泱泱乖巧的给在座的几位泡茶,还十分体贴的端出来一碟子早上刚刚烘好的小酥饼,一系列举动让金枝女士越发觉得,这朵鲜花插在温家是亏了,必须抱走自己养啊……
“奶奶,你不是说是13点的飞机么?”
“哦,是么?我有这么说过?你记错了吧。小小年纪记性不好可得注意啊。”金枝女士十分优雅的抿了一口红茶,呼——真是从头发梢到脚趾头都特别舒畅呢~~
“……”从小被奶奶耍的团团转还屡次上当的温大哥。
“对了,听说你回来参加Joy的婚礼了?”
“是的,就是前天。Joy还说本来想邀请你们的,可惜不知道你们的具体行踪,感到十分遗憾。”
“嗤——得了吧,我才不要去呢,我跟他的思想差距太远了,代沟啊。”
温端有些犹豫,斟酌着要不要开口安慰一下自家的女王大人,其实只要拥有一颗少女心,脸是少妇还是老妪其实都不是很重要,然而……
“天知道为什么一个三十几岁的男人思想那么陈旧。明显的沙文倾向,可瞒不过我。之前我就看不惯他一副不尊重家庭打着爱情之名随随便便的作风。他是不是活在中世纪?”
“……”温大哥觉得他把那些安慰啥的当唾沫咽下去是对的。
“那些客人是怎么说的?烈马终于套上了马笼头之类的?”
“呃,是的。”奶奶啊,你既然不喜欢,就不要老是揪着人家不放了啊。
“真是见鬼了,这有什么好庆幸的?就没有人考虑过马笼头的感受么?谁规定一个优秀的马笼头就非得用在疯马身上?她值得更好的。”
在座的三位男士,没有一个出声,默默地听着金枝女王的教诲,当然了,其中两只是听懂了所以不敢瞎往枪口上撞,至于泱泱,完全就是没明白奶奶在说个啥,沙文?他只听说过莎莉文——润园里面一家蛋糕店的名字。
于是,一时间,泱泱吃小点心的动静就略显突兀了些。
“哦,小天使你在吃什么?”
“嗯?哦,是牛轧糖,嗯,我放了些水蜜桃汁,你要尝尝……么?”泱泱有些犹豫地把糖罐子递过去,不怪他私吞,之前这糖果做出来,家里没有一个人捧场,于是泱泱有些不大敢随便拿来招待。
“我尝尝,唔~好吃!小天使这是你自己做的?”
“对哒!嗯,那个,我叫泱泱,奶奶。”不叫小天使啊。
“噗——好的,我知道了,泱泱。”金枝心情格外好地又拈起一块糖,放进嘴里,又朝一边的孙子道,“你去参加婚礼了,送了什么?糊他一脸红包了么?”
“……没有,我送了一对手表(听到这里,金枝女士十分不淑女的翻了个白眼儿),泱泱……也准备了礼物。”不知为什么,提到泱泱准备的礼物,温端的表情略显纠结。
“泱泱送了什么?”
“我送了一只子孙桶!!!”提到这事儿,泱泱也有些生气,“寓意那么好,想了好久才想到的。可是阿端拦着我不让我说那是什么?结果新郎新娘一直以为那是个装坚果的礼盒……”
温大哥捂脸,我敢说么?敢么?当时Joy就问了,这东西为什么叫子孙桶,是干什么用的……
金枝女士显然十分满意,大声称赞泱泱做得好,简直就是便宜了Joy!并且伙同泱泱一块儿鄙视了温端同时分享了那一罐子桃子味的牛轧糖。
看着孙孙一脸无奈,沉默许久的爷爷忍不住伸手拍了拍他权作安慰,总是娶到奇奇怪怪的老婆神马的,这是温氏一族的宿命啊,无解……
而此时,作为“为绝妙的子孙桶想法而出谋划策的好喷油”季嘤嘤,正一个头两个大,对于一个新媳妇来说,婆婆大概是这世上最难逾越的业障,但值得庆幸的是,季嘤嘤有一个好婆婆,然而,上天总是公平的,给你一个情商超值的婆婆,就必然会搭给你一个事儿妈的公爹。
叶哥哥他爹紧赶慢赶忙里偷闲的请假回来看老婆,各种担忧之下,一遇上什么类似于:没有孕期反应是不是不正常啊?都四个半月了为什么还是没有胎动啊?肚子这么大是不是以后会不好生啊……这些问题,叶阿爹就会十分自然得询问季嘤嘤。
嘤!伦家是男孩纸啊!入赘到你家而已,肿么知道生孩子的事情啊啊啊啊啊!
