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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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友-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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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的大概是薛静之。。。我叫赵添。。。”虽然很不好意思,但是赵添真心不想被人搞混他和薛静之
  小女生使劲点头:“我知道!”
  “那你。。。”
  还没说完就被小女生飞快地打断了:“有一次师兄你站在树下,就是感觉很温柔的样子”
  “哦”赵添点点头,“嗯,我现在要准备毕业的一些事宜,所以。。。”
  “没关系,我会等师兄的!”
  看着女生跑走的身影赵添觉得其实薛静之不在自己的高大形象就完全凸显出来了。。。感觉还是挺不错的。。。
  这几个月赵添过得很是顺风顺水,连给薛静之写信的事情都忘了,反正写了也不怎么有回信还是浪费时间。。。说到底赵添还不是纠结这回事
  期间换了一次宿舍,之前与薛静之住的那个宿舍不时闹耗子,晚上木头啃得是个扎个扎响,睡觉都不安稳,辅城军校好是好,就是条件忒苦了一点
  上次表白的女生名字叫黄静怡,黄老爷子的嫡女,黄家虽然在政界没有什么影响力但是在文艺界却是泰山北斗,总之和黄静怡谈一场恋爱赵添也是比较乐意的,所以当小姑娘主动要求帮他搬东西时他也没有拒绝。
  和静怡近来交往有些频繁,黄静怡家教甚好,谈吐文雅得体,赵添跟她待在一起很是舒服,所以赵添买书时看见一本比较流行的工艺美学就给买下了,小礼物还是必要的。
  出书店时刚好瞧见薛家的车子过去,后座坐的人侧脸赵添很是熟悉,这不是薛静之么!!!赵添愣住了,他怎么回来了?
  本以为薛静之回来以后会来找自己,但是好几天都没见着薛静之的人影,赵添也就把这事抛在了脑后,刚好今天是礼拜天,赵添看看天气还算晴朗,就让信差送了一封信给黄静怡,邀她出去走走,可是静怡却回话说家里来了贵客,父亲不许她出门,不如师兄来她家玩好了。
  赵添想想觉得也可以,虽然赵家也未曾和黄家有过深交,但是自己却是和黄静怡关系尚可
  黄家宅院占地不大却布置得干干净净,而且花园打理的也很美,静怡有些得意:“我家的花园都是我收拾的”
  “很好看”赵添发自内心地赞扬
  “对了,你猜猜是谁来我家了?”女生表情娇俏
  赵添笑了一下:“我怎么知道”
  “是薛静之师兄哦”
  薛静之?赵添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静怡接着说:“师兄来了”
  赵添呆呆地转过身,扯扯嘴角:“好久不见啊”
  薛静之穿了一身便服,俊朗的面孔配上淡蓝色的毛衣格外地气质优雅,他笑得很好看:“的确好久”                    
作者有话要说:  诶。。。没什么人看啊。。。。给我鼓励啊亲们





☆、混乱

  沈昇前些日子担心得不得了,所以乍一听薛衡要他陪自己去帝都还是有些吃惊的,“去帝都?我么”
  薛衡笑得很是玩味:“你说呢”他手里拿了一份文件,暗黄色的封装有些眼熟
  “这?”沈昇有些吃惊,“这不是帝都内部的机密文件么”再仔细一看的确是…封装上漆了一条深红色的纹路,这文件薛衡是怎么拿到手的?
  看着沈昇有些不敢相信的目光,薛衡扬扬手中的文件:“这东西是刚拿回来的”
  “哦”沈昇应了一声,薛衡的手腕他也见过,自然拿一份帝都机密文件也不在话下
  “不好奇内容是什么”漂亮的眼梢带了一股勾人的挑逗味
  沈昇摇摇头,他是傻了才会一脚踏入薛衡的陷阱
  “这样子啊”薛衡似乎有些失望,“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跟兆亭有关”
  “你说什么!”沈昇坐不住了,兆亭。。。帝都怎么会。。。“到底怎么回事?”
  薛衡漫不经心地坐了下来:“那司安想通过兆亭胁迫你”
  沈昇沉默了,半晌才问道:“你打算怎么办?将计就计还是请君入瓮?”
