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难得我含苞待放这么多年。”志元又懒洋洋的靠回枕头上,手中的香蕉扔到在逸怀里:“快吃快吃”。
“………………”MD,原来你为害世间这么多年就是找干呢?我TM真是看错了你,在逸恨恨的想,但吃人家的嘴短,在逸只得嚼着香蕉出气。
“哥,你吃香蕉不?”志元手握着小桌上最后一根香蕉,难得一副献媚的笑脸对着他哥。
“不了,你自己吃吧。”无事献殷勤,正赫心里冷嗤了一声。
“呃,别糟践东西嘛……”志元显然是已经吃不下去了,一边的垃圾筐里装满了各色果皮,想他这一天吃的也挺辛苦。志元眼珠一转,一把将BOBO从在逸的怀里拉了出来:“来来,BOBO吃香蕉。”
“汪汪!!”BOBO强烈的抗议着,就着志元的手在床上打起滚来。
“我说,你要它吃香蕉,好歹也把香蕉皮给它扒了吧……”在逸对志元这种用香蕉捅狗嘴的不人道行为提出疑义。
“………………”正赫沉默了,MD,你这就不叫糟践东西。
“你吃撑着了,给狗喂什么香蕉?”志元正和BOBO激战的如火如荼,病房门口突然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不是小白是谁?
“咳咳咳咳……”在逸刚好把香蕉咽下最后一口,被小白这一说,呛了个半死。
“在逸哥,你吃什么不干净东西了?”小白关切的问。
“………………”在逸被憋的脸通红,激动的摇着头。
“…………他什么也没吃。”正赫拍了拍在逸的背,替在逸说。
“BOBO说他想吃香蕉。”志元将BOBO的两只前爪架起来,对小白抓挠着,似乎是乱可爱一把的。
“…………韩国水果可比美国水果贵多了,你能不能不浪费?”小白略有生气的走进来,坐到了志元的身边。
“我哪有,明明是你每天买的水果都不够我吃。”志元邪气的一绠脖子,嘴一撇:“小气,你差那几个钱。”
“…………”正赫见一张与他有7分相象的脸做出这么发嗲的表情,真是想上去几个耳光把志元打出去。
“胡扯,为何每天别的病房都能传出各种水果味,为何隔壁那几个小孩一看见我手里拎着水果就兴高采烈?为何这狗的嘴里叼着香蕉?”小白毫不客气的戳着志元的头:“你就是看我那天去超市给你买水果,叫几个大妈认出来,然后被一群FANS狂追了8条街,你觉得有意思是不?”
“切,又不是我叫她们追你8条街。”志元晃着脑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靠,他明明就是暗爽在心里。在逸擦着嘴愤怒的想。
这对话已经不能听了,要不然正赫真的怀疑自己会有暴力倾向,拉起了在逸:“我们有事先走了,志元拜托你照顾。”把烂摊子扔给小白,两人先行离去,刚到病房门口,正赫又转了回来:“BOBO我带走。”
怎能放他手里祸害。
在逸坐在后车坐上:“正赫,你弟弟真叫我开眼。”
“…………”正赫把着方向盘,MD,他哪件事办的不叫人开眼。
烧酒,是正赫和在逸两个人都喜欢的,只是正赫是小酌几口,在逸却每次都要喝到尽兴为止,颇有今朝有酒今朝醉的豪情,起初两人谈论的话题还算比较明快,越后来,话题就越发沉重,正赫想,在逸不知道又遇到了什么难过的事,随着他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去罢。于是在逸撒娇似的偎进正赫怀里的时候,正赫也并没有推开这个醉鬼。
“正赫,你有多爱SUNNY?”在逸含糊不清的说,目光迷离的看着正赫的脸。
今天的话题不是关于他自己而是关于他么?“……还好。”正赫继续饮着,微獯着说。
“耶~~~~”在逸很八婆的发出一声,然后伸出手指想戳正赫的额头,细长的指甲却险些划到正赫的眼睛上。
手没准的家伙,正赫庆幸自己躲的算快,赶紧把那在逸的一双鹰爪按下。
“还好就是很爱对不对…………”在逸吃吃笑着,一脸白痴。
“…………”即使知道在逸醒来也不会记得他说过的话,正赫还是觉得很不好意思承认。
“你啊……太不坦白了,明明心里喜欢的紧,又死爱面子。”在逸顿了一下又说:“别人不肯给的,你也不肯去要,一定要人家硬塞给你,才满心欢喜的接受。那,人家要是不硬塞给你呢?人家要是不稀罕你,你还端着架子等什么?”
