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大碍的。
“怎么这么大?”骆衍因为不能晒太阳,戴着顶帽檐很宽的“草帽”看着男人挑螃蟹,那些蟹的个子让他很是惊叹。
“这儿的特产。”骆溢选好一只让人称重,用纸巾擦了擦手上沾的水,捞过男孩的手扣在一起。
“你能搞定它么,看着怪彪悍的。”骆衍瞅着那已经被栓好递过来的螃蟹,颇为怀疑。
“我连你都能搞定,怎么可能搞不定它。”骆溢一手牵了人,一手拎了螃蟹朝市场外走。
“越来越老不正经…”
“说什么呢?”
“没什么。”
“我可是听见了,再说小心晚上回去打你屁股。”
“…”
“有意见?”
“你流氓!”
“就流氓你!”
不知怎么的,骆衍轻呼了一声,然后?然后就没了声…两人一路打打闹闹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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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国内,凌晨三点多。
司捷把刚刚出来的化验报告扫描进电脑,给骆溢发过去。夏希娴的抗核抗体,报告上显示依然是阴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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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骆,我前几天带你去看病的时候,郑老先生说等到你的左手好了可以做一些适量的室内运动,你有没有什么喜欢的?”骆溢一边儿把手中剥好的螃蟹喂给骆衍,一边儿和他聊着。
“嗯…我想想…”
“壁球或者游泳喜不喜欢?”
“我不知道,那两样我都不会,也没有试过,原来在学校我有时间只打打篮球,而且打得不是很好。”
“我教你?”
“要不试试游泳?我真不确定我能不能学会,运动细胞什么的和我八辈子扯不上关系,小时候练习走正步都是同手同脚的。”
骆溢听着同手同脚想着那个画面不觉笑了起来。
“不准笑我!”骆衍看着一旁那人可恶的脸,靠过去想要打人。
“不敢,不敢…”骆溢假意躲着男孩要打人的手,可是那嘴角挂着的笑却是分毫未减。
“还笑!”骆衍敲了他一下,“你运动神经那么好,我一点都不好,这样看来我到底是不是你儿子啊,怎么一点都遗传……”
遗传后面是什么骆溢就没能听到了,骆衍没了声,大概是觉得自己触了敏感话题,又别扭纠结了起来。
“怎么了?”骆溢假装没注意到,把剥好的蟹肉放在男孩面前的小碟子里,擦了擦手,拿起筷子吃饭。
骆衍沉默了一小会儿,终于还是开口问出了一个他很想知道的问题,“你把我领回来的时候,做过检查吗?就那么确定我是你儿子?”
骆溢为这问题觉得好笑,也有些无奈,“小骆,我不会愚蠢到只凭别人一句话就相信自己多了个儿子。”
骆衍听出男人对母亲的不信,想起了什么,犹犹豫豫好半晌,“其实,我一直没有说,那天被绑架的时候,我在暗处看见一个女人的影子,真的很像很像妈妈,我的这只手,就是因为那个人影才伤的。”
骆溢笑了起来,面上波浪不惊,“是吗?那还真是件怪事儿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总有种感觉,那个人影是母亲。可是,可是她已经去世了…”
“小骆,你只是因为太想念她才会这么觉得。”
“可你并没有见到那个人影不是吗?还有,你怎么解释我的手呢?为什么那个人要在我提到人影像妈妈的时候那么激动?”骆衍突然有点咄咄逼人,他困扰太久了,只是有些怕,一直不敢问。
骆溢见男孩这样,就歇了筷,拉过他放在桌上的手握着,“你见到的人影不是你的母亲,宝贝,你该相信我,别逼迫自己想着这个问题。那次绑架你的是一个你妈妈原来的追求者,他当年没追到,就找了相像的女人来当替身,你说那人影像,大概是刺激到他了吧。”
“你怎么能那么肯定?”
