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金转头看了看易渊,似乎有些犹豫。
亚尔林一挥手,“去吧,把我们的房间安排近一点。”又转向安迪,“我不希望这里再发生什麽让我不开心的事,明白吗?”
安迪会意,赔笑道:“当然,在查清事件之前,梵卓家族一定会保证诸位的安全。”也只是在事件解决之前,安迪心道。
将易渊送进房间,亚尔林直接坐到床边。易渊看他,“你不走?”
“我为什麽要走,这里可是我的房间。”亚尔林动动指尖拉上窗帘,隔绝外面窥探的视线。“你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是血奴,除了主人的房间,哪儿都不能去。”
“那就尽快找到办法让我恢复,之後我立刻离开。”易渊指尖轻点,轮椅就将他送到身旁的红色沙发上。
一身黑色衣裙的侍女送来甜点,还有一杯猩红的液体。亚尔林随意举起酒杯嗅了嗅,“这是谁的血?”
“是新找来的处子的血,阁下。”侍女恭声道。
“处子?两族关系这麽紧张,难得你们能找到。”嘴里说著难得,亚尔林手一挥,就将难得的鲜血泼了出去。“可惜,我已经有专属的血奴了。在尝过他的美味之後,别人的血对我来说没有意义。”
女仆毫无反应,只是恭敬地退了出去。易渊看著渗入地板的血迹,胸口有些发闷。亚尔林嗤笑一声,“这里每一寸墙壁里都浸满了鲜血,留在这里,顺便治治你呕吐的毛病。”
易渊已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无力地看向亚尔林。明明没有其他意思,却因为身体无力,看上去有几分柔弱。亚尔林只觉得身体一热,一步跨到易渊面前,吻上了他的唇。
依旧是炽热霸道的吻,唇舌的温度在彼此之间传递,易渊已经开始习惯这种味道,甚至,有一点点沈迷。无意之间,一丝甜美的滋味润入口腔,身体温暖起来,易渊只犹豫了几秒,就主动将亚尔林的血液吸入口中。
哪怕只是一点点配合,对亚尔林来说也是受宠若惊了,一个深吻就彻底点燃了他的情欲。抄起易渊的膝弯,亚尔林的嗓音有些沙哑,“本来今天这麽辛苦,打算放过你的。不过你既然这麽迫不及待,主人当然要配合我的奴隶。”
易渊才有了点体力,闻言狠狠抓住亚尔林的手臂,厉声道:“亚尔林,你敢!”
“我为什麽不敢,记住你的身份,血奴!”亚尔林将易渊扔到床上,俯身压了上去。贴近渴望至极的身体,亚尔林强行压制住嗜血的欲望,用力扯开了易渊的衬衫。衣扣落到地上,发出一声微弱的脆响。
易渊身体完好时尚且不是亚尔林的对手,何况是现在。知道接下来的羞辱不可避免,易渊不再挣扎,而是闭上双眼,任亚尔林怎麽折腾,都没有丝毫反应。
“我可没有玩死尸的兴趣,”亚尔林冷笑,“我看该让你明白,什麽是血奴的本分!”
易渊无声的抗拒再次激怒了亚尔林,他指尖一动,便轻松撕开了易渊的衣物,将赤裸的身体暴露在自己的视线中。没有心情和易渊调情,亚尔林直接撕开易渊的内裤,握住了他下身蛰伏的器官。
易渊呼吸一滞,身体有一瞬间的颤抖。这当然瞒不过紧紧相贴的亚尔林,“怎麽,一碰就有感觉了?是你太生嫩,还是对我太有感觉?”
