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不会学什么雷锋,在这种昏暗被遗漏的地方,任何好奇心或过多的善良之心都必须收敛起来,这便是现代人所想所为的,虽自私却是合理的,人的生命只有一次。
然而,就在感觉那一直处于挪动的状态的附趴在离自己不到两米之处的身影突然一丝一毫也不动了,内心浮起一丝怪异驱使他的目光朝向那团黑影。
下一刻,他被那张恰好被路灯斜照的面孔给怔住了。
这张脸其实并不出色,甚至平凡无奇,此刻他的双眼是闭上的,除了眉头始终是紧锁的,其他的好像跟沉睡的模样毫无差别。然而他脸部底下却折杀了这份祥和,殷红的血液在夜里的灯光下显得特别刺眼。
“喂,这位大哥,喂,你醒醒啊…”练月不住地摇晃着,急忙大声地呼喊道。
没认错啊,这不是火锅店里的那位收盘大哥吗?怎么会在这?还是如此状态?
一白色的发丝随着练月手中用力的摇晃,飘落在寒气迫人的空气之中,凋零般地坠入水洼里,失去了踪影。
……
这是一间很破旧很糟糕的两层的的的房子,外面的门是用木材砌成的,虽风而荡,时不时发出噶吱噶吱的响声。门口的楼梯下的台阶长满了青苔,颇为骇人,仿佛走几步便会摔倒在地。
房内也没好到哪,到处也都是青苔的影子,更甚的是那上二楼的楼梯也是用木头做成的,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至于,其他的更不必说了。
“怎么?很难想象会有人住在这种地方吧!”
练月站在窗前,看着屋里屋外奇特的景象,不久听到背后那躺在床铺上的工友林大哥,也就是那个收盘大哥自嘲般地说道。
“呃。”练月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会住在这种地方的人定是背后有一定背景或有故事的人。
刚才替他包扎伤口时,更能证明这点。他的全身黑紫癒青淤青,几乎没有一块是好的。然而奇怪的是,那些露于表面的伤口几乎没有,脸上,脖子,胳膊,没有一处有伤口,穿上衣服,就跟常人无异了。
“啊,嗤~”收盘大哥,也就是林柯群要起身却无力地重新跌回原座,因此吃痛地咧起嘴来。
“呃,你不要动,你要什么我帮你拿吧!”练月听到背后的响声,转身一看,连忙快步地走了过去,轻声问道。
“嗯,呵,那帮我倒杯水吧,那里有保温杯,那有温水。”林柯群指了指墙角,说道。
“哦,好的,我马上帮你倒。”练月说完,已经走到了墙角处,一手提起五十公分长的红色保温瓶。
他走到床铺前,很快地倒了一杯水:“嗯?喝吧,有事说下吧。”
“没事,这伤我还抗得住,倒是麻烦你了!”林柯群客气地说道。
练月开口:“没什么,应该的。”
“呵,我想你也不傻吧,会在半路随便救个陌生人。虽然我伤也不是多严重,但很容易因为血流过多凝结死亡,还好这周你来店里了。不得不说,很多事都仿佛起先安排好了。”林柯群抿了一口水,声调平稳,嘴里不缓不慢地说出这不算短的一串话。
“或许吧,如果没什么事,我想我得离开这里了,明天白天一天我刚好没课,也要去兼职,到时再帮你请个假吧。”练月无奈一笑,他一向不懂什么缘分,什么天注定,他一直都在寻找答案,即使现实残酷把他折磨得什么都失去了方针。
两天的兼职,他在反复在思考,是不是爷爷把他保护得太好,让他完全不明白富人与穷人阶级的差别。
富人可以不把金钱当回事,穷人却得为金钱拼命奔波却无劳而获。
“嗯,那你赶快回去吧,夜色已晚了。请假的事那就麻烦你了!”
随着林柯群感谢的话语,练月一路逆风而行,刺骨的冷气紧贴着面部,冰冻不已。
“嗯?回来了?”
“嗯,呼~”练月脱下运动鞋,穿上室内棉鞋,呼了一口气:“虽然有大衣,但还是好冷。你啥时候回来?”
“回来一会了,去洗下热水澡吧,会好受多的。”华阳脸上带着一个黑色眼眶,伫在他的寝室的门口,手里拿着黑笔,笔尖朝上。
“嗯,好的。你那事处理了怎么样?”练月走到房前停下脚步,微抬头,问道。
华阳淡笑,手中的笔抬得更高:“嗯,快弄好了,只剩下做报告部分,嗯?我刚要开始写,你就回来了!”
