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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故地重游 。。。
第十八章故地重游
你是不是很想问我那晚在阁楼上高泽凯弹完琴之后发生了什么?其实,其实,我想说,说不说呢?算了,还是承认吧,(高泽凯:“承认个鬼啊!明明什么都没发生!!”)我想说的是真的什么都没发生。(众:拍飞!!)
其实那架钢琴普通得很,如果那晚他不弹的话我甚至都没注意到,一架普通的珠江钢琴,可能跟那把金色的吉他相比根本不值一提,但是经高泽凯的手竟然能奏出这样的曲子,难怪帕格尼尼用皮鞋一样拉小提琴。可是在摇滚乐队担任主唱和吉他的高泽凯为什么对钢琴有这样深的造诣呢?那绝对不是公司培训的结果。我忽然想起Red Ghost正当红时八卦杂志上写过高泽凯出身音乐名门世家,父亲是国际知名的指挥家,母亲是国家交响乐团的首席大提琴手,不过之后就没人再提起,这种东西的其引力远没有Heaven逛夜店来的劲爆。难道传说是真的?我不能再让他做什么经济人了。
“Rita姐,这是我的新企划案,请您过目。”总监办公室里我这样对Rita说。
“岳麓,这种事应该是阿凯的工作吧。怎么?是阿凯要辞职还是你要改行?”是Rita一贯的咄咄逼人。
“Rita姐,您先看看嘛,人家赶了一夜的说。”撒娇虽然不是我的作风,但是对于女人这招老少通吃。
“真拿你没辙。”
两分钟之后,Rita合上文件夹,嗖地站起来,右手食指戳着我的脑门骂道:
“岳麓!你每天给我的惊喜是不是太多了!”
“Rita姐,我这可是为公司着想啊。”
“都这么多年了,他要是愿意还有等到今天?公司总不能把他绑上舞台吧?”
“有什么不能的?”我嘟囔道。
“这话你也能说出口!让他知道还不抽死你!”
“所以Rita姐你不要告诉他啦,就说是公司的决定好不好?”
“你想的容易!乐队是想建就建的?没有一年以上的磨合怎么出去见人?一年,你知道要耽误你多少通告?”
“这点你放心,不会耽误公司赚钱的,我有现成的人选,包老佛爷你满意。”
“你啊,就该该让他把你吊起来打!”
然后Rita把企划书抽出来扔进了碎纸机。
——————我是分割线——————————
国都的气温比潭州低了许多,正赶上寒流,从机场出来就是迎面的北风,我回来了,虽然我不知道这句话是对谁说的。
高泽凯并不同意公司的做法,但是考虑到我的立场和愿望也不再坚持,也许他的想法是对的,现在的我或许并没有承载什么的能力,但是有人有不是吗?我不能再等了。
而事实又再一次证明了我的天真,所谓梦想并不是又一颗想要坚持的心就可以的。约小龙的地点是他公司楼下的starbuck,笔挺的西装领带让我想不出来当年他穿着朋克装骑着重机车的样子了,其实也才两年而已吧。
“跟我去潭州吧。”
“麓子,我很佩服你走到今天,但是有些东西不能挽回了。”他低头啜饮杯中的曼特宁,完全一副白领精英的样子。
“我们不是说过总有一天要让所有人都知Deep Well吗?”
“麓子……”他犹豫了下,接着道:“我带你去找老猫吧。”
某家三甲医院的急诊室在一进门的地方,那里是生与死的分界线,这是一辆救护车定在门口,担架抬下来急诊室里立即出现了几个穿白大衣的人,而老猫也在其中,他看了我们一眼什么都来不及说就匆匆进了急诊手术室。
“麓子你看,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位置。”小龙这样说。
“自己的位置吗?我会帮你们找回来。”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并没有看小龙而是转向高泽凯,可是他却没听到一样看着外面不知道设么时候飘起的雪花,说:
“十年没见过国都的雪了呢。”
老猫从手术室出来,身上还穿着绿色的洗手衣,这是他以前告诉过我的。我拉过他说:
“我带你们去个地方。”
“麓子,我还有病人啊!”
