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记住,这是你自己送上门的!”
江宁低沉的话音未落,已经弯腰将身前正在作死的男人拦腰抱起,大步走向床前,把人扔在床上。
宿舍里的上下铺床很是窄小,秦非的头被撞得生疼,低低地骂出声。
江宁不作理会,转身走到宿舍门前,将门锁好,然后关掉房间里的灯。
宿舍内陷入一片黑暗,只有窗外零星的光线射…入。
然而即便光线黯淡,秦非还是真真切切地看到江宁扑上来的神情,那张一向清冷的脸庞此刻欲…火沸腾。
两人抱在一起疯狂地接吻时,秦非全身的血液都在燃烧,这是第一次,他真实地感觉到江宁就在自己的怀里。
彻底赤…裸之时,秦非的脑子里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刚才江宁把他抱床上来的时候用的是公主抱吗???
但是他整个人已经被江宁点燃了,这么热情的江宁是他做梦都想拥有的,他的脑子也在欲…火焚烧之下也不怎么灵光了,之前根深蒂固的那个核心目标在江宁不停地亲吻他时,摇摇晃晃地破碎了。
或许是喝了太多酒,又或许是第一次这么火热地跟江宁做,尽管江宁手上的技术很糟,秦非还是没过多久就释放了,秦非的脑子里一片空白,整个人都好似攀上了云端,从未有过的舒爽。
等秦非从云端渐渐缓过神的时候,江宁修长的手指已经开始转移阵地。
“我…操!”秦非激灵一下清醒许多,伸手攥住江宁正在为非作歹的手腕,咬着牙道:“你、你干什么?”
江宁极其淡定地拍开他的手:“干…你。”
“放屁!”秦非吼道,“你他妈敢再来一次,我绝饶不了你!”
说着,秦非挣扎了一下,这么一动他才发现,自己的两条腿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江宁给摆弄出一个令人不忍直视的、羞耻的姿势。
秦非快疯了,张嘴就要破口大骂。
江宁一把捂住秦非的嘴,弯□子,凑到秦非的面前,凝视秦非那双带着桀骜不驯的双眼。
“你不是说你喜欢我吗,难道连这点委屈都不能受?你若是真想和我好好相处,那么我上你和你上我有什么区别?”
区别大了!一个爽一个疼,能他妈一样吗?
秦非眨着眼睛,被江宁捂着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只能把满心的怒火通过自己的眼神儿表达,一个个小眼刀飞向江宁。
江宁低头在秦非的额头上亲了一下,眯着眼睛道:“看到我的脸了吗?那天你砸玻璃时被划到,留下伤疤了,秦非,我可以视作这是你留给我的印记吗?一生无法抹去的印记。那么我也想在你的身上留下我的印记,就在这里……”
说着,他开始动作,秦非的身体蓦地一僵,却说不出话来,眉头紧紧地锁在一起。
江宁盯着他秦非的眼睛,低声道:“我要进到你这里面,让你记住我的温度,让你记住我在你身体里的感觉,记一辈子!”
秦非的脑袋轰的一声,他从没想过江宁会说出这样霸道的情话!一生?一辈子?当初决定追江宁的时候,想的不就是一辈子吗?图的不就是这一生能有个人陪吗?
自从认识江宁以来,心中对江宁的那种渴望再次达到极点,这是他秦非这辈子第一次对一个人如此在意、如此用心,也是他第一次想要跟一个人过一辈子,不管这个人是男是女,远离曾经那些荒唐的生活,过安静平稳的日记,就好像前几天江宁住在他家里那样。
秦非忽然想起大春子说过的那些话:重点不是谁上谁下,而是跟谁做。
当时觉得这话够傻…逼的,可是现在琢磨一下,貌似并非全无道理?
江宁是自己喜欢的人吗?答案是肯定的,他一直喜欢江宁,从见第一面开始就被深深地吸引,就算后来两人有误会,他心里生气,可再见面时却发现自己还是喜欢江宁。就连被江宁强上以后,本来打算好好整治这小子,可江宁对他稍一温柔,这些想法就全没了,不是因为喜欢江宁,还有别的理由可以解释吗?
