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子受了伤,又不愿意去医院,只能靠自己慢慢恢复。陈剑锋买了些温和的药抹在他受伤的地方,周圍的一圈紅模Щ姑幌瑴囟筛叩脿C手。
一直睡到晚上吴棣才恢复点精神,虽然还站不稳,但好歹能自己扶着墙去洗澡了。
香喷喷地躺进被窝,吴棣踹了陈剑锋一腳。
“踹得好!继续踹!”陈剑锋鼓劲。
炸毛的吴棣咬着牙又踹了一腳。
“嗷呜!好慡,继续啊!”
吴棣改为咬陈剑锋的肩膀,陈剑锋寵溺地抱着他随便他咬。
“味道好不好?”陈剑锋温柔地给吴棣顺毛,“喜欢就多吃几口?”
也不知是不是咬得狠了,印子里渗出了一丝血,吴棣不咬了,偷偷地用舎尖添。
两人静静抱了一会,吴棣说话了。
“复习好没?”
“什么?”
“那些资料。”
“啊……”
“明天一早就要开会了哦。”
“啊……”
“你除了啊还会说什么?”
“我爱你。”
“……”
“吴棣,我爱你。”陈剑锋轻轻地啄他的唇,“昨晚……对不起……”
“……”吴棣脸紅紅地踹他,陈剑锋两蹆併攏地夾住了对方。
“睡吧,明天要早起呢。”陈剑锋抱着他轻轻地拍了拍,吴棣在他怀里闭上眼,慢慢地睡了过去,可这一觉睡得并不长,吴棣睜開眼的时候发现床頭灯亮着,陈剑锋正捧着资料靠在床頭看得很认真。
吴棣静静地看了他片刻,忽然问:“几点了?”
陈剑锋吓得文件散了一地,他手忙脚乱地收拾好,拿起手机看了眼:“凌晨三点半。”
“哦。”
“嗯。”
“嗯个屁嗯!还不睡!”
“再看一看……”
“睡不睡?!”
“睡睡睡!!!”陈剑锋关灯,钻进被窝抱着他,“这样行了吧?”
吴棣气哼哼地咬他的胳膊,陈剑锋哎哟哎哟叫着求饶。
吴棣咬了几下解气了,又恢复成大老板的语气:“明天汇报时不要紧张,以前开会你怎么说就怎么说。”
“以前开会是组长汇报的呀。”
“咦?你没汇报过吗?”
“有吗?没有吧?”陈剑锋想不起来了,像他这种无名小卒丢公司里就找不着了,若不是那天吴大老板心血来潮地喊他上台pk,他估计至今还是默默无闻的小职员呢。
回想起第一次见面,陈剑锋唇边忍不住挂起一丝笑。
“想什么呢?”吴棣摸摸陈剑锋的唇。
“在想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哦……那天发生了什么开心的事吗?”
“我赢了,你输了。”
“靠!闭嘴!”
陈剑锋乖乖闭嘴,两人接吻,唇分时陈剑锋感叹道:“时间过得真快。”
“嗯。”
“要不是那回pk,恐怕你还注意不到我吧?”
“嗯。”
“你除了嗯还会说什么?”陈剑锋调侃道。
“我爱你。”
“……?!”
轰轰轰!!!陈剑锋脑门上炸出一朵朵粉红色的大烟花。
吴棣白了一眼,翻过身背对他。
“再说一次?”陈剑锋扒拉着吴棣,“我刚没听清!”
“没听清你幸福个什么劲!”
“没听清就是没听清!”
“行,那你听好了啊。”
“嗯嗯嗯!”陈剑锋把耳朵凑过去。
吴棣揪着他耳朵,一字一句恶狠狠道:“陈剑锋是臭蓅氓!”
臭蓅氓:“……”
“跟老板pk时也不会给点面子,特别讨厌!大坏蛋!”
大坏蛋:“……”
“不过……”吴棣说着说着自己就乐了,“你转告他一声,说他的办事又认真又负责,老板很喜欢,希望他能一直留在公司做牛做马。”
陈剑锋:“好的,咩~~~”
“这是羊叫!”
陈剑锋笑着亲亲他,眸子里亮亮地瀰漫起一层水氣,仿佛立下誓言般,语气郑重地宣布:“陈剑锋喜欢他的老板吴棣!並且只对吴棣认真和负责,做牛做马做羊做饭拖地洗碗做啥都任劳任怨!”
“嗯,这苦力不错,合約期限是多久呀?”
“一辈子!”
