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被对方挤进体内的手指粗率而贪婪的扩张后,他被对方有力的手臂一把抱起来,压在墙边。他为了维持平衡只能不情愿的用双腿缠着对方的腰,下身却被对方火热坚挺的昂扬抵住缓缓进入,那巨物的尺寸仿佛比之前还要大上好几分,他努力隐忍,但许久未经人事的身体紧窒难当,忍不住咬牙切齿道:“给老子先停……停停!进……这样进不去的,痛死了……”
“才没进去多少,给我忍着,你又不是第一次了?”梁征嗤了半声,紧紧扣住他的腰,硬是缓缓将灼热的分身继续强行埋入他体内,有如意料之中听到怀中人的喘息开始带了些哭腔。
“呜……不,混蛋……不……不要……”被这样抱在半空中,身体重量统统落在了两人交接的位置,即便体内紧窒,对方粗大灼热的分身也能借着他下沉的身体顺势侵入他的体内,钟凛的背脊上开始冒出了冷汗。身体被扩张到极限,对方的分身却还在坚定而残酷的埋入他体内,体内被逐渐充满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他不由得眼眶中涌出了泪水。
他的手指紧紧抠住对方的后背,当梁征终于将分身全然埋入他体内深处时,他已经痛得全身都颤抖不已。对方的律动起初干涩,后来渐渐顺畅起来,梁征紧紧扣着他的腰将他压在墙上,几乎凶猛的在他体内冲刺进犯着,疼痛感逐渐远去,然后他再一次经历了那种让人晕眩的快感,酥麻伴随着战栗攀上他的脊背,他忍不住呻吟起来。
“舒服么?”他听见梁征在他耳边问,他被死死压在墙上,身下被撞击时的靡靡水声越发清晰,他粗喘着无意识的用力摇着头,于是身下的冲撞越发猛烈,像是要把他活活撕成两半。对方越发胀大火热的昂扬在他体内肆意的搅动着,重重一次次顶上他体内的敏感点,快感越来越大,在对方最后一次狠狠顶入体内时,他几乎是呜咽着释放了出来,身体痉挛着,然后又被对方在体内再一次的律动打乱了呼吸。
“不舒服?只是狠狠被干后面,就忍不住自顾自的泄了……你这小鬼,可真是下流啊。”梁征在他耳边低声轻笑,嗓音中带着浑厚低沉的嘶哑,毫不留情的扣紧他的腰,在他体内的律动骤然猛烈起来,犹如暴风雨般席卷了他的周身。
刚刚才被强行推上情潮巅峰的身体敏感得吓人,他挣扎着推开对方,可体内那敏感的一点再次被重重撞击时,他就再也说不出任何话了。他一下子就被对方粗暴专横的动作弄得泄了第二次,浊液自他的腿间滴落到地面,头脑一片空白,他粗重的喘息着,有些僵硬的手臂不由得环紧对方的肩头,不由自主的重重去吻对方的唇。
视线一片模糊,他的身体随着对方粗暴的动作摇晃着,朦胧的眼底瞥见梁征环绕在自己身侧的强健臂膀渐渐浮起一道鲜红如血的烙印,鲜红的灼焦印痕慢慢自皮肤上凸现,犹如深深烙入肌肤的翩跹燃烧的猛火。尽管他们已经并非第一次温存缠绵,可这道狰狞的鲜红烙印,他却是第一次见到,不免朦朦胧胧的有些诧异。
这是什么?他想,本想伸手去碰,但对方在身下一次次粗暴的撞击很快又打乱了他的思绪。他喘息着将头倚在对方肩上,对方温暖细碎的吻落在他的额上,他听到梁征在耳边嘶哑低语道:“我会一直保护你到最后,冥鸿,小鬼,无论生死,你永远是我的……”
最后那句话,他没能听清。他只记得对方紧紧拥着他,将他压在墙边粗暴在他体内做着最后的冲刺,他记得在再一次被推上巅峰时体内灼热得像有烈火燃烧的感觉,意识逐渐消退,最后,唯一留在他脑海中的只有那双深深凝视着自己的金眸,仿佛带着某种他永远也无法理解的沉厚情感。
五十七、分隔
浮世夜话 隔世 五十七、分隔
作者:Gerlin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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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渐入深,房内一张床榻上的厚重帷幕遮罩在床沿上,将自窗缝中吹入的冰冷夜风隔绝在外。隔着帷幕的一条缝隙,可以看见床内靠近外沿的地方正侧躺着一个沉睡着的青年。青年身上盖着锦被,缩成一团,整个后背都露在被子外头。
