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爱易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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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爱易爱-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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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燕少的大恩大德。”谢锦台回头,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
  他们踏过满地的狼藉,走出这道房间,谢锦台现在已经不用和燕荣石客气了,所以再一次,他留了一个背影给燕荣石。
  他是牛郎,可他不是一个低声下气、心甘情愿由别人掌控命运的被软禁者。
  然而燕荣石竟然一点都没有觉得生气。
  他看著在走廊上越走越远的年轻人,露出了一丝谁也不见的笑来。越是这样不听话的谢锦台,他越有征服的欲望。

  (19 )以爱易爱 33

  33。
  这个晚上,谢锦台很不客气地依然睡在床上,但是他让燕荣石准备了两床被子,和他肌肤相亲是要付钱的,燕荣石这厮还他妈没付钱。
  他心里恼火,但知道自己怎麽和燕荣石争执都是无济於事。毕竟二人之间,他是落於下方的那个。
  但燕荣石也不恼,就任谢锦台一个人卷了被子睡著,时间长得很,他不相信会一直这样。那晚谢锦台闯入男厕後不发一声地就跑掉,难道不是因为嫉妒或者吃醋吗?
  燕荣石看著谢锦台露在被子外面的几根卷发,想,现在谢锦台不答应他的条件,一来是他所说的自由,二来,或许和自己和烟叔关系有关。
  但至少,他相信谢锦台不是真心想离开他。用不了多长时间,他们总会打破这种僵持。
  要是谢锦台知道燕荣石是这样想的,他一定会气得笑起来飞燕荣石两脚。
  第二天燕荣石一早就起了床,他也不管那时候的谢锦台到底醒没醒,便隔著被子压在对方身上,在谢锦台耳边说道:“最近你都乖乖地呆在这里,直到你想通了,我会再带著你出去。你的脑瓜子太灵活,我不会轻易带著你,给你机会逃跑。”
  而後,他的体重离开了谢锦台,几分锺之後,燕荣石走出了房门。
  谢锦台慢慢睁开了眼睛。
  这一天,谢锦台等了整整一个白天。
  杜淳一直没有出现,也没有联系他,一直到夜幕降临,燕荣石的车缓缓地开进了院门,一阵如空旷的黑夜一样的失落笼罩上谢锦台的心。
  他知道杜淳也许还在想办法,对方是需要时间的,但这是谢锦台第一次明白度日如年的滋味。
  他开始有些担心起来,如果杜淳没有办法将他从这里救出去该怎麽办。
  毕竟,他们要应付的人只手通天的燕荣石。恐怕杜淳也调查出来了燕荣石的背景,难不成他退缩了?
  不,杜淳不会是那种人。
  谢锦台不知道为什麽自己会那麽相信杜淳,他们明明才认识多久。他们的交情又他妈才多深?
  这个晚上谢锦台没有睡好,他在床上翻来覆去,弄得燕荣石也被他弄得半睡半醒地醒了过来。
  慢慢的燕荣石的一只手就从被子里钻了进去,但就在他的手贴上谢锦台的身子的那一瞬间,黑暗里传来“啪”的一声耳光的脆响。
  谢锦台反手打完了人,才意识到自己这一耳光是落在了谁的脸上。
  “你,敢打我?”
  黑暗里,燕荣石无法置信地冷冷的声音。
  他“腾”地便从床上翻身坐了起来,朝谢锦台怒道:“谢锦台,这两个月我是对你太好是不是?!以至於让你都骑到我头上了!”
  谢锦台那句“我只是条件反射”,反而因为句这话而吞回了肚子里。
  他不想再解释,刚打完燕荣石谢锦台还有点懵,就突然被燕荣石掀了被子,抓著胳膊被甩下了床。
  而後燕荣石在谢锦台腰上毫不留情地踢了一脚,狠厉地威胁道:“谢锦台,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别给你三分颜色就开染坊。我给你一个星期的时候想明白,到时候不论你从还是不从,你的後半辈子都只能被关在这里,直到我玩够了你!”
