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冷静了两天,斩不断,理还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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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五十九: 。。。
这房间里的一切都能让苍文远想到钟家俊,每一件家具,每一件床品,每一根笔,甚至每一丝空气。躺在钟家俊曾经睡过的床铺上,苍文远闭上眼贪婪的吸取着那上面的味道,手掌慢慢的滑过每一寸布料。心理反复不停的念着那个让他心动的名字。
曾经的缠绵,曾经的交融,一幕幕都在脑海中闪过。身体越来越热,呼吸越来越急促,苍文远的身体和灵魂似乎都沉浸在那份回忆中无法自拔。无意识的动作中手已经抓住了自己的□,一下一下的率动。
短短几分钟苍文远就舒解在自己的手中,高…潮那一刻他激动的喊出两个字,“家俊!”
一门之外的人僵在原地,脚步无法移动分毫,那两个字就像利剑一样直直的插进自己的心脏,让他瞬间失去了所有的血液只留下一片炽骨的冰冷。叶迪慢慢的转过身,一步一步的走回卧室。关上门那一刻泪水瞬间淹没了整张面孔。
到底什么才是爱,回想曾经和苍文远在一起的一幕一幕,现在才发现其实那里面更多的都是亲情。那不是爱,真正的爱应该像苍文远和钟家俊之间的那种感觉才对。他们之间根本不容别人去介入,钟家俊的灵魂已经彻底的融入到了苍文远的身体里,他们永远永远都不可能在分开。从未有过这种感觉,心,好疼。
这一晚对于二人来说注定是无眠的一夜,无尽的痛苦和伤心时刻不离的伴随着他们。直到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卧室叶迪才起身用冰冰的冷水洗了一把脸。推开门的时候和平时一样早餐已经摆满了桌子。
“吃饭吧。”
叶迪安静的走过去坐在他对面,拿起勺子吞下一口粥。苍文远偶然间抬头看见叶迪红肿的双眼,好生心疼。
“你,没事吧?”
“没事。”
“我想留下照顾你,可以吗?”
叶迪咬咬嘴唇,“你想留就留下吧。”虽然我知道你并不是为了我才留下的。
“谢谢!”
叶迪拿着勺子一下下拨弄着碗里的食物,犹豫了一下开口问道,“看过那些日记你有什么感觉?”
苍文远放下筷子叹息道,“我对不起他!。。。。。。这几年我以为我已经忘记他了,其实只是在自欺欺人而已。”
“你,还爱他?”
“爱,很爱很爱。”
这个回答让叶迪的心狠狠的疼了一下,“即使他已经不在人世?”
“对,即使他已经不在人世,我也爱他!”
叶迪觉得欣慰又绝望,欣慰于他的感情没有背叛父亲,如果父亲在天有灵看到苍文远依旧这么爱他,一定会很感到很幸福吧?绝望于这份爱并不属于自己。叶迪淡淡的笑了一下,那笑容中带着一分苦涩。
“父亲知道了一定会很欣慰吧?”
“但愿吧。。。。。。小迪,你恨我吗?”
叶迪张张口没有应声,苍文远叹了口气说道,
“我瞒了你这么久,实在对不起!”也许我不知道会更好一些,叶迪垂下头没有说话。
客厅里在无对话,安静的让人觉得窒息。
晚上苍文远捧着钟家俊的照片躺在床上,他很清楚他爱钟家俊,但是对叶迪呢?他知道他会有感觉会有冲动,但他完全不明白那到底还是不是爱。难道只是欲…望在作祟?既然不能肯定那是不是爱为何又要霸占着叶迪的身体,那样对他不公平。
我也许不该这么自私。让叶迪念书,考学,工作,结婚生子,继承家业,这些才是他人生该走的路吧。左思右想之后苍文远给刘琅打了一个电话,二人在电话里谈了很久,最后刘琅还是叹了口气答应了他的要求。
一周之后刘琅拿着密码箱到了老宅,“文远,你要的东西我都带来了。”
苍文远接过密码箱打开全部翻看了一遍,点点头,“恩。”
刘琅伸手按在文件上,“你不在想想?”