千般缠绵后的夜晚,睡眠总是比以往来得深沉。那天夜里钟凛睡得比以往都要沉,在他意识到自己被梦魇拖下又一层沉厚的梦境中时,他已经陷得太深,很难从睡梦中惊醒过来了。
深深的梦境中,一片荒芜的土地自他眼前隐隐而现,黑暗的战场上起伏着涌动的灰色硝烟,有如魍魉般在黑夜中沉浮着。他有些迟缓的环顾四周,足下的泥土黏腻而冰冷,在不远处浓郁得化不开的雾气中,他看到了一个高大的人影。
一种奇异的感觉自他内心油然而生,他之前在梦中见过的场景都会给他似曾相识的感觉,而现在这个梦,周遭的环境让他觉得如此陌生……他甚至觉得是自己走入了其他人的梦境当中。他小心的凝视着那个人影,在起伏的灰雾间,他看清了那个男人宽阔的肩膀,和那张俊美而带着傲然戾气的面庞。
那是梁征。在那一刻他一下子就意识到了这一点,猛然吓了一大跳。在那涌动的死气沉沉的雾气间,他看见披着垂地的漆黑大麾的梁征独自伫立在空旷死寂的战场上,黑麾犹如垂落在身后的厚重羽翼,一双金眸显得冰冷漠然,仿佛伫立在战场上平静环顾苍生沉浮的高贵神祗,只是漠然旁观,却决不动容。
他刚试图开口叫住对方,却突然发现足下的土地攒动起来。他不由得往后退了半步,就在那刹那,千万血魂像决堤的河流般自地面暴出,惨白的骨骸踉跄爬行,颤抖着在腐土间哀号起来。身侧满身鲜血的冤魂和尸骸掠过他的周身,扑向伫立在苍茫战场中间的高大男人,贪婪而急切,它们围绕在那个男人周身,匍匐在男人的脚下,犹如明灭星辰般闪着幽光,哀哭和厉嚎充斥着朦胧的旷野。
「你们就那么想活下来吗?」
他看见梁征微微颔首冷笑道,俯瞰着那些环绕他周身的死灵,俯瞰着那些环绕周身涌动明灭的血魂,金眸中闪着洞悉万物的明锐厉光。
「可悲的死士,被帝王当作弃卒的蝼蚁……你们,不甘心如此埋骨疆场么?如此可悯……」
他的手微微抬起,一股流动的金芒缓缓自平地旋绕而起,层层扩大发散开来,犹如千万条自广阔的黑色战场中流淌而过的金河。然后,金芒越来越盛,璀璨如同喷薄初生的烈日,救赎和怜悯的华光透入泥土之中,使千年前那些腐烂在泥土中的生命重新复苏:干涸的地面下涌出清冽的甘泉,腐烂的灵魂自沉眠中缓缓苏醒,枯败的死树重新伸展开一树繁茂绿叶,抽枝发芽的嫩绿枝桠上瞬间开满如同堆云的重重繁花。
「既然如此渴求重生,我便赐你们生命。你们是我重新亲手造出的子嗣,以后,便作为我的影子活下去,三千浮屠,纵横三界,你们将永远跟随我左右。」
眼前的情景开始扭曲,钟凛的头脑一阵晕眩,混沌不清的眼界中只看见那片漆黑的土地上千万暗影攒动而起,那些暗影渐渐现出形态,化作一群黑衣厉甲的士兵,环绕在梁征身侧左右,崇敬的俯首允诺,仰望着梁征的眼眸中闪着犹如蓝色磷火的光芒。
影卫?那些影卫……就是被梁征如此造出的生命?钟凛刚这么想道,视野却猛然一阵摇晃,缓缓睁开双眼,厚重的垂帘轮廓缓缓映入他的眼帘中。他揉了揉眼睛,房内视线一片昏暗,他一翻身,鼻子一下撞在了身后男人的胸膛上,梁征正在他身侧浅眠,手臂环着他的腰,坚实的胸膛微微起伏,他这才想起来昨晚的事,不由得有点窘。
刚刚那个梦,难道是这个家伙的梦?自己难道跑进梁征的梦里头去了?他小心撑起身来,如此想道,搔了搔脑袋,打算起身下床时,胳膊却在被子里被一把拽住了。他有点尴尬的瞥向不知何时醒过来的梁征,道:“我把你弄醒了?你继续睡,别管老子没事的。”
“夫人陪我一起睡吧。”梁征撑起身来,笑着强行把他逮到怀里,扯过被子把他裹住。钟凛正是刚睡醒有些发懒,顺势朝对方怀里倚了倚,百无聊赖的眯了眯眼,一眼就看到对方敞露的衣襟下露出昨夜见到的那道赤红烙印一角,不由得有些诧异道:“老梁,话说……那道红红的东西是啥?你还纹身呢?叫哪里的师傅刺的?”
