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凶极恶的剑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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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凶极恶的剑灵- 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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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再理会手下败将,苍舒忆将枪口对准了下一个对手,“阿恒,要谈话的话,是不是该去弄点茶水点心?这么干巴巴的,怎么谈得下去?”

  黑,黑,黑,好黑的一张脸啊。在苍舒御剑的记忆力,还没有见过恒老头这么黑的脸色。烧黑的锅底算什么,比较起来,根本不够看。发飙吧,发飙吧,苍舒御剑在心中为恒老头鼓劲加油。

  如果说今天是苍舒忆最倒霉的一天,那么对苍舒御剑来说,就是注定要失望的一天。刚才想要看到老爸的手足无措,他失望了。如今想要看到叔叔的恼羞成怒,也注定了他会失望。

  漆黑的一张脸没有变,谁都能看出来,苍舒恒的心情糟糕到了最极致。然而就伴着这样恶劣的心情,苍舒家的代宗主开门出去了。留下一屋子的人面面相觑,尤其是那对姐弟,都不由的猜测恒老头这是要去做什么。但是任凭他们想破脑袋,也不会想象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一幕。

  十五分钟后,恒老头回来了。而且,他还不是空手而回。

  伴着轱辘在地面摩擦的声音,苍舒恒推着银白色的餐车进来。餐车的上方,五花八门的放着几盘点心,以及一壶貌似茶水的物事。

  穷凶极恶的剑灵 第二百四十九章—同样是人,怎么待遇差别这么大

  见到恒老头居然满足了苍舒忆极端过分的要求,苍舒御剑就明白,这一时半会儿是谈不下去了。曾经亲眼见识过这个人对甜食的喜爱,如今美味当前,他在完全吃饱喝足之前,是绝对不会理会任何人的。

  而选择纵容态度的苍舒恒,此刻远远的站在一边,他怕自己坐近了,会忍不住将满腔的怒火都倾泻出来。所以坐在椅子上的,除了正在大快朵颐的某人以外,就只剩下他的一双儿女。

  对于刚刚才坑害过自己的儿子,苍舒忆目前是半点好感都没有。这人也是随心所欲惯了,没有好感,就不能指望他有什么好态度。冷淡的一眼扫过去之后,接受这个眼神的苍舒御剑,无语的只想哀叹。

  “心儿,你也吃一点,这个味道不错。”作为某种反差对比,方才还是横眉冷对的苍舒忆,立刻换上了一副好父亲的嘴脸当然了,对象也换成了其他人。

  苍舒御剑嘴角抽搐,这人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最让苍舒御剑咬牙切齿的是,他明明了解对方怀着十二分的故意,可他却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眼前上演的这一幕堪称幼稚的戏码。

  被温和对待的苍舒御心,有几分受宠若惊。不,说是受宠若惊也不全对,惊是足够惊的,只是被宠的部分,她还真没怎么感受到。苍舒御心是什么人,当然一眼就能看出气氛的怪异之处。

  轻声叹了口气,她没有被恒叔叔拒绝在这个场面之外,是因为她身上也流着苍舒忆的血,是他最亲的亲人。但是从结果来看,她人士在这里,却不知该做些什么。无论表面装作的如何冷静自若,内里的无措还是怎么遮掩都掩饰不住。

  无尽的思念,或许还有极小部分的怨恨,矛盾的感情一股脑涌上来,折腾着苍舒御心的神经。她曾经无数次设想过再次见到父亲时应该说些什么,但真正到了愿望达成的一天,才发现无论之前做了多少心理建设,都是远远不够的。

  “爸——”轻轻的唤了一声,之后就无以为继了。

  可就是这么轻声的呼唤,让苍舒忆完全愣在当场。无意识的放下了吃了一半的点心,这个从来都是将旁人弄的火冒三丈,而自己只会在一旁看热闹的男人,艰难的扯了扯唇角,露出一个不知是笑还是哭的难看表情。

  长长的叹息之后,苍舒忆伸出手,想要去摸一摸女儿的头发。手都伸出去一半,才陡然惊觉,心儿不再是曾经可以爬上他肩膀的小丫头,而是一个大姑娘了——出落的极端艳丽漂亮的大姑娘。

