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耳右耳.性奴集中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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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耳右耳.性奴集中营-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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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要打死我吗?”身体颤抖著,但还是问出心中最大的恐惧。

  “打死,我们可不敢,不过教训可就是允许的。”

  一听这话,竟稳了半份心,不会死就好。

  “踏踏”脚步声,进来了一个人,我透过这些人的缝隙望去,是张叔!心下大喜,正要开口叫他,他却讲了一句日语。看著我们的眼睛跟其他人一样,凶狠嗜血。我心里一惊,闭上了嘴。他是怕别人知道昨晚的事吗?

  “张国,这中长发小子可是咱们的老乡啊。”

  “林天,我可没你那麽有兴致。”张叔也就是张国,看都没看林天一眼。如果没记错,他说过跟他一起来的中国人只剩下他一个了。那这个林天呢?是比张叔更早来的,还是跟他一块来?如果是跟张叔一块来,那张叔为什麽要撒谎?而且他跟林天的感情看起来也不好,按理讲,同在异国还是这样的环境下,彼此的感情应该会很好。

  我还在那想著张叔的事,蓝虞已经拉著我的手冲向张叔,我整个人冲到他身上,他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好象被吓了一跳。

  “妈的,张国你干嘛不抓住他?”林天气急败坏地对张叔大吼。

  “没反应过来。”

  我跟蓝虞跑进树林後发现追在後面的厨师都停下来了。

  “他们为什麽不追上来?”我气喘吁吁地问蓝虞。

  “规定吧。”

  也许真的是规定,但我跟蓝虞不敢放慢脚步,一直跑到大操场才停下,那里依旧只有几个人在来回走著,早上还以为他们在散步,现在看来却不像,因为在那里走的人,还是早上那几个人。

  经这麽一跑,我跟蓝虞是又累又饿,尤其是我,背後还被踢了几脚。

  “先回去吧。”

  “好。”

  回到2栋楼下时,那个在树下来回走动的疯子已经不见了,这让我松了一口气。到了房间蓝虞就撩起我的衣服,“瘀清一大片了,我找找看有没有药。”

  “嗯。”我趴在床上,被打的时候还不觉得很疼,现在却痛得直钻心。

  “没有。”蓝虞翻了一阵,只找出一些生活用品。

  “虞,你去打盆冷水过来,越冷越好。”

  蓝虞没有问原因直接打了盆水过来。

  “把手沾湿,拍打我身上受伤的部位,对了,不能用力。”我趴在床上指导蓝虞。

  “这样可以吗?”蓝虞一边拍打我的背部一边问我。

  “嗯,就这样。”

  等蓝虞拍得差不多了,我接著说,“你看看能不能弄碗糖水,没糖的话就算了。”

  “有糖,我刚才找药的时候发现一包冰糖。”

  “冰糖更好。”

  蓝虞很快弄好糖水给我,我直起身。背上还有水滴,就顺势而下流进我的下身,好冰,我抖了抖身子。蓝虞拿过我的衣服想帮我擦掉背後的水滴。

  “先别擦。”我赶紧制止他,“等下再擦。”

  我喝完糖水又趴下了。

  “这水可以治疗瘀青?”蓝虞到现在才问我。

  “那不是自来水,是井水。”刚进房间时我去浴室洗了脸,尝到了那水的味道,就知道是井水了,因为我家喝的水都是特意买来的井水。井水的味道清甜甘凉, 不像自来水,一点味道都没有。

  “那井水可以治病?”

  “像我这样的就可以,原因也不知道,小时候被人不小心拍了一掌,我妈就是这样帮我弄的。”

  “就是你们中国人说的土方法了,还好你懂得多。”

  过了一会蓝虞帮我擦干了背部的水。

  “紫回来了吗?我们去找他吧。不然非得饿死。”张叔那是不可能再找了,这房间里是有一些基本生活用品,但想到可能是那个死去的人留下的,心里就发毛。

  (5)

  这回运气不错,刚出来就见到紫,他正要进屋。我跟蓝虞赶紧唤住他。“紫,你现在有空吗?”

  “是你们啊。”紫回头瞟了我们一眼,不是很热络。“有什麽事吗?”

