译一起给于念白打拍子,施译心想,那会儿谁说谁可浪的,他就懒得去拆穿了。
  不过于念白唱歌是真好听,她唱王菲的宽恕,即使清唱也很动人。金庸的着作不断翻拍,那一版的天龙八部对于施译这一代已经是挺遥远的产物了,不过菲女神的魅力难挡,所以这歌还是挺有名的。
  施译心想,要是以后晚上都是这种活动,那白天受的苦也不是那么难捱了。不过很快他就会知道这想法是多么天真呢。
  晚上的活动九点半结束,一天的折磨下来,每个人都被压榨成了梅干菜,双眼无神脚步拖沓,整个一校园版丧尸大潮。
  初三是十点下晚自习,等叶开他们回来,施译已经躺床上休息了,不过他心里还记挂这那个问题,于是硬撑着没睡。
  出乎他意料的是,叶开居然又给他热了一杯牛奶,施译不想要,他也就笑笑,“刚才就一起热了两杯,你不想我大晚上的起夜吧?”施译心想你可以给他们喝,不过他情商没这么低,这么蠢的话他才不会说。
  “屋子里太闷,要不要去阳台上透透风?晚上在阳台上吹会儿风,还挺舒服的。”
  施译暗喜,送上门来的机会,很高兴地就答应了。他有什么情绪都写在脸上,都不用猜,叶开觉得这小孩儿单纯得过分了。
  “那个……”施译琢磨着从那儿开始好,“谢谢你的那个什么巾,我给我同学也分了几片,的确挺管用的,他们也让我谢谢你。”
  叶开诧异地挑眉看他,似笑非笑,“你同学认识那东西吗?”
  “认识啊,不过他们好像挺尴尬的,我也搞不清楚。”
  叶开再也忍不住,哈哈哈大笑着趴在施译的肩膀上半天直不起腰,“让我说你什么好……”
  施译有点郁闷,这有什么好笑的?难道叶开也“一生放荡不羁笑点低”吗?看着不像啊……
  “我……有些问题想问你。”他终究支吾着开了口,“别笑了,你严肃点儿。”
  “嗯,我不笑,你说。”虽说是不笑了,可是那眼里充盈的笑意怎么就让施译这么别扭呢?太耀眼了。
  “那个……”施译很苦恼地揪住头发,“我问你哈,打手枪……是什么意思?”很好,终于说出来了!施译你是勇士,敢于面对自己身为男人的无知!他现在就想为自己的勇气放一筒烟花。
  “哈?”叶开这次是真的不笑了,深深地看施译一眼,再一眼,然后弯着嘴角,给出一个很有内涵的笑,“昨晚上就是因为这个被欺负的?”
  “啊,这都被你看出来了?”施译的脸腾地红了。
  “他们对你做什么了?”
  “唔,这个……他、他们扯我的裤子,然、然后……”他说不下去了,幸好夜色掩盖,他不至于狼狈倒丢盔卸甲。
  “就是那么回事。”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的姿势变成叶开半环着他,一手扶着墙,一手扶着阳台栏杆,身子又挨得极近,这么一来,施译就好像是被他搂在怀里一样。
  施译有些尴尬,又不好贸然推开他,他总觉得抠这些细节真的很娘们。
  “你还太小,还不适合知道这些,如果到了有必要让你知道的时候,我希望我会是那个亲手教你的人。”他的脸和施译的挨得很近,近极了,几乎要贴上,嘴唇挨着耳廓,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施译郁闷地觉得最近脸红的次数真的太多了。
  他对叶开的话表示很不明白,但他还是搞懂了一件事:原来打手枪好像并没有自己想得那么私密,一定是路陆他们昨天的表达方式不对。心里暗道,既然是能亲手教的东西,那还用你来教?军训结束我就回去问杜唐去!真是的,家里放着一个行走的百科全书,他究竟是干嘛要问同龄人这些问题?!他暗暗觉得自己好笑,同龄人能比多自己知道多少?就算是多了点儿,那能跟杜唐比吗?
  于是好奇宝宝施译怀着打破沙锅问到底的精神暗暗下定决心,没错,军训结束以后就亲自问杜唐!还要他亲“手”教!
  很久很久以后,当施译回忆起由打手枪引发的一系列事情之时,他只能默默无语泪两行,施译啊,你可长点儿心吧!
  作者有话要说:求大家多多支持~太冷清了点哎~


☆、(修文)每个面瘫腹黑攻身边都有个神经病骚包损友!

  又经过两天的枯燥训练后,军训的重头戏之一粗线鸟~!尼玛每天都是站军姿站军姿稍息立正跨列正步足齐步走,还每天突下命令左转弯右转弯向后转以此来嘲笑我们的智商,逮着一个二货转错向就巴不得拿大喇叭全连队通报,卧了个大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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