“坏蛋……”吴棣脸紅紅地接过他的吻。
第二天起床吴棣的气色好了很多,穿上西装打扮一番完全看不出病过的样子。
冷风呜呜吹着直往脖子里钻,吴棣整了整领子,想弄紧些擋一下风,一條牦茸茸的东西绕在了脖子上,他低头一莫,原来是围巾。
陈剑锋整理好围巾,后退几步满意地点点头:“真帅!”
“哪来的围巾?”
“店里买的,我看挺漂亮……暖不暖?”
“还行。”吴棣被围巾挡住了半张脸,呼出的气吹在围巾上,暖烘烘的。
陈剑锋还买了一件黑色的束腰大衣,刚扣好排扣,一条白色的围巾就圈在了脖子上。
“白围巾配黑大衣挺好看的。”吴棣说。
“这……这围巾……?”
“我的。”
“……”陈剑锋的脸上一阵发烫。
白色围巾是高级羊绒织成的,莫起来又松又软,跟送吴棣的那条完全不一样,从手感上便能轻易地区分出品质差别。
原来吴棣已经带了围巾来,而自己却还傻傻地买了条看起来很暖的送给他。
陈剑锋解下围巾递给他,吴棣不耐烦地瞥了一眼:“干嘛?”
“这条暖。”
“我有了,白色的送你。”
陈剑锋:(⊙_⊙)!!!
吴棣护着宝贝似的捂着脖子上的围巾,眼一瞪:“给了我的你还想要回去?”
“但那个……”
“你想得美!”
陈剑锋:“……”
会议室里开着暖气,吴棣带着陈剑锋进去的时候人还没坐满,大老板们正三三两两地聊天,见吴棣来了,纷纷起身迎上去。
吴棣跟他们一一握手问好,陈剑锋站在旁边陪着笑,委员会的主席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儿,一群老板寒暄的时候老头儿的视线就在吴棣和陈剑锋身上来来回回地扫着。
老头儿姓赵,期间一直没有说话,直到吴棣跟他介绍说这位是公司的策划陈剑锋时,赵老头才皱着脸笑了笑。
“都好年轻啊!”赵老头拍拍陈剑锋,笑着问吴棣,“你和他有三十岁没有啊?”
“二十好几,还没到三十。”吴棣说。
“年轻人人才辈出啊,哪像以前,前几届的老板们不是四十多就是五十多,呵呵!”
吴棣听出了赵老头嫌他们太年轻,刚想说几句,门开了,几个人走进来跟他们打招呼。
开会的人到齐了。
吴棣和陈剑锋坐回位置上。
赵老头绕到椭圆形长桌的一端,拉开椅子坐下,灯熄灭,投影仪亮起了光。
会议十分严肃,报告枯燥无味,但其他人盯着幕布一声不吭,仿佛听得津津有味,陈剑锋听着听着就有点儿走神了,赵老头的视线扫过来,陈剑锋僵了一僵。
一只手偷偷伸了过来,在陈剑锋的手背上拍了拍,陈剑锋抬起手指挠了挠吴棣的掌心。
在场的每个老板都要讲一段话,至于他们讲了什么,陈剑锋完全想不起来,他印象里只有文绉绉的一片官腔,而吴棣上邰后也在说着场面话,同样的场面话,吴棣说起来特别动听特别帅,陈剑锋望着他有点儿入迷了。
轮到陈剑锋上场,赵老头的视线再次扫过来,盯着他一路走上演讲台。
大家都在看着他,陈剑锋抬头的时候却只看了吴棣一眼。
吴棣微笑着朝他點点头。
陈剑锋也微微笑着,心里平静了不少,他翻开文件,心里忽然咯噔一下。
文件……少了整整三页纸!
☆、第四十六章 一起去吃饭
第四十六章一起去吃饭!
陈剑锋发现少了三页纸时脑门冒汗了。
影印资料人手一份,吴棣这时正跟旁边的人低声解说,丝毫没有留意到陈剑锋的异样。
就在所有人低头翻资料时,只有一个人抬着头。
赵老头。
资料搁在一边,那老头看也不看。
“可以开始了。”赵老头说。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威严,他一说话,四周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陈剑锋。
陈剑锋笑了笑,朝操纵投影的人打了个手势,幕布上暗了几秒,再亮起的时候播放了一段场景特效,最后画面凝固,空白的位置出现了一段文字。
庞大的游戏背景只浓缩成短短的几行字。
要完全了解,还得靠演讲者来说。
论口才,陈剑锋不及吴棣的好,吴棣演讲时很会带动气氛,听起来不会闷。
枯燥的解说报告,最怕的就是闷。
陈剑锋一开始状态还没调整过来,中规中矩地按着文件写的来讲,赵老头在听了几分钟后自顾喝茶,再也没看陈剑锋一眼。
描写背景的文件足足占了几页纸,陈剑锋讲的时候虽然精简过,但还是在背景这一块花去了n多分钟。
赵老头眯起眼盯着陈剑锋,他就知道这些小年轻肚子里没什么墨水只会对着报告念,反正报告人手一份,还不如有空的时候自己看呢!
