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像没什么味道。他咂摸着嘴想。
“笨蛋。”他听到郑昱在笑他。
笑什么笑,哼。
等他彻底缓过气坐起来,睁开眼才明白,又被骗了!
那些五花八门的器具,狰狞可怕的东西,都只是情景的一部分,真正使用到的只是极少的几种。那个担当了布景的尺寸可怕的黑色肛塞在地上冷冷嘲笑他,他的主人再次利用他无法克服的不安和恐惧给了他一场感官盛宴。
“主人,”他指着地上的肛塞问:“如果有一天我再也不上当了,您不就没法再用这招了吗?”
“我不担心。”郑昱笑着看他:“到那天为止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还需要很久很久。如果我和你真能走到那一步……那以后也还有会其他不一样的精彩。”
他半懂不懂地想着那一天和那一步到底是什么,一边接受郑昱帮助他恢复情绪,直到郑昱认为他没问题了将他送到楼下。
他在浴室里数着身上的痕迹:腹股沟的吻痕,大腿根的咬痕,还有屁股上的鞭痕,这次的形状是……N?不对,是Z,清晰整齐左右各一。真是占有欲和控制欲极盛的男人,幸亏他的泳裤不是三角形的,否则真的只能改跑步了。
上身倒是一点痕迹没有。捆绑留下的些许红痕睡一觉就会消失,不妨碍这个季节穿短袖。他可没胆子带着满身印记回家面对老太太。对于最早的约定,他敢肯定郑昱一定记得。最早他还要求没有性行为呢,如今也烟消云散了,现在想起来觉得当初真是难为了郑昱,也不知道那个男人之前是怎么判断何时突破的。
唉算了,控制狂的心思你别猜,猜也猜不出来。
后来宋志臻有来过。话题兜兜转转的最后扯到那天晚上的事,他问夏景行:“那天晚上来接您的人,真帅啊。”
“嗯,是啊……”
“他是您朋友?好像叫正义?”
“嗯,朋友。最近不忙啊?老往我这跑,也不见你嚷嚷着接女朋友了。”对于郑昱夏景行不欲多说,赶紧岔开话题往正常方向带。
不知道是不是拜白天的话题所赐,晚上的时候夏景行又梦见郑昱。
梦见郑昱不是第一回了,以往的梦要么荒诞滑稽,要么破碎支离,这晚却意外完整。他梦见他们是大学同学,上课的时候总是坐在一起。郑昱高大活力,是篮球队队长,自己总喜欢跟在他身后,总去看他比赛,总心心念念顾着他。他很想告诉郑昱自己有多喜欢他,可梦里总说不出口。上课的时候自己趴在桌上睡着了,醒来发现自己身上盖着他的外套,外套里有他的气息,他笑着看自己,碰到了自己的肩。他很想告诉他,我很喜欢你,可他总说不出口。吃饭的时候郑昱给他占了个座,从餐盘里给他拨几块大排,笑着看他,又碰到他拿筷子的手。他又很想告诉他,我真的很喜欢你。
可梦里总是没说出口。
他就这么憋醒了。
醒来之后,梦里那种醉生梦死又爱慕到极致的情感不复存在,只余下淡淡惆怅。他努力回忆梦中的情感,那种火一般仿佛要燃尽一切的浓情,那种恨不得从胸腔中迸发出来的冲动却总也找不回来。梦里的情感太浓烈热切,和现实中的差别实在太大。
一时间他也糊涂了,自己对郑昱到底有多喜欢?
还是说,梦里是心中最深处的渴望,理智的自己尚不承认?
