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峥?”
“嗯。”
秦非没说话,江宁瞧着他的脸色,赶紧又补充道:“代价是我要进电视台为他工作三年。”
“哦。”秦非看了他一眼,目光里透着不相信。
江宁又快速地说道:“贺峥当了副台长以后,因为太年轻难以服众,又加上他的背后有一些流言,他迫切想要做出一些成绩证明自己的能力,而他一向看重我,便邀请我过去当主播。那时候我刚从精神病院出来,也确实需要一份工作来填充自己,就答应了。”
他说完这些话以后,小心翼翼地看着秦非,见秦非只是低头擦药,没有表示,便轻声问道“我和贺峥只是工作关系和朋友关系,小非,你不是吃醋了吧?”
秦非擦药的手顿了一下,抬眼狠狠瞪他:“滚犊子,老子忙的要死,没时间吃你的闲醋,还有,你的称呼要改一下,小非不是你叫的。”
“哦,那我叫你什么?”
秦非的目光闪闪,收起擦药的棉球和药箱,恶劣地说道:“你可以叫我老公。”
这话一说完,秦非的心一紧,他差点忘了,江宁以前是个直男来着,两人在一起以后,江宁也是忌讳被当成0的,这可能是一些由直男转化而成的纯1的通病吧,总是要显得自己比0强势一些。
所以秦非说完这句话,估摸着江宁会不乐意,他便转身去放药箱,借此掩饰尴尬。
谁料,江宁却迅速地跟了过来,贴在他的身后,忽然伸手环住他的腰,双唇凑在他的耳边,低低地喃语道:“老公。”
“操!”秦非身体顿时僵住,想不到这死小子现在会顺杆爬了。
秦非明白,这是江宁在不断示好、示弱的表现,为了让他回心转意,死小子也是蛮拼的。
江宁把下巴垫在秦非的肩上,整个身体的重量慢慢地压在秦非身上。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似乎紧绷了很久的神经此刻终于可以放松下来。
他的手臂慢慢的收紧,结结实实地把秦非抱在怀里,声音低哑地说道:“谢谢!秦非,谢谢你。”
秦非靠在江宁的身前,终于还是回来了,兜兜转转绕了一大圈,他们还是走到了一起。
他暗暗地想,江宁,再给你一次机会,也算是给我自己一次机会吧。
他转过身,捏住江宁的下巴,吻了上去。
——拉灯中——
第二天。
江宁因为脸被揍肿了,只好向电视台请假。
贺峥在电话里咆哮道:“你他妈的找死吧!不知道现在正是关键时刻吗,你刚走红就请假,你丫的给老子耍大牌是怎的?操,我不管你有什么借口,赶紧给我滚回来上节目,为你量身定做的新节目还有三天就开播了,你这个时候请假是想搞死我吗?”
江宁看了一眼身边还在熟睡中的人,皱着眉对电话里的贺峥不紧不慢地说道:“你声音轻点。”
“江宁,你到底在搞什么飞机?”贺峥气愤地吼道。
“一周假,就当我的婚假好了。”江宁说完便挂断电话,手机一关,扔得远远的。
贺峥对着手机愣了半天都缓不过神来,婚假……
强行请完假后,江宁钻进被子里,搂住秦非,准备继续温存一会儿。
秦非的身体蠕动一下,含糊不清地说:“我也要打个电话。”
“给谁?”江宁把头埋在秦非的颈窝处,不停地深吸久违的味道,“给曾老板吗?我已经打过了,放心吧,都解释清楚了,曾晓曼不会再来找你,曾老板那也搞定了。”
“嗯……”秦非哼唧一声,没多说什么,既然江宁说处理好了,那么一定已经处理好了,他相信江宁有这个能力,况且这死小子现在还顶着一张名人脸呢。
江宁在他的脖子处亲了一口,又说道:“你再睡会儿,我定了去马尔代夫的机票,晚上出发。”
“哦……”秦非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过了半分钟才反应过来,蹭地转过身,面对江宁,这一转身连带着下半身都是疼得,他皱着眉头闷哼一声。
江宁伸手揉着他的腰,“你慢点,难道忘记昨夜是谁一直喊疼了吗?”
秦非恼怒地骂道:“滚!”
