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求求你们,我会饿死的,会饿死的,求求你们、、、”到後面,男孩的声音已经微弱许多。我觉得有些奇怪,那些人不让他吃,就算他进了餐厅也是吃不到的。我看向坐在餐厅里的其他人,他们都埋头吃著饭,对外面的骚动连个抬头的动作都没有,这是司空见惯的事吧。
那几个人还在外面拉拉扯扯,我们这些坐在餐厅里的人都不敢出去,但没多久有几个男孩就起身走出去,看他们哆嗦的脚步,肯定是不想出去,大概有什麽人给他们定了时间。
那几个人出了餐厅,远远地绕过在门口拉扯的人,那圈子绕得很大,至少有3米。他们绕过後,就没命地往前跑,看这架势,我跟蓝虞更不敢出去了。可我们不出去,餐厅的工作人员开始催我们了。
“关门了,都出去!”工作人员的口气不是很好,就差没拿扫帚赶我们了。
“要关门了,要关门了、、、、、、”在外面的男孩一看要关门了,双肩无力地垂下,人也跟著往回走。这让里面的我们松了一口气,没一会我跟蓝虞已经站在门外了,回头是紧闭上的玻璃门。
我们跟著人流走到大道上,现在大概是早上8点,从餐厅到宿舍有个小道,大家基本从这小道走,没几个人是从大操场走的,我跟蓝虞当然也跟著往小道走。
“虞,这里应该有地方领取衣服之类的。”我抓起自己的衣领凑到鼻子下,又酸又臭的味道马上就传进鼻子,真不好闻。
“我们去找找看,我觉得应该在登记的地方。”蓝虞靠近我,一只手把我揽到我他跟前,我知道他怕别人听到我们的谈话。
旁边走过的人,很明显地感觉到他们眼中的嫉妒,原因是什麽,未知也无心探究。这个性奴集中营有太多的秘密,而我跟蓝虞目前最重要的不是寻找谜底,而是如何生存下去。
“可我们不是不能去登记吗?说不定马上就露陷了,而且还有标记,别到时我们真成了性奴。”依我的看法,那标记肯定是标识他们身份的标志,说不定被弄上标记,一辈子都脱不了性奴这个身份。
“我们去偷吧。”
“什麽!”我的尖叫还没出口,蓝虞已经用手死死捂住我的嘴了。我一脸歉笑地向他示意我会注意的,他才放开手。
“对不起啊,虞。”我抓抓他的衣袖。
“你以後一定要注意,不然哪天怎麽死的都不知道。”蓝虞严肃地看著我,我知道他说得没错,在这种地方,时刻都得小心。
“那去哪偷?”既然要去偷,那总得有地方让我们偷。这一刻,什麽道德,什麽自重,完全没溜进脑里。当生活不再为了生活,而是为了生存,一切的道义只是摆设,甚至是可笑的存在。
我跟蓝虞故意越走越慢,等大家都走出小道後,我们还在小道的里面。
“跑。”蓝虞轻轻对我喊了一声,就快速地往回跑,我也跟著往回跑。过小道要5分钟,而我们只用了2 分钟就出了小道。回到餐厅外面,这回已经没人在了,我跟蓝虞松了一口气。
“噔噔”从不远处传来走路声,没一会就到我们跟前了,我跟蓝虞赶紧躲到一棵柏数後面。这棵柏树很大,看来历史蛮长的。只是有点奇怪,日本不是樱花之国吗?为什麽这里种的都是柏树,柏树的观赏价值远没有樱树高,再讲俗点,柏树在一些地方是拿来当柴烧的。
走到这来的是一个很清秀的男孩,看他的身材,也是被饿得不行了。他两眼饥渴地望著餐厅,然後眼泪扑扑地流下。看了一会,他就离开了。
躲在树後的我们走出来,看著男孩远去的背影,恐惧爬上身,我们会不会也吃不到饭。
“我们去找登记地方吧。”蓝虞往另一个方向走去,我赶紧跟上他。一路上我们一句话都没有讲。
这回我们不敢走大道了,虽然路上人很少,但难保不会碰上麒那样的人。不得已要经过大道时,我们就低著头,双腿故意无力地拖著走。从外人看来,这样走的我们绝对有点不正常,再加上我们身上发出的酸臭味,大家经过我们时也都捂著鼻子走开。
可找了很久还是没找到登记处,入眼都是宿舍楼,这里到底有几栋宿舍楼?明明没看到多少人。
“登记处,不会是在宿舍楼里吧。”我大胆推测,走这麽久也见不到一栋像办事的楼层,而唯一的的楼房只有宿舍楼了。