正赫被在逸踩了痛处,心里顿生反感,琢磨着应该把这胖子拎着脖子扔出去,让他在大街上自生自灭算了。
“SUNNY他,表面上有10分爱你,实际上就有10分爱你,一目了然,多勇敢。”说到这里在逸会心的一笑,转而又皱起了眉头:“而有些人,虽有10分的爱意,却只肯表现出5分,剩下的5分,叫人去猜。”
“我没有……”正赫辩解着。
“你确实没有。”在逸飞快的打断了正赫的话:“……你也就才表现出3分而已。”
“喂,你太过分了吧。”正赫黑着脸说。
“呵……”在逸轻蔑的白了正赫一眼,然后枕在正赫腿上,似是要睡去。
有5分爱意的另有其人?谁?那个在在逸车前守着的外国男子么?
“对SUNNY好一点,你若不坦诚,这段感情对他来说,会很辛苦。”在逸迷糊的说。
“…………我知道。”正赫一阵胸闷,他不是不想对他好,但现在他哪有那个机会?他们之间现在横的是半个地球的距离,他想呵护他,宠爱他,也实在是鞭长莫及。
“呵,还有种人,明明只有7分喜欢,却要装出10分拿去骗人。”在逸的嘴角挂着满足的笑:“即使分手了,也觉得还好自己并没有那样的爱上一个人,暗自庆幸…………简直是劫后余生般的痛快。”
正赫看着在逸的笑慢慢变的淡漠,化为虚无。
“真是要不得…………”在逸又勉强笑了下,最终安静下来。
正赫以为在逸是要哭的,结果在逸并没有,这是否也是某种程度上的坚强?
有10分爱装3分是对自己的一种保护,有7分爱装10分,又何尝不是?
正赫想自己或许是对感情太不坦白,而文在逸呢?又能好到哪里?他们都是看爱情看怕了的人,谈爱情谈输了的人,也许这才是他们成为朋友的真正原因?像他们这样的惊弓之鸟,可还会真的畅开心扉去迎接一个人的存在?
如履薄冰…………
正赫灌下一杯烧酒,辛辣的液体灼烧着他的肠胃,仿佛是坚定着他的信心,因为SUNNY,对他承诺了永远。
也许这一次,他可以幸福。
“丁零零零零……”正赫的床头电话响起,正赫怀里的在逸已经睡着,不安的动了动。正赫也不想吵醒他,把他扔在沙发上,迅速的回自己房间接了电话。
“喂,正赫哥……”SUNNY的声音从话筒的另一端传过来,那样的无辜,完全不知道话筒这边的人是如何为他牵肠挂肚。
“已经到美国了啊?”正赫淡淡的笑着,无来由的松了一口气。
“恩,坐飞机坐的好累哦。”小猴子抱怨说,正赫仿佛可以想象那张小嘴嘟起来的样子。“正赫哥,我好想你哦…………”
“………………”正赫的心里泛起无边的甜蜜,嘴角情不自禁的扬起,下意识的用牙齿咬住嘴唇才没叫笑出声来:“恩…………我知道。”
“嘿嘿……”SUNNY似是也听出正赫高兴了,自己傻笑个没完。
SUNNY从机场出来,一路电话都没有放下,两人的话题也是细细碎碎,什么都要扯上几句,当然都是SUNNY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正赫随着就是。
突然电话里传来滴滴滴的声音,小猴子大呼:“不好了,正赫哥,我的手机要欠费了。”
国际长途费用当然高啊,那就到这为止了么?正赫突然觉得舍不得放下听筒。“哦,那我先挂了。”
“不行不行,我在记程车上好无聊的,你给我打,我接电话不花钱的。”SUNNY不依的吭叽着。
“好好…………”正赫装做无奈的挂上电话,又重新拨过去,这种被需要的感觉,让正赫觉得很愉快。
什么话都有说尽的时候,于是SUNNY又另出新花样:“要不正赫哥,你给我唱个歌吧!!”