“我已经想好了。”
苍文远起身去了叶迪的卧室,打开门平淡的说道,“可以出来一下吗?”
叶迪扫了他一眼,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他走出了卧室,三人一起坐在沙发上,刘琅把一整排文件依次摆在他面前。
“小迪,你看一下吧。”
不明所以的叶迪拿起文件看了几眼,越看心越痛。苍文远盯着他的面孔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签了这些你就正式成为苍家的大少爷,还有这份是财产转让证明,只要你签了字就可以得到我所有的财产。”
叶迪一点点把视线移到他脸上,心一点点的在滴血“为什么?”
苍文远用两手使劲的搓了搓脸,似乎想掩饰那一脸的忧伤,“从今以后你只是我的儿子,我不会在对你有任何非分之想了。”
心脏仿佛一瞬间涨大了好几倍,硬生生的堵在胸口,叶迪的眼眶一点点的湿润起来,滚烫的泪水倾巢而出。“。。。。。。好,如你所愿!”
刘琅接口道“你放心,大哥为了你已经把全部暗处生意都停止了,现在苍氏做的都是合法生意,你接手之后不会有任何麻烦。”
刘琅的话叶迪半个字也没听进去,他缓缓的低下头用颤抖的手拿起那只笔,在那份认祖归宗的文件上一笔一划的签下自己的名字,重重的最后一笔撕裂了纸张,也撕裂了叶迪的心。眼泪一颗接一颗的砸下去,摔在洁白的纸张上阴湿了一片。
叶迪没有在那份财产转让的文件上签字,站起身声音颤抖的说了一句,“可,可以了吗?”
“这份文件你还没签。”
叶迪起身走向卧室,顿了下脚步,“我不想要。”
“那就以后在说吧。”苍文远用手指轻轻的擦去纸张上的泪痕,却擦不掉心理那份伤感。
看着轻轻关上的房门,刘琅有些疑惑的问道,“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做?”
“这些都是他应该得到的。”
“可是他看起来并不高兴。”
苍文远叹了口气,“他只是不太喜欢我这个父亲而已。”
“那你们之间的关系?”
“从现在开始只是父子。”
“难道你不爱他了吗?”
这话让苍文远的心脏猛跳了几下,沉默许久之后才淡淡的说道,“我也不知道。”对叶迪的感觉连他自己暂时也搞不清楚,但是他很清楚自己爱钟家俊,以前总觉得他们两个就像站在同一个天平上,在他心中的重量都是平等的。可是现在苍文远觉得还是钟家俊更重一些。
“那小迪对你呢?”
“他?。。。。。。我也不知道,可能只有恨吧?”
刘琅揉揉额头长长的叹了口气,“你不回苍家了吗?”
“我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
“好吧,早点回公司上班,还有一大堆事等着你呢。”
“知道了。”
一门之隔的卧室里,叶迪安静的斜躺在床上,一滴滴的眼泪滑下眼尾渗透在白色枕巾里,只留下一片潮湿。所有的一切都结束了。
对于叶迪来说那是一个十分寒冷的冬天,暖暖的空气把窗户蒙上一层霜雾,叶迪的眼神穿过玻璃朦朦胧胧的看向外面,沙发后面的暖气摸起来有些烫手,却依旧暖不透那颗冰冷的心。初灯夜华升,万家灯火明。叶迪的眼睛紧紧的盯着一点橘光,思绪已经飞向远方。
“小迪。”
叶迪愣了下回过神,淡淡的说道,“你回来了,父亲。”
苍文远脱下大衣挂在门口的衣挂上,“饿了吧?今天是圣诞节我们出去吃饭好不好?”