赵老头放下杯子准备打断他,投影变换,几个游戏角色出现在画面中。
职业介绍也是中规中矩地讲完,不好也不坏,赵老头拿起杯子又喝茶,放下来时敲得桌子哒一声响。
来北京之前吴棣听人说过,这个怪老头脾气很大,非常不好伺候,从陈剑锋演讲开始赵老头就端着杯茶又喝又放,显然是不耐烦了。
吴棣心里愤愤不平,可人家是组委会老大,掉了面子对谁都不好。
吴棣只能用眼神暗暗给小剑锋打气。
这次会议的重头戏是游戏的竞技副本,竞技副本的限制多而且规矩复杂,赵老头打定主意,若是小年轻再念稿子的话,就叫他下来不用讲了。
结果陈剑锋真的把文件合上了。
啊咧,不讲了?
赵老头一阵茫然。
吴棣也一脸莫名其妙。
众目睽睽下,陈剑锋非常淡定地走到白板前,拿起油性笔画了个简单的副本地图,标注几个据点,还画了几个大脑袋的小人儿。
组委会的人都被歪歪扭扭的涂鸦逗笑了,
陈剑锋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用惯了电脑,好久没拿笔,手生了。”
大家笑了一会,安静下来听陈剑锋讲解。
由于文件缺失的缘故,陈剑锋决定按着自己的思路来说,他讲的时候投影完全用不上,那哥们愣愣听了好一会,回过神投影还是定格在那一页。
台下的人都没有注意投影。
他们专心地看陈剑锋画画,陈剑锋一边说一边画,复杂的内容讲得通俗易懂,一张图讲完,白板也画满了。
陈剑锋拿起海绵准备擦掉的时候,赵老头说:“等等。”
赵老头朝服务生做了个手势,服务生推来一面新的白板。
“一面板一张图,不够还有。”赵老头等服务生固定好板,抬手示意,“继续。”
陈剑锋继续又写又画,完全把投影晾在了一边。
他讲了八张图,画了八个板子,期间还换了一次笔。
八个板子拍成一排,组委会的人拿着手机上去拍照,陈剑锋守在一边,偶尔解答他们的提问。
吴棣也在拍照。
吴棣拍到陈剑锋旁边的时候,陈剑锋低声道:“你拍这个干嘛?”
“我喜欢,你管得着?”
“留底吗?”
“嗯。”
“回去我可以再画一次呀。”
吴棣拍完,收起手机,笑着拍拍他:“好,你回去再画一次,要有签名的啊!”
陈剑锋:(⊙﹏⊙)b
陈剑锋讲了两个多小时才结束,下台的时候口干舌燥,嗓子都能冒出烟来。
一口气喝光了茶水,还没缓过劲,就见到赵老头站起来,走到一面白板前。
赵老头毕竟有水平,他并没有直接问出来,而是点评了其中几张图,发表了自己的看法,然后才用笔勾出了不合理的地方提出质疑。
一只手把正要站起的陈剑锋按了下去,吴棣站起来,亲自解答了赵老头的疑问。
两人一问一答,又过了半个小时,赵老头才走下台,坐回位置上。
赵老头没说好也没说不好,拿起杯子的时候才发现茶已经凉透了。
“你说我讲得好不好啊?”散会时,陈剑锋偷偷问吴棣。
会议开了整整一天,太疲劳的缘故,吴棣的体温又高了起来,他的眼眶有点儿泛红,说话还带上了些鼻音。
“没看到他叫换茶么?”吴棣说完,打出个喷嚏。
被一群大大们围着,陈剑锋不敢对吴棣做出亲密的举动,只好一脸担心地提醒道:“小心别感冒了……”
“嗯。”吴棣紧了紧围巾,包住半张脸。
“换茶有什么含义么?”陈剑锋低声问。
赵老头正走在他们后方,目光炯炯地盯着俩小年轻,吴棣只好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