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力量蓄势待发。
“你离开的时候我来不及追究,并不代表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源千造在那时候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他对你到底有什么用心?”他磨蹭他的肩膀,轻柔的力量,危险的气息,“你不在我身边的时候去了他那里,你们说过什么?做过什么?你……”
“够了没有,你不累吗?先让我去洗个澡。”他推开背后的人把水打开,黎凯烈锲而不舍的贴上来,气势汹汹,“别挑战我的耐性!”
“我对其他男人没兴趣。”热水淋湿黑发,遮住了黑色的眼睛,沿着遍布吻痕的肌理起伏流淌下来,他闭着眼睛回答。
确实有点累了,好黎凯烈的每一次都激烈的像是要把身体燃烧殆尽,即使过程再温柔,也总有种被慢慢烧融的错觉。
背后的气焰立刻熄灭,黎凯烈的双手从他背上往下揉捏,在他腰部轻轻按揉,“为了你说的这句话,今天我就放过你。”
“放过我?看来有人忘记自己是怎么倒在舞台上昏睡过去了。”拨开额前湿淋淋的黑发,他嘲弄的语气并没有热闹黎凯烈,得到回答非常迅速,“是我又怎么样,还不都是为了你。”
“别说的这么理所当然。”他皱了皱眉,拉开黎凯烈沾满沐浴露在他身上游移的手。
“为什么不?”那双灰绿色的眼睛里挑起笑意。
“你总是乱来。”他指责他的狂妄大胆。
“只要结果是好的,谁会在乎过程。”黎凯烈大笑,沾满泡沫的身体抱住他,“你回来了不是吗?你就在我面前,你是我的,而我也属于你——”
潮湿的空气让温热的吻变得湿润,巫维浅笑着摇头将他环抱,再没有说出打击他的话。
在一起冲过澡之后,随便从冰箱里找了点东西来吃,因为窗帘始终没有拉开,他们过着不分白天黑夜的日子。
房间里的电子时钟早就没电了,黎凯烈也不在乎,对他来说他要的东西已经在身边,其他的问题只要等他们休整完毕,什么都能解决。
在一段时间内,他们的活动区域都在房间里,床和浴室,成了最长待的地方,后来因为巫维浅拒绝不了黎凯烈用各种手段引诱,也有过洗澡的时候被压在瓷砖上的经验,就如某位不顾他人感受的巨星所说,他需要补偿。
虽然过的比较荒唐放纵,但他们两个并没有完全失去理智,隔着一层墙壁,外面的世界里发生的事他们还是需要应付。
“这一次只消失了三天,不错啊!”迪尔在办公室看到黎凯烈的饿时候这样打趣。
“嘿!维尔特也回来了!”鲁克现在看到巫维浅比看到他们的主唱更兴奋,也许是因为他深刻的明白,只要这个男人在,他们的主唱就不会随便玩失踪。
马修和莫里斯看到两人进来,点头打了招呼。
对于这次的事件,乐队成员不是很确定是不是出自于黎凯烈的安排,搞砸自己的演唱会对他没有任何好处,但是巫维浅在此后回来又是实实在在的事实。
开场前他们的主唱告诫过他们,说过,“一旦出了意外马上下台避难”这样的话,他们不得不怀疑这场灾难是黎凯烈一手导演。
“我知道演唱会得钱是你自己出的,搞砸了公司不损失什么,但是当天有多少人差点在混乱里受伤你知道吗?”莫里斯很少说话,这时候突然认真的板起脸。
其他人也安静了,收起笑意,巫维浅看了看他们,径直走到椅子上坐下,事件造成的后果时候黎凯烈必须承担的。
“任何事情都要付出代价,我已经安排过人员确保观众的安全,如果这算犯了什么罪的话,我来承担。”黎凯烈站到几个人面前,转头看了眼在他背后的人,至今为止他都没有觉得后悔。
