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混乱过后,屋内就剩夏草挣动的喘息声,此时通讯仪里传来虚弱沙哑的声音也显得格外清楚“夏草”
夏草一愣,是莫锦“小锦,哥在这呢!别怕”
屋内静的好似能听到针银针落地的声音。
过了一会“我想见你”只是我想见你,不是我想你,我爱你,可是夏草却好像听到了初雪融化万花齐放的声音,想要立刻就飞到心上人身边,“哥这就过去”,孟景涵和赵志松开力道,长出一口气,心想真及时。
夏草顾不得把拖鞋正过来,捡起地上的通讯仪飞奔出去。
席晓培惊讶得舌桥不下“这算是情窦初开”
孟景涵为铁哥们辩解:“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操哥在军队还有个女人呢”他觉得男人这么大岁数还是个处男很没面子。
李启华笑骂:“这还有外人呢!你俩行了,一会操哥那点纯情的事都给抖落出来了”
席晓培瞪了一眼孟景涵“真拿流连花丛当荣耀呢!说不定哪天就染上什么病”
赵志拍拍衣服裤子“哎,你俩别到一起没事就磕,这就散了吧!我女朋友还在湖边等我呢!”
李建联冲着赫连庆华说:“你俩把他弄走吧!我看他得去趟医院!夏草那几下手挺狠”
李建华:“咱们呢?晓培说说晚上去哪吃点酒”
席晓培装哭趴在李启华身上:“呜呜,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人家暗恋操哥好多年,这算是安慰吗”
赵志一巴掌拍在她脑袋上“你操哥穿着开裆裤的时候没少被你抓裤子,你那会总说他长个包包还漏水,我就怀疑你长大后是怎么对男人有感觉的”
席晓培捂着脸假哭:“你能不能别总拿这事臭我”
李启华挎着席晓培的手臂:“走了走了,你先陪我看几件衣服,完事再去喝!赵志你不能跑,晓培你把他喝趴下就报了他嘴巴一贱之仇”
作者有话要说:小包子剧场
贺连庆熹:“小宝,一会你把这个交给姑姑,叔叔买给你糖吃”
小包子不满意的看看怀里的一束红玫瑰“怎么没送花瓣多的?”
贺连庆熹(⊙_⊙?):“花瓣多的?”
小包子:“白菊花 黄菊花 ,能看能想还能泡水”绝不告诉你夏芝华最不喜欢菊花
赫连庆熹⊙﹏⊙b汗
☆、琴瑟和鸣
夏草衣冠不整的光着脚穿过幽静的游廊,穿过人声鼎沸的外室“谭子,现在到哪了?”
谭子华:“还要等一会到福禄轩”
夏草启动汽车“我去迎你们”
谭子华:“行,我走文泰路”,然后挂断通讯仪神情严肃的说“现在是他考核的要紧时期,知道该怎么说吗?”
莫锦垂着眼眸半躺在后座,清了清嗓子:“我知道,我不会是他前程的绊脚石”
谭子华从后视镜里看了眼莫锦的表情仿佛确认这句话的真实度。
通讯仪又响起“怎么挂断了?”
谭子华:“我以为你都过来了”
夏草:“他现在什么样了,嗓子怎么了”
谭子华:“你看到就知道了,我怕你等着急就没细看”根本用不着细看,赤|身|裸|体一目了然,后半句只敢在心里说。
俩人在文泰路见了面,夏草让司机过来把车开回去,坐上后座把已经昏睡过去的人抱在怀里,跟前边的谭子华说“鸿达华源”
谭子华:“我知道”
夏草小心的把被子打开些查看,胸膛和勃颈上青紫的痕迹刺痛了双眼,他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的抚过这些痕迹,莫锦他不知是疼的还是冰的,紧紧皱着眉头,睫毛轻颤缓缓睁开,夏草不知道是安慰他还是安慰自己“没事了,没事了,别怕”
莫锦伸手抓住在胸|膛上划过的手,手竟然比自己的还要冰冷,沙哑的嗓音“我知道,有你,我不怕”
谭子华透过后视镜看着后边这对深情款款相拥的人简直要闪瞎一双狗眼,差点亲上前面的汽车的屁股,他猛转方向划了大大的S形。
夏草咚的一声撞在了窗户上,“谭子你睡着了”
谭子华低声嘟囔:“瞎了”
