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疲惫的身子在这一刻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兴奋,君邪说完就盘腿意守灵台,进入修练状态,她有预感,以她现在的心境而言,今晚会有重大的突破。
见君邪这么快就进入修练状态,小白和菜鸟带着满腔的疑惑出了房间,今晚的主人怎么啦?还把它们赶出来了?
“小白,主人是不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还是……”高据地屋顶上,小菜鸟非常正经地跟小白研究起来,可惜猜测的话还是那么地菜,越猜越离谱,越猜越恐怖,鸟头上的鸟毛都要竖起来了。
白痴!小白非常鄙视地翻了一下白眼,双腿一蹬,在夜空下化做一道白光,朝远处遁去,再呆下去,它不能保证会不会一怒之下,把某只号称鸟王的菜鸟给炖了。
“喂,小白,你又要去哪里?”说得正兴起的菜鸟傻愣地看着小白跑得无影无踪,可惜没有得到回答,眺望着远处的夜空,暗自嘀咕着:“死小白,老是趁着主人练功的时候跑去偷懒,哪像我菜鸟这么忠心耿耿,一步不离地为主人护法,哼哼,下次再敢对本菜鸟暴力相向,本菜鸟就去找主人告状。”
一处窄小的山洞中,小白趴在地上,双眸微眯,一双兔耳拉耸着,看起来毫无生气,然,若是有高手在此,定能感受到小白周身的气流有着不可察觉的波动,渐渐地,空气中透着股冰冷的凉意,越来越冷,直至空气都几乎凝固了一般。
忽地,一丝丝肉眼可见的金色光芒自小白的身上飘散出来,形成一颗颗米粒大小的金色光点,让小白整个小身躯如被一层层薄薄的金色光芒团团围住。
这金光非常的霸道,虽不耀眼,却有种撕裂虚空的凌厉之势,冰冻的空气中气流隐隐波动着,偶有几只蚊虫飞入洞中,刚一接触到金芒,便被吞食进去。
金色光芒不停幻化,带着几分神秘的色彩,伏在地上的小白身边的金光缓缓合拢,隐隐间竟显出一个人形出来,若隐若现,似实还虚,只能模糊地看出是个挺拔的身影。
还未等人形显现出实质出来,洞外细弱地可忽略不计的异样气息使得洞中金光一凛,快速地回归入小白的身子里,模糊的人形也随着消失不见。
毫无生气的小白陡然睁开双金眸,冷酷中掠过抹深思,身形一动,隐入一旁的石隙中。
几乎同时,窄小的山洞中凭空出现一男一女两个身着铠甲的俊男美女,手中皆拿着飞轮武器。
“靖,你确定真的感应到?”山洞一眼可尽收眼底,身着猎红铠甲的女子转过身对着身边的男子道,其面容冷酷如冰霜,却给人一种视觉一亮的感觉,冰冷的魅力让人觉得心情都为之清爽。
“我确定,虽然极弱,但绝错不了。”被称为靖的男子也转回头面对着女子,同样冷酷无情的面容雌雄难辩,与秦子浩的男生女相不同,中性的长相透着极强的阳刚之气,绝对让人一见难忘。
女子冰霜的眉宇一皱,又凛神放开神识,细细地感知搜索,淡淡的金眸中渐显疑惑,冷梆梆地开口道:“难道已经离开了?”