  我跟蓝虞互相看了看,也不在意,毕竟现在是我们有求於人。“紫,我们两个是新来的,有些事想请教你。”

  紫站在门口,看样子不打算请我们进他的屋子。他烦躁地抓了抓头,“登记时发的本子上,什麽都有写,自己看下就知道了。”

  登记?本子?那又是什麽?我们决定冒著危险问他,“紫,我们还没去登记,所以有些情况不懂。”

  “没登记?”听到我讲的话,他多看了我们几眼,那眼神是浓浓的不解。“怎麽会没有登记,都是一来就登记了。还是说你们、、、”他说到这里抿了下嘴唇,嘴里好象说著什麽,只是那声音太小了,听不清。

  “我们因为临时出了点事所以还来不及去登记。”我随便撒个谎,希望他能相信。

  “烦。”紫低声咒了一句就进门了,一会他拿个本子出来,“看完就还给我。”

  “砰”的声音响起,是紫重重的关门声,我跟蓝虞也没在外面多留,随後也进屋了。

  《性奴集中营生活守则》,紫给我的是中文版本的,以这里还有日本人来看,这守则应该还有日文版的。

  第一条:在性奴集中营里,性奴的主人是性奴。

  这一条,大概就是所谓的性奴调教性奴吧。

  第二条:企图逃跑的性奴失去主人的资格。

  第三条:无论什麽身份一律不准杀人,但因调教而死的不算。

  林天说不敢杀我们,张叔说的性奴被玩死,跟这一条正好对上号。

  第四条:性奴的活动范围在放肆林以北,其他人员不准超过放肆林,除了一些照顾生活起居的人员在每天的特定时间:、、、、、、

  “伶,这放肆林应该就是我们那晚睡觉的地方。”

  “肯定是那里,不然刚才那些厨师早就追上来了。”

  我们接著往下看。

  第十条:调教时间任意,调教时长任意,调教地点任意,调教手段任意,调教人员任意,被调教人员任意。

  我跟蓝虞互相看了眼对方,这六个任意,诡异、恐怖。既然都说是性奴集中营了,那调教和被调教的应该都是这里的性奴。而按这守则上写的,似乎可以调教非性奴者。

  “张叔说他的外甥被性奴玩死,应该就是因为这一条吧。”

  “我觉得没这麽简单,应该不会为了一两个漂亮的工作人员,而特意定下这一条。”

  蓝虞的分析有道理,那非性奴者又是谁呢?还是说有人跟我们一样从外面进来的,但张叔说,我们是唯一这样进来的人啊。

  第十三条,每月的6号,房门尾数为2、5、8的性奴到书阁进行礼仪学习;其次16号,对应的是房门尾数为3、6、9;最後是26号对应的是房门尾数为1、4、7。

  今天正好是16号,也就是说20天后我跟蓝虞也必须去了。那被揭穿身份的我们,将会被怎麽处理?

  “张叔不是说性奴调教性奴吗?怎麽还要去什麽书阁?”我指著第十三条问蓝虞。

  “礼仪方面的,可能特殊吧。”蓝虞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能大致推测。

  第十五条就是早上林天说的性奴不准到厨房,更不准到厨房偷吃,发现者在保证人命的情况下,有权对犯规者采取任何行动。

  “这条有点好笑,既然都说性奴的活动范围在放肆林以北了,这条不就是多此一举吗?”

  “这只能说明有些性奴会被饿肚子,也许还有人被饿死过。”

  “虞,你别吓我。”我嘴上对蓝虞说别吓我,其实内心也认同他的话。

  我们继续往下看,下面都没有什麽特殊的,倒是最後一条很奇怪:非性奴者,尊性奴者为主人。

  这条跟第十条有点相似。难道说真的有人跟我们一样,是从外面跑到这里的吗?还是说这里本身就有人不是以性奴的身份进来的。

  看完了,我们合上守则。

  “虞,你看!”我指著封底,上面有一排等式:胯下征服=武力征服=精神征服=世界

  看著这排没有任何根据的等式,第一感觉是这等式胡说八道,紧接著是兴奋感爬上身。这莫名的兴奋感,有些可怕,我甩甩头 ,把脑袋里的兴奋甩掉。转头看蓝虞,他也正甩著脑袋。

  还没看这本守则前就觉得这个性奴集中营里迷雾重重,现在看了,更多的不解涌上来。是谁建造了这里?为什麽要让性奴调教性奴?为什麽要把这个集中营与外面的世界隔绝?那些性奴是怎麽来这里的?每个季度都有人来挑选性奴,那有没有永远都选不上的性奴,如果有,那他们是否要一直呆在这里直到终老?最重要的是封底的等式是什麽意思,有什麽特殊含义?还是有什麽阴谋?