唉,喜欢就喜欢呗,有什么不好承认的,总好过一点不喜欢吧。要是一点都不喜欢还让人随便折腾那不更犯贱么你个死M。
想通了,他继续蒙头大睡。
是了,喜欢就喜欢,没什么大不了的,但这不会改变什么。他有他的工作,有他的生活,还有个单亲老妈要照顾。喜欢也好不喜欢也罢,日子还不是一样的过。他无意改变现状,甚至都不打算让郑昱知道。
不过,改变往往在不经意中出现,让人措不及防。
郑昱家来了位不速之客。
这是寻常的星期二的早上,郑昱下到地库正要开车门,身旁传来几声微弱的“咪……”。
车屁股附近有个膝盖高的纸皮箱,探头一看,里面窝了两个毛茸茸的小家伙。他伸手到箱子里捞了一把,有只小猫的身体已经凉透了,另一只精神还不错,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冲着他着急的嗷嗷叫。
“唉……”
他左右看看,地库里一个人都没有,更没有猫妈妈的踪迹。狠不下心扔下这么小的动物不管,只好脱了上衣裹了还活着的小家伙先回家。
束手无策。
郑昱对着这么幼小脆弱的生命实在束手无策。他到保安室看了一遍录像,果然是被人遗弃的,那个扔下小猫不管的人穿着帽衫罩着头,看不出是哪户人家。没办法,只好裹着小猫先去宠物医院。
“挺健康的,两个月左右,小母猫,吃饭上厕所应该都能自理了,家里有条件就养着吧。这么小的猫放出去没有猫妈妈带着不容易活,被不良商贩逮住就成了烤肉串,宠物店一般不收这种没品种的,市里几个流浪猫救助组织资源也很紧张,每个月我们还提供免费医疗额呢,你送过去她们也不轻易收的。”
宠物医院的大夫是个长相憨厚的青年人,翻来覆去将小家伙检查了一遍,嘴里不停地劝着:“今天先免疫和驱虫,另外体内的驱虫药回去喂给她吃。买幼猫猫粮,泡软了喂,还可以买点猫奶粉,一天灌2次。其他用品都有卖的,护士会告诉你。1个月后再来打一针,过4个月来绝育。有条件就留下吧,她就占你一点时间一点精力一点钱,给她一点吃的一点地方,陪你十多年呢。你是她的全部,而她却只有你了。”
抱到医院来郑昱也就没打算扔下不管了,不过他还是很佩服这里的医生,手法纯熟不说,关键是煽情功夫十足,真是听者伤心闻者落泪,让人说不出一个不字。
“哟奶茶色啊,挺稀少的。别看现在毛稀稀拉拉的,长大肯定是个美人。”打针的小护士果然跟医生是一伙的,连说的话都差不多:“观察半小时再走,回去先不能洗澡。猫很好照顾的,给点吃的就行,千万别扔掉,她会对你很好的。”
就这样,郑昱从宠物医院出来的时候扛了几乎能塞满一后备箱的猫用品。
所以星期五的时候,他对夏景行说的第一句话是:“你有什么过敏的吗?比如宠物毛发?”
“什么?没……”
“咪——”
“这?”
夏景行站在门边盯着从郑昱脚边钻出来的奶猫愣住了。
“茶茶让让。”郑昱叹着气用脚把小家伙轻轻拨到一边,先把夏景行让进来。
“被人扔在车门边,捡回来的。叫奶茶,活泼得很,不怕人。”
就这样,两人一猫,哦不,一主一奴一猫的周末生活从此开始。
不过总的来说就像大夫说的,人的一点时间一点精力,成全猫的一条生命,茶茶的到来并没有给家里带来大的改变,除了餐厅的墙边多个两个碗。不知是不是因为流浪过几个小时,茶茶很乖,除了要吃饭的时候会闹腾,平常都喜欢自己一个猫呆着,懒懒的睡上整个白天,醒了就开始洗脸洗手洗尾巴洗澡,不把自己浑身打理乱了不停口。
“傻。”夏景行戳着她脸颊上的绒毛说。
茶茶抬头白了他一眼不搭理他,又低头继续梳理毛发,最后把自己整得像狂风过境般凌乱才心满意足的跑走。
星期六的时候郑昱问夏景行:“国庆假期你有安排吗?”
“没什么安排,人多,往年这时候也是呆在家里。”
“到这来吗?”