叶哥哥也被他爹烦的不行,无奈毕竟是亲爹,只能忍着,最后,还是看不下去了的叶爷爷伸出了正义之手,把小两口给撵回润园去了。
解脱了……
季嘤嘤带着儿子跟着他男人回到自家小窝的时候,终于觉得自己回到了人间。然而,与之相反的是,南瓜君反而显得有些蔫蔫的。
“干吗?就那么看不得我轻松啊?”戳了戳儿子,季嘤嘤有些不满。
倒是叶哥哥心里弯弯绕多一些,看着儿子一脸萎靡的模样,心里一个激灵。南瓜是灵兽,自然不可能生病,小东西素来粘他妈,怎么可能因为回家心情不好?
想到之前沧冴曾说过南瓜是耳鼠,“可御百毒”;以及那句“指不定以后还能救你一命”的话,不敢耽搁,赶紧抱着南瓜,拽一把媳妇,就往楼上走。
“怎么了这是?”季嘤嘤也看出叶柯脸上的凝重,没多纠缠,直接站起来跟着出门了。
“有事去问问姜家爷爷他们。”
☆、第七十九章
作者有话要说: 内容很少,作者晚上九点才回家,外公病情加重住院了,在医院里照顾了两天一夜,下午才退热。实在是太累了,所以本来答应好的双更只能食言了,以后有空再补,非常抱歉。
第七十九章
意外的是,楼上两家居然都没人,叶哥哥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带着老婆孩儿出去住一晚,倒不是叶哥哥想太多,主要是近一年来身边发生的事情越来越碎三观,而亲朋好友也越发玄幻,所以,叶哥哥不得不考虑的多一些,毕竟现在他可是拖家带口呢!(骄傲脸……)
再回爷爷家?想想他爹,叶哥哥打了个哆嗦,还是算了。特地饶了半个城,找了一家酒店,等到办完手续,拿卡进屋,不知是不是叶哥哥的错觉,好像南瓜是精神了些。
季嘤嘤心里半是忐忑半是期待,哎呀,老公突然拉着自己出来开房神马的,真是好害羞,嘤!伦家明明是良家好少年啊,这个样子很不好意思的说,他是不是应该义正言辞的拒绝,或者矜持推拒一番?
“正月?”刚进浴室的叶哥哥喊。
“我是不会跟你在浴室里做羞羞的事情的!!!”
“……”我只是想说递一条毛巾给我。叶哥哥霎时觉得,好像有些难以开口。
南瓜也被它娘吓了一跳,这是肿么了?一天下来接连奔波了三个地方也就算了,居然还大声嚷嚷,让不让鼠好好睡觉了?它还是未成年啊,正要长身体,以后长不高怨谁?
叶哥哥无奈,想了想,反正也没外人,就溜着大鸟秀着腹肌出来,自己拿毛巾了。
叶南瓜还在怨念这里的窝窝没有家里舒服,它娘已经完全惊呆了好么?卧槽,这是闹,闹啥?一瞥眼,发现儿子还在,赶紧一个箭步上前,捂住儿子的乌溜溜大眼睛。玛蛋,毒害青少年啊……
叶哥哥见自家小媳妇手脚都不会放了,十分恶劣地又往前走了两步,然后一个倾身,几乎要覆在季嘤嘤身上——伸手。
季嘤嘤紧张的急忙闭眼,结果等了半天,发现没下文了,这才睁开眼睛,然后,就看见那使坏的男人伸手绕过他,从床上拿了条新浴巾,施施然转身离开。
“刚刚就想让你帮忙那条毛巾的,不过既然我家正月那么着急,我自然要快些洗好才是。”
季嘤嘤傻了,谁,谁期待了?谁着急了?
叶南瓜整张脸都被他娘蒙在手里,憋得不行,快给放开啊,还是不是亲生的了?再不放开我要叫我爹了!
感觉到儿子的动静,季嘤嘤赶紧把小东西放开,然后,就看见儿子十分怨念的蹭到枕头上,拽了块小方巾,自己盖着,一副窝很伤心,只能靠睡觉觉来抚平创伤了的样纸,一点理它娘的意思都没有,真是非常有骨气……直到它娘摸出一包小松子。
啃着松子的叶南瓜决定还是原酿它麻麻,这么爱我的麻麻肿么可能会捂shi自己呢?捂住自己神马的一定都是因为太爱自己了呀!