“警龘察把那个绑架你的人审问了之后告诉我的。那人太执着了,对旧情怀恨在心,加上你又是我和你妈妈的孩子,这个大概就是他的作案动机吧,我也不懂。”骆溢说完还耸了耸肩。
“那他后来怎么样了?那个像妈妈的女人呢?”骆衍打算刨根问到底。
“他被交给警龘察了,我不清楚,大概关十几年教育教育吧。至于你说的那个女的…”骆溢皱着眉头似乎是在很努力的回忆,“我当时忙着找你,没注意其他,映像中是见过一眼,其实也不是很像,她应该也被警龘察带走了。”
骆衍盯着男人的眼睛看了会儿,似乎并没有完全相信,但也没有再纠缠,而是问到:“你最后是报了警才找到我的?”
“不然你以为呢?”
骆衍抿嘴笑了,“我不知道,但总觉得报警那事儿和你不太搭。”
第三十五章
两个月后。
骆衍手伤最后一次复查的日子,男孩激动得起了个大早,如果这次去医院照片出来显示没有问题就可以拆药了,他简直恨透了这包手臂包了几个月的药。
“你啊,别高兴得太早!”骆溢拍了一下按捺不住兴奋的男孩,继续给他穿衣服,“Harris医生说你拆了这个药也还需要调理至少三个月才能基本恢复得和从前一样。”
“但是至少可以拆药了啊,能拆我就很开心了,成天这样难受都难受死了!”骆衍抑制不住开心,满不在乎得回到。
“你别光顾着高兴,复健不认真完成,治疗也就不算完整,万一日后留下后遗症,哭不死你!”
“啰嗦,哪儿来那么多的事儿,真是的。”
“臭小子,还嫌我啰嗦。”骆溢捏了捏男孩的鼻头,最后帮他整理了一下衣服的领子,披上外衣,准备下楼。
“本来就是嘛。”骆衍从床上站起身,自顾自朝卧室的门走去,拧着门把手的时候突然转过头来做了个鬼脸,“老骆,太唠叨老得快哦~”
“你这孩子…”骆溢又好气又好笑,看着男孩跑下楼去的背影无奈地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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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loAlto当地的一所私人医院,骨科。
骆溢刚刚才从外面停完车进到诊疗室,骆衍已经和他的主治医生聊上了。虽然男孩的英语依然说得不够通顺,但至少比三个多月前才到这儿时要好上了很多倍,最关键的是他已经习惯了和外国人的交流,也大胆地尝试着走出原来那个阴霾的世界。
“怎么样了?”骆溢和医生打了招呼,走到坐着的男孩身边吻了吻他的额头,关心地问到。
“Harris医生说看起来似乎是很不错的,但最终还是要等一会儿片子出来了才晓得。”
“你确定自己听懂了?那么长一串儿,可别听错了。”
“小瞧我,听不懂还能比划啊!”
骆溢揉了揉他的脑袋,笑着站到一边,不再说什么。
最后照片结果出来是恢复得很不错的,骆衍的手臂自然也获得了他期盼已久的自由,只是可怜的是现在还不灵活,而且也不能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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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由了!我自由了!!哈哈!”骆衍坐在副驾驶坐,兴高采烈地不断说着这句话。
“复健还是要好好做的!”骆溢开着车,无奈地摇摇头,不知道第多少次强调复健的重要性。
骆衍这次倒也不再回嘴,只是凑过去在男人的脸上落下一个吻。
骆溢斜着眼睛瞄了男孩一眼,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下个星期我就十八岁了。”骆衍似乎是话中有话地说了这么一句。
“我知道,你想要怎么过呢?”
“和你一起过。”
骆溢挑了挑眉,不太明白这意思,“肯定是我帮你过啊,我问的是你想要怎么过,想不想出去玩,有没有什么想要的?”
“我想要你在花园里围着栅栏再给我种一圈玫瑰花。”
“恩,我也正有这样的打算,开春了,差不多也就可以种了。除此之外呢?没有别的想要的了?”
“有啊,超级多,我很贪心的。”
“比如说?”
“我想问老天要你长命百岁。”骆衍答得很认真。
男人笑了笑,继续开车,没搭话。
“除此外,我还希望自己死在你前头。”
骆溢眼睛快速扫了小孩一下,“生日怎么说起什么死不死的?”
