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面》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假面- 第1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迫不及待地拖着女人关上了房门,钟业心里的不安更甚,所谓的包厢应该被称之为套房更合适,足足有一百多平方米,五个房间,一个客厅,摆明了就是让那些纨绔子弟玩弄女人的场所。
  “珉宇,剩下的美女随你挑。”李晏一脸无所谓的模样,靠着沙发,一杯接着一杯喝着桌上的酒。 
  
  钟业只觉得四肢发软,眼前的视线变得越来越模糊不清,头顶的灯不停地旋转着。浑身都燥热不安,想要压住那团越烧越旺的火,却被身旁搭上来的手点燃到了极点。
  钟业已经不清楚是谁拉着自己,只听到门被关上的声音,身子一软就倒在了软绵绵的床上,用着最后一点清醒的意识他克制着自己的呼吸,然本抚摸着脸的手一点一点从脖子游移到锁骨,一路向下,紧紧咬住下唇,却还是忍不住溢出了羞人的声音。那只手摸过的每一处都好像泡在冰水里一样的舒服,抚平了燥热感。
  崔珉宇盯着钟业扑上了腮红一般粉粉的脸,在握手之时,就认出了他,或许连钟业自己都不知道的秘密,他的食指骨头有一块凹进去的伤疤。那一年随着他忽然消失在黑龙会,感情也渐渐淡了去,然再一次见面,才发现有些人总是那么轻而易举地勾起欲望,无论是感情上还是生理上。
  他不知道为何钟业会换了一张脸,不过这对他来说也并不重要,眼下的事就是把快要使在自己发狂的火灭下去。
  他一颗一颗解开着钟业身上衬衫的纽扣,露出白色的肌肤,灯光下两颗红色的茱萸随着起伏的胸口格外诱人。
  
  崔珉宇凑近那张脸,微微张开的红唇是如罂粟一般的诱惑,闭上眼触及的竟然是白色的床单,他惊疑地抬起头,却见徐仁业稳稳地搂着钟业,双眼一片冷漠。
  “你,做什么?”崔珉宇心中虽疑惑,然面上依旧不露痕迹。
  “泰成醉了脾气可不好,我带他去另一个房间。”徐仁业抱起钟业,面若寒冰,冷冷地盯着崔珉宇,一字一句道,“忘了告诉宇哥,泰成和我爱着彼此,我为组织卖命,但不代表着我会让出我爱的人,宇哥,还是不要打他的主意,狗急了还跳墙,人急了什么事也干得出来,今晚的事,就当是宇哥你醉了,而我也可以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
  徐仁业出了房门,挥手看着其余几个女人进了崔珉宇的房间,随后踹开最后一间房门,把钟业安放在沙发上,直接将门反锁。
  
  “没事吧,清醒点。”徐仁业轻拍着钟业的脸,未料被钟业反手一拉,双唇相触,身下的人只是依靠着本能乱舞章法连啃带咬的吻着。
  就是这么青涩的吻却抹掉了徐仁业最后的理智,天知道他有忍得多辛苦,那酒他可没比钟业少喝,只是以防万一提前服下了药片,稍稍地推迟了酒里掺着的药物作用。
  “钟业,这可是你挑起来的。”徐仁业眸子一黯,狠狠地吻上了窥视已久的双唇,撬开紧闭的牙齿,纠缠在一起,钟业唔了一声,双手圈上徐仁业的脖子,整个人都贴向了他。
  徐仁业觉得此刻的吻非但没有缓解两人体内的药物效果,反而勾起了更深层的渴望,他一把抱起钟业,双唇未曾分开,一路从沙发吻向床。直到感觉到钟业越发粗重的喘气声,他才松开了口,身下的人的唇有些微肿,双眼迷离笼着一层水雾。
  
  “该死,我停不下来了,钟业。”徐仁业一手钳制住钟业的腕,右手轻抚过他的脸颊,从眉心开始细细柔和地亲吻,眼角,下巴,锁骨,最后含住他小巧的耳垂。
  钟业想要挣扎,却一次次败给了药物,身体里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爬,唯有靠别人的抚摸才能稍稍有些舒适,最可怕的是他竟然不排斥那只手的主人,甚至想要进一步的关系。
  “简月,简月。”
  徐仁业已经摸上钟业裤间皮带的手却因为这个突然冒出的名字停了下来,怔了怔随后露出一个笑容,走进浴室放好了凉水,抱起钟业两个人一起泡在水中,刺骨的冷将游走在边缘的理智一点点拖了回来。
  “呐,钟业,看在你连这种时刻都还记着我的份上,先绕过你,下次可不会那么好运。”徐仁业喃喃说着,最后在钟业额上轻轻一吻。

