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唤竹马的正确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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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唤竹马的正确方式-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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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牧久意侧头看他一眼,笑:“怎么?”
  “只是想,不管怎样活着才好。”
  或许有很多不如意的事压在自己身上,但选择自我了结是最愚蠢的事,自我放弃也是最可悲最懦弱的人才会走的道路。
  牧久意默然。气氛莫名变得有点沉重。
  连暯突然笑出声,打破了氛围的凝滞。
  “我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哲学家的潜质了。”他自恋地摇头晃脑一会儿后,转移了话题,“竞标准备得怎么样了?”
  “在准备第一轮的竞标,这次的得分不算报价占总分的20%。在不看重的报价的情况下,土地利用策划显得尤为重要。”牧久意顿了顿,接着道,“过几日还有一个饭局,是和国家土地督察F市局局长。”
  连暯眨巴着眼:“我也想去。”
  牧久意笑:“如果你的身体好了的话。”
  “一定会好的!”
  因为牧久意实在很忙,于是他将连暯送到医院去后就离开了,一同离开的还有占屹。于是病房里就只剩下他和八宝两人。两人的相处在连暯看来自然是十分“和谐”的,只是对于另一个人,她有不同的看法。
  “你一直盯着我干嘛?”
  “怕你一时觉得好玩儿,从窗户跳下去。”他这么说是照应她之前说的因为觉得味道不错多吃了点安眠药这话。
  “……”八宝扯了扯嘴角,聪明地转移话题,“我请你吃水果?”
  “有青果吗?我现在还伤着,不宜吃不吉利的和不健康的水果,我只适合绿色无害的。”
  “……”
  见她哑口无言,连暯深觉之前那口憋闷在心的气舒畅地释放出来了,那感觉,一个字——爽!
  只是这舒爽的感觉并没有维持多久,之后不管他怎么刺激她,她都不再接话。独角戏很快消磨掉了他的兴致,他无聊地研究起病房来,最后视线落在八宝病床上的名片卡上。
  “你叫赵晓晓?”
  “我没跟你说过?”
  “没有。”
  “哦,那就当不知道好了。”
  连暯:“……”
  到底还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
  “我记忆力很好。”连暯撇嘴,“而且我觉得这名字没什么不好,叫起来朗朗上口。”
  八宝似乎有点累了,她微阖着眼,连声音都带了点疲惫:“我不喜欢。”
  “为什么?”
  “因为我喜欢八宝这名字。”
  有些人说话总是喜欢从对方话里的奇怪切入口切入,连暯如此,八宝亦是如此,所以两个这样的人遇上,总是语塞。
  “……这原因十分的好。”
  “谢谢。”
  “……”
  因为及时得到了救治,八宝的身体并没有太大的损伤,只在医院住了一天,她就被批准出院了。就出院这事还惹出了点小风波,由于牧久意与占屹的工作都很忙,所以轮流看护交接的时间有缺漏。八宝就是趁着这缺漏时间两人都不在时自己办理的出院。
  原本轮到占屹照看,他却怎么也找不到人了,后经询问才从护士口中得知已经出院的消息。
  八宝办理出院后并没有立马回家,她转了一圈去了本院的重症区,并在一间病房外站了很久,而后推开门进去了。
  病房里的那人年纪不过40多岁却尽显老态,脸色蜡黄层层皱纹爬满整张脸,也许是听到开门的声音,他原本耸拉着的眼皮掀了掀。