“嘿,那好,那我先去洗澡了。你快忙你的去吧!”
“嗯。”
“四点半到了,大家吃饭了啦!”大厅传来一声呼喊。
“嗯?吃饭了,起来吧!”华阳拍了一下正趴在桌上的练月。
练月抬起头:“这么快,我都还没睡够呢。”
“不要啰嗦了,起来吧,小练。”一旁同样是男服务员的向兴业起身,大大地伸了个懒腰,之后无奈一笑,大步朝大厅走去。
“我们也走吧。”
“哦。”
很快地,十五分钟后,两人就已经吃完饭,走进厨房,刷洗着自己用过的碗筷。
☆、第十六章 应该知道
第十六章应该知道“真是奇怪,那个收盘大哥就算一个月不来我也没差,顶多忙点。怎么连领班凤妹姐也连续请了一个礼拜,怪了。难道去旅游了?”离自己不远的另一处洗碗厨,一男的服务员对着自己旁边的人,不满地嘟囔道。
“唉,如果是这样也好。真是一束鲜花踩到一块狗屎。”另一个人跟着附和道。
“怎么?”华阳刚好看到练月手中的筷子微微一顿,轻声问道。
“哦。没什么。”练月打开水龙头,水噗噗地往下,浇灌了整个洗碗槽后,他才又低声开口道:“华阳,你知道那个收菜大哥那个人吗?”
一星期前,巧救林柯群的事,练月并没有跟华阳说过。
华阳摇了摇头:“半年前,我来这兼职的时候,并没看过他,收盘的人是一位年纪颇为老的老人家。”
就在练月一听露出失望地说出“哦。”后,华阳提起洗碗精,倒入槽中,然后继续不缓不慢道:“不过我今天在后厨弄菜时,有听几个人说过林柯群好像有前科。”
“有前科?你是指那种?”练月抬起头,眼底满是惊讶。
“嗯,如果没错的话,他是一个关了近10年的监狱犯,最近刑期满,才释放出来的。”华阳继续道。
练月有点不敢相信,又问道:“那你知道他犯什么前科,为什么关这么久?”
如果是杀人犯,一般都会被判死刑,这个大家都懂,忽略不说。
“嗯?好像是向邻居偷了一个东西,呃,更具体的,这个我也不大清楚了。”华阳思考了一下,道。
“哦,那好。”
“嗯?怎么回事?”
“啊哈,哦,没什么啦。嗯,晚上,我还有点事,可能会提前下班,你就自个先下班吧。”练月最后沉思了半响,又对华阳如此说道。
“噢,那好。”
“嗯?集合的音乐响了,我们快走吧!”
“哦!”
晚上八点钟,练月跟经理说了下自己有事要提前下班后又跟华阳说了一声,就离开了火锅店,重新踏入这一星期走过多次的道路。
十分钟后,练月手里提着一带新鲜水果来到林柯群所居住的那间破旧两层小屋。
依旧是破旧的柴门,不过那贴满台阶的青苔已经淡淡地失去踪影。此刻的屋内的灯是亮着,原本满是灰尘的地方此刻干净了许多。
“喂,柯大哥在吗?”练月走进屋内,习惯性地问了一声,如意料中,一楼没有人。此刻想必在楼上,他的床铺躺着吧。
上了楼层,当他刚要打开林柯群的卧室门,就听到一声嘶吼:“你不懂,你不懂!”
这是林柯群的声音。
就在练月将门打开后,一个陶瓷杯子飞天而来,他下意识地躲开,还好避得及时,没有被砸到。
他抬起头,发现房内除了林柯群依旧躺在床铺,还有另一个人笔直地站在床前。
“呃,凌学长?”当那人转过头开,练月吃惊地发现此人不正是以前时常跟在华阳呆在一起的凌燕风吗?
凌燕风看到练月出现在门口,眉头微皱,没有露出跟前两次一样戏谑的表情,只是对练月微微颔首,然后说了一声:“我还有事,先走了!”
就这样,练月看着凌燕风下了楼梯,他才避开地上的碎片,走进林柯群的卧室,拿起房内里蹲放在角落里的扫把,稀稀疏疏地将地面扫了一遍又一遍,直至玻璃碎片消失在眼底。
“呃,你好多了吧。”练月没有提及刚才的事。
“恩,明天应该可以上班了!”林柯群此刻附着床铺前的桌面,又自嘲地轻笑道:“呵,刚才让你看笑话了!”