  燕荣石第一次对谢锦台发火,想来他对谢锦台的耐心也终於用尽。
  他本来就不是表面看起来那麽亲和近人的角色,在这黑暗的夜里,燕荣石的暴躁、狠心终於被谢锦台一览无余。
  这只坚定了他一定要离开燕荣石的决心。
  “今晚你就睡地上吧。”黑暗里,燕荣石冷漠无情的声音显得更为冰冷。
  睡地上就睡地上,他谢少能屈能伸,睡地上也比睡燕荣石这个变态身边好一百倍,他妈的。
  谁知道後半夜在地上谢锦台反而睡著了,并且比在床上的时候睡得踏实。只是第二天起来的时候他觉得脑袋有点晕晕沈沈的,而且昨晚被燕荣石踢了的地方更在隐隐发痛。
  他想自己应该是在感冒了,就拉开门,让人给了一些感冒药。在这节骨眼上,谢锦台实在是不想因为自己的身体原因而出任何差错。
  然而过了中午杜淳仍旧还没联系他。
  吃了药依旧头晕目眩的谢锦台缩在阳台上一边晒太阳一边昏昏欲睡,却怎麽都睡不著。
  这时候,隐隐地从远处传来了摩托车的声音,这条道几乎是燕荣石专用的,而谢锦台在这里两个月来,还从来没有见过有摩托车来过。
  刹那间,谢锦台陡然一个激灵,他猛地睁开眼睛,因为他意识到了什麽,所以那摇摇欲坠的精神便也为之一振。
  他从椅子上“呼”地站了起来,奔到扶栏上,看到那辆摩托车停在了正门口。
  然後他看到摩托车上下来的人和守门的人开始说著什麽,谢锦台按捺著狂烈的心跳,觉得第一次,如此期盼见到杜淳。但在楼上他看不清楚那个人的样子,因为对方带著安全帽的原因。
  而这个时候,那人抬起头来,朝他这边看了一眼,谢锦台和那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他们遥遥地四目相对。
  而後,他们重新收回自己的视线,仿佛并不认识彼此。
  谢锦台收回视线後就转过身,飞快离开了阳台。
  谢锦台拉开门,不顾走廊上看守的人,就朝楼下狂奔。
  “谢少──”
  有人想阻拦他,被他一拳挥开,他不想对那些人解释什麽,只是奋力地朝门口跑去。
  谢锦台在前面跑,身後跟了一群人,赛跑似的,人人都怕他真的就这样跑了。而他逐渐看清楚那个人手里拿的是什麽,於是朝门口大声喊道:“那是我的外卖,混蛋!”
  他跑到门口的时候已经快没了力气,他的头晕得更加厉害,满头都在止不住地冒汗,他知道自己的身体不正常,但这时候他已经管不了那麽多。
  杜淳就站在他的面前,年轻英俊的男人穿著必胜客的外送服,手里提著一袋子外卖。
  “你他妈干什麽!”谢锦台撑著快要倒塌的身体,对守门的人吼道:“我他妈叫的外卖,你敢挡著!”
  那人见他这麽生气,赶紧解释:“不是,因为我们这里从来没有叫过外卖,我不知道是谢少您的──”
  谢锦台擦了一把不停往外冒的汗,他觉得自己快呼吸不过来了,也不知道是因为他见到了杜淳,还是他在这一阵全力奔跑里搞得自己的感冒更严重。
  但对方看著他时,眼里流露出了一刹那的担心,不过在他们目光交接时,便转瞬即逝。
  “这是您要的披萨和甜点,请签个字。”
  杜淳看著谢锦台,把笔递到他的手中。谢锦台朝了他点了点头,就在外送单上刷刷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谢谢惠顾。”送外卖的男人给了谢锦台一个微笑,就重新骑上了他那辆拉风的雅马哈,头也不回地离去。
  谢锦台提著外卖的袋子,看了远去的男人一眼,就转身往回走。
  “对不起谢少。”他被人拦住了,“请你把东西交给我,我要检查它是否安全。”
  谢锦台把袋子塞到那人手里:“安全?怎麽,叫一个外卖就怕我跑掉?你们还真是尽职尽责的谨慎,我该不该向燕荣石吹一下枕边风,大力夸奖你们几句呢,嗯?”
  那人被他一盯,赶紧说:“对不起,得罪了。”
  他把东西拿出来,一共就一盒披萨和一堆小食,带盒子的全部揭开看了一遍,没发现什麽问题,便把东西还给了谢锦台:“谢少,我们也是按要求办事,请您谅解。”
  谢锦台接过必胜客的袋子,一眼都不看对方,就大踏步地往城堡里走去。
  他走到楼顶的露台,斥退了女仆。
  自己慢慢地把东西都取了出来。他想起杜淳和他交接的那个眼神,那里边除了有对他身体的疑惑担心,还有坚定,只是一个眼神而已,谢锦台知道,但它给了他无限的、全心全意去信奈的希望。
  最後,谢锦台在披萨的底下看到了一张纸条。
  上面写著:“明天下午三点,後花园。”
  他掏出打火机,把纸条烧了。
  接著谢锦台把纸的灰烬一一地用手指搓成了灰,抹在披萨上。随後他拿起一块披萨,那是他喜欢的海鲜味,伴著杜淳留给他的信息,把它一口一口地吃了下去。
  但吃东西的过程中谢锦台却有点纳闷,为什麽杜淳不给他发短信或者通话,而是专程跑这麽远来,冒著危险,就为了送这张纸?
