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色靡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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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色靡醉- 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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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我已经补充过能量,接下来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能面对。”舔着嘴唇,笑容邪气的男人仿佛没有受到任何打击,若无其事的在巫维浅的腿上摸了几下,认真的看着他,“维,你衣衫不整的样子真迷人,路上最好都保持这样,我会一直都很有精神。”
    巫维浅的外套敞开,衬衣在前面的摸索里变得凌乱,他低着看了看,又抬起眼,露出明显的鄙夷,“你的精神不用太好,留着你的体力,别随便乱发情。”
    黎凯烈低笑,对于被巫维浅这么说一点都不反驳,靠在他肩上闭起眼睛,车子行驶中安静了一会儿,然后他忽然说道:“纳伦和我相处的时间不久,但是他毕竟是我的父亲,你呢?你从来没有说起过你的父母。”
    车子在一个坡道上颠簸了一下,巫维浅转动方向盘,淡淡回答,“他们早就死了,有什么可说的?”
    黎凯烈在他的脸上没有找到任何明显的伤感痕迹,闭起眼,放在巫维浅腿上的手加重了动作,收紧怀抱。
    车子往前行驶,然后终于到了目的地,位于郊区的树林,林子里的湖边小屋,赫卡忒的人在等他们。
    琳达看到巫维浅也在并不意外,她打开门,让他们进去,“这里一直保持原样,没有人动过任何东西,照顾他的人被打晕了,从背后,幸好只是皮外伤,没什么事。”
    房间里井然有序,和黎凯烈上次离开的时候看到的一样,没有什么可疑痕迹,踏进这栋房子的时候黎凯烈已经恢复状态,慢慢观察着房间里的东西。
    “没想到赫卡忒的人比我所想的更缺乏危机意识,还是说因为黎凯烈拒绝和你们继续合作,所以这里不再重要?”巫维浅走到房里,观察了一下细节,和黎凯烈一样发现没有打斗痕迹,回过头责问琳达,犀利的眼神明摆着质疑。
    “你这是什么意思?”被他讽刺般的尖锐的证据刺到痛处,琳达拔高声线反驳,“我们的人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以前从没有遇到过这种事,只能说对方这次是势在必得!”
    “确实啊,我们的人连反抗都没来得及就被打晕了,虽然有点丢脸,但我想这一定是对手太强大的关系。”琳达手下的另一个赫卡忒成员这么补充。
    黎凯烈一直没有说话,他四下看了看,确实就像琳达说的,没有任何可疑线索,多一分钟都没有停留,他往后示意巫维浅,“我们走吧。”
    从他的姿态上接收到什么,巫维浅跟着他走出去,琳达不敢置信的看着黎凯烈一来就走,抱着手臂在他们身后冷笑,“和情人在一起,连亲人都不在乎了,不愧是克劳迪家的人,但是别忘了,我们的维尔特先生还有另一个人可供选择。”
    “我很想知道那个商人到底和你说过什么?他好像也回到纽约了。”她又这么对巫维浅说。
    走到门口的两人停下来,黎凯烈阴着脸转身,勾起唇笑了笑,“他的事会由他亲口告诉我,不用你来多事。”
    “你想再弄断你的另一个手指吗?琳达——”几步走到她面前,黎凯烈的警告收到了很好的效果,琳达脸上一阵青红。
    巫维浅冷冷看了她一眼,对黎凯烈说,“我们走。”
    “你发现什么?”走到门外,他没有提起源千造,他需要一个更好的时机来和黎凯烈说,不是现在。
    “他是自己离开的,我可以确定。”黎凯烈的目光在他脸上扫了一圈,没有更深入的追问,继续说起纳伦·克劳迪的失踪,“房间里没有搏斗痕迹是因为赫卡忒的人没想到会受到袭击,没有发现外来侵入者,对于一个在别人眼里终日坐在藤椅上神志不清的人来说,要袭击照顾他的人是再简单不过的事。”
    “因为没有人会防备他。”巫维浅深深皱起眉头,看向远处。
    本来以为纳伦·克劳迪已经疯了,但是疯子会自己袭击看护者,擅自离开居住地吗?还是有人逼迫他这么做?