易渊漠然道:“我结过婚,在结婚之前也有过女人,你不需要在这方面高估自己。”
虽然易渊说的是事实,亚尔林还是怒不可遏。嫉妒会使人发疯,何况亚尔林对易渊的占有欲早已经超出他自己的想象。本能的,亚尔林狠狠吮住易渊的双唇,惩罚似的噬咬。
易渊终於等到了机会,狠狠咬了下去,在亚尔林唇上咬出一道深深的齿痕。甜美的滋味顿时盈满口腔,易渊毫不犹豫地吮吸起来,只有足够的鲜血才能让他恢复体力,才有与亚尔林对抗的资本。
亚尔林不退不避,甚至鲜血的味道勾起了他体内潜藏的,最原始的凶性。他需要发泄,有什麽比面前这具鲜活的肉体更令他满意的呢。
不顾唇上的疼痛,亚尔林猛然分开易渊的双腿,将自己的分身与易渊的贴在一起,用手掌来回摩擦。炙热的分身彼此摩擦,激发出难以想象的难捱情欲。易渊的也控制不住地硬热起来,顶端溢出的露珠让空气中弥漫起淫靡的气息。
身体的力量被彻底抽干了,哪怕再多的鲜血,都无法让易渊从欲望的漩涡中找回身体的支配权。绵软的肢体没有任何抵抗,便被亚尔林分开双腿,彻底暴露出身下隐秘的入口。
21血迹
嫩红色的入口紧闭著,似乎感觉到亚尔林侵略的视线,微微收缩起来。亚尔林忽然觉得口中干渴,他忍不住低下头,含住了易渊胸前的红点。
“嗯啊!”越来越敏感的身体让易渊有些难以忍受,而亚尔林,也越来越了解他的弱点。那样汹涌的欲望,一次次冲撞著他的底线。
“真美。”亚尔林含糊地低声感叹,无意间在易渊白皙的大腿根部按出青紫的指痕。易渊胸口嫩红的两粒已经完全硬肿起来,亚尔林如同沙漠中的旅人,饥渴地搜寻著口中的蜜液。
乳尖被唾液打湿,泛起诱惑的水光,胸口的刺痒渐渐转为难言的酥麻。易渊甚至觉得,真的有汁液要被亚尔林吮入口中。然而他还来不及拒绝,注意力就被迫集中到了身下敏感的入口。
没有丝毫润滑,亚尔林硬生生捅进了两根手指。柔软的洞口还很干涩,突然插入的异物让易渊的臀肉紧绷起来,手指的进入更加艰难。
“放松。”亚尔林在易渊臀上拍了一下,再送入一个指节,将手指全根没入。恶魔般的嗓音在耳畔低喃,“易渊,你这里真紧。”
易渊的呼吸早已乱了步调,听到亚尔林淫猥的话,似乎想要偏过头去,却又觉得有些示弱,动作便僵在了原地。
亚尔林满意地笑道:“虽然我喜欢你这里,不过太紧了也不好。乖,让我给你松一松。”
“你够了!”易渊的耐心终於告罄,脸颊泛起可以的红晕,“要做就快点!”
“早这麽听话不就好了。”亚尔林的手指狠狠抽插几下,便换成了身下炙热的器官。
顶端的温度让易渊身体一颤,然而下一刻,剧烈的疼痛便侵袭了他的身体。粗壮的凶器毫不留情地撕裂了脆弱的入口,向幽深的谷底探寻,鲜血成了最好的润滑,让亚尔林更疯狂地侵犯。
“啊……嗯!”易渊紧咬住双唇,咽下脱口而出的呻吟。他能清晰地感觉到火烫的硬物冲入了自己的身体,直直捅到最深处,仿佛连灵魂都被撕裂、污染。
亚尔林也不好受,鲜血的味道让他发狂,墨蓝的双眼泛起异样的血色。下身的凶器被温暖的内壁紧紧缠缚,带给他极致的享受,可越是这样,越是无法控制破坏的欲望。想要侵犯面前的人,想要噬肉饮血,将他吞入口中,与自己合二为一。
对亚尔林来说,控制住自己疯狂的杀意已经是极限了,汹涌的情潮早已冲破堤坝,毁掉了他的理智。不顾身下人的痛苦,亚尔林挺动腰身,激烈地抽插起来。
肉体撞击的声音清晰可闻,彼此的呼吸声在房间里回响,明明是能够点燃彼此的温度,却带著濡湿的水痕。在痛苦中滋生出的快感,带来起伏不定的骚动。易渊的灵魂被两极撕扯著,想要靠近,追逐感官的刺激,又想要拒绝,维护自己仅存的尊严。
终於,在亚尔林再次吻上来的时候,易渊放弃了。他放松身体,手臂揽上亚尔林结实的肩胛,任自己的身体淹没在亚尔林疯狂的占有之中。
意乱情迷之间,易渊隐隐察觉一丝异样。只知道掠夺的亚尔林,为什麽会有这样温柔的吻,甚至,比梵卓还要令人心动。
易渊睡了很久,醒来时有一瞬间的恍惚。身畔的位置早已经空了,亚尔林不知去向,易渊坐起来,滑落的被子下是仍带著青紫印痕的身体。想到之前的情热,饶是冷淡如他也有些脸颊发烫。
虽然印象中亚尔林最终弄到了他的身体上,易渊自己也释放出来,可现在的身体没有一丝污迹,连事後的不适都很轻微,显然是亚尔林帮他处理过了。原本的衣服已经不能穿了,易渊换上床头放好的衣物,古老欧式的设计让他看起来更像是一个优雅的血族贵族。
走出客房,阴沈的别墅中不见一丝阳光,哪怕灯光将内部照的没有一丝阴影,还是给人一种冷意。尤金的房间就在隔壁,他正缓步走上楼梯,见到易渊,眼神一亮。
“易渊!”尤金脚步飞快,似乎想要冲进易渊怀里,却在最後一刻止住了身体。“你……没和梵卓阁下在一起吗?”
