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卖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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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卖品-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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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野剥了个桔子递给庞庆卓:“消消火,再这样下去容易撒黄尿,焦黄焦黄的。”
  庞庆卓拨开那只递桔子的手:“滚,桔子吃多了才上火你不知道?一上午给我剥了两斤的桔子了,你安的什么心?”
  袁野笑着将橘子掰成两瓣,然后趁庞庆卓不注意一把将一半塞到他嘴里,剩下一半自己吃了:“你会习惯我做事方法的。”他都主动服务了,这只螃蟹居然还这么拽。
  “哼,傻×!”把嘴里东西嚼完,庞庆卓又不死心的重播刚才那个属于高峰的号码。“那个混蛋老不死的,王微微他都骗!还他妈关机!”
  “他们俩一看就是你情我愿,你非插一脚,弄不好以后朋友没得做喽。”
  “你别在这说风凉话,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变态呢?王微微他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
  袁野一点也不在意被说不正常,吹着额上刘海道:“那孩子被你们保护的太纯洁了,所以也最容易污染。”
  “那孩子?他比你大。”
  “他的心理年龄只够做我儿子。”袁野耸耸肩。
  “滚蛋吧你。”
  
  庞庆卓又焦虑了一会,忍不住又问起袁野来:“你说他会不会……把微微那个了?”
  “哪个?”袁野坐在窗台上,打了石膏的那只腿跟菩萨似的供在前边,明知故问道。
  庞庆卓踹了踹他那只供腿,“不说我把你腿掰折!”看他白的跟个白条鸡似的,瘦得跟麻竹杆似的,再加上那张女人脸,明明是弱不禁风,怎么一动起武来就特么变成超级赛亚人,谁也整不过他了呢!
  袁野歪歪头,煞有介事的思考一番后说:“以我的经验来说,放那么只小绵羊在眼前,不吃是不可能的,你等着他破处归来吧。”
  庞庆卓一口老血喷出来,打开窗户拉起纱窗就把袁野往外边推,“你这张乌鸦嘴你飞去吧!”
  袁野依旧不着急不着慌:“你想想吧,你这种等级的都败在我等之手,王微微那种碰到我们同类还不是手到擒来?”
  庞庆卓放开他:“我去找他!”
  “来不及了,早都吃光了。”袁野见庞庆卓一脸杀气的看着他,转而摆出极其柔顺的样子挥挥手:“帮我带张蓝光碟回来思密达。”
  
  王微微玩着玩着就躺在沙发上睡着了,醒来时发现屋子里只有他一个人,他揉着眼睛四处游荡,就发现一张白纸上留着一行刚劲有力的大字:小朋友,醒来了就随便看看,别再玩游戏机了累眼睛,我两点前回来。
  王微微向来最讨厌别人不让他玩游戏的,可是被高峰这么温和的劝阻,却觉得一点抵触情绪都没有,玩到一半的游戏也因高峰那句话而不打算继续玩,把电子宠物恐龙摆在桌子上,趴在桌子上拿树叶逗它玩起来。
  
  高峰回来时拎了一袋子东西,都是给王微微准备的临时生活用品,还有棉质睡衣内衣裤和一些零食。
  “这是干嘛啊?”王微微问。
  “你不住下来吗?”高峰也问。
  坏了,以王微微的情商,该不会想不到他把他带过来是希望能够住在一起的原因吧?再看王微微吃惊的神色,高峰血管又空了一次。
  他一定是寂寞太久了,想跟人同居想疯了……
  王微微却说:“我宿舍都有啊,拿来用就行了,你干嘛买新的?这要多少钱啊?”
  
   

作者有话要说:血管又空了,谁给我点红药……



23

23、045、046 。。。 
 
 
  高峰让自己尽量适应王微微的思考方向,他发觉这小孩的大脑回路有异于常人,时常会让他措手不及,要是按照他自己老掉牙的惯性思维去跟王微微相处,估计会死的很灿烂。
  王微微在想,高老板简直太好了,知道他现在不想回宿舍,居然没等他开口就主动收留他,他连台阶都不用找了……
  两人正在大眼对小眼,不知说什么时,门锁响了。
  
  夏禹承挎着手提电脑一手捧着一堆东西开门进屋,进来后看到小脸红扑扑的王微微,手里的东西哗啦一下掉了一地。
  “峰……哥,他怎么在这?”他看了一眼桌子上完全不是高峰风格的日用品,惊掉了下巴,不太确定的说:“你们不是……就同居了吧?”
  