    
    第142章  遥远的归途
    
    回到家的时候已是深夜,在路上随便买了点东西吃,黎凯烈就像一座沉默的火山,在安静里蓄势待发,尽管他看起来很平静,但巫维浅多少能体会到他的感受。
    接下来是一场硬仗,多次和克劳迪家族交过手的黎凯烈应该比他更清楚,所谓的毁去所有逼他不得不离开的理由,并不是那么轻易能够做到的。
    打垮克劳迪家族是这样,离开舞台也是这样。
    继演唱会的宣告之后,又一波新的舆论高潮再度掀起,从最初遭遇暗杀事件到牵涉大麻案,再到演唱会上公开的告白,黎凯烈没有刻意制造新闻以供炒作,他本身也依旧有着足够可供谈论的各种话题。
    因为他在演唱会上刻意发布的宣言,奥文着实忙碌了好一阵,各方面都有人来询问黎凯烈的动向,还传出过他将要退出舞台的传闻,各方都在猜测他告白的对象是谁,一度引起媒体关注的某个接吻视频再度流传泛滥。
    黎凯烈的宣告让他的专辑销售再掀高潮,对于当红的巨星来说,即使他只是随便说说想要退出这种话,也会引起出人意料的恐慌。
    在各个频道转换,巫维浅看了不少娱乐新闻。
    以前他从不关注这方面的事,但自从身边多了个缠人的家伙之后他有时候会看,画面偶尔会切到黎凯烈以前的新闻,也包括绯闻,那些难缠的女星或者名模没有在他面前出现过,据他猜测,可能是黎凯烈用了什么手段的结果。
    为了让那些女人不在他面前出现。
    他看起来有那么小气吗?挑眉看着时钟,现在是凌晨三点,距离纳伦失踪已经四天。
    坐起来点了支烟,床的另一半是空着的,没有温度床上的人离开已经很久了,拿着烟的手靠在床头柜上,他看着半空中的虚无,其实黎凯烈悄悄离开的时候他知道,包括YZK从车库里被推出去的声音,他也听见了。
    那种机器怪物在半夜发动的声音想要不惊动人根本是不可能的。
    “砰—砰—”窗户被敲响的,熟悉的节奏。
    巫维浅随手披了件睡袍,打开窗户,“伍德利怎么没有跟着你?”
    “你是不是最好让他来看住我,好让我不来烦你?”小小的少女动作利落的跳进来,不满的戳了戳他的胸口,“告诉你这不可能,我跟定你了,维尔特!”
    薇薇安环顾整个卧室,就像在做检查,直到她满意的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坐下来,“我看到那个男人离开了我才来的,他竟然在这时候把你一个人留在家里!”她愤愤不平的谴责黎凯烈。
    “谁来告诉我,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需要人保护了。”巫维浅挑眉,觉得有点好笑。
    他脸上的不以为然那么明显,薇薇安抬了抬眼,慢慢回答,“自从你招惹上这个麻烦之后。”
    巫维浅沉默着吸了口烟,他知道她说的麻烦是谁。
    她早就说过这个人就是厄运,但可惜的是他根本不听她的,薇薇安已经没力气哀叹什么,“我能做的只有帮助你远离危险,就像我曾经做过的那样,既然你离不开他,我唯一能做的只有这件事了。”
    话里的落寞显而易见,巫维浅按来了烟头,俯身吻她的额,“薇薇安,你知道,你一直是我最亲近的人,世界上没有人像你这么接近我……”
    “因为我们是同伴。”她笑着接下去,伸出小手摸他耳后的黑发,叹息微笑,“不用为了你爱上某个人而向我道歉,不用觉得对不起我,从一开始你就告诉我,我们只是同伴,感情是最无法控制的事,我以前不该指责你。”
    她的灵魂是一个成熟的女人,巫维浅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么明白的感受到这一点,摸着他头发的手透着安慰,“维尔特,在演唱会上我就看出来,他确实深爱着你,你也少不了他。”
    柔和的微笑在小脸上盛开,随即想到什么,她语气一转,“但是现在他去做什么了?希望不是又要瞒着你去做什么事,如果他再伤害你,我饶不了他!”