他回答的毫不犹豫,配合英挺的五官,总是能散发强大的气魄,几个人看着他,迪尔先开口,面带苦笑,“利欧,你一直是我的偶像,别让我觉得你是在回避我们,弄的好像我们都会反对你的追爱行动似的。”
听到这种形容,巫维浅抬高了眉,他们话里听起来好像不是为了抱怨。
“这次我们不是对你的做法生气,我们是气你!开演唱会的目的,你都没提前告诉我们!你难道不知道我们是你的坚实的后盾?!你到底有没有把我们当伙伴啊!”鲁克在黎凯烈肩上捶了一拳。
他的话带着点哀怨,马修鄙夷的看了夸张的鲁克一眼,正色说道:“作为主唱,你有必要让我们知道你在想什么,而不是一个人面对问题,大麻案是这样,演唱会也是这样,维尔特走的时候你只会发脾气,从来不找我们说……”
“行了,马修,你什么时候那么啰嗦了?”莫斯利的打断让马修意识到自己和鲁克一样说的有点过多,马上闭嘴退到一边。
“总之,就是这样,别以为我们不担心你,虽然你的眼睛里只有一个人,但是摆脱你别忘了周围还有其他人的存在。”莫里斯对黎凯烈点了点头,看向他和巫维浅的眼神意味深长。
黎凯烈了然,低低的笑起来,“这算是嫉妒吗?才知道你们这帮家伙也会吃醋,怎么,隐瞒你们让你们觉得不安了?”他走到巫维浅身边坐下,“可是不管怎么说,这件事已经过去了。”
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某种嫉妒,嫉妒乐队的核心人物不再将他们和音乐放在心上,有更重要的人占据了那个位置,四个人的表情都有点尴尬。
奥文从外面走进来,“都看了新闻没有?德林·鲍威这只老鲨鱼咬到铁板了,在巴托里财团的打压下他自顾不暇,为了挽救他的生意,没时间来找我们的麻烦了!”
“这我们知道了,奥文。”
“那你们知不知道这个?”奥文把手里的杂志甩在桌上,“他手下播报大麻案的记者公开写了道歉申明——”
他说的高兴,但气色不算太好,其他人只以为奥文是太累了,没有在意他的失落,迪尔欢叫一声,“太好了!接下来只要处理演唱会退票的事!”
黎凯烈看了巫维浅一眼,他们都不意外,薇薇安背后的巴托里财团历史悠久的和她的年纪相等,不是德林·鲍威所能抵抗的势力。
至于奥文,感情上的事需要双方的努力,卡加因在美国,谁都没有他的联系方式。
“警方会调查枪击案吧?那些抓到的人查出来身份了吗?”
“谁知道,看起来这本杂志上是诶有这方面消息了,不过听我一个当警察的朋友说那些人后来被FBI带走了。”
翻着杂志,迪尔鲁克他们开始讨论起近期的事项安排,巫维浅听他们说的热闹,不觉得事情会这么简单的发展下去。
可能近期的活动都要尽量少一点才好,黎凯烈和他是一样的心思,在他手臂上按了下,“我会安排好时间的。”
肯特·克劳迪不是那种被人利用都不会反击的人,事情才不过几天,一时的平静之给人更大的危机感,他们需要做好准备。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黎凯烈接了电话,巫维浅看着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隐约听到电话那一头是个女人的声音。
“我知道,等我来。”黎凯烈没有说别的,语气听起来无比生硬,其他人都看着他,大家都安静了。
挂掉电话,转向巫维浅的脸上出现了他并不陌生的复杂表情,混合这雷霆般的煞气,“还记得湖边小屋吗?”
