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不远,一辆车霸道地挡住了去路。
“哪个白痴把车停在路口。”谢锦台抬眼就骂。
巷口处停的是一辆黑色轿车,车身在路灯下反射著耀眼的光泽,不是新车就是刚清洗过的,很是吸引人眼球。
但那车停的位置正好挡著谢锦台拐进去,於是他有点冒火。
等他开近了,发现那该死的车居然是一辆劳斯莱斯,於是更不爽,不停地对著车按喇叭。
“谁的车!赶紧开走!”
劳斯莱斯就能随便停放?谢锦台一边按喇叭一边把头伸出窗外喊。
幸好没过多久就有人快速地从里面走出来。
“咦,怎麽是从你家出来的?找你的?”
杜淳也愣了一下,然後蹙眉道:“应该不会,我朋友没有开这种车的。”
说完,杜淳疑惑地看了一下谢锦台,他正要问会不会是找谢锦台的,就看到那几个人後面钻出来一个熟悉的小身影。
“大鬼头,这几个叔叔来找你哦。”
那小身板儿超越过几个穿著西装的男人,径直朝谢锦台的车跑过来。
谢锦台顿时纳闷不已。
那些人一样的著装,派头不小,给人全副武装的感觉,难不成是来讨债的?
但这也不可能──谢锦台最近都按时在还钱。
那几个人男人迅速跟著孩子朝这边走过来,最後停在了车外。
在谢锦台想著要不要拉著杜淳下车奔命的时候,走在最前面的高大的男人认真地打量了谢锦台几眼,而後突然朝他弯下腰,恭恭敬敬地叫了一声:“锦台少爷。”
车里的两个人都怔了。
(10)以爱易爱 55下
被正儿八经地叫“少爷”,那已经是多少年前的事情。那时候谢家还未败落,谢父事业如日中天,谢锦台少爷还是养尊处优的小王子,日子天天美好。
但谢少不当真的少爷已经很久很久,以至於那人那麽恭敬地朝他弯下腰的瞬间,朦胧的路灯之下,谢锦台竟错愕地觉得是不是自己突然穿越。
而後,谢锦台就“噗”地笑起来,他真的觉得好可笑,当他反应过来,他脑海里第一时间闪过一张他许久不见的脸。只是怎麽可能,怎麽可能?!
於是谢锦台笑得不可自已地回头望著杜淳:“告诉我,是我出现了幻听。”
但他身侧的男人却朝他摇了摇头,定定地看著他快笑出泪来的眼睛:“谢锦台,他们是来找你的。”
谢锦台又看到了他的母亲。
十年未见。
十年杳无音信。
他以为此生再不会相遇的人。
那一刻他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是什麽情绪,过去很多年他一直在恨著她,再後来的几年他不再恨她了,他开始刻意地忘记这个无情地抛弃他的人。
可是就在他开始对过去的一切,包括背叛,变得毫不在乎的时候,她却竟然这麽突兀地再一次出现在了谢锦台的面前。
谢锦台想过,她一个女人独自在外面会过得多麽艰难孤独,在他最恨她的那段时日里,却仍旧祈祷著上天不要让她受太多的苦。
可是,原来他都猜错。
他们在富丽堂皇的豪宅里相见,他终见她过得一点都不差,周身贵气,富不可测。甚至比当年也不逊分毫。
谢锦台这才知道,一直以来的自己就像个傻瓜,原来他的担心都是多余的,对方并不需要一点他卑微的祷告。
那麽为什麽这麽多年她都不曾来找过他?
她的亲生的,唯一的儿子?
她改嫁他人,却让他一个人流浪在外,为生活而出卖肉体,无谓尊严?
既然如此,那麽现在回头再来寻找他,又是何必。
谢锦台的母亲站在亮堂堂的灯下看了谢锦台许久,仿佛因为这一场重逢而激动得忘记了前来相认。
而谢锦台只是讷讷地看著她,一点也没有重新相遇的惊喜。
直到好一会儿之後,谢母终於含著泪,喊了一声:“小锦”,并朝谢锦台快步地走过来,试图将她的儿子抱入怀里。
但谢锦台在她的手触碰到自己之前退了两步,撞到了一个男人怀里。
“……小锦。”
谢母因为谢锦台的躲避而呆住,她错愕,也深情地望著自己的儿子,眼神里还有说不尽的思念与愧疚。
但谢锦台不为所动。
因为他已经不知道自己该如何,他甚至连思考都不能,眼前刺眼的灯光让他觉得头晕目眩,心痛如绞,几欲倒下。
十年前那种被深深地背叛的感觉,再一次袭击了谢锦台的身心,他呼吸急促,额头上尽是冷汗。
幸好,身後有人牢牢地、坚定不移地扶著他,那人身上滚烫的热度隔著衣物传达给谢锦台,让他发颤的牙齿和身体还能保持著最後的镇定。
“她不是我妈,”谢锦台痛苦地闭上眼睛,一眼都没有看两步开外的他的母亲:“我们回去,快点。”
他的泪就要掉下来,多少年了,就是在最痛苦的时候,他也没有像现在这样,觉得下一秒自己就会整个人轰然倒下,软弱得再也爬不起来。
谢锦台转过身,用颤抖的手紧紧地抓著杜淳的胳膊:“快点走!”
