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的是铁饼罢了。
这称力场的石担也分三种,分别是五十斤,六十斤,七十斤的,李闯王便径直朝那号称七十斤的大石担行去,其实他也没选择,那三十斤和四十斤的石锁有人正在哪里呼呼嘿嘿地挥舞,李闯王看这石担并不是很大,至少比甘二舅房前的大石块可小多了,又有方便抓手的结木杆,所以自然便选了这最大的石担了。
“这个要怎么,才算通过?”李闯王站在那石担前,漫不经心地对着那店小二的大表哥道。
“这可是七十斤的石担,你只要抓起,举过头顶三次便算通过。”那店小二的大表哥禁不住店小二的央求,只是用手对着店小二比划了几下,那店小二便哭丧着脸连连点头,想来又是找店小二要了什么好处。
“单手还是双手?”李闯王从没练过这玩意,便随口问道。
“单手?”不仅店小二的大表哥闻言一呆,就是那正在挥舞石锁的两名汉子也停了下来,跟负责计量他们称力的镖局伙计都望了过来,如同看傻子一样瞅了一眼李闯王,甚至还笑出声了。
要说七十斤的石担,如果单手举过头顶,那可比双手不止是倍许的难度了,首先就是这平衡不好掌握,如果真能单手举起七十斤的石担,那还不是世间少有的大力猛士了。
再看这李闯王也就七尺身材,身形也不是特别粗壮,加之因为修炼太平经,洗精伐髓几遍后,整个人也只是剑眉星目的俊朗,要说他能单手举起这七十斤的大石担,还真不会有人相信。
“哈哈哈,你要单手把这石担举过头顶,这称力一项就算你过了。”那店小二的大表哥楞了后,也如同看傻子一般对着李闯王讥笑着道。
“如此。。。。。。简单!”虽然能感觉到这群粗坯汉子的轻视,李闯王也没和他们计较,当下只是默运太平经,毕竟有过在甘二舅门口搬起大石块的经验,李闯王便将真气依照苍狼破月刀刀决行走了一遍,然后甚至都没吐气发声,只是用那白皙修长的右手,轻轻一握石担的结木杆,竟然把这七十斤重的大石担,当做闯王大刀来用了。
说时迟,那时快,太平真气一至,李闯王便顿觉得手头一轻,那七十斤重的石担居然被李闯王依照拔刀起手式顺手使出,只见刷的一下,带着剧烈的破空声,那七十斤重的大石担居然被抡了起来,而起还不只是抡起,分明就是把这石担当做超大的暗器在用了。
之所以说这石担是暗器,只因为这石担两边是两块大石饼,平常用结木杆穿着,如此重量的石担,一般人用来练力时,最多也只是举起放下,所以那两块石饼与结木杆连接的倒并不牢靠。
这李闯王按拔刀起手式出手,如此剧烈的动作,那石饼哪里还能与结木杆连在一起,顿时便如同长了翅膀一般,呼呼地飞了出去。
还恰巧不偏不倚,石饼的飞出的方向,正正地对着擂台的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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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大张旗鼓
石饼脱杆了,李闯王见状一愣,随即便急运太平经,将真气不要钱一般的朝幻魔真影决放肆涌去,顿时身影一闪,整个人就如同利箭出弦一般,朝着石饼掠去。
“小心!”另一道身影也从擂台边,一冲而出,直奔那石饼而去。
很明显,李闯王的速度要比那人快多了,就在石饼快撞到擂台的门框前,李闯王后发先至,用手一盘一拉,那石饼便换了方向,砰的一下把练武场的地面砸得尘土飞扬。
“你是谁?“见石饼被控制落地,李闯王才略松一口气,此时先前大喊着小心的那人方才冲到,见到李闯王面生,便一边喊道,一边一个急停,一前一后摆了个丁字步方堪堪站稳。
“石饼脱杆了!”李闯王此时方一个旋身,借着拉拔石饼的力,稳住了身形,倒轻飘飘地落地,对着问话的那人,只是略一点头,又随口答了句。
“石饼脱杆?”那站着丁字步的人,听到李闯王说的轻淡,不由得一愣,随即便反应过来了:”你是来打擂的好汉?“
“李某还在称力!”李闯王见那人说的客气,倒也客客气气的回了句:“这不,险些造成危险。”
此时,那店小二的大表哥这才急匆匆地赶来,见到和李闯王对话的那人,脸色一变,连忙鞠身喊道:“见过总标头!”
