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瞬间的爆发,而这样的人最后往往会被抓住。而有些人,他们没有任何一刻,比起那一刻,更加清醒,而这样的人很多不会被发现,即使被抓了,他们也不会认为自己做错了。但杀人,无论因为什么,都是不可取的。
管家把人领到书房时,靳昇还没反应过来,早先下过交代,若是林景楠来了,不用多问,直接把人领进来就好。这话不知道交代了多久,还是第一次,被付诸行动,因为这是第一次,林景楠自己过来。
“怎么来了?”靳昇扔下书就冲了过来。
林景楠扯了扯嘴角,不太好意思地抓了抓头,脸颊比平时看着红润了不少。管家就站在后边,还拎着一个行李袋。靳昇只一眼就认出那是林景楠的。傅文仲不在的这半年里,靳昇拉着林景楠一起出去旅行过两次,不过都是短途的,时间也就两三天,林景楠都是拎着这个行李袋在门口等他,或者直接去机场等。
“拿到客房去吧,叫人整理下,再……去弄点夜宵送过来。”
管家点了下头,知趣地退出了书房。
“坐啊,别傻站着。”靳昇拉着林景楠坐下,自己控制不住地紧张起来。“我真没想到你回来。”
“不方便吗?”林景楠抬起头,直愣愣地看着靳昇,“噗嗤”一声笑了。
“怎么了?”靳昇被林景楠那一笑弄得脸都红了。“这不是……不是你第一次来我家吗?之前老是请你过来只是吃个饭也不愿意,有一回我咬着牙直接说‘你们一起来’了,你还是没答应,我……”
“我可能要住几天,具体不知道。”林景楠推了推眼镜。“要不我先去客房?”
“让他们准备会儿,不急,我们说说话。”靳昇挨着林景楠坐着,乐滋滋地望着他,也算是缓过来了。“我都让准备夜宵了,一起吃点吧,好吗?保管是你喜欢的。……晚饭有按时吃吧?”
“怎么不问我为什么就突然过来住?”
“是家里不方便住了吧?”靳昇拉起林景楠的手按在自己的双手掌心里。
“刚刚是康警……康栎威带我过来的。……又要重新装修了。”
“怎么说搜就搜了呢?还要拆墙吗?”靳昇凑近,盯着林景楠半垂的脸。“你是不是和那个康栎威又说了什么胡话?你怎么那么傻呢?那可是你家啊?他们有什么证据可以直接带人过来?你在想什么啊!”
“早晚的事儿,不是吗?”林景楠轻叹一声,别过了脸。“我是文仲最亲近的人,最后已知的接触者,我们住在一幢房子里头,还是带了院子……我跟康栎威说了,他说会让人小心那棵月香桂的。”
“白痴。”靳昇骂了声,也不知道是在说林景楠呢,还是警方。
“我有些累,可以先在这里睡一会儿吗?”林景楠看了眼身下的长椅。“好像很舒服的样子。”
“睡吧,有毯子地,过会儿客房整理好了,我叫你。”靳昇站起身腾出位子,让林景楠侧躺了下来。
“其实你家的客房随时都可以进去睡的,对吧?”林景楠眯开眼睛勾起嘴角笑了笑,也不等回答,将脸半埋在圆枕里,怀里抱着抱枕,腿往上缩了缩。“好累啊,希望你家客房的床不要太大,会很空。”
靳昇拿过备在书房的毛毯,小心地替林景楠盖上,随手顺了下他的头发,动作却温柔得刻意。靳昇知道这个人总是在最疲惫的时候才会笑得那么清淡,还好,这个人总是会对自己说他累了。
“只是想陪陪你。”靳昇弯着腰,注视着林景楠的睡颜。“景楠,就这样搬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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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
管家把人领到书房时,靳昇还没反应过来,早先下过交代,若是林景楠来了,不用多问,直接把人领进来就好。这话不知道交代了多久,还是第一次,被付诸行动,因为这是第一次,林景楠自己过来。
“怎么来了?”靳昇扔下书就冲了过来。
林景楠扯了扯嘴角,不太好意思地抓了抓头,脸颊比平时看着红润了些。管家站在后边,还拎着一个行李袋。靳昇只一眼就认出那是林景楠的。傅文仲不在的这半年里,靳昇拉着林景楠一起出去旅行过两次,不过都是短途的,时间也就两三天,林景楠都是拎着这个行李袋在门口等他,或者直接去机场等。
“拿到客房去吧,叫人整理下,再……去弄点夜宵送过来。”
管家点了下头,知趣地退出了书房。
“坐啊,别傻站着。”靳昇拉着林景楠坐下,自己控制不住地紧张起来。“我真没想到你回来。”
“不方便吗?”林景楠抬起头,直愣愣地看着靳昇,“噗嗤”一声笑了。
“怎么了?”靳昇被林景楠那一笑弄得脸都红了。“这不是……不是你第一次来我家吗?之前老是请你过来只是吃个饭也不愿意,有一回我咬着牙直接说‘你们一起来’了,你还是没答应,我……”
“我可能要住几天,具体不知道。”林景楠推了推眼镜。“要不我先去客房?”