他不想去看这里的一切,包括她母亲身後不远处,一直好奇地望著他们的,那才四五岁大的小孩。
杜淳托住了谢锦台,如果他不托住他的话,他怕谢锦台随时都会倒下。
他看了失落伤心地望著他们的谢母一眼,对她点了点头:“我先带他回去。”
然後他便带著几欲崩溃的谢锦台离开了他们所在的大宅。
回到杜家已经有些晚,杜淳随便做了两个菜,把它们摆上桌子,便走到沙发前。
谢锦台抱著腿蜷成一团,孩子似的在那里发呆。
杜淳站在谢锦台面前,觉得谢锦台像随时会死掉一般,心里难受得紧。
母子相逢,对杜淳来说已经是不再可能发生的事情,可是谢锦台这样的情况,却一样算不上多幸福。
“谢锦台,吃饭了。”杜淳轻轻地喊一声。
谢锦台听到杜淳的声音,慢慢地抬起头望著身前的男人,他眼睛里没有泪,也没有杜淳,那里边什麽都没有,黑色的瞳仁里空洞一片。仿佛抬头看杜淳,不过是他受动静吸引,却并未真的听到了杜淳的话。
就如,真的死去了一般。
杜淳呼吸一窒,立刻伸手按住谢锦台的头,“看著我,看著我的眼睛,谢锦台。”
“?”
谢锦台傻了一般地顺著杜淳的动作而望向杜淳,眼神仍旧无辜而空洞。
杜淳从没见过谁这样,真急了:“谢锦台,你给我清醒一点!不就是见你妈嘛,值得把你打击成这样?!你有什麽委屈有什麽不高兴的直接给她讲啊,你现在这样算什麽?”
“……”
“你妈回来找你了,你要是不满不想见她那就不要见,等哪天你想通了你再去找她,现在她又没在这里,你这副样子是做给谁看?是要让谁来同情你?!”
“我他妈没有!”
谢锦台吼完,终於活了过来。
杜淳跪下去将他揽到自己肩头:“谢锦台,你没有被抛弃,她回来找你了。”
谢锦台紧紧地抱著面前的男人,紧紧的,再也不放开一般的。
他这一辈子大起大落,享尽了他人所未曾有过的荣华,却也受了难以想象的委屈与压力。他如浪颠簸,毫无方向,只知道要死命地还债,为了债务把自己最好的时光都葬送了进去。
他只是突然遇到了那麽一个人,在他不断沈沦的时候,伸出手将他捞了起来,给他坚定地笔直前行的力量,和他并肩而行。
幸好,他遇到了这麽一个人。
谢锦台的泪水终於慢慢地浸湿了杜淳的肩膀。
作家的话:终於到了这个文的转折,两个人平静的小生活也要结束了。
还有几万字,後面稍狗血。
(11 )番外 小黄片、手、杜淳 下(慎)
但杜淳才不管谢锦台脑子里盘算过什麽,他粗暴地拉起谢锦台的一条腿,把他翻了过去。
“尼玛,杜二缺你放开我……”
谢锦台趴在床里无力地挣扎了一番,最後还是悲哀地被杜淳贯穿了後穴。
“既然你欲求不满到要靠那种东西打发,那我该更卖力一点。”
杜淳扳开谢锦台的臀肉,腰身一挺,狠狠地往谢锦台身体里一撞。谢锦台顿时觉得内脏都要被顶了出来。
“这叫趣味,情趣,性趣!死杜二缺,你懂不懂?”