☆、二十章

  钟业睁开眼看见的就是,坐在床头微笑着的徐仁业,他扶着昏昏沉沉的脑袋,惊讶地发现□的上半身上隐约可见的吻痕,瞳孔微微放大,脑海中闪过令人脸红心跳的片段,不由皱起了眉。
  简直是一个噩梦,虽说是药物的作用下,可他竟然主动索求着徐仁业。
  钟业半眯着眼,昨晚他隐约看到了简月的身影,那么真实。
  混杂的思绪最后化为长长的一声叹息,他只想狠狠揍一顿自己,什么熟悉的身影,不过是为自己找一个安心的借口,那些抵抗药物的特殊训练算是白费了,不堪,从没有过的觉得自己不堪,这样的他怎么还配得上简月。
  徐仁业看着他拧在一起的眉,心知他在烦躁着什么,正欲开口安慰,房门被猛地撞开。
  “仁业,泰成,你们是不是睡得久了一些?”李晏握着门把手,身后是似笑非笑的安远,两人神情里透着几分调侃几分玩味。
  钟业沉着脸,取下掉落在床边的T恤套上身,径直走向了浴室,关上门。
  
  “珉宇你错过好戏了,你可没瞧见泰成害羞的样子。”李晏用手肘撞了撞后来到的崔珉宇,眉飞色舞说着,没有发现听了他话后,本就黑着脸的崔珉宇转身就走。
  徐仁业将崔珉宇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只觉得心头畅快,唇边勾起一抹笑意,“宇哥怎么了?”
  “这小子肯定是昨晚没有尽兴,所以一大早就摆了副臭脸。”李晏甩了甩手,示意他不要放在心上,“桂次先生派山藤健通知你们,今天去野外打猎,你们两个赶紧准备一下,接你们的车一会就到了。” 
  “仁业,昨晚的火热若是你还想要再来一次,就随时来找我。”李晏关上门前冲着徐仁业暧昧地挑了挑眉毛。
  “出来吧,他们走了。”
  听到徐仁业的话,钟业才从浴室缓步走到沙发边,倒了杯水,一饮而尽。
  “桂次先生邀我们一起去打猎。”徐仁业边说边打开腕间的屏蔽装置,“自从来到日本之后,平木桂次就不曾提起过病毒的事,反而一直安排着我们玩乐,恐怕是对我们的身份还有怀疑,眼下这个季节哪里有什么猎物,平木桂次的目的绝不如表面这么简单。”
  钟业耳根的火热也退了下去,略想了想,淡淡道,“不管他出什么招,我们只负责做到让平木桂次满意为止。”
  徐仁业点了点头,忽然微微一笑,“昨晚的事,你不必介怀。”
  “我已经忘了。”钟业说完拿起水杯又喝了好几口。
  两人不再说话,各自收拾着,直到来到所谓的猎场与平木桂次一行人会和。所谓的狩猎不过就是那些手下把抓来的各种禽类放进林中,然后由他们去捕杀。
  
  “仁业,泰成,我可先和你们说好了,不是杀的越多就是胜利,抓住活着的猎物可比尸体有意思的多。”平木桂次笑容和蔼,可手中的动作却异常利落,还在话语间,突然抬手就是一枪,隐在草丛间的兔子被射伤了脚。
  徐仁业苦笑,“桂次先生真是好枪法,我和泰成恐怕只有认输的份了。”
  平木桂次摇了摇头,随即笑道,“不是你和泰成,仁业有时候该换个新鲜的,今天泰成跟着我,你和珉宇一组。”
  钟业心想着不知道这个老家伙想搞什么名堂,若是他有心针对徐仁业,有崔珉宇在身旁,好歹都是DF的人,倒是不用担心,如果不幸是冲着自己来的,那只好硬着头皮上。心中虽想法万千,然他面上依旧神色不改。
  越是进林子深处,越是静谧得可怕,方圆几里好像只剩下了两个人的呼吸声。 
  “泰成,李权对你可好?”平木桂次拨开及膝的杂草,淡淡问着。
  钟业微微点了点头,忽然拽住平木桂次,蹲□子,警惕地看着四周。
  