就在秦非一愣神的时候,江宁却已然等不及了,继续开始后面的动作。
秦非疼得额头渗出了汗,他想大叫,但江宁紧紧捂着他的嘴。
“别乱动,越动你越疼!”江宁的警告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靠!秦非在心里大骂,把江宁的祖祖辈辈从头到尾、又从尾到头地问候了一遍。
与此同时,江宁觉得满身的血液都在沸腾,那种难以形容的美妙的感觉,自从上次在车里的那次以后,他时常会不自觉就回忆起来的味道,终于再次尝到了。
江宁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对这种感觉非但不排斥,反倒生出了一丝渴望,渴望再次触碰那个人,着魔一般。
狭窄的床铺上,肢体接触之时,秦非这才明白为什么江宁要捂住他的嘴巴,因为他真的很想大声地叫出来。
外面就是宿舍楼的走廊,偶尔还能听到晚归学生的声音,一门之隔的宿舍里,正在做着羞耻之事,这让两人都产生了一种类似偷情般的快…感。
疼痛渐渐消失以后,取而代之的是酣畅淋漓的感觉,有如灭顶一般,他伸手握住头顶的床架,呻…吟声在嗓子里打转,那种想喷发又被硬生生憋回去的感觉,将他一次又一次推向云端。
当秦非的脑海里一片空白之时,他想,完了,木已成舟。
当江宁再次感受到极致的欢愉时,他想,几个月前秦非到宿舍楼下缠着他想跟他进宿舍里来,那时他死也想不到有朝一日自己会在宿舍里狠狠的干秦非。
☆、第27章
秦非是被窗外照射进来的阳光刺疼了眼睛醒来的。
他睁开双眼;正好迎上明亮的光线;下意识地伸手去挡,刚一抬胳膊;觉得全身上下无一处不疼,意识渐渐恢复;昨夜的记忆全部涌上来,他整个人顿时像被雷劈了似的惊住。
他和江宁做了,第二次做了,说确切点,应该是他第二次被江宁上了!
靠!秦非满身无力地长叹一口气。
昨天夜里,被江宁那小子连哄带骗的;稀里糊涂地就从了。
记忆恢复的同时;难免想起后半段癫狂的感觉。
比起第一次两人暗中较量又别别扭扭的情况;昨天完全是一次充满激…情的性…爱。
那死小子跟打了鸡血似的,彻底脱下平日清冷的伪装,简直就跟一头饿狼没什么区别,连啃带咬,疯了似的抽…插,还摆出好几种令人难以启齿的姿势,如果不是之前见识过江宁的青涩,秦非差点以为他是个床技高手。
不过,细细地回想起来,秦非不得不承认,一开始的疼痛感褪去以后,他品尝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这种快…感与以往的所有体验都不同,这是一种让人彻底发狂的经历,他忘记昨夜自己到底射了几次,只知道自己最后被江宁干得晕过去了。
正在胡思乱想时,传来房门响动的声音。
秦非睁开眼睛看去,江宁穿着一身合体的浅色运动衣从外面进来,气息稍有些不稳定,似乎是晨练刚回来。
这死小子还有精力晨练!!!
“醒了?”江宁走到床边,看向秦非,他的表情很自然,一点尴尬和不好意思都没有。
秦非简直无语了,他以前怎么就没瞧出来死小子的心理素质这么好。
秦非心里有气,又加上就这么直接面对江宁他多少觉得面子挂不住,毕竟以前他追江宁的时候,是以一种主动进攻的姿态,那时候他特自信有一天江宁会臣服在自己身下,可现在,被压在身下的是他!
而且以前他想着征服江宁的时候,一直没有在意过两人的年龄差距,但现在,他看到江宁一点疲惫的姿态没有,还能出去晨练,而自己躺在床上连起床都费劲,两个人之间八岁的年龄差立刻显露无遗。
被男人上已经让他很难接受,这个男人还比自己小了八岁……靠!
秦非撇过脸,不理江宁,冷冷地哼了一声。
江宁一眼就看出秦非的心思,眼中的神色微不可察地变了变,又道:“你洗澡吗?”
秦非还是不理他。
江宁耸耸肩,自己进卫生间先去洗了,不一会儿传来哗哗的水声。
秦非四处瞧了瞧,这宿舍里两张上下铺,一共四个床位,除了自己睡的这个下铺外,其余的三个床位行李都卷成一个卷,盖着布单,看来这间宿舍的其他三个人已经回老家了。
其他三张床位没有睡过的痕迹,这么说后来江宁是跟自己挤在一张床上睡的?!难怪他睡觉时总觉得身后有个火热的东西贴着自己。
想到这里,秦非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对江宁的恼火竟然莫名减少几分。
过了一会儿,他披着薄被坐起来,满身疲惫,身后那个位置更是阵阵疼痛,不过比起前一次,疼痛感小了很多,而且这次江宁的技术有了质的飞跃,他没有见红,果然连自己的身体都在习惯被…插么?
