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人。生活的激情逐渐褪去,唯有需求旺盛的年轻身体还能给他带来些快感。
陈果看着方嘉豪,点头答应了下来。方嘉豪喜笑颜开,高兴地拍着手,说:“那好,现在就跟我回家去。”
陈果脸色一变,瞪着他道:“我上你家去干吗??”
“那你不得练习吗,你武馆暂时不能用了,我那儿正好有个健身房。再说了你家现在成那样也住不了人,你要找地方睡岂不是麻烦。”方嘉豪振振有词,陈果哪里肯同意,别说和方嘉豪住同一屋檐下,他看到他张脸就膈应。两人各执己见,谢云飞吃完面条,终于是说了句话,“方老板一番好意,我代师弟先谢过你。”
陈果拉住他,“你这话什么意思?”
谢云飞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满是认真,一字一词道:“我们去他家住。”
“我们??”陈果靠在椅背上,一时间说不上话。方嘉豪笑着站起来,又来和谢云飞握手,这回还郑重其事的伸出双手,“师兄到底比师弟明事理,要不现在就去我那儿看看?”
陈果皱着眉,脸上不悦,他对谢云飞道:“你要愿意去他那里你自己去,别替我拿主意,我要睡哪儿,去哪儿练拳那是我的自由。”
谢云飞喝了口茶,说是要和陈果借一步说话。两人才走到咖啡厅外面,陈果就对谢云飞坦言道:“要是谢师傅在世,他替我拿主意我没二话。师兄,说好听了你是我师兄,我们谁都知道,你我之间……”
孰料他话未说完,便被谢云飞打断,“答应他没坏处。”
陈果觉得头疼,他不光是怕方嘉豪到时一不留神把“蓝海”的事说出来,更是对这人深恶痛绝,想到要和他共处一室就浑身发痒。谢云飞看他不搭腔,又道:“你喊我一句师兄,我就要承担起师兄的责任,必须保证你能赢下擂台。”
陈果按着眉心,踢了脚墙角,不屑道:“要这么想赢,你自己去打啊。”
谢云飞沉默片刻,回道:“你要是不行,那就我上。”
陈果捏着拳头捶了下墙,他最受不了这种激将法,这谢云飞真是处处都能捏到他死穴。心里忍不住将他骂了个狗血淋头,可脸面上他倒是陪了个笑,道:“谁说我不行。”
他和谢云飞住到方嘉豪家的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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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
方嘉豪的家确实离枫洲国际酒店不远,就在两条街外,是幢高级公寓楼,外观气派。司机载着他们驶入地下停车场,七绕八拐地终于是在处电梯门口停下。方嘉豪说“到了”,陈果和谢云飞跟着他下车。司机发动汽车,缓缓开出他们的视线。
方嘉豪那三个保镖坐了另外辆车,此时也到了电梯门口,看他们下车,方嘉豪摆摆手,道:“你们忙你们的去吧。”
进了电梯,陈果看他掏出片房卡似的东西在电梯按键下一扫,45层的按钮亮起。方嘉豪提起要帮陈果联系营养师和陪练,陈果没方心思听,他说什么就应什么。他斜眼看着站得笔挺的谢云飞。他松树似地立在电梯正中,一手搭在单肩背包上,面容肃穆,像是学生参加升旗典礼一样站得规规矩矩。
他的背包没装满,有些瘪,陈果好奇他这包里装得东西,旁敲侧击向他打听,“师兄,我没耽搁你上城里来办的事吧。”
谢云飞摇头,神色淡然,看不出任何焦急。方嘉豪也来凑热闹,跟着陈果喊谢云飞“谢师兄”,陈果对他翻个白眼,嫌恶地把谢云飞拉到自己身旁,对方嘉豪道:“他是我师兄,又不是你师兄,你这不是占我便宜吗??”
方嘉豪看他趾高气昂地没把自己放在眼里,下一句就开始揭他短,“前几天不知是谁在蓝海里方老板方老板地喊我,还给我敬酒赔笑,怎么一转眼就为了个称呼和我计较。”
陈果听他提蓝海,浑身激灵,好不容易冲着方嘉豪挤出个难看地笑,道:“您是老板,随便您怎么叫,别说叫他师兄了,我喊你声师兄都行。”
方嘉豪眼珠一转,算是知道陈果的软肋了,贼兮兮瞅着他:“是个人都要面子,我懂,我懂。”
电梯门应声打开,眼前就是方嘉豪那布置新潮的家。陈果走在最末,朝地上呸了一记,低低道:“懂个屁!”