  王微微一听,脸刷瞬间红透,手摆的快出了幻影:“没同居,我们什么都没做!亲一下,应该不算吧……”他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干脆低头弯腰去捡地上的东西。
  夏禹承太阳穴跳了跳,心说坏了,他可没有探人隐私的意思,谁知道这么容易就给他知道了,高峰还不得给他好看啊……
  他偷瞧了高峰一眼,果然那人脸变得臭哄哄的。
  
  高峰这时候恨不得把夏禹承下巴掰下来,说的这么直白把他到手的鸭子给吓飞了他肯定饶不了这个老夏,王微微他自然会予以‘利诱’,留一天算一天,说同居岂不是把他的目的都给带出来了!
  他回答说:“我带他过来的,你有意见么?”并同时用眼神威胁夏禹承说话注意点。然后把在地上忙来忙去正在稀释存在感的王微微拉住,搂住对方的肩膀往卧室里带,说:“累了吧,去睡会,醒来吃饭。”
  
  卧室门一关,夏禹承松一口气,踩着拖鞋走进来,大长胳膊挂在沙发上,享受着屋内凉爽的空气。
  他的视线随着高峰的身影挪动着道:“住下了?”一见平时深沉的高峰都绷不住脸色,嘴角忍不住上弯,就知道刚才问题的答案了,“你们进展神速啊,他倒是没为难到你。”
  高峰也坐下来,想起刚才王微微窘迫的样不禁面露微笑:“我为难的时候你没见着。”
  “不是我泼你冷水,你也别高兴太早了,到时候哭丧着脸找我喝酒的还是你。”
  “我有那么失败么……”
  “你又不是没失败过。”夏禹承直言不讳。
  “那都是有原因的,”高峰坐直身体,看着这位朋友:“我是觉得不适合的人,就算我们之间有多少好感,也必须得断,可能因为那婚结的太失败的原因,一点隐瞒、欺骗我也不想再遇见了。”
  想起那乌烟瘴气的婚姻,高峰糟糕的心情无法言语。
  
  夏禹承回头看了看刚才王微微进去的房间,赞同的点头:“那你估计是找对人了,我看让他撒个谎挺难。”
  “起码原则性的问题,他绝不会说谎。”高峰补充。
  “这么说,葛睿那混蛋也并不是一无是处嘛,他搅局,既帮你离婚,又让你遇见他。”葛睿就是很久前王微微拉人炒黄金时的宇耕公司经理。
  “不过他依旧不是个好东西。”高峰说。
  夏禹承点头表示认同。
  
  高峰与前妻是在本市一个很大的聊天平台D聊上认识的朋友,都是同道中人,聊天的目的很明确,就是为了分别对外掩饰自己的私生活。
  同志、拉拉想不出柜,又想保持与同性的关系,大多采用这种方法,而且他们两人还算聊得来,互相都很满意,就对外称对方是多年不见的高中同学,半年之内感情发展到结婚也就不那么突兀了。
  结婚前几年还很好,互相不影响生活,高峰乐得继续‘单身’,偶尔去朋友开的酒吧看有没有称心的新人,有就感觉看看合适不合适,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认识了葛睿。
  然后不知葛睿用了什么损招,居然跟他名义老婆的女人睡了,搅得她们两人分手,然后又跟他名义老婆打的火热,被他家人发现,追到家里骂她不守妇道。
  高峰纳闷过,葛睿是用什么方法,到底有多大魅力,把他身边生活了好几年的活生生的同性恋女人给勾搭成正常人的,不过后来就无所谓了,因为他离婚了。
  他这边一离婚,葛睿居然跟他‘老婆’也分了。
  
  这期间高峰与葛睿一直保持着关系,他知道这个圈子内有节操的人没几个,同床人换来换去也很正常,但因后来葛睿亲口跟他说,所做一切都是为了他们两人能够真真正正的在一起,没有他人打扰而设的局时,他决定跟葛睿分开。
  这个像女人一样使心计的男人实在让他倒胃口,况且从整件事中他看不出葛睿有丝毫真心,独占欲倒是很强。
  也因此,他遇见王微微后,就不自觉的想要接近,这世上还有这样没被污染的人,实在太难得了。
  