“也许。”男子眉眼间也露出不解的神色。
又细细搜索了半响,两人皆一无所获,女子虽依旧冷酷,眉眼间却已有冰雪稍融的错觉,轻呼一口气道:“无论如何,总算是有消息了。”
男子轻点了下头,心间的一块巨石也稍稍放下,道:“你且回去禀报,我留下,再细细查探,设法看看能不能联系上。”
“好,小心些。”关心的话,在女子说来却听不出一丝情感。
空气波动了一下,两人如来时一般又凭空消失不见。
此时,小屋内的床上,君邪盘腿打坐,进入深沉的调息之中,意守灵台,‘无极心法’第四重循着一定的经脉穴位缓缓地运行起来。
起始,内劲运行的速度一如既往的缓慢,君邪不急不躁,以意念引导着内劲顺着经脉运行一周天又一周天。
不知过了多久,如溪水一般流动的内劲陡然加快了速度,先是如高山流水一般,继而如溪水入海,怒马奔腾,直冲得自己的各处主穴生疼,血管怒张,筋脉暴突,随时都有爆体的可能。
汹涌的内劲从经脉中奔腾着朝丹田而去,却在半道上受到了阻碍,过不去,又回转不得,汇聚在受阻之处,越积越多,越多越涨,正运行着内劲的筋脉如充了气的气球一般不停地扩张,不停地朝前冲击着前路的壁障。
此时她若是内视的话,必能看到原细若发丝的经脉,在内劲的充斥着下竟已涨到如婴儿手指般粗大,而内劲冲击不过的经脉依旧细小如丝,分成明显的两截。
君邪平静的脸庞渐渐变得通红,衣服下的肌肤更是泛着不寻常的红晕,且正在以内眼可见的速度膨涨起来,甚至将衣服给顶了起来。
人体相通,或许是经脉正承受着太过极度的冲击,无意识地,君邪脑域中的精神力不安地自发运转起来,向外释放。
于是奇怪的一幕就上演了,简陋的小屋内,一张小方桌,两张椅子,一个衣橱,骤然飞了起来,在半空中旋转乱舞,小方桌上的水壶和杯子也悬浮在半空,水壶微倾,壶嘴对准杯子,哗啦啦地水柱填满杯子。
此时若是有人进来,非得被吓得大喊:“鬼啊!鬼啊!……”
紧守灵台,不放弃地继续一次又一次地冲'文'击着壁'人'障的君邪'书'并不知道'屋'精神波已然失控,更不知道一直被她挂在胸前,贴身收好的‘阴阳万元晶片’在一震之后焕发出五色彩光。
至少需要中级精神波才能开启的‘阴阳万元晶片’竟然开启了?
这意味着什么?若此时君邪知道这种情况,不知道会不会兴奋地走火入魔。
随着‘阴阳万元晶片’迸发出五色彩光,飘浮在空中的能量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涌入体内,经过一番运转,缓缓地渗入脑域,使得精神波的释放度越大,能量的聚积也随着更快。
如此良性循环往复,君邪虽专注于内劲运转,确也感应到神识在不断强化,丝丝缕缕地灵气通过某种特殊方式直接汇入丹田,再反流入经脉中,与之前冲击壁障的内劲前后夹击。
‘轰’,就像一颗炸弹,在壁障前突然爆炸,千里之堤,终被奔腾的内劲突破,积蓄到极点的内劲顿时如同排山倒海一般带着锐不可挡的气势与渗入经脉的灵气汇聚,融合,直朝最终目的地冲去。
君邪的身躯微微一抖,默默地感受着体内经脉的震荡,引导着内劲在丹田运转了一周又一周,直至奔腾的内劲平静下来,这才又引入另一条从未涉足的经脉中,让内劲自我流动、探索。
又不知过了多久,屋内诡异的一幕恢复正常。
君邪从修练的状态中回归现实,轻轻活动了下身体,四肢百骇充满着难以言喻的力量,相较于之前,简直就是一个质的飞跃。
“哈哈,竟然这么容易就突破第五重,这可是‘无极心法’的第一个分水岭,原以为至少需要一两年才能突破,想不到,一个晚上就突破了,哈哈,娘亲,你真是我的福星。”
朗声大笑,君邪伸展双腿下床,却在瞬间定住了,满眼不可思议地看着被‘台风’刮过的房子。
桌子、椅子、衣柜、水壶、水杯……除了她坐着的床,屋内所有的东西全都东倒西歪地倒在地上,整个房间乱得不堪入目。
这是……
脸色变了几变,君邪突而像是想到了什么,双目微闭,调动脑海内的精神波。
“中级,中级精神波,哈哈……”又是几声不可抵制的大笑声,君邪跨步朝门口走去,所过之处,横躺在她身前地上的桌椅等如有意识般向两边移动,而她的神色始终自若。
这,就是地级精神波与中级精神波的区别所在。
拉开房门,天边的夕阳洒落在她的身上,已是傍晚了,她这一修练竟就整整一天一夜了。
“主人。”终于等到君邪出来了,菜鸟在空中一个徘徊后便俯冲下来,停在君邪的肩膀上,头一撅,一张纸条便落入君邪的手中。
【情节加速展开中,君邪快速变强中,炮灰悲催轰炸中,亲们,你们的票票,是不是也该是在给力砸中!】
崛起云城第四十四章夜宴
将手中的纸条一抖,刚劲的字体立即映入眼帘:头儿,汪桐发贴,邀各派高手于今晚共赴晚宴。
没有落款,君邪认出这是莫权的字迹,第一次看到他写的字时,她还曾诧异一个小乞丐竟有如此才华,但当见到他口中的爷爷时,她就明白了,莫权绝非一般的乞丐。
手一扬,君邪目光轻动,飘飞在空中的纸条自燃起来,瞬间化为灰烬,无视菜鸟惊奇的大叫,君邪边摸着下巴,边噙着诡异的笑容自语:“晚宴?呵,汪桐想做什么?不,该是冯公公想做什么?”