“你也不知道他在哪里?”易渊皱眉,这个时候亚尔林能去哪里,他就这麽放心让自己和尤金留在这儿?
尤金点点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我、我先回房间了。”
易渊最终没说出“是不是不舒服”之类的话来,默认了尤金的回避。他不会强迫所有人都对他毫无保留,他想知道的东西,自己会找到答案。当然,他现在最该做的,还是找到亚尔林。
经过尤金的房间,出现在拐角处的是一扇暗红色的木门,虽然紧邻楼梯,但由於处在角落,显得更加昏暗。木门半掩著,黑暗的房间只能看到隐约的轮廓。易渊搜寻著自己的记忆,这才想起管家说过,这是尤金以前的卧室,也是尤金失手杀人的地方。
来到这里的目的之一,就是解决尤金的问题,易渊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他走近卧室,将半掩的门扉彻底推开。
阴冷潮湿的空气扑面而来,还夹杂著一丝陈旧的血腥气。最先映入易渊眼中的,是地板上一滩鲜红的血迹,即使经过了几天时间,血迹仍没有凝固的迹象,仿佛不久前还有谁活生生的站在那里。
易渊并没有多看,而是转向了房间里其他东西。说是卧室,实在单调过了头,除了必备的家具用品,再没有其他多余的物品。
衣柜敞开著,里面只有简单的几套衣服,从磨损程度来看,已经穿了很长时间。大概是尤金走得太匆忙,有两件常服还扔在地上。
床上一片凌乱,枕头被扔到地板上,紧邻著倒下的烛台。易渊猜想,尤金和对方在床边发生了搏斗,最终尤金将对方撞倒在地,用银器刺入了对方的心脏。
房间里再没有其他值得注意的东西,易渊的目光落在床头的矮柜上。这里是原本放置烛台的地方,下方有一个不大的抽屉,易渊确认没有问题後,打开了它。
一本红色封皮的记事本静静躺在那里,昏暗的光线让易渊辨认起来有些困难。才想要抽出本子,身後忽然传来一阵冰冷的气息。
“你在做什麽!”作家的话:今天值班各种痛苦……求安慰~
22杀人
突兀的嗓音让易渊一惊,不过他的反应很快,立刻侧迈一步,转过身去。眼前苍白的面孔藏在阴影中,只有双目散发著异样的光泽。
“管家先生,有什麽问题吗?”易渊很快镇定下来,暗中握紧了口袋里的袖珍手枪。
“哪怕你是惩戒人阁下的奴隶,也没有资格到这里来。”管家用平板的语气道。
“抱歉,这里的门开著,我只是随便看看。”易渊装作不经意退了半步,试图拉开与管家的距离,然而最终还是徒劳。
管家的身体能力显然优於一般血族,几乎是一瞬间便贴到了易渊面前。易渊毫不犹豫地掏出手枪,只是还来不及瞄准,就被管家掐住了手腕。腕骨发出一声脆响,剧痛传来,枪便不受控制地落到了地上。
管家摘下了漠然的面具,眼神中露出一丝鄙夷,“既然是卑贱的血奴,就该知道自己的本分。”
易渊额角渗出了冷汗,他想要退开,却被管家金属似的手臂限制住了行动。忍著痛楚,易渊道:“放开!我要见亚……惩戒人,我在他的保护之下,你没资格伤我!”尽管不愿与亚尔林多做纠缠,但这种时候,也只有亚尔林的身份可以保护自己。
这一次管家更加肆无忌惮,他冷笑起来,嗓音像是粗粝的磨石,刺激著易渊的鼓膜。“惩戒人又怎麽样,卑贱的人类,居然堂而皇之地踏足血族禁地,还妄想与高贵的纯血平起平坐!”
管家的眼神忽然一变,嗓音也带上了毫不掩饰的傲慢。“哪怕你不是血奴,也摆脱不了人类的出身。人类,哼!人类只配成为纯血豢养的饵食!”
管家的手指拢到易渊颈间,冰冷的触感渗透进皮肤,让易渊觉得血液都要凝固了。他感觉得到,面前苍白的男人真的想要杀了自己。
窒息只持续了几秒,喉咙就挣脱了桎梏。易渊惊讶地看向管家的胸口,染血的刀尖折射出一抹银光。被银器刺穿心脏,他已经没有活下去的可能了。
银色的短剑被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