次日清晨,吃饱喝足的叶哥哥神清气爽地给沧冴打电话,把前一晚南瓜的异常说了,沧冴说,已经和姜圭回家了,暂且没发现什么异常,不用太担心。
叶哥哥想想也是,总这么在外面也不是个事儿啊,况且就算遇见什么,呆在楼上两家旁边应该是最安全的了吧。
此时的润园,沧冴放下电话,看着脚下踩着的蔫吧啦叽的小蛇,不由嘀咕,果然不是所有蛇蛇都是好看的,这一天比他们家泱泱丑多了。
不得不说,南瓜虽然尚未成年,但是身为耳鼠,对于毒物的感觉还是敏锐的。
也幸亏叶哥哥当机立断离开的即使,这条小蛇看着普通,但却是毒的很,关键是,就茅盈看来,也就是一普通的未开智的虫兽而已,还是沧冴见多识广的察觉出这小蛇的不同。
喵喵在润园布的重重防御,针对的都是非凡物,所以这种貌似普通的蛇反而可以轻易溜进来。
小蛇有着毒蛇典型的三角形状头,浑身像是刚出生的老鼠崽子一般的肉红色,没有眼睛,头顶却是有一颗奇丑无比的肉瘤。
这种东西别说茅盈几人了,就是沧冴活了这么些年也没见过,但估计没谁会喜欢上这玩意儿。沧冴开始的时候发现这东西不同寻常还是因为那隐隐约约的海腥味儿,一股子死鱼烂虾的臭气,让身为蛟的沧冴实在反感,这才发现。
结果一注意,沧冴也注意到这小——姑且称蛇吧——小蛇身上一股极细微的异常灵力。几人都猜测,这恶心玩意儿估计来探路的,只是大概身后的人物不清楚润园几人的深浅,这才如此轻易地为他们发现了。
在茅盈的协助下,喵喵有把润园里的阵法加了几重,以确保今后不会再有这种恶心东西出现。
☆、第八十章
第八十章
不管怎样,有了姜爷爷的保证,叶家夫夫两个总算是能够安心回家住了,南瓜君也不会再纠结用枕头敷衍作窝窝的事情,并表示它还是十分大度的,姑且就原酿粑粑大半夜搅得它碎不好觉的行为了。
安抚好邻居一家三口的紧张情绪,沧冴便把注意力放回被逮住的玩意儿身上。
其中小蛇身上那丝灵力所透露出的若有若无的熟悉感,让沧冴也有些不安,他对自己的记忆力想来有信心,这种感觉却是头一次遇见。更何况这感觉不仅让他觉得熟悉,还觉得亲近,这可就不太妙了。
沧冴自出壳以来,连爹妈是长是短都不知道,几千年都是自己一个人囫囵过来的,能让他感到亲近的,也只能是血脉关系了,不得不承认,即使是活了这么久了,沧冴也不敢肯定,见到血缘亲系的时候,自己会有什么表现。
“怎么了?这丑东西有什么问题?”姜圭难得见到他男人愁眉不展的样子,心里多少有些担心。
“没事儿!我在,能有什么事?”沧冴转过脸扯了一个笑容,很难看。
不过看到姜圭一脸担忧的样子,即使是那张满是褶子的老橘皮,沧冴也开心起来,真是魔障了,有什么好纠结的?别说只是一些隐约的血脉关系了,就算是他亲爹妈又怎样?自己最重要的从来就不是那些早八百年就不在乎的血缘。
虽然不知道这货又抽什么风,不过看到沧冴明显放松下来的样子,姜圭也悄悄松了口气。
小蛇自打被沧冴捉住之后,就开始逐渐逐渐衰竭,起先也没人发现,还是茅三三,大概是小孩子,关注点不同的缘故,在所有人都将注意力放在小蛇身上那一丝莫名的灵力时,茅三三倒是发现小蛇头上那颗丑了吧唧的肉瘤由原本的鲜红色慢慢黯淡成了略黑的颜色。
小孩儿有啥说啥,难得的,家长没有怪他抓不住重点。等到众人仔细看时,那小蛇居然已不见刚刚被捉到时拼命挣扎的模样了,蔫蔫的样子好似一条肉虫。
“这玩意儿还是可降解的?”喵喵简直被这幕后的人给气笑了,“这不论得没得手,时候一到就死了,说不定隔两天就烂了,咱们要是没发现,到哪儿去找原因?”
几人心里都是一样的想法,这还真是湮灭证据的一把好手啊。
沧冴看着小蛇出神,说老实话,以前他对龙性本那啥的说法向来是嗤之以鼻的,毕竟他自己就只对媳妇硬的起来……咳咳,不过,现在么,这种血脉之间真真切切的感受,让他还真有点儿不确定了,说不定,自个儿那点子坚贞全是从不知是爹是妈的那只鲲身上遗传下来的?
自古就有龙生九子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