“您同意我就来。”
“那就来吧。”
“是,谢谢。”
“正好国庆的时候有个圈子里的聚会,我想带你去。大概有几十人的规模,在室内,时间从下午到晚上,没什么硬性安排。你应该从未参加过,所以我给你考虑和拒绝的权力。现在还早,你可以在下星期告诉我决定。如果去的话,我负责准备。”
“到时需要我做些什么?”夏景行紧张地问。
“什么都不需要。你将以我的奴隶的身份出现,以半赤裸的姿态被蒙蔽着牵引到场。除了服从我以外没有其他需要你做的。”
夏景行细细琢磨了一番,郑昱说了跟没说一样,他依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在陌生环境下被蒙蔽牵引也非常令他担忧,心中忐忑不敢贸然答应。
对于他无法掩饰的不安和不在状态郑昱没说什么,只是拿他当茶几用了两个小时。他被命令站在沙发边,手扶着扶手,低头塌腰分开腿挺着屁股,把他的背奉献出来供主人使用。
直到时间变成最漫长又最短暂的东西,直到夏景行再次直起腰,脑中已别无想法,不安和无措被全然抛开,内心很空很轻松。郑昱总能在恰当的时间将一切做得恰到好处,有此手段,他不是不佩服的。
所以他说:“您带我去吧。”
郑昱心情不错,笑着在他额头亲了一口表示答应。
晚上门铃响起的时候郑昱正在牢笼里做常规准备工作,夏景行被命令跪在落地窗前静默。
是个面孔陌生男人,画面里看着很年轻,他对着话筒说:“先生,我有些私人问题想请教您。”
“已经很晚了。”
那个年轻人侧过身,在保安看不见的角度扯开领子,对着镜头露出胸前紧贴皮肤的马具。
郑昱不欲多说,暂时放行。
中森花园安保严密,从小区大门的视频通话到能够敲响郑昱的门需要一段时间。郑昱将跪在窗边的夏景行拉过来趴在自己腿上,给了他的屁股一通拍打和抚摸,愉快地看着眼前粉红色的皮肤和半勃的身体,又扔给他一条光滑的黑色橡胶裤子和一个只露出眼睛和鼻孔的橡胶头套。裤子很紧,他帮着夏景行一点一点穿上,裤子后面是空的,正好露出两瓣浑圆的粉红色臀部,前面也压出美好的形状。
“服从状态。要求都记得吗?”
夏景行仰头看着他点头。
门铃终于响起,夏景行走过去开门。服从状态下他不能说话,未经允许不能回应客人,也不能随意抬眼目视主人以外的人。他将客人迎进门,余光里看到来人穿着紧身黑色皮裤和短小的马甲,半遮半掩地露出嫩白轻盈的腰身。
他为客人送上室内拖鞋和茶饮,然后安静地跪在郑昱腿间,将头靠在郑昱大腿上休息。郑昱的体温透过柔软的家居裤传到他脸上,带给他柔软的温暖的慵懒感。
年轻的客人用羡慕的目光看着依靠在郑昱腿间的蒙面奴隶,径直走到郑昱面前跪下:“先生,请当我的主人。”
夏景行浑身僵硬,低着头将眼睛贴在郑昱大腿内侧。
郑昱缓缓地摸着他的头,动作一直不变,手上的热力通过头罩传到皮肤上。但他久久没发话,这让夏景行更紧张了。
他们从未约定过必须保持一对一的关系。相处了这么长时间,夏景行原先就是单身,后来理所当然也没有其他伴侣。他很确定郑昱现在只有他一个奴隶,但郑昱从没说过他不可以有第二个。他也没问过这种傻问题,自然,如果直截了当问的话,那个男人一定会说主人拥有全部权力之类让人耳朵长老茧的话吧。
“起来。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从来没有人直接闯上来过。回去。我拒绝。”
郑昱的声音听起来平淡无奇,但不知为何夏景行就是知道他生气了。
那个年轻人没有退缩,伏地说道:“我仰慕导师已久,如能成为您的奴隶,那是极为骄傲的事。我为我的冲动道歉。但是先生,我年轻,相貌不错,身材也不错。我愿意做先生的奴隶,服侍您,您可以将我调教成任何您希望的样子。我可以和您的……另一位sub一起为您服务,甚至……如果您希望,我也可以服侍您的其他sub。”
“回去,不准再来。”
郑昱站起身,头也不回转身上楼,边走边吩咐他的奴隶:“送客人。”
夏景行依言将人送到大门边,轻声开门,敛着下巴,垂着眼睛,恪守礼仪。他并不知道自己被妒忌又怨恨地看着,只知道这个衣着光鲜言辞魅惑的年轻人顿了顿足才心有不甘转身离开。
尽管郑昱认为夏景行没问题,他还是在奴隶的请求下增加了一次牵引训练。
“否则,要是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摔个倒栽葱,多不好看啊。”
“负责训练你的是我,带你去的也是我,掌控不住你丢脸的当然还是我。身为奴隶你只要想着主人就可以了,你自身的情况由主人考虑。”
“就算是丢您的脸也不行啊。”
以至于到了聚会那天夏景行还是十分紧张。郑昱无奈,只好将他押到牢笼里绑了两小时,又用手掌将夏景行的屁股拍成粉红色,拿出他喜欢的细教鞭在屁股上留下艳红色印记,直至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