谢云飞像是没把方才两人对话放心上,也没来追问。方嘉豪把两人介绍给一个正在给客厅里一棵发财树浇水的漂亮姑娘,他喊那姑娘“阿珍”,说她是家里管家,缺什么要什么都只管和她开口。阿珍长得好看,年纪不大,五官端庄,身材玲珑有致,说话时腔调也很好听。
方嘉豪介绍他们是他武术界的朋友,是拳师。阿珍听了就笑,看着谢云飞,道:“好帅气的拳师,你们武馆肯定很多女学徒吧。”
谢云飞瞥她一眼,嘴唇都没动一下,阿珍脾气好,也没生气,听了方嘉豪的吩咐,带着二人去客房。阿珍说方嘉豪在城里其他地方还有房产,不常住这儿,平时就她一人,已经很久没外人住进来过了。
陈果和谢云飞的房间紧挨着,中间留着一扇门,可以互相走动。两间客房共用一个大到夸张的浴室,陈果靠在门边数着浴室地上的方格瓷砖,找个老师傅,在里面摆张小床,提供擦背服务都不成问题。
阿珍给二人介绍这客房,专业词汇一套一套的,听上去像是售楼小姐在给人推销新房。陈果正坐在床上看她摆弄落地窗边那张按摩椅,方嘉豪适时出现,问他们感觉如何。陈果走到阿珍边上,和她探讨起按摩椅的功能,谢云飞难得开金口,他道:“很好。”
方嘉豪嘴里叼着雪茄,鼻梁上多了副眼镜,嘴角斜斜上扬,斯文败类之气由内至外散发出来。
“楼下就是健身房,你们要愿意,现在就能去看。”
谢云飞打个手势,说道:“不急,明日再看也不迟。”
陈果躺在按摩椅上享受地晒着太阳,方嘉豪喊阿珍去帮他们两人添置些衣物。陈果惬意地闭着眼,和他客气道:“衣服都要您给张罗,这也太麻烦方老板了。”
方嘉豪笑着说,“那你们要穿我的,我也不介意。”
陈果立马回他,“您不介意我还介意,畜生的衣服我怕有味,我受不了了。”
方嘉豪哼笑了声,没搭腔,还是谢云飞微微一欠身对他道句抱歉。方嘉豪耸肩摊手,道:“没事儿,陈果嘴贱这事我知道。”
陈果和他杠上,回道:“嘴贱总比人贱好。”
阿珍拿了方嘉豪的银行卡,识相地退出战场。谢云飞站在两人中间,没有要劝的意思,看方嘉豪不接话了,便问他电话座机在哪里。直到他也走出客房,方嘉豪嘬了口雪茄,主动和陈果提起“叶天”。
陈果打断他,没有要听他说下去的意思,和他摊牌道:“我们一码归一码,我帮你打擂台,不管输赢,你以后都别再找我闹事。至于叶天,他要再和你好上,我也没办法,只能说他瞎了眼。”
方嘉豪答应得爽快,改口问他要不要去喝下午茶。陈果沉默看着他,从按摩椅上站起来,活动起手脚。方嘉豪从他眼里看出丝敌意,忙对他笑,“你忙你的。”
这时谢云飞打完电话回来,方嘉豪已退到了走廊上,见到他还和他拱手,道:“师兄,明天见啊。”
谢云飞挺有礼貌,和他说了声“再见”。
“刚才多漂亮一姑娘和你说话你不理她,这个方嘉豪你对他那么有礼干什么?”陈果一边抱怨一边跟在他身后进了他那间房,看他把布包放在床上,脱下外套挂进空荡的衣橱里。陈果盯着那床上的单肩包,双手抱在怀里问他,“师兄你上城里来是给师母找医生吗?”
谢云飞关上橱门,冷冷回他,“与你无关。”
陈果被他这生硬口气刺到,嘴一撇,道:“我这不也是关心嘛。”
谢云飞身上依旧是那件谢记茶楼的汗衫,室外的暖黄光线透过玻璃窗落在他肩头,他的手臂,胳膊和双手全都暴露在这暧昧的光影之中。漂亮的肌肉线条显现出来,手臂看上去结实有力,又不至于太壮,撑爆汗衫,被维持在一个刚刚好的尺度。肤色虽然偏白,却丝毫没有软弱无力之感。比起刚才那身将他捂得严严实实的行头顺眼许多。
陈果干张着嘴,看着他竟说不出话。他觉得不太妙,实在是不太妙。身体内部涌上躁动,一波一波地,难以抑制。他忽然有些想念那些蓝色的小药丸了,对着古板沉默,衣服都还没脱干净的谢云飞都能起性‘欲这事,实在让他有些郁闷。
谢云飞看他面露沮丧地缩在墙边,走近过来问他,“你饿了?”