  高峰夏禹承两人正要继续聊,就听见后边门把手转动的声音,都回头去看。
  高峰向左夏禹承向右,两人一转头,脑袋恰好挨得极近。
  高峰问:“怎么了?吵到你了?”两人都低声说话,传到卧室最多只能听到很小的哼哼声吧。
  
  王微微站在门口,看到两人形同贴在一起的脑袋,眼睛立刻逃避的转向别处,说:“我来……打扰你们同居了吗?”
  两人一听此话,同时瞪眼互相望去,马上分别向后靠,拉开一段安全距离,夏禹承笑的夸张:“开、开什么玩笑!”说完捂着肚子乐。他跟高峰同居?可拉倒吧!那画面只是想想就恐怖。
  王微微却笑不出来,夏禹承的意思是他没打扰到他们同居么?
  
  夏禹承进门之后他就觉得不舒服,那人刚进来时说‘他怎么在这’,好像他来有多不应该一样。
  他刚才在卧室里时才突然想起来,上次来人口普查时就看到夏禹承光着膀子在这里,那时候夏禹承说是来工作的,可自己问他是不是跟高峰同居,他也没否认,虽然后来高峰跟他说夏禹承回家了,他就自然而然的以为两人并没同居,但也有可能是夏禹承那天突然有事回家啊,他居然才意识到!
  夏禹承跟他讲的那段令人同情的过去,让他觉得,他会不会喜欢上高峰了呢?高峰这么好的人,两人又经常一起工作,那不是正好凑一对么……
  所以他故意那样问,来试探,没想到居然问中了……
  “那不然……我回去吧……”也许可以把恐龙借回去,但是最好还是在这玩,或者不玩恐龙只在这呆着也行,但是会影响到他们吧……
  
  ………………………………………………………………………
  
  高峰一听他说要走,在沙发后边猛踹了夏禹承一脚:“你说什么了?他怎么要走了?”
  夏禹承哪还敢笑,满脸无辜:“我什么都没说啊,你就在这听着呢,我真没说……”他看了看王微微,再看高峰:“看我干吗,我说什么了?”
  
  尽管他这么解释,还是没能阻止王微微离开的决定。
  看到那两个人动作那么亲热,他就觉得自己太碍眼了。
  “我还是走吧。”王微微说完就闷头往门口走,谁也不去看。来时候什么都没带,走的自然也快。
  高峰拍额头,这是怎么了……他起来就去追,把人拦在了门外,打算问个仔细。
  夏禹承就揪着沙发靠枕的角,苦苦回忆他刚才到底都说什么了,如果没记错的话,他只说了‘开玩笑’几个字,‘开’字是磕巴了一下,可难道磕巴也有错吗!!
  原来高峰说‘为难’还真不是随便说说,这么爱吃醋,还吃的令人无法生出气来,岂止是‘为难’二字能形容的……还是说,代沟这东西就真的不能逾越了?
  
  “你能给我说的清清楚楚吗?关于你为什么突然决定要走。”高峰让自己尽量看起来心平气和,同时希望额头上的筋别跳得太明显。
  
  既然被问到,王微微就乖乖的全说了:“我觉得我好像很多余,你要是觉得我在这里打扰到你们聊天,我就去别的地方。自己一个人,呆在陌生的房间,房间里除了床又什么都没有,感觉很不好。”尤其是门外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却把他一个人撇在一边。
  高峰提到嗓子眼的心又放回肚子里,原来是吃醋了么?尽管王微微说的很曲折,不过他还是根据话中隐隐约约的酸味,透过现象看到了本质。
  他抬手揉了揉王微微软软的头发,然后大手覆住那颗脑袋向门口的方向使劲,将人又给带回去了。
  王微微还在解释:“我是说真的,我可以去其他校外同学的地方住,也……也不是无处可去,都是男同学,也没什么关系的……”
  “王、微、微。”高峰停下来,眯了眯眼看着他说:“你觉得我会让吗?让你去别的男人那?”
  王微微愣了。
  见絮叨不停的王微微终于停下来,高峰就说:“你是不是误会我跟老夏的关系了?我记得我说过他只是来这边工作,因为我懒得带着一堆资料走来走去,所以就麻烦他来回折腾了。忙的时候他也在这住几天,”这时候他带着王微微又走回门口,他伸手指着刚才带王微微去的房间说:“我住这,”又指着另一个方向的房间说:“看到没,他住那。”
  
  王微微看看这个房间,又看看另一个,看向高峰,眼睛里是明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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