    巫维浅摇头,在床沿上坐下,“飙车去了,他需要冷静。”
    “他有和你商量什么对策吗?不管你们要做什么,我可以提供所有你们需要的东西,不管是武器还是人。”抬起脸,她的眼神绝不像一个孩子,而是见惯了血腥杀戮的制裁者,“有任何可以帮你的地方,告诉我。”
    “现在还没有,薇薇安,别急着张开你的爪子,如今和我们那个年代不同。”巫维浅并不是愿意主动沾上血腥的人,站起来,他看向窗外,“至于你说的那个人,他只有在游刃有余的时候才会来拜托我,而不会把所有问题告诉我,这就是黎凯烈。”
    “我还以为他是为了达到目的什么都能利用的人。”薇薇安撇了撇嘴,尽管承认他们之间的关系,一有机会她还是会揭黎凯烈的短。
    “他是自由的,不需要什么都告诉我,但是在他需要的时候我会在他身边,就像在我需要他的时候,回头总能看到他一样。”夜风吹进来,拂起黑发,看着夜色的人说的那么平静自然。
    薇薇安微微睁大双眼,叹了口气,不禁动容,“能让步你说出这句话,看来你确实被黎凯烈改变不少,只可惜改变你的人不是我,但我为你高兴,维尔特,因为这样,所以我更要问你——”
    “那个商人源千造,他和你说了什么?”这才是她这次来的目的,“他是什么身份,让你情愿去见他也不来找我?我输给黎凯烈也就算了,我不想再输给他。”
    “可这不是一场比赛!”巫维浅转过身,目光渐渐变得严厉,“我不想你被我牵涉进来,明白吗?这不是游戏。”
    “你在为我担心吗?你知道我和你一样不怕死亡,你没办法阻止我要做的事,活了这么多年你应该知道,一个女人一旦下了最大的决心,就算再强硬的手段也无法改变她的想法。”她抬头和他对视。
    坚毅的目光,有着女性的睿智我坚强,薇薇安不肯妥协,“告诉我,你是不是准备找源千造帮忙?他能为你做什么?有什么事是他能做到而我做不到的?”
    安静又紧绷的气氛将他们包围,直到巫维浅褪下冷硬的表情,按了按眉心,“薇薇安——”
    想起和薇薇安相识的过去,无数画面在脑中闪现,他一直都欠她的,“好吧,我告诉你。”
    简短的叙述了源千造和他的渊源,巫维浅把源千造的提议和具有的能力告诉了她,听完这些事,薇薇安咬了下嘴唇,“黎凯烈都知道吗?”
    “我还没告诉他。”巫维浅听到外面引擎咆哮的声音,在不远处停车,那个人应该很快就会回来,他打开卧房的灯,接着说道:“但他会知道他应该知道的部分。”
    “也就是说,不该知道的部分还是不能让他知道了?”薇薇安攀上窗台,然后想了想,改变主意走正门,堂而皇之的从卧室里走了出去。
    “你来干什么?”
    拿下头盔,棕红色的头发狂乱,高速行驶让黎凯烈浑身散发强烈的狂野热力,他从她身边走过去,敞开的夹克里背心湿透,巫维浅到浴室拿了块毛巾扔给他,他一手接住,“我吵醒你了?”
    “想不把我吵醒,除非你能让车的引擎不发出任何声音,幸好这里周围没什么人住。”倒了杯水给他,看他一饮而尽,汗水淋漓的脸上再也没有半点犹豫的痕迹,巫维浅虽然没有表示出来,但确实很高兴看到黎凯烈恢复冷静。
    黑色眼眸里的目光让人无法忽略,黎凯烈擦了擦汗,凑过去掠夺了一个吻,皮革和汗水的气味扑面而来。
    巫维浅的睡衣上有沐浴露的味道,舒服的叫人舍不得放开,他在他颈边做了个深呼吸,“一回来就能看到你真好。”
    “到底有没有人发现我还在这里啊?”薇薇安跺了跺脚,始终被人忽略的感觉可不太好。
    “我以为你要回去了。”巫维浅拉过她的手,摸了摸她的头。
    “没错,我是要回去了,在我回去之前你们也不用特别秀恩爱给我看啊,知道是一回事,看到是另外一回事,你到底明不明白?”叉着腰仰起头,薇薇安装作生气的样子,嘟着嘴。
    转头,她走向另一个人,“现在我要走了,你不在的时候我会经常来拜访的,那么,晚安了。”如同一个有礼貌的淑女那样拉起裙摆,她对着房子的主人行礼微笑,过于灿烂的笑容有点邪恶。
    “要不是你不可能对她有什么,我这就把她从这里扔出去。”看着薇薇安的背影,黎凯烈恶狠狠的说,像是要检查一样走过去,拉开她的睡衣,把头埋进颈窝,抱紧了他。
    “没事了?可以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腰上被抱的很紧,巫维浅拉开他的手,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
    今天黎凯烈的情绪很不稳定,至少他看的出来,应该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找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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