陈果借口洗澡,闪身回了自己房间。他关上浴室门开了花洒却没脱衣服,干坐在马桶上咽口水。嗓子又干又痒,说不出得难受。陈果掰着手指算,自己怎么也有两天没发泄了,昨天躺在床上打飞机也是无疾而终,欲‘望强烈些还算情有可原,和面前站着的人没什么太大关系。他这么自我安慰了片刻,听着哗啦啦的水声,好不容易将谢云飞方才那身姿从脑海里剔除才褪下衣物钻进淋浴房。喷洒而来的水珠并没起到消减欲‘望的效果,打在身上,反而成了温热的搔拨,均匀地散布在身上每一个敏感的角落。耳廓,后颈,锁骨通通不放过。让人无可奈何的是,原先半软的性‘器不知觉间已经昂首挺立。
陈果可不愿意把自己憋坏,毫不犹豫地决定来上一发。自·慰时总该肖想些什么才不至于让这单调的技术活太过无趣,陈果这么想着,背靠在光滑墙面上,一手圈住胯间硬物,回忆起前几月一个体格健硕,技术精湛的男客。那客人的容貌已经模糊,就记得他腰力挺强,宝贝够粗够硬,把他顶得只有哼哼的份。陈果一般不挑客人,身体基础好些的自然能让人舒服,不过短小体弱些的,他也能靠道具获得快感。他极少给自己自·慰的机会,要不是遇上现在这种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情况,他才懒得自己动手。
他喜欢有人与他分享直上云霄的快感,他喜欢触碰别人温暖的身体,他喜欢看他们的曲线,或美或丑,活生生的肉‘体。
摩擦带来的快感远比不上真刀实枪的性‘爱。陈果没弄几下便觉得索然无味,他瞅着还直挺挺站在水幕里的玩意儿,摸了把四周的浓密毛发,自言自语道:“兄弟,这几天可怜你了。”
他草草洗了个头,把水温调到最冷,一边哼着歌一边给自己降温。外火是去了,内火还是烧得旺,口干舌燥得厉害。陈果从淋浴间里出来,手边又没有换洗衣物,只得拿了条浴巾裹上,走去厨房找水喝。
谢云飞恰巧也在厨房,陈果看他也没把自己当外人,食材堆了一桌,炉上煮着汤,水槽里还浸着香菜。陈果问他在煮什么,谢云飞见他裸着上身就出来了,盯了他好一会儿才把眼神移开。
“牛肉面。”
陈果皱眉,“师兄你刚才都吃了两碗了,还不够啊?”
谢云飞低垂着眼,手里双长筷子搅着面汤,道:“煮给你的。”
陈果才想拒绝,肚子却不争气地咕咕叫唤。谢云飞拿了把汤勺,舀了一勺汤,凑在碟子上尝咸淡。陈果见他双唇启合,唇瓣上沾着湿漉漉的汤汁,整张脸都因此多了分扎眼的艳丽。他揉着眼别过脸,听谢云飞自我评价道:“嗯,比刚才的好喝。”
陈果心里骂他不要脸,这种话都说得出来,嘴上却道:“是吗?那给我尝尝。”
谢云飞又舀了勺汤,吹凉了才递给陈果。陈果喝了口,对谢云飞竖起个大拇指,赞他好手艺。谢云飞往汤里下了把面条,问陈果:“蓝海是什么地方?”
陈果说是个水族馆,他朋友开的,他在里面帮忙卖热带鱼。谢云飞狐疑瞧他,陈果继续胡编乱造:“别不信啊,那天方嘉豪来我们那儿买鱼,我看他财大气粗的就想尽办法想让他多买些。”
谢云飞既不说相信也没再问下去,陈果怕他过会儿又冒出个问题来,索性逃到客厅里,坐在沙发上看起电视。电视上正放怀旧的武侠电影,谢云飞把牛肉面端到他面前时正演到高‘潮部分。他坐下来和陈果一起看,陈果喜欢那女主角,说她脸蛋清纯,眼神妖媚,世上再找不出第二个如此佳人。谢云飞坐在沙发另一头,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