“要不我们穿死人的衣服得了。”我们住的房间的原主人有些衣服留下,但我跟蓝虞实在不敢穿。
“不要,我们再找找。”死人的衣服,想想就觉得怕。
快要到中午了,我们还没找到登记处。
“我看我们就随便进一栋宿舍楼看看吧,说不定就在里面。”我提议道。
“那好吧。”
此时我们正站在一栋宿舍楼的後面,我认出是我昨天跑进去的宿舍楼外面的场地。这里还跟昨天一样,十分安静,我跟蓝虞蹑手蹑脚地弯到宿舍楼的正门。没人发现,我们加速跑进宿舍楼,到了里面更是安静,一点声响都没有。
“应该不是这里。”蓝虞深思道。
我点点头,的确不像登记处的样子,但有点很奇怪,这栋宿舍似乎没人住,至於人声就更不用说了,整栋宿舍楼透著诡异的安静。但依昨天的情形来看,大家好象都不敢进来。这只有两个原因,一是住在这栋宿舍楼里的人大家都不敢惹,至於不敢惹的原因就不知道了,也许住在这里的人是疯子;二是这栋宿舍楼发生过可怕的事。
(12)
“要不我们上二楼看看,也许上面有乾净的东西。”蓝虞的意思我懂,我们知道自己住的房间死过人了,但这里的房间有没有死过人还不知道,至少我们可当它没死过人,还是乾乾净净的。“眼不见为净”,就是说明这种情况的。
上了二楼,依旧没一个人,我跟蓝虞随便进了一间屋子,跟我们的房间一样,中间也是摆著一张夸张的大床,旁边就是浴室。进去後,我们就开始开箱倒柜,但没有一件衣服,甚至连其他的生活用品都没有。这间屋子不像有人住过。我跟蓝虞退出来,继续跑进其他房间,可整个二楼都被我们搜遍了,还没找到一件衣服。
“去三楼吧。”平安地搜过二楼,让我们的胆子大点,也许这栋楼层没有人住。
到了三楼,又是一阵搜索。可还是一件衣服都没有,至於其他的生活用品也是一样都没有,我们只好上了四楼。转弯就进了10…402,这间屋子看上去有人住过,因为旁边的衣柜是打开的。我跟蓝虞跑过去,是衣服!还不止这些,毛巾、浴巾都有,甚至衣柜底下还有纸巾,太好了。我们那的纸巾只有一卷,用不了几天。
我和蓝虞搜刮著衣服,那些衣服看上去很大,感觉是身高上180公分的人穿的。但有衣服就很不错了,我们稍稍整理下手上的东西,就出了宿舍。
下了楼,我回头望著这栋宿舍,难道真的没人住吗?忽然一道人影从窗台扫过,“虞!”我用身体碰蓝虞,因为手上抱著东西无法用手推他。
“怎麽了?”蓝虞顺著我的目光往上看,“没有东西啊,难道你看见什麽了?”
“我看见人了!一个男人、、、长头发、、、很高、、、从窗户旁走过、、、”我说得断断续续。
那个长发男人似乎还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很平静,一丝波动都没有。太奇怪了,他为什麽不下来阻止我们?而且昨天麒的手下都不敢进来,连麒也是小心翼翼的,难道他们怕的是这个男人。
“快走吧,继续呆下去就危险了。”蓝虞快速往回走。
路上依旧没什麽人,我跟蓝虞抱著衣服等东西,一路上冷汗直冒,就怕有人中途把我们截下来,庆幸的是,我们安全回到了房间。
把手上的东西扔向床铺,我们开始分类。
“这衣服很新,不像是死人穿过的。”蓝虞拿著衣服研究。
“可能是我看见的那个男人。”蓝虞一说,能想到的人选只有那个匆匆一瞥的男人。
“只是这衣服好大,不过总比没的好。”
我们偷来的衣服都是属於宽松型的,所以穿在身上,倒有点像小孩穿大人的衣服。为了不让裤脚磨损,我们把裤脚卷起,袖子也折到手肋处。站在穿衣镜前,衣服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肥大的裤子,往下落的领口。锁骨下的皮肤都能看得见。
“这衣服太危险了。”蓝虞皱了皱眉头。
“为什麽?虽然穿著有点丑。”我不解地看向蓝虞。
“这穿出去,简直是要勾引人。”
“勾引人!怎麽会,这衣服穿得这麽丑,怎麽会是勾引人呢?”