江宁轻轻地笑着,也不接话。
“你刚才说什么马尔代夫?我明天还要见客户,没时间陪你度假。”秦非不满地道。
“明天的客户我已经给你安排好了,让小张替你去。”
秦非没说话,睁着大眼睛看江宁。
江宁凑过来,在秦非的唇上亲了亲,“这一周的事务我已经全给你安排好了,你只要老老实实跟我去度假就好了。”
秦非依旧瞪大眼睛瞧着江宁,这死小子还真不拿自己当外人!
“好了,你继续睡吧,我这个贤惠的老婆要去做饭啦!”江宁在秦非的腰上揉了一把,从床上站起来,大刺刺地往秦非面前一站,也不穿衣服。
秦非眯起眼睛,咬牙哼道:“裸…体做饭?就不怕被油渐到你的鸟儿上,烫得你丫阳…痿!”
江宁挑了挑眉,转身在秦非的脸上捏了一把:“对了,我让张助理帮你把酒店退了。”
秦非:“……”
江宁得意地笑笑,随便捡起一条内裤穿上,出去做饭了。
“靠,你穿我的内裤!”秦非极度无奈,他开始思考,三年前跟江宁住在一起时,这小子好像不是这样的。
没过一会儿,秦非便睡着了,恍惚中他似乎听见张助理过来送东西,后来好像贺峥还来了一次,不过被江宁给轰出去了。
这一觉睡得很香。
第69章 要不要出柜?
秦非不得不承认;在马尔代夫的几天过得真的很爽!
白天在沙滩上晒晒太阳,晚上回酒店看电视、看片、聊天,然后抱在一起不知疲倦地做…爱。
这几天,他们聊了很多,两人之间没有什么忌讳不能谈的话题;反倒是瞥开一切;什么都可以开诚布公地聊。
江宁给秦非讲他在精神病院里的所见所闻;他告诉秦非;当他亲眼看到有一个病人自杀成功的样子时;是真的害怕了;不是怕死,而是怕自己到死也没跟秦非说句对不起。
秦非给江宁讲自己初到香港时;是怎样没日没夜地工作;四处拉投资谈生意,好几次喝酒喝得胃疼。
两个人忽然发现,彼此把话说开了以后是多么轻松,也只有把话说开了,才能心无芥蒂地相处。
在马尔代夫玩了五天以后,张助理给秦非打电话,汇报了收购秦氏企业的进展,王志达目前陷入到极大的经济危机,急需融资,然而在秦非的“努力”下,没有一家银行愿意给秦氏贷款。
秦非撂下电话以后,嘴角慢慢地扬起,“是时候了。”
在一边煮咖啡的江宁扭头看了看他,“明天回北京吗?”
“好。”
江宁放下手里的东西,走到秦非面前,犹豫着开口道:“关于王志达把你从秦氏逼走的事情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由于我不小心弄出的那些照片,秦非,如果可能的话,我真的很想亲手将秦氏抢回来还给你。”
秦非摇了摇头,“别傻了,小宁,我们说好了过去的事不再追究。王志达动我是吃早的事。”
江宁低下头,低声喃语道:“我做的还是不够。”
“不,小宁,这一年多你给王志达的打击已经够多了,如果不是你从侧面帮助,我可能没有办法这么快就能将王志达扳倒。”
江宁的眼睛一亮:“你都知道了?”
“嗯,”秦非点了点头,“我都知道了。”
其实,秦非一直知道,这一年多来王志达之所以做任何事情都不顺,是有人故意在给他捣乱。王志达有好几单生意没有谈成,客户临时变卦,都是因为这个人从中作梗。
秦非一直在查这个人,半年多没有查到,回北京不久,他在一次偶然的酒局中遇到,曾经与王志达有过生意往来的一位老板,那人也是在喝高了以后,不经意间说出了江宁的名字,秦非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一直在背后推波助澜的人正是江宁。
现在想来,江宁其实默默地做了许多,只是他一直都不知道而已。
“小宁,后面的事情我想自己处理,王志达这个人,我不会让他有好下场,我一定要逼得他走投无路,这是他欠我的、欠我母亲的、也是欠秦氏的。”秦非目光坚定地说道。
江宁握住秦非的手,“好。”
虽然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好”字,但是秦非明白,这个“好”字表示了江宁会站在他的身后,做他强大的支柱,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江宁会支持他的。
他从此不再是一个人孤军奋战了。
第二天两人从马尔代夫返回北京,接着便陷入到忙碌的工作之中。
江宁脸上的伤渐渐腿去,在贺峥劈头盖脸的一阵臭骂之下返回电视台录制节目。而秦非那边则是进入到紧张的收购流程,按照他的计划,一步他会收购秦氏。他想要的,不仅是秦氏百分之百的股权,更要将王志达这个人赶尽杀绝。
好在事情进行的还算顺利,照这样下去不出一个月,秦非便可以风风光光地重返秦氏。
这一天,秦非还没有下班便接到大春子的电话,电话一接通,大春子骂骂咧咧的叫唤道:“我说姓秦的,你丫也太不地道了,你跟江宁和好这么大的事情,做哥们的都不说打声招呼。”
秦非无奈地解释道:“我这不是怕打扰你度蜜月吗!”