“你们都没有和小文联系了是不是?”车子在路上颠簸,我这样问。
“恩。”他们点点头,并没有深入讨论。
我也不说话,看着国都拥堵的车流,想着我的计划。
目的地是一栋破旧的公寓,而我们要去的是以前住过的地下室。老旧阴暗的屋子依旧干净的一尘不染,蚊子这个洁癖龟毛的处女座男。
“哟,是你们啊。”蚊子打招呼,然后拿出唯一的一把折叠椅给高泽凯,
“高先生你好,麓子麻烦你照顾了。”
“哪里。”
“喂喂,蚊子,你别把他说的那么好行不行?听了反胃啊。”我开始吐槽。
“得了吧,麓子,就你那脾气指不定给人家惹多少麻烦呢。”果然哥们儿时了解我的。
“对了,我一会儿去上班,你们一起来吧。”
四里屯的酒吧依旧是灯火辉煌的,蚊子俨然是这里的明星,他一上台下面立即响起一阵尖叫,蚊子打了个响指,下面立刻安静,接下来是一阵喧嚣的鼓声,每一槌都敲打在心上。台下立即沸腾起来,尖叫声,口哨声,不绝于耳,这是我却发现小龙和老猫已经泪流满面。
第十八章完
TBC
作者有话要说:新年快乐!
大年初一来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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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蓓森朵芙的颤音 。。。
第十九章蓓森朵芙的颤音
老猫、小龙和蚊子在合约上签字的时候我不清楚自己是不是达到目的了,但至少这次来国都不虚此行,虽然我知道打动他们的是蚊子的坚持,而不是我当初临行前的承诺,要摇滚是从来不需要什么承诺的,它从来不是一种形式,而是灵魂,对就是灵魂,可是没有可依附的肉体灵是没法存活和被认可的吧。
蚊子下班时已经凌晨一点钟了,老猫和小龙各自回去收拾东西打辞职报告,老猫还多了一项任务——和家里摊牌,看来他们家又要有一次惊天动地了,哎,他妈妈一定又会在骂“又是岳麓那个死小子勾搭你的的对不对!”我记得曾经又一次她跑到学校来找我当着好多同学的面让我离她儿子远一点不要耽误她儿子的前途,于是学校里风传我和老猫的断背之爱,闹得我女朋友要割腕,割就割吧,正好分手,小龙和蚊子笑得趴不起来,丫的,这是欠抽。
走在凌晨一点飘着雪花的国都街道上,高泽凯忽然问:
“你怎么不说话?”
“啊?累了。”
“不像你啊,一般这时候不是应该在像我炫耀你的能力吗?”
“我没那么肤浅。”
“你这几个哥们儿还真的很有潜力啊。”
“早跟你说了,每次都打击我。”我回敬他。
“行了,别不高兴了,你又没做错什么,如果你不走这条路今天最多当个酒吧歌手。”
“那你呢?那年让所有人疯狂,可是一声不响地就消失,之后神秘兮兮地在阁楼里,当自己是风清扬啊。摇滚在你眼里算什么呢?”
“谁知道呢?脑残吧。”
“对了我们今晚住哪啊?”
“你没定宾馆?”
“老大,你才是经纪人啊。”
“机票是你定的。”
“机票和宾馆有什么必然联系吗!?”o(╯□╰)o
……
“算了,跟我走吧。”
高泽凯对司机说了一个我这个在国都混了五年的人都没听过的地名,司机犹豫下,先生那么远恐怕要加钱的,高泽凯说了句没关系,走吧。 出租车越开越远离市区,车子越来越少,建筑也越来越少,昏黄的路灯映着薄薄的积雪尽然拐上了一条盘山路,周围的枯树枝在黑暗中更显得张牙舞爪,我捅捅高泽凯,低声道:
“泽凯哥,你你有没有看过一个叫《午夜出租车》的电影?”