莫锦听的清楚,在联想到他和夏草暧|昧的姿势,苍白的脸害羞得通红。
夏草把被子裹严,脑门贴他的脑门“是不是发烧了,脸怎么这么红”
脸上的红霞迅速蔓延到脖子和耳根,夏草哪有看不明白的,亲昵的和他脸贴脸搂在怀里好似搂着稀世珍宝。
谭子华不断看后边,心里暗道老子的金刚眼老子的精钢耳,瞎了瞎了,他也会有这么甜蜜的表情,回去一定要跟席晓培八卦。
莫锦他精神不济,醒了没多大会又昏睡过去了,夏草一遍遍细细描绘他的眉眼,好似要把这段日子没有看到的都给补回来。
谭子华被那甜蜜的表情刺激的不得了,但是由己及人,由人到己的想一下,这条路不是一般的不好走, “你今天太冲动了,现在是关键时期不能闹
事,如果因此阻了你的前程,你父母肯定要把他送的远远的”
夏草摸了把脸叹了口气“我看到他受委屈就心慌意乱,火气蹭蹭的止不住,理智都烧的差不多了”
谭子叹气规劝道“你后边还背着夏家呢,想什么做什么掂量好,我们这些人,看着光鲜却不自由,家族强加的还可以推掉些,可有些事不是我们想做就可以随意妄为的,家族说不要的我们也只能不要,不然就不只是害了自己”
夏草这时才冷静下来细想,“我哪会那么冲动,先瞒着家里,我的任职方向看来得重新做打算”
谭子华“我不是这意思”
夏草坚定的说:“我知道你什么意思,我不会放手”
谭子华:“他愿意和你冒这个风险吗?说不定你爸在你前脚离开,后脚就把他丢到世界哪个角落自生自灭”
夏草皱着眉头摇头:“不会的,不会的,他肯定也会上喜欢我的,我也不会让夏正真得逞的”
谭子华:“闹了半天你俩现在还不是”
夏草抬头似笑非笑的看他“以后就会是了”
谭子一直把二人送到家门口,夏草扯掉莫锦身上的被子扔给谭子“扔远远的,看着闹心”
抱着光溜溜的人开锁进屋,被子抽出去后没有东西兜着体内的东西向下要滑出身体,莫锦猛的惊醒睁开晶亮的眼睛又死死闭上,皱着眉头绷紧臀部的肌肉缴紧。夏草伸手轻摸他的脑门,有点热,联系好医生,随手把通讯仪丢到床上,弯腰一把抱起装睡的人,因动作又猛又突然,他猝不及防那东西差点滑了出来摔在地上,啪的一声在寂静的卧室里清脆回响,两人呼吸声都止住了。他恨不得一头撞死,死闭着眼不敢想象夏草此时的脸色。
夏草顿了一顿就装作什么都没发生把他抱进浴室,轻柔的给他淋水揉洗长发,浴室里热气氤氲,身体四溢的芬芳,夏草黑着脸眉头紧皱,用大布巾把他抱回床上,取来药油给他细细揉搓青紫的伤痕,完事就沉默的坐在床边一动不动的注视他。
莫锦他实在受不了这压抑凝滞的气氛,睁开眼和夏草对视一会说“给你添麻烦了”
夏草听了心头火起深呼吸一口气,不舍得发作眼前人“别和我这样生分”
他微笑着说“我们只认识了三个多月”
夏草翘起嘴角:“都三个多月了”低头沉默一会抬起头目光灼灼丹唇紧抿“如果我说我要追求你,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唐突”
他稍稍愣了一下,垂着睫毛遮住狂喜的神色,这一刻他不知所以的想要感谢很多人,感谢夏草感谢上帝感谢如来佛感谢孙
悟空就连差些把他办了的赫连庆华他都想要感谢,激动的心情难以言喻,好像有一颗被浇了生长素的藤蔓从他的心房破土而出直冲天际,一瞬间就缠满心房,整个胸前都又甜又麻无法顺畅呼吸,连着喉口也好似溢满甜蜜的芬芳。夏草就像等待被判刑的犯人,在静默的氛围里度日如年,手握成拳大拇指在食指骨节处用力捏搓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轻轻叹了口气弯腰撑在他两侧轻吻他如羊脂玉般光洁的额头“抱歉,刚刚的话可能有些不合时宜,但是你若是对我有一丝好感一定要告诉我”
他很想搂过夏草亲一口表达一下他激动的心情,可是身体实在太不给力,手臂费力的勉强搭在夏草脖子上后又不听使唤,不过这不影响他的心情,他眉开眼笑的说“如果我现在就同意交往的话,是不是显得太迫不及待”笑的弯弯的眼睛宛若深夜的月牙泉,夏草牢牢盯住这最美的月牙泉,心神沉浸其中就仿佛沉浸在广袤的宇宙,又仿佛飘到了高高的云端,人生最快乐的时刻没过于此时。