  越想,问题越多,我停止思考。

  “我觉得这个性奴集中营,不是单纯地培养性奴,倒像是要这里的所有人,不管是性奴还是其他人,自相残杀,然後留下胜者。”

  蓝虞的这个分析让我害怕,自相残杀,胜者为王,这不适合我。我的能力,我的野心,有几分?清茶一杯,卧躺靠椅,那样的生活才是最安全的。

  “对了,虞,这里有女的性奴吗?”忽然想起,目前为止看见的人都是男的。

  “女?我觉得没有。这个集中营应该都是培养男性性奴的。”

  “虞,这世上是不是有很多男人是喜欢男人的?”同性相斥,异性相吸,在我的认知里,这是天经地义无须质疑的事,但发生在我身边的事,已经跟这个规律违背了。凌辰,余全、阿毅还有丁浩,围在我身边的男人都想要我这个同为男人的身体。

  “当然是男人喜欢女人的多。”蓝虞才讲了一句就看著我,那眼神怪怪的,让我心里直打颤。

  “继续讲啊,看我干嘛。”他那个眼神实在让人不自在。

  “伶啊。”

  “干嘛。”我往後退,因为蓝虞竟然捏住我的下巴往上抬,这个动作真的尴尬死了,倒有点像电视上那些男人调戏女人时的动作。

  蓝虞继续捏著我的下巴,头也直往我靠近,让我有个错觉,他是不是想吻我啊,粗声粗气地朝他喊道,“不要捏我下巴,有话快说了。”

  “伶,你长得很好看呢。”

  被一个美人说自己好看,没多大高兴,“放开了,你才长得好看呢。”

  蓝虞放开了我,下个动作是点头同意我刚才说的话,“我是长得好看,可我觉得伶也长得不错啊。”

  “虞,我很讨厌别人说我皮肤好,同理,我也不喜欢别人说我长得好看。这让我觉得自己跟个娘们似的。”蓝虞习惯别人夸他长得好看,我可不。

  蓝虞松开我的下巴,坐到床上,“每个人都喜欢美丽的东西,所以漂亮的男人也会有男人喜欢的。”

  这个解释算什麽,根本没答到点子上,我也会去欣赏长得好看的男人,像以前的余全,现在的蓝虞,但我从没有想过上他们。

  蓝虞看了我一眼继续说,“这世上有种男人天生是被男人疼爱的,这种男人有些是天生的,有些是後天培养的,而前提都一样,就是硬件得过关。”

  硬件,外表,气质吗?蓝虞说的这些,讲俗点就是天生的同性恋和被人启发的同性恋。

  蓝虞看出我的想法,朝我摇摇头,“这不是同性恋,而是取悦男人的本领。”

  “取悦男人!”我大叫起来,“叫我一个男去取悦另一个男的,我不干!”

  就算要一个女人去取悦男人,也是令人难以接受,更不用说叫男的去做这种事了。

  “伶,这是事实,尤其在这个性奴集中营里,我们生存的目的已经变成了取悦男人,也许还要取悦女人。”

  该说蓝虞的适应能力强吗?才短短的十几个小时,他已经把自己认为是这里的性奴了。我看向他的脸,上面没有认命的颓丧,那为什麽能这麽容易地说出“我们”呢。

  “虞,你认命了吗?”

  “我不知道,命运这种东西应该早就抛弃我了吧。”他说完又蜷缩起身体窝在床上,之前被丁浩抓住,我们都是四肢被锁住,所以我不知道蓝虞的生活习惯。但来这里才一会,就发现蓝虞好象很喜欢蜷缩身体。那样蜷缩著身体的他,总让我生起怜悯感。

  我躺到蓝虞身边,抱住他,低低的嗓音在他耳边响起,“虞,我们一起努力吧,一定要出去,嗯,约定了。”

  蓝虞依旧蜷缩著身子,对於我说的约定,没有回应,我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麽,他比我成熟,不像我只会在那发小孩子脾气。

  过了好久,他才回我一句话,“伶,总有一天你也会长大的。”

  这句话在意喻什麽?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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