李闯王闻言,面色一动,这才认真朝那电小二的大表哥称为总标头的人看去,这一家标行,总标头只有一个,想来这就是店小二絮絮叨叨良久的号称“飞蝗柳”的柳总标头了。
看着柳总标头,年龄确实不大,四十来岁,整个人极为高大,至少怕有八尺高,一张国字脸上,两道浓密的刀眉,一双犀利的眼睛,下颚还挂着寸许长的胡渣,整个人一看上去,就感觉是那种极有气势,虎气十足的类型。可能是当惯了总捕头,身上的官差味道极强,总给人正气凌然的感觉。
“这位好汉,我来招呼。”这柳总标头不同于那店小二的大表哥,方才才见到李闯王飞身拨拉石饼,比自己都要快的多,自然是身手极佳之人,这走江湖混官差惯了的老手,自然知道该如何做,当下便对着那店小二的大表哥把手一摆,大声地吩咐道:“还不快给这位好汉看座上茶!”
言罢,又立刻满面堆笑地对着李闯王拱了拱手,:“好汉,这边请!”
“柳总标头?”这种接待的场面,李闯王没来汉末前可见多了,当即便迟疑地问了句,又指着那称力场道:“李某还在称力。”
“哎呦,李少侠!你这么说,可就是折煞老柳了!”柳总标头见过了李闯王的身手,见李闯王还说着要称力,哪里不知是给自己一个话台,当下更是热情地靠拢李闯王,把双手一拱道:“柳某见过少侠,少侠的身手,这些自然无需再试。来来来,这边请!“
“也好!”李闯王本就是只想来买马,前几日才和张郃过招,自知这江湖卧龙藏虎的,也摸不清这镇远标行的底细,所以才耐着性子来打擂,如今柳总标头这出面邀请,不去试那些简单的事情,也正合心意,当下便拍干净手,也客气地朝柳总标头一拱手:“那就打扰了!”
有柳总标头出面,那些看到石饼飞出的自然也就没过来细问,于是,柳总标头便引着李闯王直接坐到了擂台的主位,当下便有伙计送上茶水。
“柳某失礼了!”刚一落座,柳总标头便和颜悦色地正视着李闯王,乐呵呵地问道:“不知如何称呼少侠?”
“柳总标头,客气了!”李闯王见柳总标头和善,还来不及喝茶,当下便客客气气地答道:“小子姓李,字闯王。”
要说李闯王先前连镖局和标行都搞错了,他可真不知道,汉末的标行,本来就是江湖中人,经常跟三教九流打交道,自然有经验,一般来说,标行只以护标防御为己任,极少出现今天这种情况的摆擂斗武之事,甚至可以说这是标行的忌讳。
因为做标行的都知道,要想做标行,可必须有三条硬条件,第一条官府关系要硬,这镇远标行连朝歌县的总捕头都能让他提前告老,想来这是没问题,第二条就是武林关系要硬,这柳总标头在北方武林获得“飞蝗柳”的称号,多年的总捕头,估计也正是镇远标行的幕后老板要的,第三条就是自身功夫要硬,请这柳总标头镇场子,估计也就是这意思。
可有了这三条硬条件,可不是说就能想如何就如何,首先,所有的标行可都不愿意节外生枝,几乎从不接受与护标无关的无谓打斗,这一来,标行做的可是坐庄生意,如果只有有人前来挑战就迎战的话,如果把对方打伤了,这标行就要被讹上,要是标行打输了,那就更丢脸了,主顾那还肯上门关照生意。
这二来,要是来的人有来路,标行就更加麻烦,所以标行可有标行的套路,但凡能人上门,都好话说尽,定要夸到对方满意,临走再送点金银财物的,当然肯定是能省就省,这样一来二去的,标行的声望指挥越来越高。
但如果碰到高手,标行一般也是盛情接待,如果能查到来路的,如果对方有心做标师,标行便会想法设法拉拢,如果查不到来路的,自然好吃好喝的招待后,客客气气的送走,这标行是生意门,又不是衙门和善门,自然标门就有标门自己的规矩了。
至于今天这朝歌的镇远标行反其道,不仅大张旗鼓的摆擂,甚至于还控制朝歌的马市,这种吃力不讨好,专门得罪武林人士的原因就不得而知了,只是可以肯定的是,事出反常必有妖。
当然这闲话少提,单说柳总标头练武多年,又亲眼见了李闯王飞身拨拉石饼,自然知道此人身手不可小觑,尤其是其背上的那把大刀,明显就比寻常的环首刀要厚实不少。