“没了你我会害怕,别让我看着你离开…”骆衍语气平淡,只是在陈述事实一般,他伸出才拆了包扎的左手,抚上男人的右手。
骆溢反手握了握那微凉的手指,“你这是心愿,说点什么想要的礼物吧。”
“礼物…”骆衍侧头瞧着正开车的人,目光里带着深深迷恋,“骆溢,我想要的,只有你。”
车子在这话被说出后,慢慢减速靠边停下。
“小骆,”昵称过后短暂的留白,再开口,男人言语间带了点循循善诱的味道,“你还在生病。”
“可我也是个男人,更何况最近我的病情控制得不错。”骆衍缠着骆溢的手勾了勾,“两个多月了,又不是性冷淡,你嘴上爱耍流氓,却其实禁欲得要死,我做不到。”
骆溢为小孩在这种事上的直白颇为头疼,每次求欢都这般彪悍还带点儿豪放,真是让人很无奈,“宝贝,你还太小。”
“别瞎找借口!你也看过了,哪里小?虽然不如你大。”男孩胡搅蛮缠。
“骆衍!你知道我说的是你的年龄!!”
“你凶我…”
“…”
“爸爸~?”
“…”
“爸,你不会是不行了吧?”
面对这种明显置疑男人能力的发问,骆溢无奈一笑,伸手捏了捏小孩肉肉软软的腮帮子,“你一段时间不激将我就不舒服?”
“这不是激将,只是合理的怀疑。”骆衍别有深意地朝男人裆部抛了个眼风,“毕竟你的表现太让人觉得可疑了…”
“可疑?”骆溢重新将车子发动起来,“我如果成天想着怎么把你锁在床上,就怕你哭都来不及。”
“那我等着哭,你答不答应?”
“再不答应你估计得认为我是个女人。”
“这么说是答应咯?”
“回去就满足你这小鬼!”
骆衍耳根泛起了粉红,嘴角挂着抑制不住的笑。
有些事,如爱一般,叫人上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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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到家,骆溢抓过骆衍快速进了门,压在过厅处就给了一记深吻,惊得原本蹲那儿的糯米糍一跳,跑开了。
“今天可不是我生日…”小孩舔舔湿润的嘴唇,带笑的眼睛里有一圈晶亮的水意。
“我看你馋得慌,估计是等不到生日了。做爸爸的,怎么能让孩子饿着?”
两人在情事时,莫名很喜欢那般罪孽的感觉,越说得露骨越刺激似的,让骨头都带了酥酥麻麻的快感。
骆溢再不做往常淡定的样子,一边儿又是继续吻了上去,一边儿却是直接挑开了骆衍的外裤,带着陈年茧子的修长手指戳了戳肉肉的小肚子,往下,扒开棉质内裤的边就伸了进去。
蹭着男孩柔软稀少的毛发,挑逗那可爱的器官。
“宝贝,今天做,但我不会做到底。”骆溢放开被他蹂躏得有几分红肿的唇,手上动作不停,凑到怀中那人耳边暧昧吐词。
“为什么…?”骆衍软糯的声音里沾了几分委屈。
“为你好。”骆溢不再抚弄男孩已经硬起的分身,草草搭了他的裤子扣,牵着手上楼。
转眼功夫到了床上。
骆衍躺着,揽紧身上男人的脖子,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突来的铃声打断了一切。
是骆溢的手机,而且是那支专门接国内电话的,离开前他曾交待过,除非发生了什么大事,否则不要打。
如此,这个电话是非接不可了。
安抚地亲亲男孩脸颊,骆溢起身拿过手机,按下接听。
“怎么回事?”男人瞟了一眼屏幕上的来电显示,语气不善。
“少爷,出事了,你能赶回来吗?”电话那头是陈伯的声音,带着几分战战兢兢的感觉。
“什么事,说明白些。”
“是骆、骆清少爷…”陈伯的话还没有说完,电话那头就传来争抢的声音,一阵混乱过后,那头说话的人却变成了带着哭腔的林语嫣。
“骆溢…”林语嫣夺过电话歇斯底里地大叫了一声,随即再也说不出多余的一个字,只是不断地哽咽着哭泣。
男人略微有些不耐,“到底发生了什么,讲清楚,否则我挂了。”
那边没有马上回答,抽噎的声音又持续会儿。
“骆清没了…”林语嫣再开口说话,好像一个将要断气的人,虚弱非常,“小清没了,骆溢…小清…死了…!”
男人在听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