“这?”梁征一愣,随即扬了扬唇角,握起他的手腕,在他的耳畔低声笑道:“这东西并非凡世的纹身,这东西是个封印,和你手腕上的那道封印一样……都是用来压制力量的禁咒。一旦解开,恐怕后果会不堪设想哪。”
“什么?”钟凛呆了呆,望向自己手臂上那道翩然游龙般的烙印,倚在对方身边闲闲笑道:“拿来压制力量?老子能有什么力量?那道封印就算破了,也无关紧要。倒是你,那道封印究竟是干什么的?”他戳了戳梁征肩上那道火印,瞬间感到一股奇异的刺痛猛然自指尖流泻而上,吓了一跳缩回手指道:“这东西……看起来非同小可啊。你拿它干吗?”
“这道封印,是我压制力量的一道屏障。当年来到凡间,我不太习惯长久化作人身,再说,凭借人身也很难完全控制我的力量,因此我就将大部分力量封印在体内,方便长久在凡间维持人形。”梁征漫不经心的捉住他的手指,抬眼望了他一眼道:“就这样。要是这道封印一破,我可能就会回归本形,不得不离开凡间。”
“那,这是个了不得的弱点……”钟凛有些吃惊的盯了那道封印一眼,对它不由得肃然起敬起来:“封住力量不难受么?真亏得你把大部分力量都……都这么封住了,还能和天界那些家伙周旋这么久啊。真了不得,原来化作人形这么麻烦?!”
“唔,麻烦是没有什么麻烦的,只是刚化作人形的头一百年觉得实在是碍手碍脚,麻烦透顶,人类的花花肠子和细腻情愫又乱七八糟,让人满头雾水。”梁征闲闲一笑,抱臂倚向榻边,用难得温和的动作的摸了摸他的脑袋。“可是,或许当人总有当人的好处,若是我不化作人形来到凡间,就肯定找不到你这小鬼了。”
“嘿嘿。”眼见对方的金眸透出一股难见的柔意,钟凛不由得有些窘,嘿嘿笑了几声,拨开对方的手道:“那么,老子身上那……那个封、封印呢?感觉上好像没有你那个那么厉害似的。”
“你只不过现在还什么都不懂。”听他所言,梁征的眼中缓缓露出一丝锐利,转开视线道:“无论如何,无论碰到什么情况,都决不能解开你身上的那道封印,一旦解开……”他顿了顿,倾身靠向钟凛,微微眯起深邃的金眸:“一旦解开那道封印,解开那道封印之日,就会是你的死期。”
眼眸一凝,钟凛望向对面那双深邃的金眸,不由得皱了皱眉,脑子里却一片雾水。什么意思?失去这道封印,自己就会死?为什么?思虑之间,他猛然想起了那时在碧溪谷时彻夜折磨自己的剧痛,几乎像有一只凶猛疯狂的恶兽正在他的身躯和血管里蹿动,随即是在脑中燃烧的那种癫狂嗜杀的冲动,正是那种可怕的冲动,驱使着自己竟然做出了那种深深伤害秦烈的事……
他眼睁睁看着梁征将手指覆在自己手腕的封印上,然后一道光练缓缓自对方指间升起,柔柔包覆住了他的手腕。就在那瞬间,他手腕上黯淡的黑色烙印重新鲜明了起来,翩然游龙般的烙印越发狰狞夺人,带着一种巨大的强势压迫感,仿佛正在彰显着烙下烙印的那个人的力量。
“你这次,是打算回到我身边,与我一同厮守的么?以后,你会心甘情愿的留下?”
他正凝神注视着那道手臂上的烙印时,梁征沉厚而略带嘶哑的声音却在耳边响起。手腕被对方轻轻扣住,钟凛一怔,抬头望向梁征的双眸,那双金眸正倒映着他的脸,眼神中鲜见的透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寂寥。
“我……我其实……我必须回……回去。”在那瞬间,他猛然记起了什么,几乎难以正视对方的双眼,支支吾吾的低声道。察觉到那一刻对方握着自己手腕的手骤然收紧,他皱紧了眉,鼓起勇气轻轻回握住对方的手,抬头低声道:“……他在等我,他的身体快要垮了,我来海市,是为给他找一种叫七叶海莲的……能续命的药草。他在等着我,我……不能不回去,对、对不起。”
梁征凝视了他许久,眉关微微皱紧,刚刚扬起的唇角很快紧绷了起来。他还想说什么,梁征却露出有些不耐的表情松开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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