低头看了一眼,胸前、小腹、胳膊、大腿,除了吻痕就是牙印,还有紫青的印子,死小子一到床上真是不分轻松,整个就一禽兽!
江宁洗完澡,下…身穿着一条运动短裤,打开卫生间的门走出来。
秦非听到声音抬头看去,心里顿时平衡了,江宁的身上也没好到哪去,基本能看得到的地方都被自己该亲的亲、该咬的咬、该掐的掐。
江宁擦干头发,套上一件白色T恤,走到秦非身边:“穿衣服吧,咱们回去。”
秦非哼了一声:“回哪?”
“你家。”
“我家不欢迎你!”
江宁无奈道:“我得去照顾你。”
“照顾?”秦非扬起下巴瞧着他,“折腾了一夜,老命都快被你折腾没了,你就是这么照顾人的?”
江宁白皙的脸色终于染上一抹红晕,轻咳一声:“咳,你不是也挺爽的吗?一晚上射了四次。”
秦非一僵,恨恨地道:“滚蛋。”扯过自己的T恤胡乱套上,然后把内裤穿上,下了床。
江宁瞥到秦非线条流畅的腰肢、挺翘的臀部、还有胯间那团深色软肉,眼神不免深邃许多,他缓缓地移开目光,克制住翻滚的情绪,问道:“你还洗澡吗?”
“废话!一身的精…液味儿,怎么出门!”
江宁的脸庞再次泛红,眼神不自然地瞟向别处。
洗澡时,秦非的手指无可避免地摸了摸后面,些微的疼痛之余,还有残存的液体流出,那死小子不管不顾地给射到里面了,弄得他清理起来很费事。
秦非气得要死,把江宁的祖祖辈辈骂了不下百遍。
洗完澡,江宁跟秦非说:“学校食堂的早饭估计你也吃不惯,要不出去吃点,然后打个车回去。”
“我不坐出租车!”秦非没好气地道。
笑话,自己现在这副脸色苍白全身无力的模样,一看就是刚被人上过,让他这幅摸样去坐出租车?去死吧,他才不坐呢!
江宁皱眉道:“那你昨天开车没有?我刚才出去没看到停车场有你的车。”
秦非烦躁地说:“没开!”
“那怎么办?我也没车,我的车被你砸烂了,还在修理厂呢。”
江宁一提这事,秦非想起来自己给他定的奥迪R8快到货了,但是他现在不想告诉江宁,自己白白送上门来被人家操,操完了还要送车给人家,他秦非跟白痴也没什么区别了!
“你去三里屯开我的车,昨天停在酒吧外面了。”秦非从裤兜里摸出车钥匙扔给江宁。
江宁只好顺从秦大少的吩咐,自己先打车去三里屯,然后把秦非的车开回来。
秦非就在江宁的宿舍等他,全身无力,秦非打算再睡一觉。
他才刚躺下不久,外面的楼道里叮铃咣当地响起来没完,吵得他没法入睡,开门一看是宿舍楼在检修电路和电灯,又是工人,又是宿管,弄得动静很大。
秦非睡不着了,干脆起来,把衣服整理好,打算到外面走走。
就是他这两条腿吧,实在是没劲儿,下了几层楼就觉得特别累,看着外面那些蓬勃矫健的青年大学生,秦非不由得羡慕起来,他今年二十八岁,眼瞅着奔三了,人都说三十而立,秦非给自己定的目标也是三十岁能找到一个合适的人生伴侣。
可是江宁还没满二十,开学才上大二,大学毕业也得再等三年,虽说俩人都是男的,不考虑生子方面的问题,但秦非总觉得江宁还在读书,他的很多人生计划因为江宁学生身份可能都要推迟。
秦非这时浑然没有察觉到,在他对未来蓝图的勾勒中,江宁已占据到举足轻重的位置。
他在学校门口找到一个还算清净的咖啡厅,点了一杯拿铁,在靠着窗边的位置坐下,一边喝咖啡一边给江宁发了个短信,告诉江宁自己的位置,然后就打开网页看股票。
坐了有十来分钟,头上忽然响起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
“秦总?您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