  这时候他才想起自己的电话,他把它藏得深一直没有拿出来看,这时候他掏出来,发现原来竟然已经关了机。
  杜淳不是没联系他,而是,通过电话没联系上他。
  所以专程跑了这一趟。
  他妈的,他一直在等对方的消息,却根本没关注自己这边到底有没有出什麽岔子。这两天他被燕荣石弄得昏了头,竟然会犯这样低级的错误。
  幸好,自己的求救信号没有发错人,杜淳在想办法,一直在为了他想办法。
  谢锦台吃著必胜客,脑子里都是杜淳的样子。他想著他们在一起的时候的那种快乐的愉悦的心情,想著那一个他倾吐自己秘密的微醺的夜晚……他不知道杜淳会以什麽样的方式来带他走,但他还是大大松了一口气。
  第二天,燕荣石照旧很早出了门。
  谢锦台一直从清晨醒来就焦急地等著下午的来临,午饭他在後花园吃的,平时後花园有一个专门的园丁,年纪大概在五十来岁,所以今天的这个人,谢锦台一眼就认出来不是平常的那个大叔。
  那园丁戴著帽子,穿著宽大的便服蹲在花丛从修剪花枝。
  背影看起来并不高大,而且应该很年轻。
  吃过饭谢锦台休息了几分锺,就慢慢地走到那正在勤劳地耕作的人面前。
  “你吃过饭没有?”他问那人。
  对方慢慢地抬起头来看到了问他话的人,再慢慢地,给了谢锦台一个笑容:“午饭的话,还没有呢。”
  真是一张年轻的脸。
  不过十七八岁的样子,生机勃勃,眉目明敏。
  “去给他准备点吃的。”谢锦台转过头,对跟在身後的女仆说道。
  “好的谢少。”
  女仆听话地离开了。
  “过来坐。”谢锦台往後院的亭子走去。
  “不好吧。”那少年看了看不远处修建得华丽贵气的亭子,又看了看自己一身的尘泥:“会弄脏的。”
  於是谢锦台停下脚步,回身看了他一眼,对站在几米开外监视著他的保镖喊道:“你过来。”
  那保镖依言走过来,站在谢锦台面前并不说话。
  谢锦台指著园丁少年道:“去给他找一身干净的衣服。”
  “对不起谢少,我不能离开这里。”
  “那好,我亲自去给他找,我想燕荣石也不会在乎明天换一个保镖。”谢锦台微微一笑。
  说完就往房子里走。
  “我去。”
  那保镖的决心立刻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变,他们都只当谢锦台时燕荣石养的情人,对於他只不过是个牛郎并不知情,而且燕荣石让他们看好谢锦台,分明就是对这个人抱持著舍不得的态度。
  每个人心里自然都猜想,谢锦台在燕荣石心中颇有一些分量。
  於是保镖大步地拦在了谢锦台身前,不复了几秒前的镇定:“我很快就过来。”
  他又不似很放心地扫了谢锦台和园丁一眼,才以很快的速度离开了花园。
  此刻天底下就谢锦台和那少年两个人。

  (19 )以爱易爱 34

  34。
  “之前的园丁呢?”谢锦台问少年。
  “我是来帮你和杜淳哥的。”那少年却答非所问,他简洁明了的答话直白得让谢锦台暗自吃惊。不过他前一句虽然答非所问,接著却朝谢锦台做了一个鬼脸:“之前的园丁嘛,他大概是我伯父,这两天他病了,由我代替他来工作。”
  他的话无法让谢锦台安下心来。
  杜淳就找了这麽个孩子来帮他们……?
  谢锦台想了一下问:“下午怎麽行动。”
  “啊,到时候我会和你换衣服诶。不对,到时候你会穿我现在的衣服,至於我你就不用管了。”
  什麽不用管,他眼前就这麽一个少年,还是高中生吧?难道他好不负责任地逃出去,就任由这孩子一个人身处狼穴,被燕荣石捉到怎麽办?
  谢锦台嘴角不禁抽搐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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