  八宝漠然地站在他的面前,医院白炽灯的照射下并不显阴影,他却觉得整个人被笼罩在一层阴影中,压抑得呼吸骤然急促起来。
  他颤巍巍地手伸出,似乎想要抚摸她的脸。
  八宝看他费力地把手抬到半空,又因不堪重负而垂下,再一次地抬起,垂下……锲而不舍。
  仿佛看了一场笑点满满的喜剧,笑意一点点爬上她的脸庞,分解了她的漠然。她欠了欠身,将脸凑到他手可及的地方。
  他再一次抬起手,在快接近她脸庞的时候猛然用力,给了她一记耳光……而后是更加急促的呼吸声。
  八宝笑意不减,镇定自若地站直了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说了进屋来的第一句话,也是唯一一句话,她说:
  “你快要死了。”
  没有悲喜,没有爱恨。
  从病房的时候,正巧遇上了查房的医生,问她:“你是来看望302床病人的吧?病人的情况很不好,癌细胞已经扩散到……”
  她打断医生的话,说:“不,我只是走错房间了。”                        
作者有话要说:  

  ☆、激将

  在一个城市里两个人偶遇的概率不高,但如果是两个有牵扯的人则不同,这样的两个人似乎更受命运的“偏爱”,使得偶遇的几率大幅提升。用心理学的吸引力定律来解释,可解释为:一个人在心里惦念另一个人多了,两个人相遇的频率就高了。
  当然,吸引力定律过大地夸大了人的主观能动性,普遍失去了现实意义,但这并不妨碍连暯坚持这个观点,并把它作为再次偶遇连震舟的原因。
  依他的观点由此可见,他平时没少“惦念”连震舟。
  这场偶遇发生在连暯、牧久意与土地督察局的人的饭局后,和以往的数次一样,连震舟看到他后立马表演上了川剧绝活——变脸。
  连暯觉得这一幕讽刺得简直可笑。
  在很久以前,他还没有决绝地和连震舟断绝关系,他会因为他的变脸心伤不已,而现在他只会觉得好笑,除了好笑,他还有心情去研究,这个人到底是为什么这么看不惯他。
  明明他什么都没做,就让人讨厌上了,不得不说,如果不是他的体质特殊天生招人厌恨,那就只能是连震舟这人脑子有坑。
  连暯向来自诩人见人爱,所以还是连震舟的问题吧。
  “真巧啊。”尽管对方已经给了他冷脸,但本着尊老爱幼的精神,他决计不跟他计较还是向他打了招呼。
  好吧,他承认自己的动机不纯,本意与中华传统美德毫不沾边。
  连震舟没回应他,但还是停下了脚步,目光在他与牧久意之间逡巡,而且随着时间的流逝,脸色变得越来越怪异。
  连暯先是觉得莫名,后来才明白过来他的意思,好笑地看了他一眼,配合地搂住牧久意的脖子,整个人懒懒地靠在他身上,调侃道:“连先生这么看着我家牧哥,我可是要吃醋的。”
  连震舟脸色一黑,怒骂:“不知廉耻!”
  “这句话还是留着送给你的儿子吧。”连暯嗤笑,“我连暯就算是喜欢男人了,也是和最优秀的男人在一起。你儿子就不一样了。他呀,只能拿钱嫖吧,或者说……被嫖?”
  他语意暗指杨谨归国那天网上疯传的艳照。
  连震舟脸色更不好看了,他想骂人,但见连暯那张仿佛什么恶语都不会打击到的虚假笑容,呼吸一滞,最后转向了沉默在一旁的牧久意。
  “你和一个……男人在一起,牧夫人会同意吗?”说到“男人”二字的时候,他顿了顿,似乎觉得难以启齿。
  牧久意笑:“我母亲在意更多的是我的幸福,不是所谓的名誉。”
  连震舟深觉自己被影射了,脸色铁青,拿双眼瞪着两人。
  连暯笑意更深,在这时也不忘扇风让他的心头火烧得更旺:“牧哥,别说得这么直白,为人父母的谁不是为着自己的子女考虑,有些人无才无德,要是连名誉也不顾及点儿,可不是什么都没有了,指不定被人在身后戳脊梁骨呢!你说是吧,连先生?”
  连震舟深吸了几口气,笑得有点僵硬:“我会让谨儿接手这次的竞标案,到时候谁无才可见分晓。”
  “是吗?”连暯不以为意,“我拭目以待。”
  他话里话外的不在意惹怒了连震舟,但也无可奈何,最后只能忍着一肚子的火气走了。
  “呵……”连暯头搁在牧久意的肩膀上,看着远去的某人的背影,说,“牧哥,人家战帖都下了,咱们得好好努力了。”
  毕竟连氏也不容小觑。
  牧久意侧过头看他:“这是你的目的?”