“度他妈什么蜜月呀,老子都快离婚了。”
“离婚?你丫胡说什么呢?这种事情哪是闹着玩的。”
“操,别提了,老子现在这日子过得,你是不知道,那臭娘们什么都管,快烦死了。我现在一回家就脑袋疼,整天还不够她在我耳边逼逼的呢!”
秦非无语。
大春子又吵吵道:“行啦行啦!废话少说,晚上领着你们家那口子,咱们三里屯不见不散。”说完也不等秦非应答就把电话挂掉。
秦非苦笑,真拿这小子没办法,只好给江宁打电话,电话一接通,秦非的语调不知不觉的温和起来:“大春子晚上想一起喝酒。”
“好,在哪里?”江宁的声音也是极其轻柔的。
“他那个没创意的还能在哪,三里屯呗!”
“那我下班去接你。”
“行,就这么定了。”
江宁的工作属于比较有弹性的,而秦非自己是老板,工作时间自己说了算,所以两人所谓的“下班”都是在十点以后。
大春子似乎是无聊之极,不到八点就开始打电话过来催,催的秦非都想抽丫一顿。
江宁过来的时候开了一辆黑色宝马车,秦非打开门坐进去,就看见贺峥黑着脸坐在后面。
本来秦非还想问江宁哪里弄来这么一辆车,看见贺正以后他估摸着这车是贺峥的,看来贺峥跟大春子品味一样,就喜欢宝马,他也就没再问。
秦非跟江宁对视一眼,立刻就明白了,江宁这是担心大春子那小子嘴上没把门儿的,嘚吧起来没完,把贺峥拉过来当挡箭牌的。不过不知道贺峥和大春子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事儿,他总觉得贺峥眼神躲闪。
果然,到了酒吧,大春子张嘴就想骂人,但眼睛一瞟到秦非身后站着的贺峥时,嘴里的那些话就全都给咽到肚子里了,而且难得的抿起嘴唇,不吭声了。
四个人坐下来喝酒,不知道为什么,气氛怪怪的,主要是大春子不知道怎么了,坐在那儿也不说话,平时就数这小子最活跃,突然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看上去很别扭。
过了一会儿,贺峥起来上厕所,大春子眼巴巴地看着贺峥的背影,支支吾吾的,想跟过去又不好意思的样子。
秦非踹了他一脚,骂道:“丫那点出息,想去就去呀!”
大春子嘟囔了一句:“操。”这才起身跟了过去。
看着大春子那不争气的样子,秦非忍不住拄着额头说道:“这小子到底想干嘛?结婚了不好好过,还跟贺峥扯什么?”
江宁看他一眼,沉吟道:“这世界上并不是每一段感情都能见光的,大春子那样的身份,注定了他要走的路。”
秦非皱着眉没说话,见光?两个男人之间哪是那么容易见光的,别说大春子,就是他和江宁
江宁盯着秦非看,似乎立刻洞悉了秦非的想法,他伸出手,在桌子上握住了秦非的手。
秦非顿时浑身一凛,眯起眼睛看他,“你干嘛?”
秦非紧张地四处看了看,他们所在的酒吧可不是gay吧,虽说灯光昏暗之下,外人也看不出什么来,可是万一被别人看见,他自己倒是无所谓,江宁却不一样,人家现在是明星了。
刚刚走红就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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