既然自家镇远标行实在无奈,出此下策,那自然在招待上面,就要好好下功夫,尤其是把马市一控制,武林人士自然来的也多了,就是那些个不打算买马的,还有平常的那些竞争对头,那里会放过这趁机使绊子的好机会。
虽说幕后的老板控制马市,提出了这打擂的险招,多半也自知理亏,从开头就号称只办三天,今天已是最后一天了,柳总标头这三天是丝毫不敢放松一点,战战兢兢地弄到了如今,这第三天一开头,就来了李闯王这个硬点子,柳总标头也是忐忑不已,当下李闯王一报名号,没头没尾的,从未听过,柳总标头在心里便是一个咯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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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良驹驽马
这武林中,报了名号,如果不主动报师门的,旁人却不便过问师承,柳总标头也是无奈,又想到刚才李闯王将石饼砸向擂台门框时,自己还以为出事了,结果李闯王自己倒解决了问题,想来这李闯王应该没有恶意,否则也不会客客气气的跟来坐下。
“久仰,久仰!”当下,冲着李闯王自报的名号,柳总标头恭维了两句,又端起茶盅,向李闯王举了一下,扯开道:”李少侠,咱们这龙鳞茶,虽说看起来谈了点,但味道委实不错,少侠不妨试试!“
李闯王没来汉末前,茶叶道真喝了不少,不管是西湖龙井,六安瓜片,还是洞庭银针,甚至红茶,白茶,黑茶,黄茶,普洱等等都多少尝试过,尤其灵药经里也有记载,但这龙鳞茶,倒是头一次听说。
要说这汉末大部分的茶饮,大多是粥茶,如同后世的擂茶一般,浓稠味重,李闯王在张家庄时就特别不喜,但今天,作为喝惯了后世冲泡茶的他,却发现这龙鳞茶的泡法跟后世相近了,只是汤色较浓,想来是煮出来的。
“味道真不错,颊齿留香啊!”李闯王低头闻了闻扑鼻的茶香,又轻缀一口,在嘴里呼噜一圈,再徐徐咽下,顿时大觉味道不错,便笑着对柳总标头道:“这龙鳞茶,回甘不错,佳品啊!”
“难得少侠喜欢!”柳总标头见到李闯王喝茶方式,楞了一下,随即便抚掌大笑道:“少侠如不嫌弃,咱们这还有点存货,就送与少侠,还请莫要推辞!”
见李闯王面露犹豫之色,连连又解释道:“李少侠,你可不知道,这龙鳞茶,可是咱们太行山山上的宝贝,平常只长在悬崖峭壁的石头上,山里的人都叫它石瓜茶,这一年下来,还真没有多少,这点还是咱们马副标头从老家带来的。”
“如此宝贝,李某更是愧不敢当!”李闯王听柳总标头一说龙鳞茶难得,便顺势推辞着道:“李某只是想来买匹快马,却听说只有到贵标行才能买到,不知可有此事!”
“哎呀,李少侠,你这是哪里话,少侠要马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柳总标头见李闯王问到马上,心里一紧,按着先前想好的法子便道:“去年这蛾贼纷起,朝廷征调马匹畜力,咱们朝歌也没逃过此难,马匹畜力的征调一空,这冬天才过,北边的马又还没送来,我们这标行又要运货,这不只好把马市的马给包下来,但又怕众多好汉为难,方才弄了这出,也是没办法的事,还请少侠海涵啦。”
“少侠你放心,我们标行吃的就是方便饭,这出门在外的靠朋友,我们标行自然懂这里道理的!”柳总标头吃不准李闯王的深浅,只得把标行的那套哄人的方法用出来,便滴水不漏,笑眯眯地试探着问道:“不知少侠打算买多少匹?”
“柳总标头,言重了!”李闯王也是典型的看脸说话的人,别人笑脸相迎,自然也就客客气气地道:“李某想买匹快马!”
“嗨!这不是问题!”柳总标头见李闯王再次说只买一匹,想来不是使绊子的,当下大为放心,又对着李闯王笑着道:“少侠如只想买匹马,自然不成问题,不过柳某刚才看少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