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体就好像是钢铁打制的一样,我被他困在里面,就好像身子被上了一道钢索捆住,根本就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反而是我反抗之间,引起了两具身体的摩擦,让他的身子生出了莫名的反应。
“你别在我怀里乱动,听见没有,否则我不敢保证会做出什么来。你老实睡觉,能有什么损失?”玄青好像被我剧烈的反抗触怒了,一改初见时温柔的形象,冷厉的对我爆喝了一声。
我静了下来,头脑无比的冷静,他这么说好像是被我的挣扎勾起了某方面的欲望,感觉到了暴躁。
那他……
他好像不打算碰我。
我心里面松了一口气,被他冰冷的身躯搂着,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受。还有几分安逸,我缓缓的磕上眼睛,又猛然间被惊吓而醒。
我额头上都是汗液,我……
我突然就在想我在沪上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我会不会已经是一个有过男朋友的,或者丈夫的女人?只有生过孩子的女人才会有奶水,如果我没有生过宝宝,我怎么会有的奶水?
问题的答案如此的简单,直接就能脱口说出来。
在我消失的记忆当中,我曾经怀过一个孩子,可孩子呢?孩子到底在哪儿,是生是死?我想到了这里,莫名觉得心口疼,疼的我喘不过气来。
我好想哭,可我拼命的就把眼泪咽进去。
“在想什么?怎么还不睡。”他在我身后吻着我的发丝,柔声的问我,那就好像是我的丈夫一样关心我。
我身子莫名的颤抖,心里面觉得特别的讽刺,我是被他抢来的,他有什么权利在乎我睡不睡。
可我也不傻,到了这个份上还出言激怒他,我十分真诚问他:“你……你到底是什么知道我有奶水可以喂你儿子的,你老实告诉我。”
“如果我说,我有一双透视眼,你信不信?”玄青的声音变得有几分玩味,他一动不动的,如同静默的雕塑。
没有借机揩油,也没有进一步逾越的举动。
在寂静的夜里,在他的怀中,莫名的不会让我产生过多的害怕。我没有回答他的话,甚至没法思考他说的是真是假,眼睛因为疲惫已经缓缓的磕上。
翌日,晨光明媚。
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我旁边的床已经空了,我轻轻的吐了一口气。发现婴儿床里的宝宝已经醒了,他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我。
我觉得他好可爱,费劲儿的穿了外衣走到他身边,打算逗逗他。
可是这孩子的情绪可真是阴晴莫测,忽然就眼圈一红,大哭了起来。我不太会带孩子,不过我看电视里,孩子哭无非是尿裤子了,或者是饿了之类的。
我摸了摸婴儿床的床褥,是干的。
那这小家伙应该就是饿了,可我一只手打了石膏,该怎么喂他?
想起昨天晚上我被玄青强行脱了衣服喂奶的事情,到现在还觉得心有余悸,不知道该生气他的这种做法,还是该理解做父亲的慈爱之心。
但是他,的确没有碰我。
这种做法还挺君子的,至少我已经做好了有可能失身的准备。
这时候,玄青好像有顺风耳一样,听到孩子的哭声,那不知道就从什么地方赶过来,冲进了房间。
他搂住小宝宝哄了一会儿,发现不见效,就用他迷离的眼睛看着我,“王小姐,麻烦你把衣服脱了,喂我儿子,可以吗?”
他好像是在征求我的意见,还用了“可以吗”三个字。
我咬了咬唇,看着小宝宝通红的脸蛋,低声说道:“那你把眼睛闭上,不许看,也不许碰我。”
我觉得我心肠挺硬的,虽然爱管闲事儿,可是真的要触犯自己利益的事情,我还是会考虑考虑是,视情况而定。
可是真是天杀的,我竟然受不了看到这孩子哭的样子。他一哭,我就心痛,心肠就软了下来,被这个叫做玄青的男子吃的死死的。
“你手上打了石膏,没有我帮忙,可以吗?”玄青眨巴了一下眼睛,嘴角暧昧的邪恶的笑意浓郁。
我红了脸,气愤道:“我可以!”