  苍舒忆常年避居在小镇之中,可是这起码的人情世故他还是懂的,孩子们一旦长大了,就会和小时候完全不同,没人会喜欢被长辈摸头顶。

  二十余年的时光,对苍舒忆来说如梦幻般的转瞬即逝,即使再次踏入家门,依然找不到任何的真实感。在他的印象里,仿佛就是一眨眼,女儿就已经长得这么大了。

  手势在半空之中僵硬的改变了运行轨迹,有些生硬,也有些尴尬。苍舒忆就此提起了餐车上的水壶,倒了一杯茶放在女儿的面前。“你们这些年轻女孩都不爱吃零食,怕长胖,这我知道。那就喝茶吧,这茶还不错。”

  本来还是处在冷眼旁观状态下的苍舒御剑,这一回连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如此温柔的态度,这般讨好的语气,真是他那个无良父亲?这个情况,已经不是诡异能够形容的了。苍舒御剑脑子转了几圈,提出两种可能性——

  第一种,苍舒忆被掉包了,坐在他们面前的是个完全不沾边的其他人。

  第二种可能则是建立在第一种不成立的情况,苍舒忆还是真的苍舒忆,对一双儿女的态度截然不同只能有一个解释,苍舒御心是他亲生女儿,而可怜的苍舒御剑,则是……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

  心灵受到严重打击的苍舒御剑,开始满屋子乱瞟,想要找个人来安慰他受伤的脆弱心灵。看了一圈之后,顿觉欣慰,因为荒木就在他的身后,正默默的注视着他。

  荒木低头看着小家伙,笑的心疼而无奈。阿剑还是如此的单纯,喜怒哀乐全都放在脸上,一望即知的清浅,他这样的性格想要战胜苍舒忆那只老狐狸,只怕这辈子是没可能了。安慰的拍了拍阿剑的肩膀,其实只要换个角度想一想,能看到苍舒忆如此讨好别人的模样,也足以支持心情变得愉快了。

  这一边无声的交流落在苍舒御心的眼中,适时转移了她的注意力,也不再尴尬的手足无措。虽然还是不知该怎样与这个多年不见的父亲相处,不过静下心想想,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知道就不知道吧,他们是父女,又不是交战的敌人。索性就再放纵一些,对着父亲撒娇一类,本来就是她的权利。

  抿了一口茶,苍舒御心感慨,要喝到自家老爸帮忙倒得茶,还真是不容易。至少对她而言是这样,整整等了二十来年。

  放下茶杯之后的苍舒御心已然恢复了常态,即使是坐在椅子上,但是挺直的背脊依然体现了她身在一个大家族的良好教养。“爸,喝茶什么的都不是要紧事,你如果在不安心回答问题,我这弟弟就要吃人了。”

  “吃人”这个词听起来无比夸张,不过苍舒御心认为自己的形容相当准确。只能说苍舒忆的本领惊人,话都没有会说上两句,就把人的情绪挑动到了最恶劣的地步。

  “心儿,你说的很对。”苍舒忆摆出十二分赞同的态度,同时收回了准备去取点心的那只手——略带遗憾的瞥了一眼,话说味道真是不错。错过了今天的机会,要想再吃到家里的味道,真不知要什么时候了。

  没有因为被赞同了意见就感到满足,相反苍舒御心就此板起脸孔。“既然觉得我说得对,那你还不赶紧老老实实回答?”

  苍舒忆耸耸肩,常常使用的夸张的无辜表情收敛了不少,神色之中反倒含了一抹宠溺。别说目前只是被女儿吼了两嗓子,看他这幅样子,似乎当场被暴打一顿,他也是甘之如饴。“不是我不想回答,是你们什么都还没问呢。”

  苍舒御心冷冷哼了一声,他会不知道这一家子都想知道些什么?要装傻也要装的有根有据。这完全就是在嘲笑她的智商。“那就先交代一下,这么多年你都干什么了吧。”

  先不说苍舒忆有没有本事逃脱这项疑问,关键问题在于他根本就没有想过要逃脱。刚才想要翻窗户的计划都失败了,现在无论他使什么手段,都是白费力气罢了。况且,儿女都在眼前,这算是彻底找到他的软肋了。

  整理了一下语言,发现者完全不只是困难的程度,他的脑袋里根本就只是一片空白。无奈的冲着女儿笑了笑,“那个,可不可以把问题提的具体一点?”最好能够理出一二三四之类,也省的他耗费多余的脑细胞。

  苍舒御剑更一步的傻眼。这算是他第二次见到自己那个弃家数十年的父亲,可他多少能够肯定这一位是多么难以搞定的角色。事情就在眼前发生,可苍舒御剑还是无法相信,有人敢要求苍舒忆“交代”过去。更出乎想象的,是苍舒忆对此的反应,他没有拒绝,完全没有拒绝啊。