  “真是深得我心”薛衡倒了一杯茶,微微缩起的茶叶在水中起起浮浮,这水似乎有些凉了,“我们静观其变”
  沈昇眸子猛然一抽,薛衡这样子到底想做什么,如果这般行事的话,他岂不是什么都做不了?兆亭还那么小,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你。。。”
  薛衡转动一下手中的杯盏,青瓷表面光滑冰凉,热气半分也不透出,如蝶翼的睫毛遮去了他眉眼间莫辨的神色
  “你,你”沈昇面露焦虑之色
  薛衡淡淡地将杯子推到他面前:“凉了”
  沈昇焦虑得越发口干舌燥,也不顾茶水凉了还是没凉,索性一把端起喝个精光
  “别担心”薛衡起身,“你的家人我会让人保护的”
  “谢谢”沈昇攥紧杯子,他知道薛衡这样子心里一定很不开心,但是,但是那毕竟是兆亭,是他也是沈家唯一的孩子!
  沈昇心里清楚总有一天薛衡也会有个自己的孩子,也许到那个时候薛衡就能懂自己的心思了,不是他对死去的妻子还有什么眷恋,而是那个孩子是自己的,无法抹去的血缘羁绊
  “对不起”沈昇喃喃地说道,薛衡,真的对不起,请你谅解我
  路里这几日过得是鸡飞狗跳,闹得整个路家不得安宁,路老爷子一生气,直接杀去了邵家。路邵
  两家老爷子站在庭院里骂得那叫一个热闹,不过到底是斯文人,出口成脏的事情还是做不出来的,最多是引据论点地证明对方祖宗十八代都不是个好东西。。。
  路里拉着文昭嗑瓜子看热闹看得开心极了,嘿嘿笑得文昭都不想理他
  路老爷子正骂着呢,忽然转头见路里这不争气的东西居然在看热闹,那叫一个气啊,直接脱了鞋砸了过去,路里被砸的一懵,刚想说话就听见邵老爷子哈哈笑了一声:“这儿子教得可真好啊”
  路老爷子一口气没上来,直接吼到:“老子教儿子关你什么事!!!”
  “哼”邵老爷子拍拍衣服,“喝杯茶呗”
  “就你那西湖龙井”
  “你还没喝过呢”
  “笑话!”
  瞅着两老爷子进去了,路里也拽起文昭:“进去吧”
  绿荫阴凉,几排参天的古桦树上停了几十只小鸟,啾啾地叫个不停,路里嗑完的瓜子壳散落一地,一只鸟儿飞了下来,轻轻一啄居然是饱满的瓜子,它仰起头叫了几声,顿时所有的鸟儿都飞下来啄食。。。
  沈昇这几日越发不安,随着去帝都的日期临近他更是像站在悬崖上一样,战战噤噤。一想到兆亭可能会有危险他就翻来覆去睡不着,起先薛衡还会安慰几句但是看到沈昇整日夜地不安心里也起了火气,他面上虽然还是淡淡的,却是越发推迟了回家的时间。
  一晚在俱乐部跟几个人玩得有点疯,索性就半推半就地抱了个女人回房,发泄后理理衣服发现衣服一片狼犺,倒是皱起了眉,点一支烟,看青蓝色的雾气缭绕也是越发地烦躁了。。。。这一夜薛衡彻夜未归。。。
  沈昇这夜倒是好眠,睡得深沉,连做没做梦都不知道
  正式启程去帝都时薛衡并未跟沈昇一路,另外安排几个人跟着他,自己从另一个方向走了。沈昇不知道薛衡到底想做什么,所以这一路上也未多嘴。本是好好的一段路偏生在帝都一百八十三里处出了岔子,车子先是抛锚所以只好换马,赶了莫约五十里又出了一堆问题,沈昇只好让大家歇歇片刻再赶路。
  众人抹去头上汗水拧开水壶正准备好好喝上一口水时,其中一个人忽然感觉不对劲,身后似乎有什么东西,扭过头打算瞧瞧就发现一管漆黑的枪眼对着自己,还未发出声音被一枪打中眉心,倒在地上抽动几下还是死了。
  沈昇等人立刻跳了起来,围成一圈,可是对方藏在密密的野草丛里,只听得风刮过野草的沙沙声,哪里能分辨人在何处放冷枪。
  “谁?”一人鼓起胆子吆喝了一声
  话音刚落就只见一颗子弹划破虚空。。。也是正中眉心,看来对方不是一个人,而且都是擅于使枪支的高手,这种人沈昇在军事专著上见过,西洋人称其为狙击手。专门藏在暗处放冷枪,却是一等一的神射手。
  沈昇心里立即出现几个人选,但又自我否定了,帝都政府怎么会有这般的人才,就是司安也不行,到底是谁?谁会养这么多的狙击手?难道是???不对,不可能是他!