抬头,眺望天际如血的残阳,君邪伸手摸了摸站在她肩上的菜鸟,道:“菜鸟,辛苦你了,去通知小权和小随自行去城主府,我晚点再过去。”
天大的事,都没有她娘亲重要,现在就有点等不及想品尝娘亲亲手做的饭菜了。
“啊!主人,菜鸟才刚回来耶!”再飞回聚财坊那是小意思,问题是主人已经一天一夜没有理它了,好不容易等到主人出来了,它还不想这么快走嘛!
自君邪将聚财坊赢回来后,便将其空置了足足有半月余,直让想找她秽气的冯大海无力可施,直至十天前,聚财坊才又重新开张,且新增了不少听所未听的新花样,短短几天名闻整个云城,天天人满为患,看得冯大海几人那个眼红啊!
偏偏他们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输了聚财坊,且身为老板的‘君无名’又从不露面,派人去捣蛋无一例外不被丢出来,纵然他们是无法无天的纨绔子也只有干瞪着眼的份。
众人皆知君无名乃聚财坊新老板,要找她,唯有从聚材坊入手,却任他们如何试探威胁利诱蹲点,都得不到半点消息,更不知道聚财坊掌柜漆叔便是众人急欲寻找的‘丐帮’中人。
自收下了莫权等人,一时兴起也创立了丐帮,但君邪并没有让他们知道,她是南宫君邪,但凡他们有消息给她,都会通过聚财坊,再由菜鸟带回来给她,这才有了菜鸟每天午时准时到聚财坊溜一圈的事来。
“去吧!”菜鸟什么都好,就是太粘她了。
撇了撇嘴,菜鸟委屈地鸣叫了一声,闹脾气般地扑扇着翅膀朝聚财坊的方向飞去。
菜鸟刚一飞走,小白便不知从哪个角落里蹿出来,习惯性地窝在君邪的怀里,不停地蹭着,金眸深处闪过连自己都没察觉的依恋。
月华初上,皓月迷人。
入夜的云城,褪去了白天的喧嚣,显现着它边远小城的宁静安逸。
城主府主厅内烛灯缭绕,灯火通明,南炎各方大侠,隐世高手会聚一堂,彼此客气寒暄,热络豪迈中隐隐有种剑拔弩张的严肃。
相较于昨日会武场上的人潮涌动,此次夜宴受邀者不过百,皆是各大派掌门宗师或是声名大燥的大豪侠,隐世高人,修为皆在武宗以上。
除了最受瞩目也是最低调的‘丐帮’帮主杨随和护法莫权修为只到蓝段颠峰武师,实际上,他们连蓝段武士都不是,修练的‘少阳心法’内功也只到二层。
“小权,你说这个冯公公是不是有什么阴谋?”站在角落里,杨随拿着碧玉棒捅了捅一直看着门口的莫权悄声道,哼哼,头儿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失神地看着门口的莫权没有听到杨随的话,突而展开笑颜,快步朝门口走去,低着的声音带着欢喜唤道:“头儿。”
厅中众人看似各自堆在一起寒喧,实则时刻都在注意莫权两人,此时目光随着他一动,也就立即发现刚从门外进来的人,喧闹的厅堂一瞬间静地针落可闻。
换成一袭黑衣的君邪如暗夜幽灵般从黑暗中步入明亮的厅堂,铁色面具在烛光摇曳下闪耀着让人心悸的邪魅,直让厅中一些女侠两眼冒红心,虽然这个神秘的‘君无名’看起来只是十二岁左右的小少年,足以当她们的儿子。
“哟,君盟主终于来了,好大的架子啊!”君邪刚对莫权点了点头,斜地里一声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来,声音之大,全厅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君邪转头看过去,不无意外地看到石钦紧绷着一张脸,仇恨地盯着她,凛冽如刀。
嘴角一勾,君邪将目光移到向他们走过来的汪桐,懒懒散散地开口道:“城主府就是气派啊!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有疯狗乱咬乱叫,咬到区区在下不要紧,要是冲撞到咱们的冯公公,那就不好了,您说是吧,城主大人!”
汪桐一脸笑意地迎接过来,顿时笑容僵硬在脸上,这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长袖善舞的汪城主就这么僵在那里,进退维谷。
“混蛋,你说谁是狗?”本就憋着一腔怒火,石钦一听此话,像是被点着了导火线的炸药,甩开拉着他手的师叔,大步跨上前,就想对君邪动手。
毕竟是一城之主,汪桐很快就反应过来,斜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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