正赫的脸微微泛绿:“我唱歌不好听的。”
“那讲个笑话,讲个笑话。”SUNNY在那边叫嚣着。
正赫感觉这就好象是以前的皇帝对着他的臣子说:那你就表演个什么节目娱乐朕一下…………
正赫觉得猴子真的是种很会蹬鼻子上脸的动物。
“那我给你讲故事吧。”既然是要做丢脸的事,也至少要做的有品一点。
“……我要听童话。”SUNNY勉为其难的答应。
“好……从前有个…………”
“我要听安徒生的!!”
正赫一闭双眼,要对他好一点:“…………好。”
于是,SUNNY回到美国的第一天,正赫就以每分钟XXX韩元的价格给SUNNY讲着安徒生童话,并且乐此不疲。一脱到底 X
翌日,正赫开车载着在逸一起去上班,果然在停车场又遇到那名外国男子,不知是不是在这守了一晚,感觉十分疲惫。在逸开了车门自顾自的离去,依旧把那男人当做空气一般。那人不气也不恼,脾气极好的看着在逸走远,却在与正赫擦肩而过时猛的皱起眉来。
如果视线有温度的话,恐怕那男子的墨镜已被烧成灰烬,外加在正赫身上穿出几个窟窿。正赫看着走在他前面没事人一样扭的开心的在逸,恍然大悟,MD,被那胖子当了挡箭牌了!!
故意的,他绝对是故意的!!
其实正赫家里是有几套在逸随意扔下的衣服的,方便喝醉之后留宿,但那胖子今天完全没换,就是要证明他们两个整晚在一起。
正赫很郁闷被人这样不明不白的敌视,更郁闷被人硬把他和文胖子凑成一对。
看上那胖子的果然视力都有点问题。正赫快走几步与在逸并肩,只觉身后那灼人的目光陡然又升了几度。
“在逸你……”你们俩要打要闹,别拉他下水好不?正赫想说。
“正赫,你觉得男人穿裙子,是很羞耻的事吗?”在逸猛的抬起头来,坚定的看着正赫,目光如炬。
“?”怎么说呢?
事实上,在逸穿裙子并不好看,至少正赫是这样认为。
好吧,正赫承认在逸穿裙子很难看,但他从来没说过“文在逸穿裙子好象缸一样”这样的话,只是“文在逸穿裙子像桶一样”还确是有几次的。也许在逸再瘦个三五七斤,身材还能有点看头。唯一庆幸的是,在逸胖的比较匀称,皮肤又白,保养的又好,看上去不至于摧残视觉罢了。
但是穿裙子的在逸给人一种很奇特的感觉,敏感的灵性混合着中性的妖媚,长长的桶裙直铺脚面,静下来又是一种知性端庄的味道,让人想要放心的去依靠。也许是正赫看惯了在逸穿长裙的样子,在逸偶尔在公众场合穿上男裤,反而让正赫十分的不适应。
只得两个字:庸俗。
掩去了在逸灵动的特性,少了许多韵味,就在一片西装领带中泯然众人矣。
但世上的人并非都如他这般肯去欣赏。
“正赫,我从不觉得我有任何的不正常,更不是任何人的玩物。”在逸隐忍的声音中似是包含着怒火:“我敢于面对我心中的欲望,我引以为荣。”
正赫了然的笑,不置可否。
那天以后,正赫每天开车接送在逸上下班,在逸的车则一直停在片场的停车场里,新漆的车身上渐渐堆积了灰尘。那个外国男子依旧每天打扮的光鲜照人,只是不再整天的等着,每天早晚下班的时候,在车边呆上一会,也不说话,看上在逸几眼,就又匆匆离去,人也似乎罩上了一层暗淡的灰色。
停车场里,被在逸抛弃的车,和人。
“不可惜么?”正赫问在逸。
“可惜什么?”在逸挑剔的选着彩甲:“车是他的,他是别人的,本就都不是我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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