叶迪点点头,“好。”
“刘琅他们在楼下等着呢,你去换件衣服吧。”
“恩。”
叶迪起身回到卧室关严门之后换了一件羽绒服,照着镜子用手指刮了两下头发,尽量把乱糟的头发缕顺。打开门的时候苍文远已经换好了衣服穿在门口等他。洁白的羽绒服把那张小脸衬托的很是水嫩,如果那脸上在带着一丝笑容就更好看了。苍文远蹲□拿起一旁的鞋子。
“过来。”
“我自己穿。”
苍文远叹了口气,“恩,我等你。”打开门站到一米开外。自从二人成了父子关系之后叶迪总是会跟他保持一米的距离,对于这种疏远苍文远觉得很是无奈。
叶迪穿好鞋子侧身转过门口直接向楼下走去,苍文远锁好门跟着他下了楼。苍古一见二人走出来马上打开车门,叶迪看了一眼,前面一辆车里只有司机,后面的车里是刘琅和王海丰。叶迪直接走向后面那辆车,坐进了副驾驶位。刘琅叹了口气无奈的笑了笑。
“小迪想吃什么?”
“都可以。”
王海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小迪干吗总是闷闷不乐的?今晚叔叔带你出去好好开心开心怎么样?”
叶迪淡淡的笑了一下,“好。”
刘琅发动引擎跟着前面的车开出了小区。路面上已经覆盖了一层厚厚的积雪,汽车开起来有些打滑,所以这一路上两辆车都走的很慢。圣诞夜出来吃饭的人很多,幸好刘琅已经提前定好了雅间,五人走进去之后苍文远坐在主位上,叶迪看了看坐在了他的正对面,圆圆的台面两米宽。
“小迪,你点菜吧?”
叶迪摇摇头拒绝了刘琅递过来的菜排,“还是你点吧,我吃什么都行。”
“好吧,我点,我记得叶迪好象喜欢吃生鱼片,是吧?”
苍文远喝了一口茶水,“小迪喜欢吃清蒸的。”
“哦,那就来清蒸石斑吧。”
“小迪喜欢吃桂鱼。”
刘琅听了苍文远的话回头对服务员说,“清蒸桂鱼。”
“不,我喜欢吃石斑。”
苍文远抬头看了他一眼,轻轻的叹了口气,“那就石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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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六十: 。。。
刘琅暗自叹息,他能感觉到两个人之间总是有一道墙隔着,就算他脑瓜在聪明也不能理解二人之间到底产生了什么矛盾?如果他讨厌这个父亲,那他一定不会认祖归宗,既然认了为什么总是和父亲这么疏远?叶迪虽然会叫他父亲,可是那两个字之间似乎并没有什么感情存在。
叶迪拿出手机给张SIR打了一个电话,叫他过来吃饭,刘琅的脸色瞬间变的很难看,那个姓张的仿佛跟他是天生的死对头,两人一见面肯定没好事,上次被苍文远卖了,硬是在那个家陪他聊了三天,对于刘琅来说那简直是生不如死的三天,那个张SIR说话的语气总给他一种阴森的感觉,一直到离开那个家刘琅也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和自己聊天。
十几道菜很快就摆上了桌,苍古点了两瓶红酒,先要给叶迪倒,苍文远急忙制止他,“小迪不能喝酒。”
叶迪拿起酒杯搭到瓶口下,“我能喝。”
苍古没敢多给他倒,只倒了小半杯,叶迪拿起杯子小抿了一口,酸酸涩涩实在是不怎么好喝。不过那几个人却都品的出来名酒的味道。
刘琅见他喝酒时的脸色不太好,“小迪,不习惯就别喝了,还是喝饮料吧?”
“还可以,不是很难喝。”
“那你少喝点,多吃点菜。”
叶迪勾起嘴角笑了一下,“恩。”
张SIR赶过来的时候众人已经开席,走进屋直接坐到了刘琅旁边的位置上,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久不见了,刘先生。”
刘琅眼角抽动两下,“拜托以后不要叫我先生,直接叫我名字就好了。”
“那多生疏。”
“你叫先生不是更生疏?”
“那以后叫你阿琅好了。”
刘琅鼻子差点气歪了。张SIR把他逗够了才看向叶迪,“小迪,明年就要高考了吧?”
“恩。”
“打算考什么大学?”
“四大名校,哪个都可以。”
张SIR点点头,“以前你父亲总是说,想让你以后考XX大学。”
苍文远点点头,“家俊说的对,我也有这个打算。”
叶迪低下头硬咽一下,“出国留学也不错。”
几人都抬头看向他,刘琅说道,“留学是不错,不过一走可就要三四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