杜淳抵著谢锦台的屁股拍了一巴掌:“你就是成天没事做才闲得发慌,这麽闲不如滚去你公司上班。”
然後就拉著谢锦台最近长了点肉的腰,加快速度,往湿润高热的肠道里抽插起来。
“啊……不如你艹死我,我就、啊,不会闲了,啊,你给我慢点,我开玩笑的,啊啊……”
杜淳被谢锦台的嘴伺候了半天,腿间的凶器早就胀得坚挺不堪,两个人互相熟知而契合的身体一连接在一处,杜淳就头皮发麻,几乎忍不住直接射到谢锦台里面。
但他努力不让自己这麽快交待出去,咬牙守住精关,任自己在一次次的进出之中陷入狂热。
交合之处慢慢地带出水来,润滑和著精液的滋润,让抽插越发的顺利。
谢锦台被干得浑身发颤,满头大汗,那後面被杜淳填满,摩擦之中让他觉得满足又空虚。他被迫趴跪在床,配合杜淳的抽插摇晃自己的腰肢,一边呻吟一边对身後的人说道:“唔,你要是去做牛郎,啊,我一定捧你场……”
杜淳哼了一声,“那我真是谢谢你了!”
便“噗”地从谢锦台身体里抽出来。
他把谢锦台翻过来,面对著那张陷入情欲的通红的脸,分开谢锦台的两腿,将它们架到自己肩上。
“我伺候你都够麻烦,没那工夫去伺候别人。”说完握著自己粗长的利器,重新像剑一样地插进了谢锦台的身体。
“啊……”
谢锦台再一次被填满,还没来得急放松後面,暴风疾雨的攻击已经到来。
他只觉得杜淳的那一根要撑裂他的後庭,胀到可怕的凶器一次次推进他的深处,又在幽穴的挽留之中无情地离开。
“啊,你、你不用伺候别人,我包养你就行呜啊……”
不再跟谢锦台废话,弯腰吻住了谢锦台呻吟不断的唇,和他绵密而激烈地在口腔之中交缠。
湿滑粘腻的抽动,终於在杜淳的几次又慢又重的攻击之後结束。
杜淳凶猛地咬著谢锦台的嘴唇,最後顿住了身体。
“唔──”
“啊──”
杜淳压在谢锦台的身上,将自己死死地贯进谢锦台的最深处。肉棒在谢锦台身体里弹动了几下,一波连著一波的热液,尽数交待进谢锦台蠕动紧致的深穴。
两个人重重地喘息呻吟,滚烫的呼吸和肉体一样,密不可分地化成一体。
歇了好一会儿,杜淳才呼出一口气,慢慢地把自己抽出。
他一出去,一股白浊便沿著谢锦台还在兀自一张一缩的穴口流了出来。
异样的感觉让谢锦台蹙了蹙眉,而後他调笑地在杜淳耳边道:“射了那麽多,欲求不满的那个人应该是你吧。”
说完踢了踢杜淳的大腿,“你干了我这麽多年,也该老实点让我开开荤。”
“不是刚给你开了荤?”杜淳摸著谢锦台汗湿的卷发,笑著吻了吻谢锦台:“其他的,各凭本事。”
“……干你大爷!啊……你、你他妈让我歇会儿,啊,不要一来就弄那里,唔,杜二缺我我干死你啊……”
第二轮才一开始,两人就把床都弄得“咚咚”作响。
谢锦台搂著杜淳的脖子,生怕一不小心这老床就被两人摇散架:“这床太脆弱了,去你那边。”
“嗯。”
杜淳应著,但并没有停止进攻。
他一边抽插一边拖著谢锦台的屁股,把谢锦台搂了起来。
两个人扭扭捏捏地抽弄著下了床,谢锦台怕自己掉下去,双腿夹在杜淳腰上一刻也不敢放松。
边走边做的姿势让杜淳的那一根进到前所未有的深度,谢锦台总觉得那根东西下一秒就要从自己喉咙里顶出来,又爽又担忧的刺激让後面的感知都更加敏感。
“看不出来,你的力气挺大的,啊,杜二缺,我也想艹你……”
“我看你是被我艹晕了。”杜淳咬著谢锦台的锁骨,两人抽抽插插回了杜淳卧室。
谢锦台被操得浑身舒爽又难耐,恨不得自己和杜淳就这麽变成一体,永远都这样做著不分开,一直做到死。
杜淳靠近了床,压著谢锦台半个身子躺上了床,却拖著他的腿分开,让他下半身悬吊在自己身上,又“啪啪”地把谢锦台操得死去活来。
两个人在黑暗里翻云覆雨,也没去管一共来了几次,就只顾著和对方乱糟糟地滚来滚去,差点真应了谢锦台那句把他干死。
虽然谢锦台没真的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