“让他们准备会儿,不急,我们说说话。”靳昇挨着林景楠坐着,乐滋滋地望着他,也算是缓过来了。“我都让准备夜宵了,一起吃点吧,好吗?保管是你喜欢的。……晚饭有按时吃吧?”
“怎么不问我为什么就突然过来住?”
“是家里不方便住了吧?”靳昇拉起林景楠的手按在自己的双手掌心里。
“刚刚是康警……康栎威带我过来的。……又要重新装修了。”
“怎么说搜就搜了呢?还要拆墙吗?”靳昇凑近,盯着林景楠半垂的脸。“你是不是和那个康栎威又说了什么胡话?你怎么那么傻呢?那可是你家啊?他们有什么证据可以直接带人过来?你在想什么啊!”
“早晚的事儿,不是吗?”林景楠轻叹一声,别过了脸。“我是文仲最亲近的人,最后已知的接触者,我们住在一幢房子里头,还是带了院子……我跟康栎威说了,他说会让人小心那棵月香桂的。”
“白痴。”靳昇骂了声,也不知道是在说林景楠呢,还是警方。
“我有些累,可以先在这里睡一会儿吗?”林景楠看了眼身下的长椅。“好像很舒服的样子。”
“睡吧,有毯子地,过会儿客房整理好了,我叫你。”靳昇站起身腾出位子,让林景楠侧躺了下来。
“其实你家的客房随时都可以进去睡的,对吧?”林景楠眯开眼睛勾起嘴角笑了笑,也不等回答,将脸半埋在圆枕里,怀里抱着抱枕,腿往上缩了缩。“好累啊,希望你家客房的床不要太大,会很空。”
靳昇拿过备在书房的毛毯,小心地替林景楠盖上,随手顺了下他的头发,动作却温柔得刻意。靳昇知道这个人总是在最疲惫的时候才会笑得那么清淡,还好,这个人总是会对自己说他累了。
“只是想陪陪你。”靳昇弯着腰,注视着林景楠的睡颜。“景楠,就这样搬过来吧。”
康栎威一个人站在林景楠的卧室里,慢慢地给自己套上手套。不只是客厅和厨房,这栋带院子带阁楼的两层小楼每一个角落都被打扫得一尘不染。房子新装修前,林景楠一定是做了精心的计划和安排,每一个空间都被安排和利用到了,简单,没有额外的东西,哪怕是在他的卧室里,也找不到一点代表主人个性的装饰物品。所有的一切都是必需品,所有的必需品都有自己呆的位置,那是明显的强迫症倾向的表现。
“能替我归原吗?我不喜欢别人乱动我的东西,你可以帮我在场监督着吗?”林景楠的那句话一共反复了三次,一次比一次语气软,一次比一次更加失望。最后那次,康栎威送他到靳昇家大门外,他说的时候带了明显哀求的口吻,那眼神可怜巴巴,就像只被主人惩罚的小狗。尽管这样,那份不信任,那份知道自己所求之事不可能有结果的遗憾,还是没有逃过康栎威的眼睛,因为他表达得一样深刻。
林景楠似乎习惯了努力去求着奢望着什么,心里又清醒地准备着自己不可能得到这样的矛盾。
“威哥,要帮忙吗?”小警察出现在卧室门口。“我已经把你的交代都吩咐下去了,他们会小心不弄坏这里的东西,只不过……厨房的地板和墙壁上的木板被撬开后,会有些无法预估的损伤,我是说……”
“我知道。”康栎威对小警察挥了下手。“这里交给我一个人就可以了。”
“那……好的。”小警察想要反驳一句,见康栎威的注意力根本就不在自己身上,只得转身离开了。