  正想着只听得一声尖锐的哨声,密丛中响起一阵轻微的,简直难以察觉到的声响,沈昇尝试着朝某个方向放了一枪,立即被人一枪打掉手上的枪,看来对方撤退还是有人在看着的。看来是把他们当成实验成果的对象了,只是自己这一方死了两个人,就算那人不稀罕一条两条人命他沈昇还是稀罕的,明显是谁已经清楚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要这么做,但是沈昇心里却是一片酸楚,
  薛衡,我这样子了你还不放心么?
  果不其然,沈昇抵达帝都后立即被一群记者围住,虽然已经换了汽车奈何不敌记者们的围追堵截,无法子的情况下沈昇只好下车解释,顿时镁光灯闪成一片。
  “沈先生,您作为一个帝都之前任命的北区司令,现在被帝都派杀手暗算这件事有什么看法么?”
  “沈先生,关于您投降的事情有什么可解释的么”
  “关于这次和谈你有什么看法么?”
  “您是不是已经数次被某人暗算了?”
  沈昇之前一直是很有礼貌地应答“我不知道,实在不好意思”,但是听到某个记者说:“沈先生,你作为一个叛国贼重新回到帝都,你是不是很自豪呢?”他一直保持的温文尔雅的假象终于不想维持下去了,他蓦地看了那记者一眼,皮笑肉不笑地回答道:“叛国贼这名头也是你说加就加的?”眼神里似有千束寒针,记者张大嘴,想开口又不知道说什么,呆呆地看着沈昇进了会馆。
  沈昇快步走着,脑海里一阵眩晕,是的,叛国贼。。。现在除了安平城他是一无所有了,他还要感谢薛衡这么利用他是因为他还有价值么?对于薛衡的真心,沈昇是越发觉得不可捉摸了,纵然薛衡亲口承认爱自己,但是。。。沈昇不敢相信了
  到底真心是什么样子?
  7月15日三年战争中的第一次公布于众的会谈帷幕拉开,也许正是这次会谈让三年战争加速了进程结束
  为了招待远道而来的客人,司安很是贴心地举行了一次规模颇大的宴会,帝都名流能来的都来了。
  沈昇站在一盆绿植的阴影里,服务生走过去时挑了一杯酒,他轻轻晃动下杯身,深红色的酒液在玻璃上划出浅浅的一层痕迹,抿了一口,略苦的口感。薛衡身边跟着几名参谋似的人物,正在跟司安说话,沈昇欲上前想想还是觉得算了,如果薛衡不自己来找他,这般凑过去又有什么意思呢
  忽然在宾客中看到了一个人,这才如释重负地笑了;勾起一抹笑意:“穆天”
  穆天笑得很是开心:“你这家伙,咱们多久没见了?”
  “呵,不过两年罢了,怎么样,大权在握了”
  穆天长了一张有些童稚的脸,他笑嘻嘻地拍拍沈昇的肩膀:“托您鸿福啊,我把大哥的几个小情人揪出来以后赏了一顿板子,个个乖乖地说实话了”
  “说起来我还有事情求你帮忙”
  穆天面露难色,压低了声音:“要是是兆亭的事情那我真没办法,虽然薛三少这江山是稳妥地拿到手,但是帝都还是司安内阁那一伙人的天下”
  沈昇心里一惊,穆天什么时候跟薛衡有了交集?
  “果真一点办法都没有么?”
  “沈哥,要是有我早就救兆亭出来了,不如你去找三少呗,我看三少还是很欣赏你的”
  沈昇迟缓地摇摇头,穆天看了他半晌“总之你也不要太过于着急”
  “知道了”沈昇扯扯嘴角
  穆天陪着沈昇静静地呆在阴影里,其实有时候人与人之间的慰藉不一定要通过言语来,沉默也是相伴的一种方式,你的痛苦我知道,我的确无法分担,劝慰的话也许会让你更加难过,但是沉默,抵达彼此的内心,让痛苦不会那么地孤寂,不会飘荡在半空中,不会就这么沉沦下去。
  巨大的铜铸灯台燃了数十根蜡烛,尽管水晶灯已经够亮了,但是造型别致的灯柱以及摇曳的烛火为宴会添了几分柔和的色彩,沈昇默不作声地研究着灯柱上印出的自己倒影,有些走形,面孔模糊,而且摇摆不定。
  身旁的绿色植物硕大的叶片软软地垂落,龟背似的花纹歪歪扭扭,也许正是开花的季节,长了许多花苞,花苞外面有一层薄薄的绒毛,乳白色,不细看是看不清的
  薛衡一整个晚上都在跟司安谈话,目光却不忘关注一下沈昇,看到穆天走过去时眉色一怔,司安这老狐狸看在眼里,也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原来如此,不由得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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