“呃,没事。嗯?你吃药了吗?我又带一些水果来了。”练月道。
“嗯,谢了,你先放在那里吧。”
“好。”练月嘴里答应着,手中从袋子里头取出一颗苹果,另一手持着水果刀削起了皮,那长长的皮在不到一分钟就脱离了苹果肉。
“嗯,吃吧。”练月走了过去,又道:“你还是多休息了一两吧,虽然你现在看起来没怎么样,但久积会得内伤的。”
林柯群转过身,接住练月所递给的苹果,坐在自己的床铺上,咬了一口,发出脆脆的响声,他听到练月说道最后一句话,头是越发低垂,让人看不清他的任何表情,然而在三秒钟后,蓦地一声,他咬得更大声更大口:“没事,死不了就行!”
“呃,其实我是想说,我听店里其他人讨论你曾经是监狱犯的事?”
苹果被阵阵脆脆嘶咬的声音戛然而止,林柯群抬起头,眼底的血清不知合适布了几条血丝,甚是吓人。
“我想问,你信吗?”林柯群的背不知何时又背对着他,让他再次观察不到他此时的情绪。
“我……”练月迟疑了半分,依旧没说出口来。
林柯群轻笑了一声,好像得到什么意料中的答案,然而他脸上的笑意依旧没有达到眼底:“我可以跟你说,我是。如果你不想跟曾是监狱犯来往,现在就走吧。”
这是第一次,练月觉得一向性格颇为温和的林柯群口气变得强硬起来。
五分钟的时间,好像这个世界静止柯,没有丝毫一丝动作有变动,除了寂静还是寂静。
“怎么不走?”五分钟后,练月依旧留在原地。
“真的不介意跟一个监狱犯交往?”
练月点点头,开口道:“那都已经是过去式了,不是吗?”
“哈,过去式?好吧。你要这么认为,那最好不过了。说真的,我也不想失去你这个无意中得到的朋友。”年龄不是问题,但很难想象吧,双鬓已有几簇白发的林柯群真实年龄才三十出头。
练月颔首:“嗯,是朋友。”
两人相视一笑,就这样一段跨近十几岁的纯友谊就这样形成了。
然而即使如此,即使去挖掘人家的私密是不礼貌,更是对人家的不尊重。但练月依旧抗拒不了心中的疑惑。
从林柯群那边回来后,练月就发短信给华阳,相信他应该知道关于一些凌学长的信息。
☆、第十七章 果不其然
第十七章果不其然
果不其然,练月刚发完短信,华阳便回复了,此时已经下班了吧。
然而华阳回复的信息却把练月练吓了一跳,什么叫把头向后转?但练月的头好像得到什么照应,愣愣地转过头,便看见华阳坐在公交车的后头,他正招着手,朝自己示意着。
“嗯?下班了?”练月走了过去,看到华阳旁座是空的,就一屁股坐了下去。
“嗯。”华阳淡淡一笑,如果说,自从练月和华阳两人和好后,最大的变化,那便是华阳的面部表情再也不是只呈现面瘫状态,虽然也没有表现过太过夸张的表情,但练月内心依旧洋洋得意,他认为华阳会淡淡笑之类的表情,其中最大的功劳莫过于自己了。
嗯,还有一点,华阳的话也变多了,唠叨起练月,那可是比以前有过之犹不及啊!
“嗯?刚才你…。”华阳开口不到五个字,就用手指了指自己另一手上屏幕正发亮的黑色触屏手机。
“哦,我差点忘了。看,我这脑袋!”练月懊恼地摇摇头:“嗯,我想问你了解凌学长了解多少?”
“怎么有兴趣问这个?”华阳眉头微皱,不解地看着练月,最近的练月越来越奇怪了,有时莫名其妙看不见人影,很晚才回宿舍。
如果不是自己一直跟他唠叨此事,想必今天肯定不会在这次班车遇到练月。
不仅如此,练月也变得喜欢问人家的私事了,上次问林柯群,这次问凌暮风,这不符合练月的性格。练月是那种不是自己或不关自己的事绝对不会理睬的人。
不过华阳也没有多问什么,看到练月没回答,表情也没什么变化,只是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