  “不要把我说成是个处心积虑的小人,明明我是个胸襟坦荡荡的君子。”
  牧久意不再问,他想他已经知道了答案。
  就如他所想,这确实是连暯的目的——刺激连震舟让杨谨入局。连震舟是商场上的老手,办事稳妥鲜少出差错,但杨谨就不一样了,对方有了他这个猪队友,分崩瓦解就好办多了。
  连氏这个百年屹立不倒的庞然大物,要扳倒它,要一点点从外侵蚀它从内分解它。
  伤好后,连暯恢复了上班。公司忙于第一轮竞标的事,大会小会不断,决策报价和土地利用策划。尽管第一轮的竞标分数不算考虑报价,更多的在于土地是否合理利用,策划书是否漂亮,但这不意味着报价多少无所谓,因为想要晋级下一轮竞标,报价不得低于政府最低底价。
  这底价已经从之前的饭局上得知,所以现在要考虑的是策划。
  又一场会议过后,连暯随牧久意进了他的办公室。
  “如果政府真的会大力开发东城,那么届时东城的流量会大幅增加,新城公共设施建设还不完备,所以……”连暯翻阅着最新的策划书,在上面勾勾画画,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看向牧久意。
  牧久意难得见他认真的模样,笑道:“继续?”
  连暯有点迟疑:“所以,我建议这块土地,我们不妨采取半公益性的建设方针。”
  牧久意沉思了会儿:“这我也想过,如果是半公益性质的话,政府那边肯定能拿高分,但是问题在于我们付出了如此高昂的成本,收益是否能相应提升?”
  毕竟是商人,利益是不可回避的要考虑的因素。
  “我猜想,短时期内肯定没有其他方案盈利高,但可考虑持续发展这条线,顾客回流是必然的。”
  牧久意道:“这样吧,你将你的策划做好交上来,如果会议通过了就采取你的方案。”
  连暯拿笔的手一顿,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说了这么多,当下立马扔了笔,想也不想道:“我不要。”
  他就是个懒人,这费脑筋的事不适合他!况且还要收集数据,这累死累活的事,他才不想往自己身上揽!
  “我就是给你提个思路,你采不采纳是你的事。”
  牧久意见他坚决,最后只得无奈叹道:“好吧,我自己来。”
  回到家,吃了林嫂留的饭,两人躺在沙发上看电视放松。连暯蠕动到牧久意身边,用胳膊轻轻碰了碰他,后者低头看着他,问道:“有事?”
  连暯摸着下巴作沉思状:“我在想一个很非常具有现实意义的问题。”
  牧久意道:“等你想好了再告诉我吧。”
  连暯:“……”他的牧哥怎么会变成这样,此刻他不是应该温柔地问他想什么吗?
  连暯表示,他很受伤。
  牧久意轻笑一声,很给面子地配合他:“好了,不逗你了……在想什么?”
  连暯的受伤做戏成分很多,见他配合他后,很快又恢复了元气:“你说,我们在一起了,到底谁上谁下?”
  牧久意道:“这还用说?”
  连暯被他理直气壮似乎一切都成定局的语气小小地震惊了下:“……这怎么就不用说了?”
  牧久意只是开玩笑,见状,摸了摸他的头,笑道:“你想怎样?”
  连暯其实被不是非常在意上下的问题,他是个崇尚享受主义的人,只要舒服了,在上在下并没有多大关系,但是被对方的语气一激,反而生出一股争强好胜的想法来。
  “这么严肃的问题,我们当然得展开一场极具智力能力又能体现出实力的竞争。”
  自觉还算了解他的牧久意:“剪刀石头布?”
  “如果这就是你的真实想法,那么我已经可以预见我胜利的局面了。你的智力让人堪忧。”
  “……”牧久意沉默了两秒,默哀自己再一次没有猜准他的意思,“你的意思是?”
  “当然得争‘上’游!”连暯从身后摸出一副扑克,“来吧!”
  牧久意有些无语:“……你哪来的牌?”
  “吃饭前准备的。”连暯已经自顾自地拆了包装,专业地洗牌,“鉴于我们只有两个人,所以我们每次只发一半的牌,你有意见不?”
  “……没有。”
  半小时后。
  连暯脸颊微微发红,眼睛都快瞪出来了,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脸上一片平静的牧久意:“简直不敢相信,我怎么可能每次都输?!”
  牧久意歪着头,抽出他手里剩下的牌:“这大概就是天注定的意思吧……再来?”
  “这违背了公平博弈理论!难道不是应该胜负0。5吗?!”
  “那是在大数据的情况下。”牧久意安抚性地摸了摸他的头,“我们现在更多的应该是看重频率而非概率。”
  连暯:“……”
  这就是差等生与优等生的区别?这件事证明了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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