康栎威在床边站了许久,纯白色的床单,枕套,被褥,蓬松柔软,可以想象林景楠躺在上头的情景,却很奇怪地无法把傅文仲也加进去。拎起枕头看了一眼,果然还压了本书,没有书签,没有照片,只是一本新得不能再新的专业书,关于广告运营策划。康栎威拿在手里随手翻了翻,又放了回去。
床头的东西也少倒极限,左边是台灯,闹钟,右边只有一个水杯,还有一盒薄荷糖。抽屉里所有的物品都是归类摆放,完全不像是一个单身男性的家,不光是主人有洁癖那简单。只是对于林暻楠的这种强迫症表现,和他一起生活了三年的傅文仲又是怎么看的呢?或者这种强迫症是在傅文仲离开后才表现出的。
傅文仲所有的东西,都被林景楠整理出来堆放在主卧隔壁的杂物室里,应该是新装修时隔离出来的。十来个整理箱整整齐齐地码放在那里,手指在最上层抹了把,没有一点尘埃,想是经常会有打扫。这间杂物室的存在很简单地透露了一个信息,那就是林景楠已经知道,并且准备好,傅文仲不会再回来居住。
而与两个人有关的东西,除了房子,车外,连洗出来的合照都没有一张。林景楠的那台电脑就放在书房的桌子上,密码他写下来交给了康栎威,技术人员正在处理,电脑并不新,但所有的记录都是3个月前开始地,这点康栎威有准备,林景楠把密码给他时说过,他有一个季度清空一次电脑的习惯。
可以说这幢房子里,除了林景楠的回忆,房产证上的名字,那间杂物室,没有一点傅文仲存在的痕迹。
“我知道你们在找什么。”下车前,林景楠这样对康栎威说过。“但你们什么都不会找到,我不想和任何人分享我和文仲的生活,甚至是与他有关的记忆,因为我会记住它们,一直记得。就像在某一个地方,他也会记得那样。阿昇已经明白了,我希望你也可以,这至始至终,都只是我和文仲两个人的事情。”
“对于傅文仲的家人,那不只是。”
“可那和我没有关系。”林景楠说那几个字时,几乎可以说是绝情的。
不管傅文仲现在在哪里,对于林景楠来说,已经没有意义了。哪怕林景楠还住在这里,哪怕他讲起傅文仲时眼神里还是那么温柔沉醉,哪怕他还是会告诉你,他们曾经是如何相爱。现在,都无关紧要了。
“威哥。”小警察敲了敲门框。“院子里有发现,他们找到了一些动物的尸体。”
除了刨开的几个土坑外,院子到没有太大的变化,探地雷达还在工作着,似乎又有了发现。那几具动物尸体就并排横在一边,从骨骼和大小来看,应该是猫狗一类,有些因为时间太久,连骨头都没怎么剩。
“林景楠有养宠物吗?”小警察凑过来。“听法医说,最早的估计有十来年了。”
“应该是傅文仲的。”康栎威皱着眉头,看着又一具动物的尸体出来,这里简直就是一个动物墓地。“让他们都停手吧,我们不可能在这里找到傅文仲的,方向错了,完全错了。……停下吧。”
月香桂已经露出了大半截根茎,里头还缠着具动物的尸体,难怪长得那么好,营养充足。这颗树是林景楠和傅文仲一起买了种的,那么林景楠应该也是知道傅文仲给这块土地添加了什么养料。
“为什么?”小警察不解。“整个房子都装修过,我总觉得林景楠是在掩藏什么。”
“如果今天,失踪的是人林景楠,那么也许,我们会在这个院子找到他。”康栎威扯掉塑胶手套。
“那房间里的鉴证人员呢?让他们也走吗?”
“让他们先继续着,你留下。”康栎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