“那我就闭上眼睛了。”玄青居然没有油嘴滑舌的找借口,遵守了诺言,抱着可爱的小宝宝的坐在了床边。
我听着耳边小宝宝的哭声,竟然没有犹豫,快速的就把外衣脱去,内衣褪去了一半。接过小宝宝搂着,但是他怎么也找不对位置,试了半天都不行。
他着急的大哭,晶莹的泪水落下,好不可怜。
就在我都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玄青居然自毁诺言,绕到了我的身后。他白皙的手指就这么毫无顾忌的放在我胸前,托着我的胸调整位置。
敏感的地方被他触碰,我觉得我都要脑充血晕过去了。
可是他手中的动作利落干净,没有丝毫拖泥带水,调整好了就松开,没有任何值得人诟病的地方。
我只好吃哑巴亏,连说都没借口说他了。
小宝宝吃着正欢,他忽然搂住我的后脑勺,强行让我的额头和他的额头触碰在一起,“等我,我去给你做早餐。吃完早餐,我就送你回医院,宝贝。”
“你能不动手动脚的吗?”我现在对玄青轻佻的动作,着实反感,可是单手搂着孩子是在太累,所以根本没法和他较劲。
为了这个可爱的小宝宝,我都忍了,反正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我在心里安慰着自己,他不为自己做任何辩解。有力的手掌松开了我的后脑勺,身影快的就像一道闪电一样迅速的消失在我面前。
我一只手打了石膏,身体既不容易保持平衡,又容易累。没站一会儿,就坐到了床边,搂着那孩子发呆。
我发了一会儿呆,他好像吃完了,打了个饱嗝。
我把他放回床上,甩了甩有些酸的手臂,把衣服拉上了,费劲儿的系好了衣带。然后,又把几件外衣都套上,穿戴整齐了才走到下了楼。
这个男的到底是谁,我已经不感兴趣,反正和我没关系。我现在最关心的是,他会不会履行诺言,放我回去。
早餐已经做好了,大饼油条豆浆,是我喜欢的。
我也不怕被毒死,甚至会被下迷药之类的,坐下来就把桌上的早餐风卷残云的吃掉。然后,一看房间里的落地摆钟,才早上八点。
“现在你可以送我回医院了吧?”我如同五大三粗的汉子一般,豪迈的擦了擦嘴巴旁边的油脂,大声的问他。
我想,就我刚刚的表现,他以后再见到我,就该作呕了吧?
可他依旧是柔和的看着我,伸手在我嘴角一捻,捻下了一片大葱来,“跟我来,我开车带你去,从这里去医院大概要一个多小时,路有点远。”
“恩。”我点了点头,跟着他出去。
我怕他反悔,所以直到坐上了车以后,都没有多说话。
车子到了医院,玄青牵住我的手,带着我穿过全是排号儿的,挤得快要爆了的一楼大厅里。
我嫌等电梯慢,已经迫不及待从楼梯飞跑上去。
四楼病房的楼梯口拉了一条警戒线不让进去,警戒线外面站了个穿制服的。我上前去问他:“警察叔叔,你好,我想问您一下。里面……里面发生什么情况?”
“办案的事情,怎么能随便打听。快走快走,别影响办案,否则可是妨碍公务的重罪。”这个人一脸严肃,什么都不肯说。
“这样啊,那408病房,有个病人家属曾为远,您没有遇到过呢?他穿皮夹克的,个子大概这么高,瘦瘦高高的。”我对待这种穿制服的一向都很有耐心,他们吃的是辛苦饭,态度差一点也是可以理解的。
我现在最关心的就是我老舅的情况,不知道他具体情况怎么样。
“我怎么会知道?要什么事就去问医生。”他再次不耐烦的呵斥了我一声。
这时候,从廊道的深处走来一个白大褂和一个穿高级制服的人,白大褂是我的主治医师。
我的主治医师看到我的时候,眼睛里闪过一丝惊异,然后和他身边的那人说道:“队长,这就是早上查房失踪的病人。病人家属离奇死亡的事情,问问这个病人,也许能了解一些情况作为查案依据吧?”
第9章 遗言
随着这两个人走进,那个站在警戒线旁边,脾气特别暴躁的年轻的小警察。显得特别的尊敬,立刻站直了身板儿敬礼,“陈队长,姚医生。”
眼前这个白大褂,他是四九城三甲医院里面,比较厉害的骨科大夫。和我还算比较熟悉,我有颈椎病,所以每次犯病都会来这家医院找他。
他姓姚,医院里的医生病人都习惯叫他姚主任,至于他叫什么名儿。我倒是真的不记得了,一直以来都没怎么注意姚主任在病历上写的潦草的姓名。
听到他说这些话,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说什么?