夏草轻轻拨开他脸上湿乱的秀发,好似膜拜神邸一样,虔诚温柔的轻吻。
莫锦他忽然想哭,不是因为否极泰来,不是因为普拉福斯,也不是因为奢望轻易的实现。
夏草轻轻舔掉他眼角的泪水“怎么哭了”
他像个小孩子一样呜咽的哭出声,带着鼻音如蚊呐“我终于有家了”
夏草心里酸软的一塌糊涂,甜腻的哄道“傻瓜,这里一直是你的家啊”
他的眼泪就跟开闸泄洪一样止不住,心里酸酸甜甜五味俱全。
“别哭了”夏草伸开手掌好不温柔的给他擦眼泪“以后有我的地方就是你的家”。
他红着眼睛吸着鼻涕点头,‘有我的地方就是你的家’,二十年来最强烈的归属感让他如浮萍一样漂泊的灵魂有了安宁的归宿,这一刻的感觉用幸福二字都无法完全诠释。
夏草单膝跪在床头和他额头抵着额头保证“我以后会保护好你,绝对不会再发生今天的事”
他费力的抚摸面前的脸颊,夏草握住他的手贴在脸上的细细摩挲
他微笑着说“没事,只是被狗咬一口而已”笑容如同冬日的阳光和煦温暖,只字不提那时的恐惧和最后一刻的绝望。
夏草亲吻他的手心:“别这样安慰我,会让我觉得我很没用” 大概想到了什么愤恨的皱起剑眉“我不会放过他,决不会”
莫锦笑着掐了掐他的脸“你别自责,是我太莽撞,而且,他最后也没做成”
夏草闭着眼把脸埋在莫锦手心里深呼吸,内心在不断权衡,不断构建报
复的办法,不断推翻重立,不能暴露俩人关系,不能让父辈知道后插手,不能留下痕迹
莫锦手心被他的鼻息喷的痒,笑着说“想什么呢”
夏草瓮声瓮气的说:“上世纪的时候华联男子成年礼上的宣誓词你知道吗”
莫锦摇摇头:“我不是这里人”
夏草:“你的所有的事以后一定要告诉我。华联男子成年礼上的宣誓词是‘我们收起冲动、暴怒、狂妄、自负、颓废、悲伤,我们隐忍、虚心、律己、谨慎、智慧、坚强,我们放弃武力,从长计议为今后图谋,不做无畏的莽夫,我们乘风破浪。。。。”青年温润的声音一字一板叙述着誓言,每个字句间都可见一个大男孩正向成熟男人迈进。
成熟是因为有了要保护的人,不再恣意放纵无所顾忌。
他嘴角挂着微笑幸福的看着神情认真坚定的注视着自己的青年。屋外傍晚昏黄的阳光是那么美好,墙垣上的积雪慢慢融化、枝头展翅的鸟雀腾空飞翔、风中摇摆的枝丫舞动四肢,仿佛一切都镀上了一层金色,冒着温暖幸福的光芒。
他闭着眼睛感受这难得的温馨和安宁,“我好像听到了幸福的声音”
夏草亲吻他的眼睛,留恋不舍的抬头说“我也听到了,并且还有门铃声”
他咯咯咯笑出声“确实是门铃,谁会来?”
夏草恋恋不舍的放开他去开门“是宋医生,他老人家今天有点慢”
他伸手慌忙去拉夏草“那个,地上的。。。”
作者有话要说:小包子剧场
小包子家来了位新成员
小包子拿着鸡腿在院子里走来走去,狗流着满嘴涎水把链子拉的长长左右跑追着小包子
黑子挣一下链子:汪汪汪
小包子摇摇手里的鸡腿:狗狗你来吃鸡腿
黑子眼珠跟着鸡腿左右飘:汪~汪~汪汪汪
小包子咬了口鸡腿,蹭了满脸油,边吃边说:我爸说有困难要努力克服,我不能帮你,否则就是害了你
黑子绕着挂着链子的铁柱馋的转圈圈:嗷~嗷~嗷 汪~
小包子把咬了几个牙印的鸡腿递上前:“你看真香,你来啊!你来就给你吃”
黑子趴在铁柱旁边不动了
小包子晃晃鸡腿:“狗狗你来吃啊,你不喜欢吃吗,你怎么不过来吃啦”
黑子可怜巴巴的趴地上冲他:汪汪汪
小包子舔了舔鸡腿:“哼,懒狗狗,馋死你”
黑子哼哼叫了几声拔地而起,链子终于被挣断,它飞起一个漂亮的弧度后,把小包子实实成成的压在身下,黑子低头把鸡腿连着骨头吃掉,意犹未尽的舔着小包子脸:“汪汪汪”
小包子:“哇~~~哇~~~哇~~~”被压得哭不顺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