  “怎么了?”平木桂次疑惑的瞧着他,眼里满是不解。
  老狐狸,钟业在心底嘀咕着,凭着过人的听力,察觉到了埋伏在周边的人,要是不出意外,恐怕这些人都是平木桂次拿来测探的诱饵。
  “妈的,怎么不见了?”不远处有两人低声咒骂着。
  钟业控制着呼吸,全身都崩成了一根弦,偏偏生为老手的平木桂次有些刻意地像着搜寻着的两人透露着藏身之处。
  “快看,似乎在那里。”那两人惊呼道。
  就在这一瞬间,钟业脑海里闪过无数的念头,平木桂次这么做究竟为了什么?是想要试探有无异心?还是试探李权派两人来的目的?
  整片林子里平木桂次安插了多少人不得而知,钟业皱着眉瞟了眼身边的人,此刻他怕是以局外人的心情等待着自己上演一出好戏。 
  “桂次先生,你先撤退,我做掩护。”钟业朝着平木桂次一挥手扔了个导航器,说道,“这是我和仁业之间的导航定位系统,桂次先生只要找到宇哥和仁业,就立即撤出林子,我解决完这些人,再和你们会合。” 
  
  看着平木桂次悄悄向林子另一头移动,钟业从腰间拔出枪,眼下等着对手靠近再偷袭已经不是最好的选择了,思虑片刻,他选择先发制人,抢先探出枪对着缓慢靠近的两人一人一枪。只是子弹射出的总带着一些偏差,每一发都朝着非要害开着,不是射中膝盖就是射中脚踝,他的目的只是让对方失去行动的能力。
  感应到钟业的存在,藏在暗处的十几个人从四面八方包围了上来,他一咬牙,想着平木桂次果然是个狠手,就算只是试探派得也都是战斗力不凡的人员。减去刚才射伤的两人,他现在是以一抵十的孤身奋战着。
  “没办法了。”钟业冲着左右各扔了一个烟雾弹,在白雾形成的屏障下,拿起枪对着四围连续不断地射击。猝不及防地竟有人穿过烟雾直接拿着刀子近身肉搏。
  钟业侧了个身,勉强躲过,后头等着的却是另一把锋利的匕首,若是一直想着闪躲,只怕到时候死的就是他,想到这,他狠起心来,把没了子弹的枪随手一扔,一脚踢中身后人的要害,左手攥住前面对手的手腕,几个旋转,把对方撂倒在地。
  “该死。”钟业捂住腹部被匕首刺穿的伤口,蹲□子,横扫对方下盘,然后向后退了好几步。
  
  感觉到身后有人靠近,钟业一个回身,将从敌人手中夺过的刀子刺了下去,然在看清来人后,立马收住了手,惊呼道,“徐仁业,你怎么在这?”
  “我来救你呀。”徐仁业笑着,一抬手,手中的小刀从钟业身边飞过,扎进了身后人的胸口。
  “平木桂次呢?”钟业靠着徐仁业的背,一前一后地解决着接连着扑向他们的杀手。
  “他怎么可能会有事。”徐仁业若无其事地说着,“你我都清楚这一场埋伏是谁设的局。”
  “崔珉宇呢?他没跟着你?”钟业的脸色因为失血有些苍白。
  徐仁业摇了摇头,心想着平木桂次一离开,崔珉宇就没了身影,怕是昨晚的气还没有消下去。
  钟业看着徐仁业护着他不停地将袭击的人打趴下,眯起了眼,一颗心从未有过的颤抖着,几乎快要从胸膛里跳了出来。
  陌生的脸孔,熟悉的动作,还有一伤到别人不由地眯着眼,皱眉的样子。一个人能改变容貌改变声音,却改变不了习惯。
  钟业的情绪已经处于控制之外,顾不上腹部的伤口,原本还带着点笑意的也消失殆尽,他迈前一步,动作狠辣决断,透着凛冽的杀气,一手一个完全不顾那些人是拿着枪还是拿着刀。
  
  “泰成,你疯了。”徐仁业拉过中了几枪,幸好都不是要害的钟业,声音尖锐,语气里透着明显的焦躁。
  “不是我疯了,是你疯了。”钟业手中动作不停,冷冷道,“简月,你一定是疯了,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徐仁业的微微一愣,随即挠了挠头,尴尬一笑,“我还以为你不会发现的。”
  “我要真是傻到这种地步就好了。”钟业看着倒一地的杀手,转过身,两手攥住简月的胳膊,紧盯着又熟悉又陌生的脸孔,“简月,你跟着我来干什么,这不是游戏,要是失败了不是受个伤躺上个一月两月就好的事,你懂不懂?”
  “我研制了新型快速愈合伤口的药,你要不要试试。”简月在腰上挂着的包里摸索了一阵,掏出一个白色小瓶递上去。
  “简月,你可不可以不要对我这么好,我害怕,我真的害怕……”最后的话语哽咽在喉,钟业仰起脑袋,用力地扯起笑。
  
  很多时候,就算再愤怒,再悲伤,一个人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