“岳麓,你以后要是再给我熬夜看恐怖片我保证抽死你。”他笑着说,就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一样。
我乖乖闭嘴。车子过了个隧道之后驶进了一篇别墅区,高泽凯边告诉他怎么转一边掏出皮夹。车子在最里面靠着河边的一建筑前停下,下了车,我站在镂花的铁门前望着眼前没有一丝灯光爬满藤蔓植物的别墅和杂草丛生的院落,不知死活的说了一句:
“泽凯哥,原来你是吸血鬼。”
“岳麓,你有要是再熬夜看恐怖片和暮光之城就自己去拿藤条!”高泽凯终于吐槽了。
生锈的钥匙孔和开门时的吱嘎声都告诉我这别墅已经很久没人住了,果然,穿过蔓草丛生的院子开门进了进去,家具上都蒙着白布,水晶吊灯和地板上积满了尘埃,虽然房子的装潢是过时的风格但可以看出当年的风华,而且给人的感觉又不是庸俗的奢侈。
“这是哪?”我问高泽凯,心中却有了一定的答案。
“我家啊,生活了20年的家。”果然。
“天朝的狗仔队都该下岗,杂志社也该关门。”
“为什么?”他看着我,明显跟不上我的思维了。
“当年你红变亚洲却没有知道你的身世。”
“跟我来。”他笑着,眼神却是说不出的悲哀。
一间琴房,毫无疑问,因为这间大得不像样的房间里就只有一架同样大的不像样的三角钢琴,居然有人在家里摆放这种音乐厅里才用的钢琴,看来不是钱多得没地方花的暴发户就一定是真正的音乐大师了。我边向前走边问道:
“可以试试音吗?”
“请便。”
我掀开盖着钢琴的绒布,打开盖子,只轻轻按了一下却忽然被震住,这声音太具有震撼力和感染力,原来天籁这种东西真的存在。我忍不住把绒布都掀开,看到烫金的铭牌不由得惊叫出声:
“蓓森朵芙!”
高泽凯看着我不说话,笑得诡异无比。我继续道:
“这台蓓森朵芙的帝王钢琴,97键。没想到被誉为“维也纳之音”、每一台都是全手工打造的蓓森朵芙竟然会出现在这个鬼屋似的别墅里。”
“不错嘛,看来最近有好好做功课哦。”他笑得弧度更大了,可是那笑让我莫名的心痛,甚至在鼻腔里泛起阵阵酸涩。
忽然发现钢琴的一角放了一个相框,我拿起来看了看,照片中的五个人中一个显然是高泽凯的少年,十三四岁的样子,穿着很正式的礼服,手中是一座水晶奖杯,可是面上却没有丝毫的笑容,而那显然是高泽凯父亲的男人竟是……
“你真的是高弦的儿子!”八卦杂志曾经写过Heaven是国际知名指挥家的儿子,原来竟然是高弦。
高泽凯看到照片脸色立即变了,他抓过来狠狠摔在地上,“哗啦”一声,玻璃碎了,照片里的人也看起来四分五裂。他踩着琴登坐到钢琴上,我被他这一暴殄天物的行为弄得不知所措,只能叫他的名字:
“泽凯哥……”
“蓓森朵芙,”他似乎在喃喃自语,“真想一把火烧了它啊。”说完,一滴泪水竟然顺着眼角滴下,而他的却笑起来,三分邪魅,七分悲伤,我忽然想起Red Ghost第一张专辑中Heaven的单人海报,当时他就是这幅表情;这个时刻高泽凯终于和Heaven 合二为一了。
我的身体不受控制一样上前,我竟然想去,吻那滴眼泪,而我竟然也真的这么做了。高泽凯没有拒绝,他甚至整个身体躺下来,在可以映出人影的黑色琴面上。我吻着他的眼角,其他部位的动作就完全是本能,很快两个从里到外的衣物散落一地,两个人却像被地狱的火焰点着一般,我的双臂把他的上半身紧紧抱在怀里,下半身也开始工作,忽然高泽凯泪流满面,他的眼睛早不知道去哪了,于是眼泪从他狭长的凤眼中一串串流出来,像极了春天的山泉。我又吻了上去,继而变成了舔,舌尖触到他的脸上,立时尝到一阵咸咸的苦涩,可是他的泪还是流个不停,我慌了,语无伦次地说道:
“你别哭,别哭啊,弄疼你了?那算了,我在下面,你不哭就好。”
“不,岳麓,不要。”他的带着哭腔的嗓音弄得我神经一根根断裂。
“好好,不要,我下去。”
“不!岳麓,你别走!求你,别走…。。”
“我没走,就在你身边呢。”
“我恨他们!恨他们!没人爱我,没有……”他孩子一样的哭着,还说着呓语一般的话。
“不重要,我爱你就够了,Heaven;我爱你就够了,Heaven; Heaven……”
这句话仿佛催眠的咒语,他终于安静下来,也不再流泪了,我什么都不问,只是紧紧抱住他,一阵燥热中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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