病人的家属离奇死亡。说的……说的会是我老舅吗?这事是不是和我身边的玄青有关,是他干的吗?
我侧头看了一眼我身边的玄青,他脸上的笑容已经敛去,朝我摊了摊手。脸上是一副无辜的表情,好像在否认他和这件事情的关系。
可是昨天晚上。在黄鼠狼抬着花轿来之前没多久,我老舅就没气了。我总觉得,玄青和这件事情脱不了干系。
我在这种场合也不方便问他许多,白大褂看我这身打扮,嘴角抽搐的厉害,语气颇为的气恼。“你怎么穿成这样!吊了个膀子,还能玩出这种花样来,在玩古风的游戏?你……你你……你这身,你这身,我怕你等会要换成白色了。”
哎哟,我这个神经也太大条了!
我这才想起来,我忘了让玄青把我自己的衣服换回来,身上还复古的喜服。可是我现在根本就没空搭理,自己身上穿的是什么,或者说会不会为人所诟病。
“您什么意思?我好好的为什么要穿白衣?”我还是不敢从自己的嘴里说出我老舅已经死了之类的话,只能够直接问他话里的意思。
白大褂看了一眼他身边那一位穿高级制服的男人,男人反应很快已经钻出了警戒线,说道:“小妹妹,我姓陈。你叫我陈警官就好了。你就是408病房曾为远要照看的病人吗?昨天晚上你到底去哪里了?你知不知道,他在昨天晚上猝死在病房中?”
我的手紧握成拳头,退后了一步,目光紧紧的和这位陈警官对视,一字一顿的问他:“你说什么?你说我老舅猝死了?!这不可能,他昨天还好好的。他在哪儿?我要见他!”
越说到后面的情绪越激动,眼睛里面带着酸涩的感觉,整个人就像踩在了云上。我老舅不可能有事,我舅妈今年才三十二,他如果不在了。
我舅妈该怎么办?
难道要这么一个端庄贤淑,个性又忠贞的女人改嫁吗?我想就是杀了我舅妈。她也不能嫁给别人。
我脑子里一下就充斥了我舅舅的死,还有我舅妈失去丈夫的悲痛。还有我姥爷,我姥爷一定是最伤心的,我这个舅舅是他所有孩子当中最优秀的。
我手指甲攥着手心,我自己的指甲有点尖,那都能感觉到有液体从掌心流出来。可这种手心的痛,完全取代不了我内心深处狂躁一般的刺痛。
眼泪到了眼眶,又被我强行的逼退回去。
就算老舅真的有什么好歹,那也是被人害死的,只要查出真凶是谁。管他是什么天王老子,我一定会想到办法给老舅报仇的。
既便是我亲爹,是我身边的玄青,我也会不惜一切代价!
“你先别激动,小妹妹。你舅舅的死,已经是不争的事实了。现在你的舅妈,也就是死者的妻子,大概也在往医院赶的路上,你能不能先回答我,你昨天晚上到底去了哪里?”陈警官看上去有四五十岁了,很有办案经验,张口就喊我小妹妹。
我大学上的就是警校,主修犯罪心理学。他喊我小妹妹,不是因为我的年龄像小妹妹,而是让我放松警惕,想从我嘴里套出话来。
这时候,我沉默了,心已经掉到了冰窟窿里,冰凉凉的一片。
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昨天晚上到底是怎么离开医院的。一切都太过离奇诡异了,一旦说出来根本不会有人信,还有增加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她昨天晚上被我接走了,我是她男朋友。”玄青在这时候搂住了我的肩膀,他笑眯眯给陈警官和姚主任都递了一根烟,“这身衣服,是我让她穿的。我有这方面的癖好,还请你们多担待。”
我有些发愣,我以为玄青把我送回来就已经很不错了。没想到他居然主动站出来,帮我背黑锅,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连我都有些替他捏了一把冷汗,昨天晚上可不止猝死了我老舅一个人。还有一个被塞进水槽下水口里的护士,一个从背后要推我进医疗废品的玻璃渣子中的人。
连着就是三件命案,玄青作为一个半夜潜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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