纳伦·克劳迪就住在那里,那里是就出他之后让他休养的秘密地点,巫维浅站起来,有了不好的预感。
“里面的人不见了。”黎凯烈抓起他的手往外走。
第141章 追查行踪
没有在其他人面前提起过这个名字,关于克劳迪的秘密只有巫维浅一个人知道,这个姓氏是黎凯烈的禁忌。
被留在办公室的人面面相觑,不明白除了巫维浅之外还有谁的事会让他有这么大的反应。
奥文多少知道一点黎凯烈与众不同的地方,拍了拍桌面,“还看什么?烈不在的时候我们把能做的事都做了,我们不能总是等待他来解决问题。”
纳伦·克劳迪的失踪,恐怕就是克劳迪家族的反击,两个人走到外面,纽约上空的阳光没能驱散黎凯烈脸上的阴霾。
脚步声在车库里回响,每一声都动荡不定,黎凯烈走的不快,但这是他第一次没有等巫维浅,一个人往前走,在他身后的人看着他的背影,加快步伐走上去。
“把钥匙给我。”巫维浅拉住他,手臂上的力量强硬,黎凯烈不得不停下脚步,回头对他笑了笑,“我没事。”
“你有没有事不是自己说了算,给我。”不由分说,从他手里拿过钥匙,巫维浅坐进驾驶座,黎凯烈在原地站了几秒钟,一言不发的坐进去。
在等红灯的时候,巫维浅去看旁边的黎凯烈,他正视着前方,不知在看什么,还是什么都没看,注意到他的视线之后转过头,难以判断沉在眼底的是哪种情绪。
“别把这件事当成你的责任,他们早晚会动手。”黎凯烈的话里有股压抑的味道,他抽出一支烟,车辆里很快就被烟雾缭绕,映衬出被激怒的食肉动物才有的眼神。
他是担心他为此自责,还是恼怒肯特·克劳由下手太快,而他们谁都没能预见到这次的意外?巫维浅可以想象到黎凯烈现在复杂的心情。
“别装作不在乎,他毕竟是你的父亲,我不以为你能冷血到对自己的亲生父亲的安危一点都不在意,否则你当初不会为了救他作出那么多事。”他伸出手去揽住黎凯烈的肩膀。
“我只是不知道……”黎凯烈动了动嘴唇,似乎不确定自己想说什么,他狠狠吸了口烟,眼睛里神情像烧红的烟头那样焚烧起来。
巫维浅曾经看过他的这种表情,事关劳克迪家族的时候,黎凯烈身上的不安定因素会比原来表现强烈的多,看到红灯转绿,他踩下油门,“这是我早就警告过你的情况,本来这件事可以避免。”
“你是说如果我不做那些事,他就不会失踪?但是如果我不那么做,你会回来吗?!”就像炸药瞬间被点着,黎凯烈把烟头扔出窗外,残留火星的目光燃烧着挑衅和失控的气焰。
“你这么说是要我自责?毕竟是我造成这一切不是吗?”嘲弄的音调,巫维浅不看他,看着前面的路,前面有点堵车。
一句话堵住了所有将要爆发的狂暴,黎凯烈懊恼的呻吟,“不!不是的,你知道我最不希望的就是你这么想!我不要你自责!维——”他靠到他的身上抱住他的肩膀。
“让我开车。”巫维浅拉开他的手臂,始终看着前面的路,“我不想在路上出车祸。”
“你在生我的气?”抱着肩膀的手臂移动到腰上,没有要放松的迹象,“就像我说过的,不管有没有你,总会走到这一步,他们本来就不会放过他,早晚而已……”
“行了,不用和我解释,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叹了口气,巫维浅握着方向盘的手收紧,前方的太阳很刺眼,他垂下目光,“也许我是在自责吧——”
“我说过了,你根本不用这么想!”阻止他继续说下去,黎凯烈放在他腰上的手从外衣伸进衬衣,从纽扣的缝隙里摸到他的皮肤,被他抚摸的人动了动腰,皱眉看着他,“你搞什么?这种时候……”
“别动。”黎凯烈的手固定住他的腰部,侧过身环抱住他,微热的气息拂过耳畔,“如果连你都被我影响,还有谁来阻止我胡作非为?这是你说的,说我自私狂妄、自以为是,反正已经这样了,就让我继续下去吧,这是我的责任,是我挑衅克劳迪,但是我一点都不后悔为你那么做,你也不许后悔。”
巫维浅调转视线,两个人对视,黎凯烈的手掌贴着皮肤,温度传递,连呼吸都近在咫尺。
即使遭遇到挫折,这双灰绿色的眼睛里还是有让人无法逼视的光芒,张扬着主人的不驯,还是那么放肆的看进他的眼底,似乎在搜寻什么秘密,引人沉溺。
直到后面的车按响喇叭,交缠的视线才分开来,紧绷的气氛化成另一种深沉的热度,巫维浅没有再说什么,黎凯烈现在需要的绝对不是争吵。
从衬衣里把他的手拉出来,他踩下油门,车才往前开动,一双手臂忽然将他一带,炙热的吻猛然压下,用同样炙热的力量侵入口腔。
这才是他需要的。
无论在别人眼里有多特别,在歌迷心目中有多完美,黎凯烈也是个人,他有他的脆弱,并且不介意展现在他面前,告诉他他的需要。
舌尖的纠缠,就像嬉戏,又像对抗,互相缠绕品尝,后面的车辆不断按动喇叭也没能让这个吻停止,直到黎凯烈喘着气放开他。
“好了,我已经补充过能量,接下来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能面对。”舔着嘴唇,笑容邪气的男人仿佛没有受到任何打击,若无其事的在巫维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