  将问题提的具体一些?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们将问题具体化了,苍舒忆就会一五一十的回答?谁会相信如此荒谬的事,反正苍舒御剑是死也不相信。

  不不不,这还不是令苍舒御剑震惊的理由。真正将他震得无以复加的,是苍舒忆那厮的态度,无论怎么看,他在面对心姐时,都应该称之为宠溺。如果这还不是的话,真不知道还有什么能称之为宠溺。

  事实上,别说苍舒御剑不解,就是苍舒忆自己也是大感意外。有些事情,做了之后才能了解何为无能为力;而有些人,见了之后才发现无力面对。

  停留在苍舒忆记忆中的还是那个刚刚蹒跚学步的小丫头,就那么摇摇晃晃的跟在他的身后,脆脆生生的嗓子不停的喊着,“爸爸,爸爸——”相比较起来,那时还在襁褓之中,除了吃饱就是睡足的阿剑,并没有在苍舒忆的心中留下过深的印记。

  二十多年未曾踏入的家门,一个恍惚之后便看到了长大成人的苍舒御心。出落的如此艳丽动人,在她的眉目之间想要再找出幼时的影子,是那般依稀与模糊。

  苍舒忆无法形容此时感到的冲击力,他恣意任性的度过了人生之中极其漫长的一段时光,只为了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但是当女儿出现在他眼前的一刻,光阴便如此残酷和冷漠的告诉他,这么多年,他究竟付出了怎样巨大的代价。

  穷凶极恶的剑灵 第二百五十章—脸皮之厚,天下无敌

  “爸,对你这些年的经历,家里每一个清楚的。你要我们怎么将问题问的具体一些?”

  在苍舒御心数次开口以后,大家也发现了另一件事——对于父亲的称谓,苍舒御心明显要比她那个弟弟叫得顺口。毕竟在苍舒忆离家的时候,她也开始慢慢记事了。小时候叫惯了的称呼,时隔多年再拾起来,一开始有点不自在,多喊两声就顺其自然了。

  明白心儿说的实情,可这实情却让苍舒忆为难了。“你们不问具体一点,我根本就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啊。”

  “很复杂?”想来也是,能让一个男人二十多年不着家的理由,一定复杂的充满了千头万绪。

  “不。”苍舒忆一边摇头,一边冲着女儿苦笑。“事实相反,很简单。”简单的,他怕说了之后,没一个人会相信。

  之前没有入座,此刻正朝着这边走来的苍舒恒,恰好听到了这句话。本来就十足难看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不仅别人有此感觉,苍舒恒自己都觉得今天的他完全就是在创造怒气的最高纪录。每一次都以为差不多都要气到极点,然而过来还不到几分钟,他的那个兄长就能挑动更深一层的怒火。

  “怎么,连借口都懒得编了?”苍舒恒一开口,不是素日里雷打不动的威仪,而是闻所未闻的讥讽。这般口气与他如何不相配,看看旁人的反应就知道了。苍舒恒的一双侄儿侄女,差点就这么被震得从椅子上摔下来。

  就晓得他们不会信,看看吧,他还什么都没说呢,就已经是这个反应了。苍舒忆很是无奈,“我从来不会编理由。”能说的内容,他会说。至于不能说的部分,他宁可选择沉默。

  苍舒恒已经走到了近处,但是他依旧没有入座的意思,居高临下的望着对方。“先不说你扔下这么大的一个家族,这两人却是你的亲生骨肉,你甚至都没有尽到父亲的职责。任性了二十多年,你不该给他们一个交代吗?”

  一句话吼完,苍舒恒随即又满是嘲讽的笑了笑。交代?想想也觉得这个词着实不怎么贴切。恣意妄为如苍舒忆者,无论他做了什么,何曾会想到要给谁“交代”?

  醒悟到这一点的苍舒恒随即改口,“苍舒忆,就算只是编一套理由,你也该给孩子们一个解释。”

  不能说实话,总能说谎吧?在某些时候,谎言比真话更能起到安慰的作用。

  秉持神秘主义的苍舒忆,一定不会轻易松口,但是说上几句软话让家人的心中好过一点,这应该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吧?

  难道,他连这么简单的事都做不到。

  苍舒忆摇摇头,将之前的话重申了一遍,更加的斩钉截铁,“我不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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