蓝虞还没回答我们,房门就被打开了,进来一个人,是育!
“育、、、育。”我尽力地扯出一个笑容,人却往蓝虞身上靠,他怎麽又来了。
“这衣服还不错嘛。”育走到我们面前,就把手从衣服下摆伸进我们的胸部。
“谢谢。”我想後退,又怕他生气,只好僵著身体站在原地,任他揉捏乳头,抚摸上身。
“听说你们去10栋了。”育玩了一会,就把手拿出来,站在旁边问我们。
10栋?我跟蓝虞互相看了看,是说我们偷东西的那栋宿舍,难道他要惩罚我们。
“育大哥,我们只是一时糊涂,以後不会这样了。”我跟蓝虞赶紧向他低头,只盼他能饶过我们。
“狗屎命。”育骂了一句就离开了。
“砰”是他用力关门的声音,我们这才注意到,他是一个人过来的。他为什麽没有惩罚我们呢?还说我们是狗屎命。
“虞。”我看了旁边的蓝虞,他也是一头雾水。
“先不管了,我们去吃饭吧。”
“对了,虞,吃饭好象有时间限制,那本守则上怎麽没写?”想起早上那些工作人员赶人的情形,但那本守则上并没有说吃饭有时间限制啊。
“那本守则根本就不能为我们解除所有疑惑,反倒是越看越糊涂。”
难道那守则是用来迷惑我们的吗?我跟在蓝虞身後,一只手抓著他的衣袖。
“别想了,小心摔倒。”蓝虞把我拉到他旁边。我看了他一眼,我都觉得不对劲了,他绝对不会什麽都看不出来。
到了餐厅,这回人比早上时明显多了。我跟蓝虞进去时已经没位置了,只好跟人同桌。我们坐在一个流著齐眉刘海的男孩对面,他见我们坐在旁边,先是皱了下眉头,然後低下头吃饭。他的不高兴也可以理解,因为大家基本一人一桌。也有些人是带走吃的。
对面的男孩吃完饭後,还坐在那,我暗自奇怪,但也不敢问他。吃完饭就要走时,却发现餐厅大半的人都没走,而他们盘子里的食物早就吃完了。蓝虞见此情形,把我按下。我重新坐回位置上,在这里,跟著别人走,总比自己乱窜来得安全。大概过了半小时,工作人员开始催我们走了。大家才起身离开,看他们的样子,好象都不想离开餐厅。这餐厅有什麽魅力吗?还是说大家都担心下一顿吃不上饭。
我跟蓝虞走在人群的中间,穿过小道,到宿舍楼下时,就听见挣扎尖叫的声音,是隔壁栋传来的,在三楼。我抬头看上去,一个男孩被按在窗台边,後面有一个人正狠狠地干著他。发现我在看他,男孩马上挣扎地要推开後面的人,可被那人更往下压,他的上半身几乎挂在窗台,在下边看的我,心惊胆颤,这要是摔下来,不死才怪。我还想著看下去,蓝虞把我拉走了。
“快走了,小心惹上麻烦。”
这一整天我们平安度过,但未免太顺利了,虽然中午育来过,但有惊无险。第二天也是,连著三天下来,都没人来找我们麻烦。倒是碰见我们的人,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著我们,嫉恨?我看错了吗?
(13)
好日子很快就过去了,第四天我们吃完早饭往宿舍走时,被人拦下,是麒,他身後还是那几个人。
“好久不见啊。”真是好笑,他竟然还挺客气地跟我们打招呼,但我跟蓝虞可不敢掉以轻心。
“麒大哥。”我阿谀地朝他笑笑。
我的神情很怪吗?他摸著下巴上下看了我好几眼,然後开口问我,“你不会转性了吧。”
转性?真想一拳给他过去。我继续阿谀地笑,“没有,就这样啊。”
“是吗?”他说完就把我推倒在地上,这时候我们正站在餐厅外面,周围很多人在看著。
“麒大哥。”我怯怯地喊了一声,脑子里飞速地转著,他想上次那样在大庭广众下叫人轮奸我吗?我挣扎著想爬起,却被他一脚踢回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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